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味道的礼品
乔戈想了想最后将头发出口价的大致价格告诉了森奥等人。 知道真相之后，众人都惊呆了，这是多大的利润啊？ 不起眼的头发竟然如此赚钱？ 不过他们还是清楚的，要找到收购商，而且还能够出口才能赚乔戈这么多钱，可不是谁都行的。 “乔戈，我们能去收购头发吗，到时候再卖给你，按照他们这个价格就行。”拉忽地忽然说道。 “对，我也有这个想法。”森高也说道，“我们可以找人帮忙收购一些头发，乔戈你觉得怎么样？” 高密沙同样表态了，想要帮忙收购头发。 他们三个都是生意人，很快就算出了头发贸易中的利润。 乔戈出口棉花，利润大概是每公斤2卢比左右，而他们这些供货商赚的就更少了一点，每公斤多半都是在1卢比以下。 按照加尔他们之前收购的，头发每公斤怎么也能赚个5卢比，5倍的差距，而且是只多不少。 这让他们非常心动了。 “可以啊。”乔戈笑道，“不过我觉得三位叔叔倒是不用像加尔他们这样招人去民间收购了，以你们的条件，完全可以去孟买周边的寺庙收购。相信这些寺庙的头发收购价大多都是10卢比每公斤，所以我给你们的收购价是20卢比每公斤。” “真的？”森奥惊喜道。 高密沙和拉忽地两人的双眼紧紧盯着乔戈。 他们可是知道那些寺庙多半都存了近两个月的头发，每家寺庙怎么都有两三吨的样子，也就是说只要拿下一家寺庙的头发，他们便能赚两三万卢比。 像森奥这次给乔戈提供了200包棉花，其实他每包棉花只赚10美元左右，换算成卢比的话就是2.52万卢比。 一家寺庙的利润就和他辛辛苦苦收购的200包棉花一样了，能不心动？ “乔戈，我们这是不是在占你的便宜啊。”森奥很快又说道，“毕竟这些寺庙的头发，你自己都可以去收购。” 这话让拉忽地和高密沙两人的脸色有些尴尬，的确有争夺乔戈好处的嫌疑。 乔戈不由笑了笑道：“我一個人能跑多少地方呢？现在有三位叔叔帮忙我感谢还来不及呢？中国人那边说了，100吨以内都要，靠我一个人在七天内哪能凑齐这么多。” 乔戈没吃独食的意思，有森奥他们帮忙，可以让他收购到更多的头发，给森奥他们的好处相比自己赚到的根本不值一提嘛。 至于森奥他们知道头发赚钱以后会不会自己做，自己找收购商，乔戈倒是不大在意了。 对他来说要的是现在赶紧积累一些原始资本，头发是赚钱，可毕竟总量在这里，上限有限。 真想要赚大钱，还得是靠其他行业。 头发生意以后让给他们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都是自己人。 “乔戈说得对。”老古普塔算是一锤定音了。 辛格在一旁暗暗惊叹，难怪这小子一直惦记着头发，原来这么赚钱，搞得他都有些心动了，不过他毕竟不是生意人，不至于像森奥他们去做头发生意。 “你们两个在外面可要小心一点，而且不要干那些丧心病狂的事。”老古普塔有叮嘱了贾杰姆两人一句。 “是，我们记下了，其实那些杀人，放火，贩毒等等，真的没碰。”贾杰姆急忙保证道。 贫民窟中充斥着各种罪恶。 黄、赌、毒，黑帮，人贩子，红灯区，瘾君子，谋杀，绑架，敲诈勒索，凡是有的罪恶在这里都能找到。 这里的儿童经常无缘无故失踪，或者某人突然溺死在臭水沟中，没人管。 在贫民窟，人命不如狗。 帮派自然是其中罪恶的最大一环。 乔戈倒是没说什么，他们混社会的，有些事肯定不是那么光明，这世道就是如此，能够守住一些底线已经十分难得了。 这也是乔戈让两人赚钱的一个原因，能有正当的来钱手段，有些罪恶手段就不必用了。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色斯大婶去开门，当外面站着的两人进来后，屋中的众人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加尔和贾杰姆两人几乎是瞬间冲到了进来的两人面前，挥拳想要动手了。 “你们两个，住手。”乔戈大喊一声。 来人是古达厉·皮斯和迪努·帕什尔。 他们本是老古普塔的好友，可这一次，两人做的太不厚道。 这还有脸上门，乔戈倒是觉得有些稀奇了。 “纳玛斯堆（印度问好的用语），定瓦，你现在伤势如何了？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医生，要不要去他那边看看？”古达厉·皮斯双手合十笑道，好像贾杰姆两人刚才的举动完全没见到一般。 在印度，打招呼合十的双手高低很有讲究。 对长者宜高，两手至少与前额相平；对晚辈宜低，可齐于胸口；对平辈宜平，双手位于胸口和下颔之间。 古达厉身后的迪努·帕什尔将手中提着的几样礼品放在了一旁。 当乔戈看到他们带来的礼品后，这脸都绿了，还好别人没怎么注意到。 是什么礼品呢？ 一种饼和一种饮料。 按理说这不算什么吧？ 看着很正常。 可问题是这两样的材料太特殊了，太有‘味道’了。 牛粪饼和牛尿饮料。 正如字面的意思。 牛粪饼是用牛粪和茅草混合而成的，然后再通过晒干的方式所制作成，一般节假日可以作为高档的礼品送给朋友。 就算不是节假日，这也是一份很贵重的礼品。 牛在印度的地位极为崇高，否则怎么会有印度神牛之说？ 印度人认为牛身上的一切都带有神圣的气息。 牛粪也不例外，当牛粪燃烧，所产生的烟火可以去除晦气，带来好运。 在印度，牛粪工厂很多，不同价格的牛粪饼会搭配不同档次的包装。 古达厉两人带来的包装就非常精美，价格不菲，能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了，也就是好几百卢比。 牛尿饮料，就是这个字面意思，用牛尿为原料制作而成，在印度同样非常畅销，据说比可口可乐在印度还畅销。 这饮料至少是处理过的，有更强悍的，就是直接接牛尿喝的，说法嘛，自然是治病啊，祈福带来好运之类的。 不是有牛粪大战吗？ 在印度也算是节日了。 新冠爆发的那几年，不少印度人将牛粪涂在身上说是可以抵御病毒，消灭病毒。 这算是印度本地的习俗，在疯狂的宗教信仰之下，很多事就见怪不怪了，只是乔戈真的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