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仙的故事
少司命开始述说仙朝往事和更往前的一些历史。 仙朝之前是一个乱世。 有多乱? 圣帝道争不休,万家争鸣不熄,诸侯燎烟四起。 上代?还是上上代之前的战火一直弥漫在当时。 圣点万家灯火。 帝立万家国度。 文以理乱国,世不如常则不平。 不过在当时帝国一方占了不少优势,一座座国度不是朝,而是国,帝国。 帝国昌盛,乱国则诛,铁血无情,可理这种东西是诛不尽的,烦不胜烦。 圣理无情,教化开慧,乱世不平。 都是半斤八两。 圣地和帝国世世代代的争端,从未停止。 本来是可以停止了的,来自仙皇的述说,同样来自帝道传承。 圣地曾被杀的七零八落苟延残喘,为了杜绝一些漏网之鱼逃出囚笼,为了不让其死灰复燃,帝国以国运将囚笼镇封绝天地通。 那时候的运可不是如今这样,而是虚实合一的运数,堵住了等于全部堵死,彻底绝运,再无修运的可能。 赵高听到这脸色一黑,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于蓝图有些索然无味了,不过还是心存一丝侥幸,那时候可不是如今,只有我够快,用虚的把实的给赎回来...自由在呼唤。 “可帝国失败了。” 沮崩就是下场。 不知道是圣地残余太强,还是大意,还是反叛,反正一位位帝同时暴毙的莫名其妙。 一座座帝国四分五裂,同样根据记载那也是黑暗无光的一段时间。 就算是绝运,圣地覆灭只剩残余,帝国一统不应该崩毁的如此之快才对。 后世猜测,应是绝运的代价。 绝运灭世,自相残杀,不然无法无法解释偌大了帝国,仿佛一夜之间崩毁的事实。 帝国崩毁,圣地死灰复燃。 一座座崭新的帝国的建立,重新在争。 帝国吸取的前人的教训,不在贸然绝运,圣同样如此。 其刺杀之术出神入化,一国之主理论上是不可能刺杀的,可偏偏被圣杀了一尊又一尊。 斩首噬运,以质战量。 不过量不是那么好战胜的,更何况还有曾今的帝国余辉在,立国更容易。 而圣立国,艰难重重,运势压制,让你永无翻身之日,唯有一点一点磨,一次次弑国尊。 小国国主有点朝不保夕,王国之主很凶险,而帝国国主你敢不留重卫在身侧,杀给你看。 毕竟上代帝国沮崩的太突然,记载的不是假的就是普通的,要么半真半假,而圣地还有不少传承在。 这就像法不轻传,因养不起一样,所以帝国沮崩丢失的东西太多太多。 圣地反转,囚笼并未完全封闭,还有机会超脱。 圣地本可以一步步的扭转胜局,毕竟帝国才几座?而圣地更多,恢复的更快,如果不是运势在压,比较倒霉,那么一座国都不会存在。 圣在养国杀之,帝国则是意外,养出的一些意外,但这些意外仅仅是自保而已,苟延残喘如同当初的圣地一般。 圣地无非是不想付出更多代价,更稳一点而已,而且圣地也不是一条心。 同一目标不错,可帝国封了一次,谁知道还能出去多少个?对手当然是少点更好,所以帝国又在次意外的诞生了,因圣不齐心。 可就算是这样也是稳胜不败,直至我族出世,我那时还很年幼。 连司命都不是,只是运灵。 大司命带我出来见见世面的,顺便看看能否狩猎命族,我来狩猎普通命族,而大司命的目标则是命魂,当然我还不明白什么,只是兴致勃勃而已,因为这是成年礼。 幼崽成年的象征,无论运灵多大,但都是幼崽,当然死了也就死了。 因运不损,因运图在,因祭司在,因祭祀在,更有大祭祀在。 乱世司命喜欢,命族更喜欢。 因更容易诞生命魂,所以恰逢乱世司命出世,而司命出世的条件,则是像圣地这种精兵占优的,因更容易勾引命族。 命主凶,而圣同样主凶。 这时候的圣不如前代那么无情,所以命族会选。 大司命的任务就是为了让一座座小国,王国,帝国生存的久一点,以便养凶。 养出命族出世的条件,命魂!而且命族也需要繁衍,乱世是九尾狐出世的好时机。 如果这个时代真不堪造就,那么就完成一统等待下一个时代。 一个时代如果真酝酿出了万劫不磨的绝凶,那么我族世世代代狩猎命魂在加上运图在,哪怕消耗大一点也会让命族生出感应。 大司命其实是没资格狩猎命魂的,但都有点贪不是吗?只要抢在少司命的前面,足够。 少司命则是司命一族尊贵的称呼,那时候向我这种运灵没有资格携带运数的,但少司命可以。 司命看不上这个时代派出大司命一统后崩解以便开启下一个时代,可大司命在拖延,为了狩猎命魂。 关于命魂的狩猎,我族严令,就算是大司命同样是不准携带运势的,就算少司命狩猎也只能在至少三位祭司的守卫下才能狩猎。 命族很凶,配上九尾狐更凶了,更何况居住在天渊之中运数形同虚设,唯有诱出天渊。 不然在天渊中,命就是如同运一般的存在,以多欺少不说,质还高。 简直赖皮。 少司命说的有些宛尔,就算是如今,少司命依然觉得命族很赖皮,虽然她是占命族这边的。 “司命在不碰见命族的情况下在每个时代如同无敌的化身。” 当然只是这么说而已。 每一位运灵都具备完整的拼图,每一位司命都弑杀了一位命族。 每一位祭司都得到了不完整的命魂,每一位祭祀其得到的是完整的命魂。 观运窥命,命运合一,司命同样很赖皮。 七阶所代表的就是完整的拼图,当然只是一分根基,完美的根基,就像道体天成。 这时候徐福补了一句:“天生仙丹。” 少司命也不介意接着述说。 原本这个时代是没戏的,命族的出现太过偶然,如是大世的话就算是司命出世也有危险。 更何况大世不明之前,能出世的只有幼崽、司命和祭司,面对大世就算是司命一族遇见也吃过亏。 比如圣战,听大司命说陨落了一位祭祀。 或许是运气使然,或许是大司命的拖延,命族出世了,与之相应的,我要单独狩猎命族。 兴趣重要?还是命重要?我那时候还是很心慌的。 甚至连大司命都不看好我,平平无奇,充其量听话好糊弄更乖巧,这就是带我出来的原因。 大司命在等命魂,而命族在等我,当然这个前提是我还是年幼的话。 至少不少那种明明都长大了,还被一直认为是幼崽的运灵。 命族要的是真正的幼崽。 好糊弄,容易塑造,天性好奇更不会暴露什么,当然其中少不了的是大司命的贪。 命狐两王在天渊周围游荡,靠近势力范围,明目张胆。 即是在谋划我,也是在观察大司命。 大司命似乎有些不耐烦,我的第一次狩猎开始了。 幸运的没死,其面对的是命狐两王。 大司命觉得很奇怪,我这样的幼崽不应该生存下来才对,司命对于运灵幼崽不知从多久开始不在珍惜了。 我的第二次狩猎开始了。 幸运的又没死,两王的目标是大司命。 以命魂诱惑大司命,而我是其中的棋子。 第三次狩猎再度失败。 当几次安全的试探结束,大司命步入了天渊中,命族最后的堡垒。 命狐与大司命达成了协议。 如果大司命能这个时代出现两位绝凶,且诞生两位命魂的话,其中一位可供大司命完整噬之成祭祀之尊。 相应的我就是交易品,其代价则是大司命成为祭祀后在运图上留下我的名,让我成为少司命。 一位死去的少司命,留下一个空白的名。 大司命同意了,并且与狐王签订了契约,当功成之日,这一份记忆全将消失,万无一失。 只是因为念我的好,而在运图留下一个名,如果是祭祀的话肯定有这个权利,更关键的是我已死。 接着我被命狐两王带走教导。 带我认识司命一族,带我认识命狐两族。 以平淡的口吻述说两族的恩怨,更带我游历世间体会种种,明辨是非。 这也让我明白,我的弱小是没有成为司命的资质的,因不够狠。 或许是天性?还是司命的大幼崽是多了?面对同族的乖巧是胆怯,面对命族的时候更是心慌,那一份淡淡的兴趣,只为了自保留下的伪装。 因为一个个像我一样的幼崽,最后都不见了。 “害怕很正常,不是吗?”少司命轻笑。 我不想狩猎,会不见的,一个又一个的都不见,其实我们都在害怕,每一个幼崽都是,只有成为司命才能不在害怕。 克服恐惧,一个简单的理由。 有病的理由!每一个司命都有病! 克服恐惧之后的追猎,这是祭祀们想要的。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不用在克服恐惧了,至少命狐也不是那么恐怖。 它们也只是寻找一个求生的机会而已,它们没有翻盘的机会。 留下一个名字的目的,也只是一种尝试,看看一个名字能不能保下一位命族的命魂。 所以这条仙尾上有我的死契,保下一位命魂。 同样有赢的死契,保下一位命魂,不必在天渊之中受世世代代的豢养。 我同意了。 至少能无忧无虑的活很久很久不在害怕哪一天会消失不见。 “同样是心甘情愿,只不过多了一个契。” 少司命看向帝一,或许是有些触动。 不过保下一位命魂需要实力,很强很强的实力。 命尺结合运数在有运图内部之力,在错不及防之外真有可能。 谁能想到一位死掉的少司命不仅还在,更在帮命族。 至于另一位人选就是赢了,在加上有大司命的协助,这一个时代无往不利,只要能诞生两位命魂。 可圣地也不是好惹的,本一位司命一个时代,但圣地对于运研究的太深了。 大司命屡次被刺杀,自己立国?顶不住,不得已和帝国合作。 更商议借圣地之力培养不世之凶,并以契立约,保帝道反败为胜 双赢不是吗?主动的迎接一次又一次的刺杀。
有大司命在帝国,帝国等于完成了一块完整的拼图,再无刺杀的可能,司命之威在一次显现。 命狐也出现在另一座帝国内,你培养你的,我培养我的。 死劫凭空起,放过就是了。 当然对于单个的可以放过积累次数,但对于其他的全杀了,在默默消减圣地实力的同时,一位位国主的假死脱身积累底蕴。 反正圣地对运感知不是太明显,在加上帝国和司命遮掩,更是两眼一抹黑了。 可司命允许堵住归一吗?不会的。 所以两方都在利用我动手脚,大司命但很自信,或者说很稚嫩。 圣地因司命的掺和倒霉的又一次熄灭一盏又一盏灯火。 直到三位绝凶出世。 收尾的阶段。 帝道转皇道为一统。 万家灯火,成为百家,给新皇的试炼。 帝国四散,诸侯并起。 为皇登基鸣响,一切都已注定。 少司命看向徐福,看向赵高,想到仙朝种种。 都是安排的。 什么诸侯,什么杀神,什么诸子百家,什么鬼谷,什么jian佞...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 培养成才,磨练心性,承载承受,一步步的都是被安排好的。 什么都是,除了仙... “仙才是我们的,只有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 情绪有点失控,少司命一抹秀发恢复冰冷,“对不起,我失态了。” 沉默的回应。 无论是徐福还是赵高或者是帝一。 这是最好的回应。 “在赢一统天下的那一刻,他知道了一切。” “是赢了可在天之下,一位天子登基加冕。” 注定的。 注定的成功,注定的崩毁。 一统之时便是崩毁之时,只是一道筛选,赢不合格,还有下一位。 这个时代命族出了三位命魂,幸运! 我一位,赢一位,大司命一位。 我一步成司命,二步成祭祀,三步成仙朝少司命,三步埋葬一切,命尺天渊,横断运图,一瞬间而已。 一瞬间完成一切。 帝道的安排已经妥妥当当到了万无一失的地步,大司命成为了祭祀回到了司命一族在运图上刻上我的名字以作纪念。 借口,理由,记忆,时间,真的天衣无缝。 都在等,等这位祭祀回来。 一个时代的运势,不要吗? 要。 顺手的不是吗? 当初帝道怎么失败的? 司命插手了? 还是来自上的纪元的时代? 从大司命的口中流露出的信息,一位位帝推衍出了一个完善的轮廓。 圣道拥有的一切如今帝道都拥有了,天时地利人和全在,一位祭祀而已不是吗? 当这一位大司命回归,她死了,如探囊取物一般,一点挣扎都不存在,死的悄无声息。 他们不会在同样的地方失败两次,一次次试探的囚笼,一次次的诱杀。 剿除的干干净净,这个纪元干净了,再也没有上一个纪元的可以在出来。 封闭绝一绝运。 归一不存。 “当功成后发生什么吗?” 少司命轻笑。 只不过笑的有些病态。 “两声抱歉。” 一位位命族化生铸命,死契化成粉末,一位位帝化道铸基,一个个在我和赢面前血祭命尺,命尺一挥朝夕命运。 一句帝基。 一句求生。 一个个尽皆陨灭。 “你们说为什么?” “为什么!” 一句震吼。 仙阁三层凭空消失转眼间复原:“你知道为什么吗?”少司命冰冷的看向帝一。 “你是帝道传承吗?” “你是吗?” 两声冷问。 “我是。”帝一说道。 如果你想要这个回答的话。 “呵呵...” 冰冷的痴笑。 “你不是。” “全死光了!” “传承不在、运名消然,都没有留下,死的干干净净。” 在次恢复了平静。 赢武从未逐利,只是不想要了而已。 赢武逐仙逐逍遥,可真的能逍遥吗? “他为什么要叫仙帝?因为帝不在了啊。” “我不喜欢帝,不喜欢命狐,不喜欢司命,我喜欢仙。” “知道为什么喜欢仙吗? “因自由。” “因为我要将它们全部打死。” “可为什么少一个?” “这样的仙还有什么意义?” “哦...你们喜欢。” “可我不喜欢你们!从来都不喜欢!” “你喜欢仙的故事吗?” 这时少司命、赵高、徐福、三道目光汇聚在帝一身上。 瞬间寒毛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