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九章 法财根针六
这三道身影落在了火炉边,落叶一看,原来是两个男人一只猫。 那猫一下窜到了火炉上,叼起一个烧饼咬了一口,用一只爪子扶着饼边吃边问:“不……,不错,很香,多少钱一个。” “两块。”弥罗伸出两个手指。 “来十万个,叫他付钱。”这猫指着另一个男人说道。 “这可得慢慢等,一下子出不了这么多饼。”弥罗笑道。 “没事,我能等。”这男人指着火炉笑道,“这火不大,得给它加点火,”说完他对着火炉一拍。 炉中的火焰猛的一窜,这火腾起来足有两尺多高,炉中的烧饼,一个个蹦了出来。 另一个男子拿出个口袋,炉火中的烧饼连绵不断的向外蹦着,全都落进了口袋里。 落叶口中的“九”字还没出口,心想这三个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 其中一白衣男子拿着块烧饼闻了闻,带着笑意看了眼弥罗。“老板。” “哎……”,弥罗应道。 “这饼挺香的,叫什么名字?” “呃……,弥罗饼。” “弥罗饼?” “嗯。” 白衣人张嘴咬了一口,“闻着香、嚼着脆,吃了这饼,有啥好处么?” “管饱,解馋。”弥罗说道。 “还有什么好处么?” “没了,普通的很。” “吃了能上天么?” “那要看什么人吃。” “为什么非要上天呢?地上待着也不很错啊。”那名提着口袋的黑衣男子笑道。 “你两都是咸吃萝卜淡cao心,吃个烧饼而已,哪里那么多说法。老板,别理他们,你好好卖,我看好你。”那猫笑道。 “谢谢。”弥罗冲这猫点了点头。 这猫身子一躬,伸了个爪子到火炉里抄了把火苗往猫嘴里一送,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噜噜噜噜”的声音。 炉火中的烧饼没有再向外冒出来,火苗也小了很多。 黑衣人扎了扎口袋,白衣人问道:“多少了?” “共计十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个烧饼。”黑衣人答道。 “够了。” “咕噜噜噜噜噜噜噜,”那猫还又抄了把火往嘴里一送。 “呜咪,你干什么?”黑衣人问道。 “漱口啊。”这猫说道。 “漱口?”黑衣人听了一愣。 “说了你不懂吧,这个炉,你可知道它的名字?”这猫指着火炉问道。 “你再卖乖的话,我不替你付钱,你自己问那石头要去。”黑衣人将口袋往地上一扔。 “我知道这炉的名字,”白衣人笑道。 “喵……,呸……,白西酉,就数你爱出风头。”那猫啐了一口。 白衣人并不在意,手捻烧饼对弥罗微微一欠身,笑道:“失礼了。” “不必客气,请随意。”弥罗回了个礼。 白衣人一口吃了烧饼,指着火炉对黑衣人说道:“这炉名叫无根偃月炉。” “什么意思?”黑衣人问道。 “张三丰的无根树里,就说过这个炉。”白衣人说道。 “哦……?”黑衣人不解,弥罗则微微一笑。 “无根树,花正开, 偃月炉中摘下来。 添年寿,减病灾。 好结良朋备法财。 从此可求天上宝, 一任群迷笑我呆。 劝贤才,莫卖乖, 不遇名师莫强猜。” “啪啪啪,”三计掌声响起,弥罗笑道,“我自然能做到不遇名师莫强猜,但不知三位的口袋里,有没有我的求婚聘礼十万财呢?” “喏,”白衣人一伸手,拿出一块金砖,“拿这个下聘,应该够了吧。” 弥罗正要去接,这金砖“啾”的一声飞到了落叶手里。 “夫人,您可有些孟浪了,”这白衣人笑道。 “你收了聘礼了,可得嫁了,”红皮蛙在地上叫道。 “哼……,就算十方法财,也要叶落归根,这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落叶说道。 “哎……,纵然三界花果,终究了梦无痕。你何必耿耿于怀。”弥罗轻声叹道。 “无痕?你说的倒轻巧,心伤了,哪那么容易无痕?这不过是三个笨蛋凑份子,给你买烧饼的过路钱而已,不能算数。”落叶说道。 “夫人,您……,”丝丝轻声道。 “住口。”落叶呵斥道。 “喂,你这婆娘好不讲道理,人家卖出了十万个烧饼,你现在却要反悔,以后谁敢娶你。”黑衣人怒道。 “你这破门,几时见过讲道理的摩罗?”落叶说道。 一道白影一闪,一个身穿白衣短裙的少女落到了弥罗跟前,“哎哟哟,我滴个小天真内,弥罗王,你这打扮可真复古,一见就让人心痒痒的,哈哈哈,夫人不要你,我要你。” 弥罗见了这女子,一脸胀的通红,终于不再矜持,“无心,你别胡说。” “哎,伤心伤心,那是因为有心可伤,我反正是不会伤心的,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无心的人,嘿嘿嘿,”这少女说完冲落叶眨了眨眼,轻轻蹲了个万福,“夫人,好久不见了,那两件阴阳落尘纱,我看一时半会是还不了你了。”
“叛徒,受死。”落叶说完手一翻,一把金针飞了出去,这把金针飞了一半却又都转了回来,分成六枚计六个方向,直奔落叶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胸口、眉心而来。 落叶想抬手去接,没成想地上的树叶缠住了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里的那块金砖也十分沉重,根本就抬不起来。 眼见这六枚金针就要击中落叶,弥罗一个纵身飞了过来,一把推开落叶,“呲”的一声,那六枚金针全然没入了弥罗的身体里。 “你……,”落叶见了一愣,手中的金砖落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弥罗。 “万花针……,果然好痛,”弥罗眯着眼睛轻应了一声,晕倒在落叶的怀里。 “蠢货,要你挡个什么?”落叶抱着弥罗的脑袋,禁不住落下泪来。 无心在前面看的直流口水,“这么壮实的天王,倒在我怀里多好,那络腮胡子挠挠我的脸蛋,可不得把我美死,便宜她了,哼。” “无心,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人家那么伤心,你还说这些,你是缺男人的货么?”那猫说道。 “呜咪,无心说的,是寻常道心,你不要笑她。”白衣人笑道,那猫把眼一瞄,不有些不屑一顾。 “什么意思?别又是那什么无根树?”那黑衣人问道。 白衣人白了他一眼,看着白衣少女的背影轻声说道: “无根树,花正孤, 借问阴阳得类无。 雌鸡卵,怎抱雏? 背了阴阳造化炉。 女子无夫为怨女, 男子无妻是旷夫。 叹迷途,太模糊, 静坐孤修气转枯。” 说完他一抬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干什么?”女子扭头问道。 “你有空没?” “有啊。” “今晚上街,你陪我。” “真的么?” “真的。”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哎,又是这无根树,我听了脑袋疼,这边无根生了根,那边梦醒梦又沉,呜咪,我们走。” “你落寞个什么?人家本来就有心有意,”这猫说道。 “我是在叹我这天门的命运,为什么就……,算了,我先走了,这场面太撩人爱念,我实在受不了。”说完这黑衣人将口袋一背,转身朝山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