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兵车园(二)2/3求订阅!!!
(就听宝珠笑骂了两句,把那粒金子递给了扎布苏。∑, 他憨厚一笑,便转身离去。 虽已是暮春,天气变暖。 可这水依旧有些凉,这家伙居然不冷? 杨守文搔搔头,转身往水池岸边走去。 “宝珠,你说有没有人可能从那水门里进来?” 宝珠愣了一笑,旋即笑道:“阿郎忘了,那扎布苏不是说,他试过,没办法通行。” “那……” 杨守文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但旋即又甩了甩头。 应该不可能,如果是小孩子的话,能够从一尺见方,也就是三十厘米左右长度水门里钻进来,估计年纪也非常小。不可能,杨守文很快就否决了这样一个想法。 “宝珠,你去照顾十三郎和青奴,我去外面看看。” 宝珠答应了一声,扭头便走。 而杨守文则迈步朝门庑走去。在走出门庑的时候,就听一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 人影一闪,扎布苏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头还湿漉漉的。 不过,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向杨守文躬身。 杨守文也没有在意,朝他摆了摆手,便直奔大门而去。 “屋恩奇。” “老奴在。” “陪我出去走一走。” 杨守文说着,一只脚就迈出大门。 不过,他刚走出大门,就听有人喊道:“青之,这是要去哪里?” 杨守文忙扭头看,就见从铜马陌的另一边行来一队人。为的,赫然是薛楚玉。 “啊,玉郎君怎么来了?” 薛楚玉一身便装,在大门外下马。 在他身后,还跟着窦一郎、薛畅,以及一个小人儿。就是薛楚玉的长子,薛嵩薛太保。 看到杨守文,薛嵩咧开嘴笑了。 他快步跑上前来,奶声奶气道:“太保见过杨大郎。那天杨大郎救我,还未向你道谢。” 这小家伙儿倒是个人精,丝毫没有半点露怯。 与之相比,薛畅倒显得扭扭捏捏。 “太保不必客气,要说感谢。我还要谢你那天替我射了一箭呢。” 杨守文倒是显得和颜悦色,与薛太保笑着寒暄了两句。 薛楚玉则微微一笑,上前揉了揉薛嵩的脑袋,对杨守文道:“青之昨晚好大的气魄,那一把火可是让整个洛阳人都知道你杨青之的到来。我昨夜在府中看到火光,一开始还以为是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居然是你杨青之在昭示洛阳呢。” “啊?” 杨守文一愣,旋即苦笑摇头。 你想多了! 我昨日那把火,可真不是想昭示什么,而是觉得心情烦闷。看着满园的杂草,心里不舒服。这特么是洛阳,我距离那位女王不过隔了一座皇城,我有敢昭告什么? “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哦,不准备去哪里,只是准备去周边转转。 玉郎君当知道,我第一次来洛阳,人生地不熟的。听人说,这漕渠也是洛阳的一景。我想着就住在旁边,所以打算过去看看,顺便再去瞻仰一下那座镇妖铜马。” “我今天来,可是要找你吃酒呢。 这样。我陪你走走,这漕渠倒也不算陌生。” 杨守文一摆手,便笑道:“玉郎君来了,还看个甚漕渠?走走走,咱们回去说话,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找玉郎君打听呢。” 说着话,他带着薛楚玉一家人,便走进了院子。 “屋恩奇,你去我舅父家里看看,若是我舅父没事,就告诉他龙门薛家的玉郎君来了,正好一起吃酒。” 那屋恩奇是郑灵芝带来的人,又怎可能不知道郑灵芝的住处。 他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 薛楚玉则笑道:“看样子十九郎动作倒是挺快,你这才安顿下来,他就给你找了仆从。不过也没什么,你这宅子这么大,想来再多些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杨守文这才现,薛楚玉身后除了他的亲随之外,还有十几个老军。 为那老军,看年纪大约有五旬左右,生得魁梧壮硕。 可能是因为饱经风霜,使得他的皮肤看上去好像枯树皮一样,独目,还带着一个黑色眼罩,看上去颇为吓人。在他身后,那些老军的年纪大约都是在三四十左右。他们站在门阶下,虽衣衫褴褛,但周身却散出一股nongnong的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玉郎君,你这是……” “李从义,乃先父当年为瓜州长史时的亲随。 先父在云州与突厥人决战,从义身先士卒,杀死近百名突厥獠子。先父离世后,从义和一干老军就不知道被调去了何处。我昨日抵达洛阳,才知道他和老军在天津桥附近定居,于是就把他们招了过来。我本打算让他们在我那里养老,可这老倔头却不愿意……后来我听说你这边是座鬼宅,所以就想着让他们投奔过来。” 相传,那行伍之人的杀气,可以令妖魔退避。 杨守文忍不住看了那李从义一眼,就见他身高大约在六尺三寸左右,也就是19o公分上下。虽然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但给人感觉……反正好像有一点不太适应。 可饶是如此,从老军那挺直的腰杆,依旧能看出他埋在骨子里的骄傲。 薛仁贵的亲随啊!
只凭着这个头衔,就足以让杨守文不敢小觑。 “好啊,我这里也确实需要有人,来为我镇鬼驱魔。” 别人推荐,杨守文会考虑一下,但薛楚玉推荐过来的人,他不会有任何的犹豫。本来,这宅子就大。虽然说郑灵芝送了十八个人过来,可毕竟都是异族人。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怕杨守文眼中并没有胡汉之分,可家里这异族人太多,终究让他不太放心。有这些个老军在,别的不说,也能震慑那些个胡人…… 薛楚玉闻听,长出一口气。 他扭头对李从义道:“从义,你看如何?” 李从义那只独目上上下下打量杨守文,片刻后突然道:“小郎君身上是不是有伤?” “啊?” “我这里有当年老郎君留下来的伤药药方,据说是孙神医留下来的方子。虽说不得是白骨生rou,但对金创之伤颇有神效。不知小郎君是否需要?我要一百贯钱。” “从义,你这是干什么?” 薛楚玉闻听,顿时急了眼,感觉有些没有面子。 哪知道杨守文听了,却浑不在意。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那老军两眼,伸手从皮兜里取出两铤金饼,然后就递给了李从义。 “青之,你不必如此。” 杨守文却笑道:“老军是个骄傲之人,既然开了口,一定有他的难处。 不过一百贯...[,!] (而已,我出得起。就算没有老军的药方,只凭你曾随薛将军征战,更杀敌近百,就值得一百贯。我不知道洛阳何处能兑换黄金,这两铤金子应该能换来一百贯,老军只管拿去用便是。如若是不够,只管开口……呵呵,一年前,我也曾在饶乐杀了不少獠子,也算是老军袍泽。这袍泽之情,焉能用钱帛计较?” 李从义愣住了,呆呆看着杨守文。 直到杨守文上前,把那两铤金子放在他手上,然后拉着薛楚玉便走进了大门。 “老军,若看得起我,有功夫就来陪我吃酒。 我这里别的没有,好酒管够。” 李从义闻听,向左右看了一眼,站在门外大声道:“小郎君放心,酉时我等比来报到。” 说完,他也不矫情,带着一干老军就走了。 薛楚玉苦笑道:“青之,我本想给你找些帮手,却没想到……” “玉郎君,你已经为我带来了最好的帮手。 放心吧,他既然说酉时前来,就绝不会食言。他今日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有过不去的难处。玉郎君你那边财帛不厚,可我这里有啊!潘家刚赔了我二百铤金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