第六十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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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叶知栀的手机还在响,无人说话,铃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一声又一声,扣人心弦。 江宴辞顿了顿,才看向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上,通话计时还在继续。还在通话的状态,也可以确认,叶知栀手机上备注的“江扒皮”就是他。 叶知栀呆滞了三秒,赶紧拿起手机,按了挂断,又迅速将手机藏到身后。 江宴辞抬眼,看着她欲盖弥彰的举动,重复说:“江、扒、皮?” “……”叶知栀屏住了呼吸,不敢抬头跟他对视。 “叶小啾,你不解释一下吗?”他慢声说。 叶知栀立刻扭头看向迟迟:“迟迟!” “呜喵!” 迟迟似乎意识到大事不妙,立刻咚地跳下沙发,嗖地躲进了不远处的电视机柜后。 藏好后,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猫猫头,无辜又可爱。 叶知栀:“……” “迟迟这家伙,还把我的手机藏起来,今天就不要给它猫罐头……” 她尝试转移话题,边说话,边悄悄地将脚步转向楼梯口。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叶知栀脚步一僵。 潜逃计划失败。 “喊迟迟也没用。”江宴辞无情的声音落下,“叶小啾,我们来谈谈。” 叶知栀被迫回头,企图假装无事发生:“谈,谈什么?” 江宴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叶小啾,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的手机备注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扒皮了?” “嗯?你是说手机备注吗?” 叶知栀才恍然大悟一般。她停顿了下,又眨眨眼,故作淡定地说:“我这不是打错了吗?” 江宴辞挑眉:“打错了?” “那时候,我本来想备注江par的,你知道的,par这个读音,par,扒,不是跟‘扒皮’很像,我一时手误,就打成扒皮。”叶知栀强行解释。 这番说辞,诚恳得连她自己都几乎相信了。 “哦,是打错了?”江宴辞的声音低沉,明显是带着笑意的,叶知栀却硬是听出了意味深长的意味。 叶知栀一抬眼,却发现江宴辞朝她靠了过来,跟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也忘记了后退。 江宴辞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心跳为什么跳这么快?” 叶知栀一怔:“哎?” 她下意识便要解释:“我,我不是,我说得是——” 但很快,叶知栀反应过来:“江宴辞,你在套我的话!我哪有!” “对啊,我是在套你的话。”江宴辞承认得很干脆,他停顿了下又说,“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今天的夜宵没有了。” 他又看向躲在电视机柜后的小猫咪:“还有迟迟,今天的猫罐头也没有了。做错事的小猫咪,也要跟妈妈一起接受惩罚。” “呜喵呜喵!”迟迟似是意识到什么,赶紧跑了过来,爪子扒拉上他的裤脚。 “那这盒烧烤,我替你吃了。”江宴辞说着,伸手去拿桌上的餐盒。 叶知栀立刻按住他的手:“等等!” “怎么?”江宴辞回头,挑了挑眉。 “好吧。”叶知栀收回了手,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微红着脸说,“我承认,那是我备注的。” 她压低了声音:“你刚来那时候,每天都让我加班,压榨我的劳动力,我心里不爽,就给你备注那个了……” “后来也忘了这事,这个备注就一直留着了。” 江宴辞扬眉:“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了?” 叶知栀:“……” 这个问题,她真的没办法回答。 失神的片刻,他已经将她圈进怀里。 “你干嘛?”叶知栀回神,微微睁大眼睛。 “我那时候有这么糟糕吗?”江宴辞的嗓音压低,带着几分喑哑的质感。 “每天压榨我的劳动力,不糟糕吗?” 叶知栀又小声嘟囔:“我等会就把备注改掉,这样总行了吧?” 江宴辞说:“还不太行。” “哈?”叶知栀瞪着他,“那你还想怎样?” 江宴辞俯身:“既然你说我是扒皮,每天压榨你的劳动力,那我当然要贯彻身为扒皮的行为了。” 叶知栀心跳加速。他们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彼此的呼吸交缠…… “等一下!!”她赶紧喊停,“那个,我今天,亲戚来了。” “嗯?”江宴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知栀说:“就是,那个,例假呀!” 趁他愣怔的片刻,她弯腰抱起地上的迟迟,塞进他的怀里,扬起一个笑容:“作为补偿,今晚让迟迟陪你一起睡吧。” 不明状况的迟迟:“呜喵?” 江宴辞:“……” “那就这样说好啦,我晚上约了颜颜视频,先回房间了。”叶知栀赶紧转身离开,走之前不忘把餐盒带走。 迟迟想跟上去,但被江宴辞抱着,没有挣扎开。它迷惑地抬头:“喵?” “……” 江宴辞望着楼梯的方向,片刻后,低头看向怀里的迟迟,摸摸它的脑袋,没什么情绪地说:“你今天的猫罐头没有了。” “呜喵呜喵!” *** 第二天,叶知栀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缄口不提昨天备注的事情。 直到回到律所,江宴辞也没有主动提起这事。 看着他进了办公室,叶知栀松了一口气。刚坐下,就看见盛以明抱着一堆文件走过来:“知栀姐,这是沈律师让我给你的,是和wljs科技公司相关的资料。” 叶知栀朝他点点头:“好的,辛苦你了,我等会会处理的。” “那我先回去……” 盛以明刚转身,注意力就被拉走了。 他看见律所的行政走到公告栏前,将一份通知贴到了上去。 “咦?” 盛以明好奇地凑了上前,阅读那份通知:“无偿献血通知?” 他接着念出通知上的内容:“各位同事,根据……号召,现组织全所律师积极参加无偿献血活动,献血时间为……地点……” 盛以明愣了下,转头问行政:“这献血里的人,包括律师助理吗?” 行政说:“这当然啦,我们希望所有人都能积极参与。” 回到办公的位置前,盛以明仍有点飘忽。 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紧咬着牙关。片刻后,才转过头,“知栀姐,你以前献过血吗?” 叶知栀抬头看他一眼,摇头说:“没有。我来这里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碰上献血。” “那那那那那那么……”盛以明说话的时候,连牙齿发颤:“献血会不会很痛?是不是像打针一样,那枕头刺进皮肤——” 叶知栀不确认地说:“应该不会吧?我也没献过血,不太清楚。” 似是想起什么,她安慰说:“不用害怕,不就献个血。” 盛以明故作镇定,又刻意强调:“我、我才没害怕!” ……如果忽略他发颤的声音。 叶知栀笑笑,没说话。 她还记得,盛以明小时候发烧,她和盛以颜陪他去医院打针。护士才拿出针筒,那针都还没开封,盛以明就已经狼哭鬼嚎。 “小叶律师。” 前台走了过来,说:“刚刚来了位记着,说要找你。” “找我的记者?”叶知栀疑惑。 “是什么事吗?” 前台说:“不清楚,她说一定要见到你在说。” 叶知栀想了想,说:“好,我过去看看。” 她起身走向前台,有一个年轻的女记者正在那里等候。女记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很知性斯文。 “请问,你是叶知栀小姐吗?” 叶知栀点头:“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记者出示记者证:“你好,我是《西岛日报》的记者唐韵。可以占用你一些时间,做一个小采访吗?” 叶知栀疑惑:“你想采访什么内容?” 女记者问:“请问你认识叶若琳小姐吗?” 叶知栀神色僵住,深吸了口气:“抱歉,如果是这件事——” 女记者看起来斯文,说出的话却很尖锐:“几天前,青年音乐家叶若琳小姐在网上发布了一篇自述,说她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那作为霸占了叶若琳小姐人生十几年的另一位主角,叶小姐对此有什么感想?” 叶知栀一瞬间生出了退却的冲动,但她的理智将她的脚步盯在原地。 女记者穷追不舍:“叶小姐,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觉得心虚了?” “你的问题——” 叶知栀迎着女记者的目光,正要回答,一只手忽然拦到她的面前。 她看向来人,微微诧异。 “江par?” 江宴辞挡在她的面前,神色冷肃,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这位记者,很抱歉,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律所暂时不接受采访,也不接受和法律毫不相关的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