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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杨坚深感自危

    隋逆正文第五十章杨坚深感自危小乐子将端酒的小太监打死以后被侍卫押出了宫外独孤夫人怕再连累无辜的人并赶紧跪在女儿的身边她朝宇文赟磕了一个头恳求道。

    “奴婢愿替女儿去死。”

    说完此话又是一名小太监端着毒酒迎面走来独孤夫人便伸手去抢不知是太监有意还是独孤夫人的手将觥筹碰歪了重新盛满的酒一下子竟都洒了出来。

    毒酒的酒汁四处疯溅。

    “啊?”

    宇文赟大惊他刚才并未听清独孤夫人说的话也没有弄清楚来的人是谁于是怒问道。

    “汝是何人,敢替杨丽华求情?”

    独孤夫人抬起头道。

    “奴婢是丽华之母独孤伽罗。”

    宇文赟定睛看过去才方知眼前这位把事情搅黄的竟然是自己的丈母娘于是宇文赟大怒道。

    “寡人正要灭汝全家,这可是汝自己来找死的,你来的正好那就陪你女儿一同去阎王爷那边报道吧,来人,再取两杯毒酒。”

    小乐子被几名侍卫押的反抗不得便朝宇文赟破口大骂道。

    “汝可比子受过及也,宇文赟你个王八蛋你残害忠良不说,今日你还大逆不道的要弑你岳母杀你的皇后,你自当上皇帝以后,你走哪哪死一条街的人,你一定会遭报应,呸,还有你们这些大臣竟连个屁都不敢放。”

    宇文赟指着小乐子道。

    “寡人看你服侍先帝多年,今日咱不杀你,留你一条贱命,给我拖出去打50天杖。”

    独孤伽罗看场面有点控制不住赶紧说道。

    “奴婢一死不打紧,请圣上绕了奴婢之女吧。”

    独孤夫人连连磕着响头她想以死来解除宇文赟的心头之恨独孤夫人之父独孤信是西魏向北周统一时的柱国大将军独孤信为了帮助宇文泰建立北周立下汗马功劳。

    宇文赟的祖父宇文泰为了防止此刻具有威望的独孤信篡权夺位便找了个谋反朝廷的名声加害于他一方面独孤信为了保全全家不遭遇牵连晚上自己饮下一杯毒酒死在了家中同样的命运现在又降临在了自己女儿伽罗的身上。

    一直站在宫内一角目睹事态恶化的郑毅走出宫在外面来回的踱步突然看见小乐子一瘸一拐的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于是郑毅迎了上去对小乐子耳语了几声机灵的小乐子心领神会悄悄的离开了皇宫。

    宫内死一般的寂静又过了好一阵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从宫内深处传来只见又是一名小太监端着两杯毒酒朝母女俩缓缓的走来朝堂之上的大臣凝神屏息端着毒酒的太监离母女俩越走越近。

    突然只听宫门外传来小乐子那公鸭嗓一般的声音。

    “天元圣皇太后驾到。”

    此声如雷贯耳响彻了宫内大厅聚集在大厅的臣工连同不可一世的宇文赟在内都跪了下来李太后和阿史那皇后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之下走进了月光宫的大厅见面对下跪的大臣和宫女们拜了拜手道。

    “都赶紧起来吧。”

    众人闻言连先前跪下求情的皇后和妃嫔们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最后只剩下要被赐死的独孤夫人和杨丽华仍长跪不起。

    “这两位是谁呢?”

    李太后只是听小乐子说后宫出了大事便匆忙的赶了过来却并不知道发了什么事情于是她向左右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对仍跪着不起的母女俩道。

    “你俩也请起来吧。”

    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独孤夫人母女才站了起来李太后仔细的揣摩了一会才认出眼前的人她大惊失色道。

    “是亲家母呢,你咋到了此地了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太后走上前去拉住亲家的双手见其额头上已经是皮破血流脸上的尘土将脸面污的不成人形。

    李太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即把目光转向了并恶狠狠的用拐杖杵着地板对宇文赟说。

    “赟儿,你能告诉母后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小乐子插话道。

    “太后,陛下要杀皇后娘娘和杨夫人呢,咱好心劝说陛下,你看陛下让人打的咱。”

    李太后听闻已顾不上颜面走到龙椅前朝宇文赟就开了两巴掌然后说。

    “你是当今天子,我本不想打你,可你仔细看看在你面前跪着的是何人,一个是你的岳母,另一个是为你生儿育女的丽华,你有气可以冲着母后来,为何要将怨气都撒在这无辜之人的身上?”

    阿史那对于宇文赟顽劣的性格也看不惯便接着说道。

    “赟儿,你虽不是我所生,但要论身份哀家也算得上你半个母亲,赟儿你今日为何要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你是当皇帝当傻了吗?这么多年来丽华是什么品德人人皆知,看来你母亲还是打你打的太轻了,要我看两巴掌根本不够,我再赏你几巴掌给你长长记性,替你爹好好管管你这不肖子孙。”

    说罢阿史那使尽浑身的力气狂扇了宇文赟几个大嘴巴正在气头上的宇文赟为了泄愤心中的怒火发狂一样的一脚踢翻了龙座只身走出了后宫。

    天已经黑透了杨坚才从相府回到自己的家中他会白天皇宫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等进了屋之后李顺赶紧跑过来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的告诉了杨坚。

    听李顺说完杨坚连忙进屋见独孤夫人头上缠着白布躺在床上夫妻四目相对良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杨坚终于打破了沉默对夫人说。

    “宇文赟无道,是硬逼着咱与其摊牌嘞,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吧。”

    “两败俱伤,就是夫君想得到的结果吗?”

    独孤夫人躺在床上仰望着丈夫杨坚说。

    “此种不计后果的意气用事,只能为后人提供笑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咋办吗。”

    杨坚愤愤的道。

    “咱差点把名葬送在昏君的手中,今日他又差点要了你母女二人的命,他还口口声声说要灭了咱全家,若他没有此心岂能说出此话来呢?”

    “昨日和今日都很凶险,不过咱不说还逃过一劫吗,你以前还能讲些韬晦,你现在是不是官做大了脾气也大了,咱今日虽然把头皮磕破了,却还不至于晕头转向,失去理智呢。”

    杨坚叹口气说。

    “唉,道理咱懂得,可是这口气确实叫人难以下咽。”

    “难以下咽,也得强吞下去,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用膳吧,孩子们早就等着你一同就餐呢。”

    经过一系列的打击杨坚的胃口下降了不少只喝了一碗大米粥李顺便走进来报告说。

    “郑毅大人来访。”

    郑毅带了一大块鹿rou和几根老山参交给了李顺。

    “夫人受伤,咱顺路来看望一下,这些东西不成敬意,就给夫人补补身体吧。”

    “今日之事多亏郑大人的周旋,方保母女平安。”

    杨坚一进客厅就连连像郑毅表示深情的感谢。

    “哪里哪里。”

    郑毅连忙纠正说。

    “这件事多亏了人家乐子忙前跑后,惊动了皇太后此事方才平息呢。”

    接着郑毅把今日发生的从头至尾一字不落的给杨坚讲述了一遍。

    杨坚听后心绪不宁对郑毅道。

    “咱一贯都是勤勤恳恳的在为朝廷办事,不知圣上为啥一直和咱过不去,并导致家里人跟着咱遭受连累。”

    “此事有啥想不通的嘞,圣上从小到大随心所欲霸道惯了。”

    郑毅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

    “你和圣上没啥理好争辩,总而言之一句话,咱们作为臣工不管对错都要唯命是从,且逆来顺受否者那就是于天斗不会有好下场,你是聪明人难道连这点事都不清楚吗?”

    杨坚反驳道。

    “事到如今,即便咱老老实实的,可以后的日子还能消停吗?”

    “不好过也得过,一句话别在想着做哪些不可能的事了。”

    郑毅习惯性的环顾一下左右见无旁人才压低嗓音道。

    “圣上自幼沉迷女色,如今才30出头就常感身体不济,太医为他专门研制威猛之药,他服用以后性情越来越暴,不仅是你就连咱与刘皮长孙揽许多近臣也和你一样常感自危呢!!!!!”

    “刘大人近来怎么样?”

    郑毅道。

    “就他被打的那点皮rou伤早就好了,但经常还是以歪就歪猫在家里不出门,当下宫内多事皆由咱一个人扛着,圣上这样的喜怒无常实在是令咱很头疼。”

    杨坚正在和郑毅谈着话却想起了杨爽的忠告于是对郑毅说。

    “咱若这般下去,早晚哪一天就会彻底的惹恼了圣上,咱想请你帮兄弟一个忙。”

    郑毅爽快的答应道。

    “需要咱做啥,你尽管说。”

    “你能不能设法把咱从相府挪走?还是让咱去边关带兵打仗吧。”

    郑毅接着说。

    “那丞相想去啥地方?”

    杨坚自在心中过了一遍。

    “南有韦孝宽和杨爽,北有于庆泽,都是咱可以容身的地方。”

    杨坚心中不定对郑毅道。

    “地方咱就不挑了,越远越好,南也好,北也行,只要有咱一个容身之处便可。”

    “行,知道了,这件事咱就给你caocao心。”

    宇文赟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正午时分他睁眼一瞧见朱皇后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榻上只见宇文赟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挥了挥道。

    “寡人要起来了,去把杨丽华给咱叫来。”

    杨皇后接报从她居住的寒仁殿过来仿佛昨日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脸上仍然挂着往日的微笑和宫里的人打着招呼。

    杨丽华还没有进入大厅宇文赟听见是她的声音便赶紧从躺姿换为了坐姿。

    “别着凉了。”

    杨丽华见丈夫穿着单薄随手将朱氏的狐皮披风搭在了他的身上又让宫女打来一盆热水一边亲手为宇文赟洗脚一边道。

    “圣上睡了一整日,连个脚都没有焐热乎呢,这也是皇上过得日子?”

    听着杨丽华的抱怨声此刻的宇文赟再也没有了脾气反而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犯下的严重错误。

    “丽华,寡人这几日心情不太好,昨日的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再说了两位母后不也狠狠的教训了咱吗。”

    杨皇后服侍宇文赟起床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利索与轻柔恰到好处宇文赟穿好衣裳洗漱完已经过了正午两位皇后随即陪皇帝用膳。

    宇文赟在两位皇后的好言好语的劝说下同时也因为昨日饮酒过量闻到酒味有些恶心才破例在用餐的时候没有饮酒。

    用膳完毕宇文赟回到天台殿郑毅前来禀报道。

    “小公伯,尉迟孙盛回来了。”

    “谁?”

    宇文赟对此人已经毫无印象。

    “圣上,就是那个三箭退突厥的神射手尉迟孙盛。”

    宇文赟沉思了片刻说。

    “哦,咱想起来了,他到哪里去了?又是何时回来的。”

    “圣上难道忘记了?他为朝廷赴使送千金公主远嫁突厥。”

    “对...................................寡人想起来了,他到突厥部后那里人仰慕他的箭术将他留了下来,他咋才回来嘞?”

    “是啊,阿波克汗还派来使者向圣上进贡了上好的和田玉牛羊rou干许多土特产,所有的贡品都是由骆驼运过来的,那畜牲路上走的慢,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日,尉迟孙盛和使者目下正在等着陛下的召见呢。”

    “好。”

    宇文赟来兴致又对郑毅说。

    “叫他们也把骆驼牵来,寡人在猎惠苑见他们,你再将那些昨日受了惊吓的命妇叫悉数来,愿意吃骆驼rou的也可以尝尝,愿意看射箭表演的也可以看看神射手的表演,寡人这样安排如何?”

    郑毅有些为难的说。

    “圣上,命妇们都分散住在各处,一时半会恐怕聚不齐,上次是提前好几天下的帖子。”

    “那就算了,不麻烦人家了,那就只请后宫的娘娘们吧,别忘了把阐儿也叫来,让他学习学习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