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睹物思人
凝眸听到“如意楼”三个字，表情明显有过一点停顿，很显然，纯瑶依然还是她割舍不下的牵挂。“你是想说纯瑶么？”转眼之间，笑颜尽复。“你既然已经见到她了，自然应该清楚才是。我问你，你听到祸水帮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什么？” “女人。”李煜直接便答道。 “没错，所以我便到峨眉金顶上来了。”凝眸说完便不再解释，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已是能说明许多问题。 看着凝眸认真的表情，李煜有些了然。红颜帮和祸水帮，只要是有心之人，自然会将这二者联系起来的，即便她们根本毫无联系。“你也是祸水帮的人？”在寻思了一下后，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在离开如意楼的时候，这个念想已是在他脑海中浮现了好几次。 凝眸一听之下，笑容微微淡了一些，口中还是答话道：“曾经应该算是的。”说着也不等李煜追问便自顾自地继续道：“瑶儿知道的很是有限，只要我还活着，祸水帮那群女人便不会将她怎么样。更何况，她们还知道了你与纯言的关系。说起来，你在她们眼中的分量比我倒还重了一些。”说到最后，话语中已是带上了玩笑的意味。 玩笑的话语之下，却是并不轻松的现实。李煜闻言微微一怔，虽然只是有过一点点交集，现在却结出了这般的后果。凝眸虽然说得简单，但她与祸水帮的关系肯定不会融洽，言辞之间能听出一些。无论是门派还是帮派，对付叛徒从来都是不遗余力，这是江湖的共性。被一群女人关注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现在该你说了。”李煜一颗颗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淡淡地说道。 凝眸将把玩已久的茶碗放回了桌面上，“虽然我是因着红颜帮的名头来到了这里，不过意外的是，却是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李煜身边坐下，继续又道：“你刚才进屋之时曾特别看了一眼那匾额，难道你对此处一点也不觉得熟悉？” 李煜轻轻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中，确实不曾听说过那四个字。不过能够出现在峨眉金顶上的建筑，而且还是如此独特，又岂会是毫无由来的。 “这里是峨眉派，你再想想。”凝眸像是引导一般地说道，不过在看到李煜再次摇头后，才继续说道。“好吧，看来你对这屋子确实没有印象。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峨眉派是谁人创立的。” “郭襄。难道还与那杨过有什关联不成？”后面半句乃是李煜脱口而出的。江湖的世界中，能够天下闻名的人有许多，但其中大多都是男人。对于郭襄，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并不具体。 凝眸笑着点了点头，“那安渡老店便是她第一次听说神雕侠的所在，对她而言自然便是一处特殊的所在。峨眉派现在的掌门人不是取名风陵么，同样也是如此。” 李煜这才了然。江湖中的传闻，向来便是挑肥拣瘦的，能够传扬开的都是一些大事件，像郭襄与杨过相识的细节，自然也就无人去说了。他相信，即便是凝眸，若不是来之前已是将峨眉派调查清楚，对着典故恐怕也是并不清楚的。 “这里乃是依照着安渡老店的模样搭建而成，为的不过是一丝念想罢了。”像是想见了小东邪的痴情一般，凝眸的语气软了一软。同为女人，她更能感同身受一些，即便不曾经历过。“除了此处，另外还有好些地方，皆是依照着原本的模样搭建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睹物思人之下，圈住的依然还是她自己呢！” 李煜听着也是微微有些感叹，注定了的事，注定了的结局。 凝眸好一会才从低沉的情绪中走出来，笑了一笑后才继续说道：“在来到这里之后，我一直便在想一个问题，以郭襄那等聪明的人儿，似乎不可能做出这等无用的事来。一连两天，我都在翻找之中度过。可惜的是，这间屋子除了年代久远显得破旧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就在我准备放弃之时，却是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尽管没能听完整。”在特意看了李煜一眼后，她才继续说道，“杨过的外号你该是知道吧！” “怎么，你知道那只大雕的下落了。”有过的在江湖上的名号乃是神雕侠，由来便是一只大雕。关于这只大雕，江湖上的传言有许多，甚至有人说过，只要能得到这大雕指点一二，即便不能天下无敌手，但纵横江湖却是不在话下的。这当然是夸大其词了，究其根源，还是缘于一个传说中的高人，独孤求败。与杨过亲密接触过得这只雕，曾经陪伴独孤求败走过了人生最后的岁月。 凝眸摇了摇头，“若是被我找到了，又怎么会回到这里来。” 李煜笑了笑，传闻之中，这位雕兄武功绝世，岂是能轻易糊弄好的。听她说了这么多话，却是一直在避重就轻，自己明明是想听之前大殿那边的情况，谁知她却是七拉八扯地讲到了大雕与独孤求败。在他准备开口之时，凝眸又开口说话了。 “虽然没有具体的方位，但我却能肯定，它一定还在这金顶之上。”凝眸肯定地说道。“不知怎么回事，这个消息像是泄露了一般，竟然有人直接找上山来。你之前定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吧！”看到李煜点头后，继续说道：“真是好生奇怪的武功，现在想来都有些心神不定呢！” 李煜听她说得简单，不得不出口询问道：“那奏出声响之人你可瞧见了，是何模样，与她一起的还有什么人？” 凝眸略微有些诧异地看了李煜一眼，“看倒是看到了，不过他们俱是黑衣蒙面，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你认识他们？” “应该不认识。”李煜直接便道，“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与我听，或许能发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