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二章 黑私种蜈蚣
明月山的乾坤庙前,季能贤瘫坐在地上,眼前的黑影站在他的面前,这是一个有着八只脚的黑影。 黑影上方的脑袋,正是他儿子的脑袋,这黑影一只前腿搭在季能贤的肩膀上,季能贤昂着头,一脸惨白的看着这个黑影。 恐惧早已穿透了他的身心,他现在剩下的,只有失望和麻木。 “我满足了你的愿望。”黑影说道。 “你们骗了我的真心,这不是我的愿望。”季能贤说道。 “我的能力,只能满足你这个最害怕的愿望,你越害怕这把刀,那你想的就全部是这把刀,你越是逃避,你越要挨这一刀,你可以继续这么做下去,你会继续挨更多的刀。 这就叫做,挨……千……刀,嘿嘿嘿嘿嘿。”黑影怪笑道。 “你根本就不是老天爷,你冒充它,你不怕报应么?”季能贤的真心得到了这样的回报,拼着一死,他也要恶心一下眼前这个怪物。 “我是你求出来的东西,也是你自己的真心感召了我出来,我不是别人的老天爷,我就偏偏是你一个人的老天爷。 只要你还有那份真心,你就只能见到我这个老天爷,那个僧人没骗你,骗了你的,是你自己。”黑影笑道。 季能贤听了恼羞成怒,这下不但信仰坍塌,耳朵也赔出去一只,索性把心一横,顾不得右耳的疼痛,指着眼前的黑影说道:“我一片真心对待老天爷,换来的却是你这怪物般的东西,什么妖魔鬼怪也无法阻挡我的存在,我有胆量来这里,就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 哈哈哈哈哈哈,想这样就让我屈服,就是死,我将来还是这样的真心,你这妖怪冒充老天,早晚你会原形必现,死无葬身之地。 别以为你们自以为是的道理法则能难倒我的真心,告诉你,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们杀得过来么。 我们潜伏于平民百姓之中,隐藏于官员小吏之内,普天之下,芸芸众生,我倒要看看你这假老天爷到底有什么本事能翻得了这个天。”季能贤说完双手一张仰天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能贤发了一通脾气,免得自己什么也没捞着,至少说一番掷地有声的话也能显的自己多么的有骨气,这股子血性涌了上来,也顾不得什么生死,这种类型的人也是挺要面子的。 哪知这季能贤张开大嘴刚笑了一半,“吧唧”一声,一坨湿漉漉的东西突然飞进了他的嘴巴里。 这东西又滑又腻的,正好卡在了他的嗓子眼上,“咳咳咳,”季能贤咳嗽了几声想把它吐出来,这东西却怎么也出不来,总是粘在喉咙口上晃荡着。 “咳咳咳”,季能贤又咳嗽了几声,还是出不来,既然如此,卡在喉咙里也实在难受,他索性想把它吞了下去。 两腮一动沽了点口水出来,舌头向下一沉,咕噜了一下喉咙,仰着脖子用力一咽,没用,这东西也不肯下去,依然粘在喉咙口里。 季能贤这么一折腾,这东西突然散发出一股恶臭来,这味道从口腔里一直上涌到鼻腔,季能贤一阵作呕,弯着腰张嘴想吐点什么,突然觉得喉咙里有个小东西在轻轻蠕动,整条舌头上像有很多小脚在爬动。 一条细细的像蜈蚣一样的虫子从季能贤的嘴里爬了出来,这虫子牵带着他的舌头也伸了出来,在他鼻尖下弯成了一个直立的S型。 季能贤定睛一看,这虫子还真就像一条蜈蚣,不过这虫子没有尾巴,整个身子连在了他的舌头上,好像就是从他舌头上长出来的一样。 “啊……”的一声,季能贤尖叫道,伸出双手想拔掉这虫子,可谁知喉咙里突然一阵剧痛,自己的舌头猛的一缩,连带着这虫子又缩回了嘴里。 “这是……”,一个老沉的声音突然惊道,话音刚落,一通闷闷的声音传来,“威……武……” “噹”得一声,香炉里发出一声脆响,那个闷闷的声音高声叫道:“来呀。” “在。”一众声音吼叫道。 “把这小人给我拿下,乱棍打了出去。”闷闷的声音叫道。 “是,”一众声音应道。 季能贤捂着喉咙一看,几个带着帽子像古代衙役般的人影从香炉旁闪了出来,每个黑影手中各自拿着一根棍子。 其中一个衙役的身子中间还有条缝,像是被什么人撕开过又缝合了起来。另一个衙役的身体则像根麻花一样,两条腿都扭在一起,这两个黑影拖着棍子一颠一颠的朝季能贤走了过来。 季能贤一时间吓得忘记了躲闪,那身体中间有条缝的衙役冲季能贤咧嘴一笑:“就你这杂种样的东西,还他娘的真心向道,嘿嘿嘿嘿嘿,差爷我几百年没有过堂了,今天就拿你这东西开开心。”
这衙役说完回头看了眼香炉说道:“县太爷,要么打?” “只要不死,随便打。”闷闷的声音回道。 “好嘞。”这衙役答应了一声一回头叫道,“弟兄们。” “在。”众衙役应道。 “给我摁住了,先打瘸他一条腿,再打断他的手,完了把他翻过来,拔了他的裤子,打烂他的下头,要他一辈子做个不男不女的死废物。”这衙役狞笑道。 “好……的嘞。”众衙役应道。 “不……,不要,不要啊,老天爷,我求求您,我知道错了呀,呜呜呜……,你打废了我,我的妻子儿女靠谁养啊。”季能贤顾不得喉咙里的恶心,连哭带闹的说道。 “你的妻儿自有他们的因果,轮不到你来费心,罚重刑于极恶,赏大奖于至善,老子当年要是明白这个理儿,哪有他娘的今天,拿下,给我打。”闷闷的声音叫道。 “是。”众衙役应了一声一齐朝季能贤扑了过来。 一顿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起,这季能贤被打的嗷嗷直叫,更苦的是,每叫一声,那喉咙里的虫子就朝他的上颚咬上一口,痛得季能贤喊也不是不喊不是,实在憋不住了,只能忍着喉咙的疼痛喊了出来,打着打着,这季能贤终于被打得晕了过去。 “老爷,打完了。”一个衙役走到香炉那说道。 “废了?”闷闷的声音问道。 “废了。”衙役答道。 “就扔到前面的假山旁,天一亮,自有人带走。”闷闷的声音说道。 “是”,几个衙役拖着不省人事的季能贤走了下去。 “县太爷公正廉明、雷厉风行,果然不愧是堂堂七品,小民实在佩服。”任事卜对着身旁的红背蛙拱手笑道。 “不敢当不想当,任兄以心罚心,更加令人佩服,我霍红背领教了。”红背蛙还礼道。 “只是有两点,我不是很明白。”红背蛙说道。 “哪里不明白?”任事卜问道。 “那个僧人满愿活上个七八百年倒不稀奇,只是,他为什么要介绍这人到这儿来呢?难道他知道我们在这?”红背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