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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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港城中华丽的宫殿内,几位东宁最有权势的人正在进行着每日例行的汇报。 “臣日占朝鲜地区公使胡瑞奏,自弘庆元年秋朝鲜人李世经率部起义后转战多地,朝鲜十三道尽皆糜烂,日军龟缩于城中不敢出击。 二月十三,日军松平武志部率大军进剿,与义军会战,义军大败而归,斩杀数千,李世经战死,一部经海路逃往辽东,大部窜入长白山区,朝鲜北部义军形势颇为危急。 三月,日军分三路会剿金刚山,由于义军朴英部临阵倒戈,致使七万义军主力损失殆尽。日督德川成正见形式好转,又调两个团回本土平叛,朝鲜义军短时间内在无力发动进攻。” 一位文员一口气读完了公使的奏书,总理大臣钱邦英眉头紧锁,看向旁边一袭戎装的兵部尚书,出言道:“本兵忙于印度战事,颇为辛苦,不知这几日可有转机?“ 坐在藤椅上,将星熠熠的兵部尚书王之瑜说道“印度军事颇为棘手,前几日扬威军发来捷报称斩杀敌军三万,杀伤无数,同时又奏请调援军助剿,要继续维持攻势只能调防备吴王、越王的宣毅军。“ “此次朝鲜起义能否凑出一支干涉军?“钱邦英问道。 还没等到王之瑜回答,旁边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老者瞪着眼睛大声说道:“户部哪还有银子?朝廷的剿饷已经收的怨声载道,今年眼见又是大旱,还要留出钱赈灾。印度两军一年靡费千万,哪还能支撑对日作战?“ 眼见财神爷生气,钱邦英一脸陈恳的说道:“此次日本国内战,朝鲜境内十分空虚。况且内战结束后也需要时间恢复,我们到时候坐收渔利。届时整合朝鲜义军,也未尝不能有一战之力。“ 见到户部尚书不说话了,钱邦英趁热打铁道“王本兵,各镇大约能抽掉多少兵马入朝?“ “至多五万,现在东宁四处用兵,再多恐怕会有人趁虚而入。“ “我修书一封,联络燕王和奴儿干都司,也许能再凑出三万兵马,届时以朝鲜之地许之。军费方面希望刘大人再找各大公司发行债券募集,此事就这样定下吧。“钱邦英拍板道。 解决了朝鲜问题,钱邦英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一旁列席的次辅,“听说令侄就在东江服役,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啊!“ 次辅朱志栒出言道“多谢总理挂念,这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犬子生性顽劣,更需要在艰苦地方锻炼,磨练品性啊!“ “啊嘁!“与此同时,在东江刚刚落成大酒店的豪华套间里,朱安澜打了一个喷嚏,身边马上就有一位侍从送上毛巾和衣物。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叶瑾手捧一摞文件走了进来,“大人,兵部发函称明日将有一批枪支弹药运抵东江,发往朝鲜。“ “看来朝廷这次动作不小,李成现在何处?快把他请进来!“ 没过多久,一名头戴纱帽,仪表堂堂的朝鲜人走了进来“朱大人,多日不见,小弟心中甚是想念啊!”朝鲜使者好像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样,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大哥,小弟也是日思夜想,盼望着早日与兄长相见啊!“朱安澜也是声泪俱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站在一旁的叶瑾小声对杜欣说:“他俩很熟吗?““那个朝鲜人是平壤的富商,和朱大人勾结从日本人的粮仓里偷粮出来卖,转了个盆满钵满。“ “朱老弟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赚钱的门路?“李成说道。 “听闻朝鲜义军英明神武,屡次大败倭奴,小弟颇为振奋,特向朝廷请了不少武器供义军使用。“朱安澜满嘴跑火车,三言两语就把功劳揽到了自己头上。 李成深行一礼:“朱老弟果然高义,为兄在这里先替义军将士谢过了“,他画风一转,问道:“不知朝廷拨给了多少武器?“ 朱安澜两眼空洞的看着李成,眼眶落下了两行泪水“朝廷体恤朝鲜义军苦楚,边军将士也上下同心,同仇敌忾,都希望能为朝鲜起义出一份力,只不过装备和财力都捉襟见肘……“ 李成也被感动的落下泪来,两人抱头痛哭,眼尖的叶瑾突然看到了李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银票,不动声色的塞给了朱安澜。朱安澜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士兵们空有一腔热血,却仍然缺乏作战的冬衣,很多士兵连枪都没有,本官看着实在揪心啊!“ 李成心中暗骂朱安澜老狐狸,一边咬牙又递过去一沓银票,朱安澜立即拍板:“本官有步枪两万支,机枪三百挺,都调拨给义军使用!“李成一见事情解决,便告罪出去报告,留下三人在房中。 杜欣道:“大人,朝廷才拨给我们一万步枪,二百机枪,剩下的缺口去哪搞来?“ “咱们武库中的抬枪、火铳、单发步枪都拿出来送给义军,他们需要的不是质量而是数量,李成刚才对我说,只要搞到一支步枪他就给十个银元,这也算是从那个jian商那敲出点来补贴军用。“ 朱安澜顿了顿,说道:“朝鲜义军看来还没吸取教训,单靠朝鲜人的力量想要独自收复失地还不如去买新埠街头的彩票中一等奖的概率高,他之前就表达过朝鲜人可以独自解决驻朝日军的决心。若是东宁决定出兵现在也拿不到最优惠的条件,政治有时就是这么残酷,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们跳进火坑!“
叶瑾看着眼前的青年,似乎有些迷茫,早就听说朱安澜一介纨绔子弟,可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他完全不像是自幼生长在钟鸣鼎食之家,而颇有政治家的老成持重。她把这个想法暗暗埋在心里,不免收起了对朱安澜的几分轻视之心。 在校场上,吴国忠正在对这群地痞流氓进行着思想动员,在这几日的训练中他发现这群人根本不吃什么忠君爱国这一套,而是普遍信奉强者为王的道理,在朱安澜打倒了好几个军中的好手之后,就在这群**中建立了威信。 拿着双饷还能大碗喝酒大块吃rou,这样的老大怎么得不到小弟的拥戴?穿着簇新的军服,拿着精良的武器,东江士兵们也慢慢建立了自己对长官的归属感。 朱安澜还贴心的组织了比武活动,每天都有训练内容,舟山曾经派人前来查看训练情况,希望在全军推广训练模式,但由于训练耗费资金太大,只能作罢。在保持训练任务的同时,朱安澜还引入了《纪效新书》中的末位淘汰制度,落后者不仅要打板子还要刷厕所,这群土匪流氓出身的士兵们并不在乎什么体罚,反而把面子看的十分重要,一听到要刷厕所,纷纷玩命训练,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军营里比武的的声音。 吴国忠还带着这群被憋了一肚子火的士兵在附近四处剿匪,渤海沿岸的山匪水匪为之一清,民众纷纷传言有一伙好汉行侠仗义,在天津还编排了快书和贯口四处传唱。 朝鲜义师在补充了装备后进展颇为顺利,各地起义风起云涌,搞的日军疲于奔命,难以顾及各地,李成又找朱安澜购买了数万支东宁淘汰的武器,甚至17世纪的红夷大炮也出现在了朝鲜义军的队伍里,活像历史武器展览会。 朱安澜找到机会,承担了朝鲜义军的后勤补给工作,朝鲜人复杂的武器序列竟然需要数十种不同的弹药,朱安澜从尘封多年的武库中用买白菜的价格拉出了一车车弹药,变成了义军射向日军仇恨的子弹。朱安澜也赚到了朝鲜人埋在地窖里成筐的铜钱和金银。 朱安澜也被朝鲜人称为“东宁第一jian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义军知道自己最好也是唯一的依靠就是他,东宁陆军大本营武库司的老爷们才不会为了弹丸小国的仨瓜俩枣耽误自己品茶的美好下午时光,义军对此心知肚明,因此对朱安澜充满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