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5.深溺于海.其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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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一个‘搭档’。” 老实讲,我只觉得她的提议很可笑,成为我的搭档?我从来没有过任何搭档,贝尔摩得并不算,她更像是我的上司,而我则是她的秘书——无论如何,我更习惯单打独斗,更何况,我才刚认识卡斯特劳不久,怎么可能成为彼此的搭档呢? “很遗憾,以你目前的状态,你确实需要一个搭档,非常需要。”她轻耸肩膀,“就和我一样。” “我不觉得你能帮到我什么,更何况我并不信任你。” “是吗?可我救过你一条命。”她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随后向着天花板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得了吧,Bitters,你不会真的以为是白兰地派人救了你吗?在一个月之前,你搞砸了那桩生意的时候,你因为你的脑袋的问题差点丢了命,是我帮你呼叫了组织的增援,你才没有被敌人带走——就是因为我一直在盯着你,如果没有我,你已经被埋进水泥里了。” 我有些惊讶,甚至无话可说。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她的确是救了我一命,白兰地派她盯着我,恐怕也是担心我的疾病会造成损失。 “这里不是CIA,我们习惯于单打独斗。” “是你习惯于单打独斗。”卡斯特劳对我的回应并不满意,“别装傻。你应该心里清楚的很,内务部门的特工大部分都是两人为一组行动的,像你这样的人终归是少数。” “......” 那又如何呢? 我心想。 我没办法同意她的观点,更不会和她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如果我们可以互帮互助,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我们不会成为亲密的搭档,也不可能形影不离。这是致命的,因为我没办法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任何人去照顾——一旦她叛变了呢? 我相信她有同样的想法。 “好吧,我明白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一条命。但是结成搭档的提议请恕我拒绝,我没办法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相信你也是一样。”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既然你监视了我那么长时间,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这里有问题,”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已经被弃用了,搞不好明天就会被白兰地派来的清理小队送进地狱,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我环视四周,“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理问题,但是行为不检多少还可以改变,我的情况属于生理问题,无解。我觉得你没必要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说完这些话,我准备离开。 那时候的我多少有些遗憾,在我见到她之前,我是真的希望此人能够帮助我治愈我的大脑,最起码能让我在关键时刻保持清醒,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状况真是叫人遗憾。 “你没听明白。”她突然快走几步挡在我的面前,我则是不可避免地将视线落在了她那印着“FUCKU”的T恤上,“这是白兰地给我的任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我已经被弃用了,如果我失败了,你清楚他会怎么对我——” “这和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自己都自身难保。 “——我救过你一命。你个混蛋。”她突然开口骂道,“就算你脑袋有问题,你最起码还是一个人,不是禽兽——你还有心。”她一边骂,一边伸出手来指了指我的心脏,“你欠我一条命,是时候还债了。” 换做是别的理由,恐怕我会绕过她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和她再也不见。但是她确确实实救了我一条命——算是某种责任感在作祟吧,我并没有离开,而是退后了一步,“你想让我做什么?做你的搭档吗?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 “谁他妈的要你这种混蛋做我的搭档!你只需要打电话告诉白兰地,告诉他我和你相处的很好,我现在的情绪很稳定,已经可以接受他的下一项任务了!懂了吗?我不想被清理小队处理掉,我还不想死呢!”说完,她暴躁地转身离去,闯进自己的房间,重重地碰上了门。 好吧,这一出在我的意料之外。 她的情绪就好比是一个炸药包,不稳定,非常容易爆炸。 这下我明白为什么她被弃用了,不是因为她不规律的生活,也不是因为她随性的态度,而是因为她的脾气。 真好。 我心想。
迫于这份恩情,我并没有像昨天那样趁着她不在时悄悄离开,反而留在了她的家里,就坐在餐桌旁边的木椅上,思考着一切。 ——白兰地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有何目的?卡斯特劳对我的监视早在两个月以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白兰地就已经预料到我会搞砸未来的某项生意吗? 这并不是很难预料的事情,毕竟我的后遗症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的复发频率增加了不少。 该死的。 我站起身。穿过堆积在地上的杂物,来到她卧室的门前,扣响门扉,打算叫她出来聊聊。 我可以答应她的要求,也算是为了报答她救我一命的恩情。 “卡斯特劳,我们得聊聊。” “去你妈的!你个混蛋!我不需要你!滚出我家!” 好吧。 她显然不想和我说话。 于是我回到客厅,在杂物之前来回踱着步子。 白兰地有意让我们两个人见面,只是为了让我们成为搭档吗?的确,我承认这种做法有他的合理性,毕竟我们两个人都有着明显的缺陷,或许能出现一个人彼此照顾,彼此牵制不是坏事。 但是,他可能忽略了人心有多复杂。 也忘了我为什么会在两年前遭遇了那一场不幸,最终导致我变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完全是因为我轻信了不该信任的家伙。 白兰地现在给我策划这一出,让我和别人成为搭档……这有什么必要呢? 我走来走去,找不到答案。最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直面对面那漆黑冰冷的电视荧幕。暗色的荧幕上映着我的影子,我和这个混乱的环境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我现在应该待在我的安全屋里看书的,而不是坐在另一个组织成员的家里浪费时间。我应该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去做,我不想干坐着,我想活动起来。 随后,我的视线落在了茶几上那一大堆由报纸、杂志还有各式各样的纸制品堆积成的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