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空中抛人
那双弯弯的睫毛不停地忽闪,听着沙哑的呐喊声心口揪着发紧,好像上弦的发条。 安玥哽咽着嗓音,很想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解释有用吗?他发起疯来跟魔鬼一样不可理喻,我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佐皓然等待着,哪怕安玥说一声对不起,他的怒火也会小一点,不期待什么长篇大论的解释,只需一句对不起。 等待……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漫长,本就没有任何耐心的佐皓然,岂会这么干等着。 “啊!” 安玥整个人突然失去了重心,佐皓然将她扛在肩上,迈开步伐直奔客厅。 “噗通!”安玥丝毫没有准备,一切来的太快,整个人就这么被扔了出去。 佐少的特殊待遇,空中抛人不是任何人可以享受的,只见他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安玥大脑像停顿的机器,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体很痛很痛,在跌入沙发的那瞬间反弹了几下,身不由己像个死尸一样躺在那,后脑勺嗡嗡地。 安玥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脱壳一样,不受控制在飞舞着,眼前的佐皓然模模糊糊有两个影子。 “安小姐。”佐皓然加重语气,满腔怒火地瞪着她。 “我不止一次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就是不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还是觉得我在意你就任由你胡来。” 耳朵嗡嗡地响着,听不清佐皓然说什么,安玥脸色有些难看,努力睁着眼睛,只见佐皓然放大的瞳孔。 “佐……佐……”安玥咔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每发出一个音符心口都在痛,第一感觉告诉自己受伤了。 冷血阎王。这个称呼安玥曾经听人说过,当时想过是什么样的人能被人叫声冷血阎王,如今面临这号人物,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冷血无情。 佐皓然下手狠,毒,无论对方是男是女,在他眼中从不知道怜香惜玉。 安玥表情很痛苦,硬忍着就是不喊出来,好像自己的脏腑都错了位,呼吸都那么痛。 “你这个倔丫头,真能忍。行,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程度。”佐皓然脸色阴暗,嘴角带着一抹邪笑。 “佐……佐皓然。”安玥声音细如蚊子,嘴唇只是动了动,佐皓然丝毫没有注意到。 佐皓然气的完全失去了理智,安玥痛的直哭,泪水留下那一刻,他愣住了。 她哭了,又哭了,真烦。佐皓然讨厌女人哭,可是又看不得女人哭,相识几天已经见过安玥哭过几次。 不该不告而别,不该……不该回家,我应该走的更远,让他找不到。 佐皓然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只因为我不告而别吗?我们俩虽然是夫妻,可是情分并没有达到不可分别的份上。 你是爱上我了吗?不会吧!堂堂佐氏总裁也会一见钟情,安玥自言其说丝毫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佐皓然你疯了吗?你凭什么这样待我,就算是我父母也不曾对我动过手。” 恢复一些神智,安玥开始数落佐皓然,曾经听mama说过,有一种男人喜欢打女人,第一次动手就要给他严苛的教训,不然养成习惯将来会很麻烦。 “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要离开我。” 佐皓然冷峻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狰狞,少了许多帅气,多了许多邪恶之气,让人恐惧。 安玥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可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生气,两个人之间的情分真的到那种地步了吗? “我和你不过萍水相逢,能够闪婚已是很大的缘分,为什么还要强求,你就不能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你就跑路,安玥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还要走,难道你未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佐皓然很少辩论是非,今天忍着嗓子的痛,忍着头剧烈的疼,他必须跟这个女人辩出黑白。 安玥闭上眼调整下自己的呼吸,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口很痛很痛,好像一根针在那扎着。 “对于我的离开很抱歉,佐皓然我需要时间,需要独处的空间。我知道自己一定会爱上你,但我不希望一个破碎的自己去爱上完美的你,所以才会选择不告而别,对不起。”尾音带着伤感,安玥发自肺腑地说着。 一个破碎的自己去爱上完美的你,多么动听的一句话,听起来让人很心痛。佐皓然震惊不小,他没想到安玥会是这么想。 破碎的自己,我呢!一个声音在心底不停地重复着,完美的你,我吗?佐皓然哑口无言,想了片刻目不转睛地看着安玥。 在我的眼中你才是最完美的,而我却是破碎的那个人,我需要你来拯救我这颗破碎的心,拯救我破碎的灵魂。 不敢说,害怕事情败露,不敢说,害怕她接受不了。这场赌局佐皓然不敢赌,他怕输,怕输的一败涂地。 嘴角不经意划过一丝笑容,凶神恶煞的面容也柔和许多,佐皓然显然一副如沐春风的姿态。 “你要空间我可以给你,你要时间我也可以给你。但是,我们两个不能分开,最差每天晚上都要睡在一起。”佐皓然既温柔又霸道,一字一句都流入出他的专横,他的霸道。 安玥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如此的爱她难道还感觉不到吗?佐皓然在跟自己表白,虽然没有那些甜言蜜语,可是已经道尽他对我的爱,如此还不够吗? “我不要去别墅住,也不要去你父母家,那些地方都不适合我。”安玥一想到那豪华的别墅,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佐皓然沉思片刻,应该理解安玥的不自在,不去就不去,市区也不会没有房子。 “好啊!你不喜欢那里我们搬走就是,不过你家这里还是算了,真心不方便。”佐皓然毫不客气地说。 “哼!我又没说来我家住,反正只要不去别墅跟你爸妈家,随便租个房子都可以。” 安玥对住所并不挑剔,其实自己也有一些想法,只是那些想法早已被尘封,成为永久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