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沉寂
“我的刹那生不见了。” 多久开始的? 多久生魂分割的? 帝一在思索。 “崩毁了?还是?” 真是一点感应都没。 “二层本应就该发现的。” 帝一自语。 多久开始的? 二层。 因在第一层的时候生是还在的,只不过不能动而已。 错觉? 帝一变化了一下身躯。 确定了,铭刻的刹那的确是没了。 “是八层靠近九层,刹那感应了?” 摇头。 “一层的生崩毁了?” 摇头。 不知道。 这样的毫无感应,更是被遮掩了,这里能做到的只有谁?只有巢了。 “为什么?”帝一疑惑。 如果是巢的作为,既然遮掩了他不应该想起来才对。 因为临近九层? 帝一摸了摸自己,迷你的兽山不见了。 因为兽山?不确定。 既然确定生不在了,帝一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魂生。 兽山能结三尺时空。 巢中能结什么? 帝一看向一座又一座巢,在看向万噬大军。 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形成。 二阶生命是不会休息的,且是一生都在动,这是无休之体,其代价便是生命力,休时命终。 若一座座的巢一直在动而停不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灵疲至倦步累至休转沉寂?可不停的铸巢给予了旺盛的精力,让你一直在思动而不静。 “如果遮掩揭开是兽山的一种提醒和庇佑的话,那么我是不是进入到了一种停不下来的地步?” 帝一自问。 有一定的可能,虽然他已经摆脱了同门的锁,但魂如果好动的话,还能归生吗?真不一定。 生本来是好动的,如今成了魂好动,本末倒置了。 “我又不是魂类生命体。” 转念一想又不太对。 他的生可是一直在动的好不好。 生门就是一扇轮转流动的门,如果魂在转动,我还能停下来吗? “是刹那?还是兽山?还是我的心觉?我要失衡了?” 帝一虽然不确定,但他的确需要静一静了。 “我将沉寂。” 帝一对伊说道。 一如兽山,如时空不曾逆转,他将不在苏醒。 如果在兽山是生寂魂执,那么这一次则是魂寂弃生了。 “伊?” 什么意思? “不在动弹,不在说话。” 帝一解释道。 “伊?” 为什么? “为了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帝一说道。 虽是魂寂,他的确给伊准备好了礼物。 巢中一样具备时空逆转,虽然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他还是会醒来的。 “伊?” 什么礼物? “这个不能告诉你。”帝一笑道。 “伊。” 淡淡的郁闷和淡淡的期待。 在魂寂之前,帝一对着未知空出拜道:“若巢有灵,还请保下伊灵。”淡淡的心语。 至于能不能真成不一定,试试呗。 反正不亏。 更关键的是他不想重新带一次小孩。 闹心。 “伊?” 你在做什么? 帝一没有回话,同样巢也没有作出回应。 谁在载巢?大概率是他们。 聪明点的摆脱了限制的,可对待这些新生的巢是什么态度?工具。 这种心态的估摸着占九成,有点自知之明的,也就进来混点好处,可实力不济,不拿你当工具没办法,玩具好了。 至于伊这边无敌的有点过分,一直上来没有对手,有点随意,开心就好。 帝一这边沉寂后,伊这边还是老样子。 冲锋陷阵。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都冲白了,静悄悄的,都被送上天了。 “伊!” 出征! 朝着更远的地方远征。 这时两尊也具备了一定的规模。 伊巢的基础可以说很厚实的那种的,只是变化不多。 伊的乐趣在于攻占敌方的巢xue,那愤怒的咆哮然后到可怜巴巴的求饶,成为了伊的乐趣。 闲的无聊时,伊又拖几个巢xue问。 “伊!” 为什么它们叽里咕噜的我都能听懂了? “这是封界的伟力。” 第几次回答了? 很多次了。 或者说伊就是想找个理由揍它?很有可能。 生活不易,战战兢兢。 第八层没有在捕巢了,而是在玩弄巢,因万尊动了。 “伊!” 伊生气了。 又有巢在骂她。 “它们都有病,有病需要治,比如痛殴,这是顽疾,要离远点,避免被传染。” “当然有些病是治不好的,比如顽固,所以要敬而远之。” 伊想到帝一的话。 如今她又遇到一个顽巢。 顽固不化,不知道求饶。 “伊!那怎么治顽疾?” “顽疾好治,时间久点便弯了。” “伊!那怎么治顽固?” “顽固那是不可治愈的,而且顽疾治多了容易传染,容易生病。” 一些曾今的对话。 不过伊被呵护的挺好,如同温室中的巨木一样,想生病很难。 回到现在... “伊!求饶!放过你。” 一只只万尊开始痛殴。 “滚!” “伊!你有病!” “士可杀不可辱!” “伊!这是顽疾!” “狗屁!” “伊!在严重的顽疾都是会弯的!” 下手轻一点,时间久一点,自然慢慢的弯了。 很有用,很奏效。 不是谁都能扛得住日日夜夜的痛殴摧残,尤其是不停的铸巢,不停的拆。 这需要坚强的去承受意志。 “我错了...” 又一个顽巢屈服了。 伊很有成就感。 开心。 “顽疾治多了,容易生病。” “我生病了吗?” 没有!伊很确认。 “病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要看伊自己怎么认为了。” 又一些回忆... 一只只万尊放下顽巢潇洒的离开,留下一句:“伊!你的病好了,伊治的!不用谢!” 非常扎心的一句话,如同嘲讽。 你的病不深,治起来没难度,不具备传染性。 你的脸太薄,撕起来太简单,血不会溅到我。 治了一位顽疾,可能就多了一位仇敌,要不怎么说还是不治的好。 顽巢很愤恨,但差距很大,就算顽巢中的顽蚁,都在盯着伊军在打,可伊不在乎。 治愈后的正常反应,这个她知道。 这叫什么来着? 伊想到。 心灵创伤! 当病成了伤才能痊愈,如今在填补伤口。 填着填着不见了,自然全愈了。 “这叫根治,在根上织了一道痕,它会因此长长久久的记得伊。” 又一句回忆。 “伊!” 开心的寻找另一位顽疾。 至于没有生病的,伊没兴趣了,家里都是。 而伊巢中不少跟着伊远征的巢都有点静默了。 默默的提醒自己,不能生病,不能生病。 伊渐渐变得很擅长治疗病巢了,怎样最有效,怎样时间最短。 “伊!你们生病了可以找我。” 伊巢静默的有点可怕。 一座座巢xue看向伊犹如恶魔,而一旁沉寂的则是魔鬼。 巢中或许有顽疾存在,但顽固不化肯定一个没有,所以伊不可能生病的。 能来探险的全都是能割下老脸的,充其量比较难割而已。 “伊!为什么不说话?” 一座座巢纷纷附和。 好好好好... “它们不听伊的话的时候,证明它们生病了,生病了要伊治才行。” 伊满意的点点头,都很听话。 不用治。 其实如果谁能扛过伊治的话,那么伊也就生病了。 当然这种估摸着是不存在的,因生病的时间掌握在伊的手上。 可如果伊巢中的这些巢老是病发的话,伊或许会好奇为什么,从而逐渐染病,轻症。 除非是死,才能让伊染上重病,比如伊巢中的这些巢谁死了。 顺昌逆死,第一个阶段,不过到了第二个阶段不止有一个结果了,比如顺悲逆怒... 伊如同一个小孩,这一点这些巢xue都知道。 可一个小孩如果形成一个固定的认知后,在加上时间去的沉淀,妄图去改变的后果不是谁都承受的住。 比如伊治。 在帝一沉寂后并不是没有巢xue起歪心思,试图和魔鬼斗法,只不过伊治几次后都怂了,更多的原因还是有更多的巢在虎视眈眈。 伊的简单是无敌,除非你肯已死明伊智。 在巢中想死真是一件困难事,不停的给你筑巢想死都难。 单纯简单更霸道,生门更在死门上。 八层不致命,九层是什么样的情况?虽说不知道,但无所谓不是吗?都到九层了随便点。 如果伊和一些怂巢能闯过十二层,那算帝一倒霉了,死了活该。 “单纯不是很好糊弄吗?” 一个个巢xue嘻嘻私语。 呼唤自由。 “视图改变恶魔,你得先改变自己。” 帝一沉寂久了,怂是怂点,但不妨它们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受点伊治而已,修养一段时间扛得住。 修炼如自虐,虐的越狠,你越强,魔鬼的解释。 “怎么改变?” “比恶魔更狠!” 其实恶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魔身后的魔鬼。 改变一个恶魔很容易,但改变一个魔鬼雕琢的恶魔?这个得拿命来填! 在岁月的尝试下,一座座的俘巢一次次的被伊治,伊有点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老是犯病呢? 她觉得有点忙。 “伊!” 你还没好。 “我好了!” “伊!” 旧病复发的话,要下猛药。 帝一留下的话。 “我真好了!” 哭泣的哀求。 虽然它是能够反抗不错,但却不能,因他们和魔鬼立下了约定。 “伊!” 真好了? “真的不能在真。” 万蚁噬巢的滋味,真硬汉也扛不了太久。
“伊!” 那好吧。 伊有点意犹未尽的模样,又一个扛不住的,感觉没难度。 “我觉得吧,咱们在狠狠不过恶魔。” “你错了,我们的对手其实一直都不是恶魔。” “哦!” 恍然大悟。 “原来我们一直在和魔鬼较量。” “有请下一位病巢!” 没巢说话了,容我先缓缓,伊治的后遗症有点猛。 “一群怂巢!” “你骨头硬,要不你上?” 静默。 “这都多少年了,咱们...” 失败了多少次了? 数不尽了。 “我等万凶巢斗不过一个魔鬼?” “其实...” 弱弱的言语。 “有屁放。” “其实这么多年咱们不是都看出点什么了不是吗?” 只不过都在特意的回避而已。 除了违背约定之外... “唯有杀身成仁!才能比恶魔更狠!” “有见地!” “一个或许不够!要更多!” “聪明!” “那有没有哪位好汉自愿牺牲的?为了大家!” 沉默。 你在想屁! 至少不是现在!而且想死?不停的给你铸巢怎么死?死不掉。 生门在死门上,而死不了等于无解。 只能以尽离为刺激,只不过这一条已经被堵死了。 所以一座座凶巢是不可能改变伊的,因一约成自束。 巢巢对视。 “唉...” 均是叹息。 其实并非无解。 除了尽离之外背刺还是可以的,让伊自己尝尝伊治之痛。 只不过他们和伊说实话无仇,就算是曾今的怨已经被三言两语给打消了。 任何事物都是有解法的,关上一座门就会开启一扇窗,唯自束是无解的。 “我感觉我要被时间腐化了。” 凶巢感叹。 似有些羡慕。 “那是因为你太复杂了,看看人家。” 一天天的玩小蚂蚁玩的老嗨了。 万年如一日。 羡慕什么?这一份单纯。 知道的多了,时间久了是什么后果?尤其是在巢中单调的时候。 寻死腻活! 这需要乐趣来调解。 “你说我等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比如时不时聊聊天。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假话!” “守护神!” 专门对外勾心斗角的那种。 “真话呢?” “玩具!” “......” “他呢?” “咳咳...可能连玩具都不是。” “能不能捡点好听的说?” “好友如何?” 一座巢怒目。 你在嘲讽我? “是你要捡好听的。” 说了又不喜欢听,难伺候。 “其实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至少安全无忧,就是时间比较难熬。 “你的巢气呢?” “伊没了?” “你的巢骨呢?” “治没了。” “......” 闲的容易多想,而它们闲太久了,一些事情想久了自然明白了。 巢中或许不是善地,不然它们为何一直是以巢的形态? 眼下有个高个的聚拢,它们也乐见其成,不然时间这么久了合力起来未必不能将伊巢分割。 巢多力量大,而它们拥有万,伊巢却只有一个。 控制权? 慢慢侵蚀,完成偷天换日,反正伊不懂这些,还以为和原先一样。 至于懂的也不在乎,聪明的都有些自知之明。 时间久了一个个巢xue都手掌大权,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忙时来不及多想,闲时多想,一个又一个分支衍化下去,在加上帝一这个例子,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两面。 生与死。 离开至少死面大过生面,都喜欢趋吉避凶不是吗? 自从掌握兵权之后一座座巢xue未尝没有尝试摆脱限制。 帝一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可时间是一个致命的因素,八层了,来得及吗? 都在八层耗,耗尽时间,尽可能让危机更小一点,比如避免化巢... 能探险的都不是蠢蛋,从最开始为了好处而来,在到为生存而努力,到了如今都有点后怕了,有点不想再往上爬了。 遗迹从最开始的宝藏的代名词,到了现在感觉就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 进来的生灵多了致命了,无忧了?锁来了。 锁太久了太紧了是会本崩溃的,所以需要静一静,而一座座凶巢时不时的想想静静,毕竟因岁月太久的话会步入到崩溃的地步。 蛊虫谁在养? 谁是虫?谁知蛊?谁会执蛊? 活的久了,敬畏更重了。 如果能再来一次,它们打死都不会进遗迹了。 看不懂是幸,看懂了那是瑟瑟发抖。 高处不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