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四章 数藏变招回
“哦?敢问如何早知?”铁定成问道。 “针绣两面,以表阴阳,字牌行令,迭代文昌;闻风定位,定位架梁;为首做东,东向西阳。牌成则势成,牌和则事就,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李计笑道。 “呵呵呵,岂能以一言以蔽之,此法虽以听牌为待命,以和牌为成就。 可为将者,掷骰为夺算,算成而砌墙,砌墙为国立,国立则拿牌,拿牌则布阵,布阵则分军,分军则行牌,行牌为调兵,兵行则战发。 战事一发,生杀立现。生杀一现,必有输赢,输赢一定,天下大成。”铁定成坦然说道。 “要像这样,那到简单了,不管什么矛盾,大家坐下来搓盘麻将就能解决,也不用一天到晚杀来杀去的了。”唐平听了笑道。 “此话不错,东南西北四方有座,掷骰选位以分庄闲,开东之后累牌看将,人手各捋,一十三张。 天胡为天光,地胡为地灵。 平胡为百姓之和,正应了天下平民日用之简,兵法为常阵步阵。 七对胡,为南北二斗正相和应,所谓南斗生、北斗死,七对一胡,超越生死之期。兵法为两列对阵,同行相击。 大十三幺胡,为东南西北中发白,再配以筒、萬、索三牌一九之数,可听十三张牌。 一为数之始,九为数之极,一九相和为十,以暗藏十天干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此牌为七星配位,天干大成,胡得此牌,大为吉利。兵法为七星守位,四纵五横,九合奇兵。 另外还有小十三幺胡,为隔二以成牌,无须一九,只需要同色之牌隔二即可。”铁定成说道。 “小十三幺?这是怎么胡法?”周伍插了句嘴。 “三色各有一手牌,其数隔二即可,比如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其数也可放宽,三牌之间不必拘泥于次数,只要隔二即可,比如一四八、一四九、二五九、二六九都可以。”铁定成说道。 石放听了心中一动,问道:“这个数法,是什么道理?” 铁定成一笑,“石公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请讲。”石放说道。 “东卯南午,西酉北子,此为四正。 东北为寅,东南为巳,西南为申,西北为亥,此为四隅(yú)。 丑藏于子寅之间,辰处于卯巳之间,未入于午申之间,戌陈于酉亥之间。 一四七赤道,行子、卯、午、酉。 二五八黄道,行丑、辰、未、戌。 三六九白道,行寅、申、巳、亥。 十二地支顺序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一年有四季,每季三个月。 寅巳申亥,隔二而应,名为四孟,分别代表春夏秋冬的第一个月。 卯午酉子,隔二而应,名为四仲,分别代表春夏秋冬的中间一月。 丑辰未戌,隔二而应,名为四季,这个‘季’的意思不是代表四季,而是代表春夏秋冬的季节之末,即最后一个月。 人若行牌,可按赤、白、黄三标得令,在配东西南北中发白即可,此牌不能有对子,只能隔二以胡,或者胡手中没有的字牌。 所以胡牌之时,可有缺张,这代表了人生之世,不能尽如人意,我辈众生也当自得其乐。 兵法之中,此为艰难之兵,舍弃中间跳跃二数而成,所以民间有云‘十三难’,度得十三之难,可和九天九地,不过要成此兵,也不是很难。”铁定成笑道。 “果然有意思,我倒也打了这么多次麻将,这么个说法,可真的闻所未闻。”周伍大为佩服,逐渐对着人起了些好感。 李计看了笑道:“那请问碰碰胡和断幺九,如何解呢?” “碰碰胡,为三身同位,以和道家三花聚顶,开元通窍之意,胡此牌者,能应道位,开悟禅机。此为迅猛之兵,不可轻启,凡遇接阵,以数倍之兵而胜敌也。 至于断幺九么,此牌为行特异之路,当避开一九之极,而成中庸之道,以代表为人处世,处处小心,时刻也不敢越雷池一步,需避开一切极端的手段。 从兵法而言,看似常行,实际却诡秘多端,因为它断了一九之数,敌军难辨其行。所以,它必然是一只奇兵。”
石放听了,不但佩服这铁定成讲的明白,也大为好奇这个麻将兵法有什么用处,这可是那些师傅们也没曾说过的兵法。 他看了眼铁定成,这人虽然一身白衣,面色却十分红润,国字脸上两道虎眉又浓又黑,一双豹子眼闪闪发亮,高耸的鼻梁下一坨圆圆的鼻准隆起,像是一个小球一样定在人中之上。 正想再问问他详细的用法,李计却突然开口说道,“难怪我们前面几番入沪,一直都找不到你们定阵之数,你们断了一九,藏头匿尾,行踪难断,不过我还有一问,不知你可以告诉我么?” “请但说无妨。”铁定成说道。 “三江会里,那杨劲松的奇门术天下第一,当年秦岭一战,为何指方定位时,能找到你们的阵心,却始终不见你们确切的阵型?这是否和你们断了一九之数有关?”李计问道。 “呵呵呵,奇门乃是地利,我天成会顺天而生,没有太乙定算的话,哪怕你算准了方位,你也找不到我们的数法,找不到数法,就只能知道其数有九变,却不知九变之时,从何而变。 当年行断一九之法,以绝藏天干,你那杨劲松的局里,就算能看到位置,但具体从哪一宫开始变化,他就不得而知了,那定数天干,怎么能摸到变数天干的成象呢?”铁定成说道。 “果不其然,在下佩服,只是,你们这麻将兵法,今天却怎么要俯首称臣了呢?”李计笑道。 铁定成听了脸色一变,看了眼石放,见他正听的起劲,当下不好发作。 那后面的宋博然却抬头骂道:“你这刻薄的李僵尸,我定成公一番诚意,诚心作答,还轮不到你来笑话,我天成会自己选择会长打麻将,不像你们十里堂,天天只知道绣花。” “就是,花没绣好,自己倒把心给搭进去了,不人不鬼的,搞个娃娃都看不住,不是我天成会,你这娃娃早死了。”孟九龄说完瞄了眼子墨。 子墨听了眼睛一红,没想到天成会这些人对她,如此不待见。 “住口,让你们说话了么?”王涧松忙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