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章 死寂亡绳
这个世上不仅有很多很多好玩的规律,更有很多很多好玩的规则。 如果一座势力,一座世界,只能定这么四条规则,形成四条都能遵守的规矩,那么该怎么定?怎么定才能以简简单单的四条规则维护一座势力,或者一座世界的安稳? 上位需要权力吗?如果下面能遵从他们的命令,那么要权力何用?他们还能每一个人都精确到位不成?但为了让下面能遵从他们的命令,自然而然的有了第一条规则。 上命下遵,违令自承。 自承后果,但什么样的后果有说吗?没有,而没有明说后果,那代表什么都有一定的可能,而这便是第一条规则,或者说规矩,而他们只是定了这么一个框架。 规则的框架。 第二个框架:同门竞争,伤而不死。 只要不至死,那么便不会触犯第一条,那么上面便没有理由随便拿捏你,而伤分轻重,其中的尺寸,是由他们来拿捏吗?不是!而是下面自己拿捏。 轻伤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但到了重伤的地步,那么你可能会迎来一定的责罚。 一势一世之中总有争斗,这是不可避免的,口角摩擦走火,那是不要太常见。 第二个框架宽松吗?宽松!但这样宽松相比世界的框架而言,那是要紧密了不知多少倍。 世界的框架是什么?万族竞争,灭而不绝!可以灭了它,但不准除根!而这个框架便是世界的框架,宽松的不得了。 第三个框架:追叛逆捕,生死不论。 追叛干什么?捕逆干什么?有说吗?没有!说的只有这么一个结果,追捕的过程生死不论,而一旦真活着追捕回来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关押呗。 没点本事当什么叛逆,都能被乖宝宝追捕回来那也是没的说,坐牢面壁思过,等待越狱。 这是势力的框架,而世界的更离谱:叛死逆亡,兴衰不计。 你因叛而死那是应该,你因逆而亡同样是应该,就算你这么一座势力灭亡了那也是活该,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第四个框架:上善若水,随波逐流。 人家都这么天天在这里挨欺负了,生活在最底层,问问人家想不想离,想离逐出门墙,另寻一个好去处,在这里是弱水浑水,说不定到了别处便是山流清水。 世界的框架是什么?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两者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但世界的框架却更为宽松。 若老天出面定立这么四条框框,那么就算这世界在乱,能怪到老天头上?怪不到。 势力的框架是给个体制定的,而世界的框架是给势力制定的。 一座势力面对这么一族,除非必要不然会斩尽杀绝除根吗?不会的,他们一样会遵守,因除了第二条外,那是基本没有限制,至于第一条那更是形同虚设。 世界都是你的了,你要我们遵你命令干啥?嗯?摆看? 所以一般老天也不出面的,因为它并不需要谁听它的,因世界都是它的不是?如果需要...那么面对的将是那么一座崭新的世界。 四规立世,那是稳如死狗,一切的规律都为这四规服务,因四规代表的则是世图。 世图怎么构建?四规立图。 在这样宽松的四条规矩之下,下面就算在乱,能怪到你头上?不能!所以天作孽犹可恕。 他们定了四个框架,但细则归下面,下面的细则不满意,不会推倒自立?是不是傻? 不过这样的世图,比之天的世图,还是要紧密不少,所以容量是有限的,一图之容量,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下面可能容纳多少条细则规律,所以老二终究是老二。 除非能将一世一统,才能有成为老大的资格,但同样是位居第二,只不过你有机会争老大之位了,只不过这样的方式需要特殊的栽培。 比如在末世那个小小的世界,是最为容易以天道四规立世的。 四规立虚图,而在进则是生图,虚图容量到达了极限,那么生图如何?你的生是否能开这么大容量的图谱,是否能涵盖一切?是否能承受的住这份由虚图今后带来的实力增长? 就算能承受的住,但能调和其中的矛盾吗?就算能调和其中的矛盾,但你能压的住吗? 到了如今的地步,可以说他们并不需要修炼的资源,因为这座势力的整体便是他们的资源,源源不断的资源,只要这座世界不曾倒塌,他们的力将源源不绝。 只要他们具备了不死性,那么他们便是不灭的象征,因他们立的是世图,是世规。 在帝都只要一位位怪物不允,那么他们是不可能被推翻的,因帝都是一座田园,而青衣只能在田间纵横,若想出头凌驾其上只有另觅他处。 因在天之下,没有谁可以找出比这四规更为宽松的规矩。 就算是绝情弃义的凶狠戾鬼,也绝不可能推翻他们,因没有谁可以做到可以把情绝到连一都不留的地步,而到了绝情至一地步,那么这个仅剩的一情,便是帝都这个模板! 世图的模板! 途情至一,自离。 图欲至一,自合。 一个去外面途,一个在家里合,顶多相当,在无之上。 但为什么说规则很好玩呢?因很多势力喜欢定下更多的规矩呀。 自成方圆的田园不香,非要立那么多规矩不是找死是干吗? 势道仿天道,天道仿世道,天四世一,势四争一,十世五分,世世不同。 立了四规,下面的自然会默定细则,以一次又一次的完善四规,而他们更是会鼓励去完善。 四规有多少漏洞他们能不知道?这便是他们给予下面人钻的。 咳咳...不过帝都这边只有两规,这个属实没办法,因为叛逆太少了,第三条规则需要等等。 就算在大祭也不能算帝都的规矩,因为他们从未阻止谁在大祭之中作出任何行为,我们说,你们照做,多的不管,而大祭完善的则是第一条规矩。 如果在规则之上还有什么鬼玩意,那么其一便是规矩,凌驾规则之上,因规矩这东西是复数的规律组成的,而其二则是世图,这鬼东西涵盖更多了。 世上的规矩很多很多,但打破最多的便是规矩了。 曾今在乐园,怪物们也定下了非常好玩的规矩,咱们动口不动手,有本事来唇枪舌剑,保准气的你吐血生烟。 谁都可以立下规矩,但这个立下的规矩太过分了,太好玩了,人家可不一定会遵守,而想要人家遵守你的规矩,你得开门才行。 这叫什么?门规!只有开门立规才稳,才能不破,当然立多了那是保准成破烂。 就像游戏规则谁都可以定,那么你定的多了,有人看吗?没有!而且规则立多了,你连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都不一定在乎。 三五成团便可以制定游戏规则了,而这样的规则等于什么?碎图!而万人成群才能形成这么一张像样的虚图,至于虚图的作用,镇古! 这么一张由万人汇聚而成的虚图,可以保证让你步入古沉世。 所以开门返古入世之谜,一直不解,因但凡能开门者,哪一个不是前呼后拥,千呼百应?好歹也算是一座小型势力的首领了不是? 一座世界若是连一株杂草都能开门的话,那么这座世界可以肯定还是原生态,一座没有天的世界。 若不是连一株杂草都能开门的话,那么很抱歉,当你统率众多杂草成为羔羊,你可能没有那个机会入古了,除非是你能达到开天的程度,才能开启古道。 更何况一座世界的古道是有限的,因世界一直一直在前进不是?在这也不是任何古道都能驻留在过去的,如果一座世界解开了所有死结,那么自然也没有入世一说了。 只有一世之死结,才能让古道驻留在古世之中,当然一世之死结虽然太夸张了一点,但并非没有,更多的则是两座势力的死结。 一世之死结,通道稳固,而两势死结通道便不是那么的稳固了。 在有古道之力这玩意是可以窃取的,古之曾今,即是今朝之未来,而窃取的方式便是生祭! 如果说生祭是窃取,其中可能得到更多的收益,那么死祭则是硬抢!虽然我得不到更多,但是我至少能保本不亏。 每一座世界那是基本都有古道,如果没有古道的话,没有今朝之生入古沉世,那么这一座世界岂不是没有未来可言? 那么如果古道代表未来的话,那么能入古道的有多少?那是当然不多了,更有名额限制,能入古道者能拥有更佳的未来岂不是更优秀? 更何况一座世界就算不能以生祭的方式完美的解开死结,但以死祭的方式一样的可以一步步瓦解古道,完成暴力的解,等同撕开。 生祭敬古,死祭败古。 今日四位祭司,主持死祭,而其中的三位将在中途退出,因他们还要主持自己的部族。 凤凰、雷夔、五行、其中与青衣福地有关联的部族那是全部出列。 本来死祭的开篇是形同召魂的,但青衣都身处于兽山之内,所以需要牵引,牵引众多陷入沉寂的青衣折返青衣福地。 “尚生未死,连生为牵,相似为引,共音同音,余生落墓,期至灵归。” 四位祭司之音响彻。 在同一时间,凤凰、雷夔、五行部族的声音响起。 大祭的步骤,枯燥而乏味,大祭之始在最开始都是普普通通的,在这么一句句的咏颂等待风起,这没经历过大祭的保准是一头雾水。 这是在干吗?傻傻的念? 嗯!没错。 规律从头都是弱小而又普通且常在身边徘徊的,只不过不是谁都能抓住,更不是谁都能摆弄而已。 从来便没有一个人的祭祀,就算是小祭也不能低于万下,低于万之下的祭祀,那根本不在是祭祀了,而是祈祷。 祭祀和祈祷,两者之间的区别简直不要太大。 祭祀是主动的,而祈祷则是被动的。 祭祀是同音共勉,而祈祷则是心诚意至。 次一等,则要求更高。 祭祀只是要求你信便够了,而祈祷要求则是诚,虽说心诚则灵,但这日日夜夜的祈祷别想有那么一丁点动静,是祈祷这玩意相当于主动加持别人,而别人那边是被动的生效。 这么一上一下,差距则是万倍。 一亿生灵之祈祷,等同一场小祭之力。 一个人的祈祷...嗯!安慰奖!你可以祈祷安慰安慰自己,万人祈祷可以安慰安慰,你祈祷的那个谁。 不过祈祷这玩意虽然拉胯,但同样有变态的地方,因它根本不要求同步啊,可以各玩各的。 人少没屁用,人多不得了。 谁都喜欢大祭,但祈祷也不算太差,大量出奇迹,福至心灵。 祈律! 给祈祷的人穿上一件遮风挡雨的衣,祈祷玩的溜的可以人造不灭定律,不会出现白打工的情况,因每一位祈祷的生灵都具备了复数的规律因素。 太杂太多,所以造成了这种祈祷的来源太广,禁忌封不住。 神教模板! 就算是末代亦可以以这种方式凭空造神,无中生有,只要够多,只要量大,衣服穿的多了不就厚实了? 相信即是存在,心诚则能具现。 神若因诚而生,那么自然待之以诚。 而祈祷最为变态的地方则是在于你能日日夜夜不停的祈祷,且永不停歇,永无止尽。 次一等要求更高,力更小,但更变态。 至少帝一觉的祈祷比祭祀更变态一点。 人造不灭定律香不香? 很香! 你可以拥有一个守护神,不对!是你们可以拥有一个守护神,而祈律最适合造神。 给神打造一个雕像,日日夜夜不停祈祷,那么神启会来临,形而有质,雕开像动直至鲜活。 当然这样因诚而生的神像会很复杂,毕竟你因什么而诚心是个大大的问号。 比如我诚心的祈祷,你能帮我报仇雪恨,杀光我的仇人,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这样凶狠的诚也是有的,只不过少而已。 虽说神像很复杂,但要求不要太高不是,有神已经很不错了,曾今我们各信各的,如今我们至少有了一个共同的信仰。
就像图腾一样,这个神不像我的神,但同样不像你的神,既然都不像我们心目中的神,那么当这是我们共同的神好吗? 虽然我们有不同的信仰,有不同的理念,有不同的方向,但我们能不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我们信奉了一辈子的神,但从未见过神,连我们自己都不确定神是否真的存在,我想见一次神,哪怕它是人造的,是假的,但它是我们心目中的真神。 神象四不像,谁都不能像,一统信仰,弄假成真,因念汇聚,因祈雕刻,因诚神启。 世上有一些规律,虽然说是说规律,但形同规则。 如祈律便是如此,其中包含甚多,因祈的因素众多。 如果不是特殊生命的话,那是谁都曾有过信仰,因都是从弱者过来的。 如有大树,何须自强?而且世上的规律太多了,不是谁都喜欢争,有人天生便倾向安逸祥和,因安逸祥和便是规律之一。 但安逸祥和等于软弱可欺,需造神以自保。 如果说有什么鬼玩意最在乎自己的信徒,那么便是神了,尤其是在乎虔诚的信徒,神在乎弱小,更在乎是否虔诚。 原界神代虽然中了头彩,但还是可以造神的,充其量不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已。 毕竟在帝都这边有神道的专家不是?神父那鬼玩意,可谓是将神道玩出了新花样。 在末代一统信仰简单,造一个四不像之神像,打造一个共同的目标足以,就算理念不同,信仰不同通通没有关系,要的只是这个形而有质的形象,而难的是怎么玩出花样来。 神父在末代怎么玩的? 本来是这么一座好好的浑然一体的神像,可神父那家伙打造的压根不是浑然一体的神像而一座拼图神像,每一块拼图都是神像的一部分,但却都可以拆开分散,以这些支离破碎的拼图聚集更多的信仰。 就算上天封神了,但神父在末代一样玩的挺嗨,更嗨的则是... 不久之后在一遍又一遍的共音朗诵之下起风了。 如果说第一次的风是在徘徊,更是一点压力没有,那么这一次便不同了。 亡风不在徘徊,而风之异象更是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消失,因亡风全部流入到了生者的体内,而死祭便是搭建亡躯和生体的桥梁。 在异象显现的那一刻,三族都会都会感觉到自身的压力越来越沉重,仿佛背着一座山一样,而事实来说也确实是如此,因他们要承受青衣之力。 青衣亡生所以的力都会附加在他们身上,形成沉重的压力。 生灵不会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压力,因为习惯了自身的重量,而当不属于自己的力来临时压力来了。 这是来自七千元青衣的压力,他们的实力,他们身体具备的重量和质量将随着时间慢慢的压到三族的身体之上。 这样的压力犹如一根绳索一样会拉着一位位陷入寂静的青衣步步牵引。 三族走一步,这些死寂的青衣便会跟着走一步,因彼此已经关联上了。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会,如果不是在兽山的话,三族可没有这样亲身体会的机会。 这样的异象叫什么来着?嗯...死寂亡绳。 高大上的一个名字,不过通俗一点的话这叫赶尸?或者说牵尸?祭祀祭生祭亡,更可以是寄生。 当然这样的寄生需要一定的配合,来自入古青衣的配合。 祭词之涌颂入古的青衣能听到吗?可以的。 在祭祀开始之时生异之时,这些祭词会传入青衣的耳朵里,这时只要青衣亡魂跟着一起念,那么身躯会越来越轻盈。 这些重量去哪了?全部压到了三族身上。 死祭亡绳,亡绳浮生。 这世上很多顺序都是颠倒的,比如一步步衍化到如今的生死。 青衣死了吗?没死,只是入古了而已,所以这场大祭是死祭。 活着的时候开启死祭,而死了开启生祭,这是颠倒的顺序。 所以别看这样的是大祭光明正大的,但其实大祭也可以很阴险的。 黑色阴险吗?阴险!所以死祭是黑色的。 生祭光明吗?光明!所以生祭是白色的。 世上最多的是死祭,因死祭是最为容易作文章的,是最为容易窃取亡者之力的。 大祭不容中断,一旦在大祭中途中断是什么样的后果?尤其是在死祭之中。 届时这场死祭的压力,将逐渐成为三族的力,就像拿剪刀剪短了绳索一样,这些绳索自然归你了,只要你适应了这部分的压力,那么这样的压力将逐渐消失,而你将进步的越来越快。 死祭以生为祭品。 这个祭品谁在偿?但凡产于大祭之生灵都可以品尝。 所以只要在最为紧要的关头中断,那么这些与青衣有关联的生灵将得到最大的好处。 就算青衣愤恨又如何?嗯?只能在古中愤恨,沉沦于古世之中,所以死祭可是非常霸道的一种行为,但死祭同样有要求的,必须保证余生尚在,只有余生尚在才能举行死祭。 抢亡者之力归己,以化未来。 那么怎么保证余生尚在?世上开门的多,还是未开门的多?当然是没开门的,而这部分没有开门的在死后会有那么一份余生,只要在余生耗尽之前完成死祭,那么自然能把这一份余生给抢过来。 因在最为远古的世界是没有死亡这么一回事的,那时候想死都是一件难事。 谁开创了古世?古皇。 谁立下了死规?古圣。 谁定下了寿命?古帝。 死亡本是空白,但之后在不是空白了,因没有谁可以一次性的死的干干净净。 帝一看向死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一些自己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