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零章 翻手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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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邬大少的‘购物车’里,此类极品一向属于必买产品,但绝不是现在就要付款拿下。 而且这个要求既不涉及江山社稷,也不违背道德律法,只是为以后拱人家的白菜,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甚至在心里,还为自己的厚颜无耻,给出了一个清新脱俗的解释:小婿可是个讲究人,以后即便是强抢,也一定要师出有名! 作为一个江湖老油条,其实凌若虚根本都不用多想,一看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综合多方面的信息,再加上这小子贼忒嘻嘻的猪哥样,焦点很快就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自家闺女。 凌若虚忍不住在内心骂了起来,我靠,你拱人家白菜的时候,从来都是这么赤裸裸,毫不掩饰吗? 即便以他这种深谙官场厚黑学的老官僚,也宛如被一道闪电,从头劈到底,且雷得外焦里嫩。 很想问一句,小子,你的面子很大吗,不想要了吧? 这得多少虫子钻进脑子里,才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来啊?! 本王虽然很欣赏你,可我家闺女乃是金枝玉叶,不是路边的大白菜,好不好? 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自己还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大概有一句话还没说:恭喜王爷,有婿如此,夫复何求啊! 而且这小子态度诚恳,声情并茂,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本王说不定还真就信了。 “邬庄主,你好大的脸啊!”半晌,他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居然还想要本王欠你人情?” 此时,凌若虚满脸黑线,很想问一问,本王还有一句骂娘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话如果放在刚进门的时候,估计不等说完,早已把他当成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胖揍一顿,然后给送回去了。 凌小乔对于这种简单粗暴的表达方式,也是被雷得有些瞠目结舌,大哥,你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她虽然很单纯,但很聪明,加上回来之前探讨过这个问题,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 起初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父王的缘故,而不敢‘提亲’,或者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 现在听到这句略显‘霸气’的声明,才彻底放下心来,果然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相公啊。 感受到那炙热的目光,凌小乔绝美的玉颊满是羞赧红晕,相公倒真是一条敢说敢作的汉子呢…… 两人一路同行,也算是了解一些他的脾气性格,刚才跟父王说了那么多,已经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了,勉为其难了。 这时候逮着机会,若是不趁机往回捞一票,那他还是邬非鱼吗? 感动之余,小妮子心下既喜且羞,这也算是表白了吗? “相……邬大哥,你这是胡说些……什么呀?”她捂着脸娇嗔道,“你怎么敢和父王乱提条件呢?” 凌小乔毕竟是闺中待嫁的黄花大闺女,虽然心里甜蜜,但还是羞涩难禁,相公如此另类的‘求婚’,让人情以何堪啊。 这个死皮赖脸的臭相公,兀自洋洋得意,一点没有惭愧的意思。 被她死劲掐了一把,或许因为皮太厚了,这坏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然,她有一点没看错,如果让邬非鱼只吃亏不占便宜的话,那很有可能就只有中午没事,因为早晚要出事。 而且一旦出事,从来都是让人猝不及防,具体是‘惊还是喜’,全在这厮的一念之间。 “非也!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而且在下相信,这个小小的人情,最后王爷还是会欣然同意的。”邬非鱼轻轻的摇晃着一根手指,叹息道,“看来,你们还是没有从帝国昔日的荣光中走出来啊……” 现在这个满目疮痍的朝廷,早已没有当年万国来朝的辉煌,也就你们还拿着当棵葱,沈家鑫之流谁还放在眼里? 至于小婿为什么要在这里虚与委蛇,听便宜丈人瞎逼逼,不是因为你有多威风,主要还是闺女太迷人! 不是小瞧你们,除了江山和美人儿,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江山肯定是不能给,小婿也不稀罕,那就只能要美人儿了,这没出圈啊! 怎么说呢,圈内总有那么些个不安分的前辈,定下来这么一个规矩:咱们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 所以说,小婿跟娘子的姻缘,想跑都跑不了。 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上金童配玉女,地下瘸驴配破车。 凌若虚的淡定自若已经不见了,邬非鱼对于朝廷的蔑视,让他有些上头,你丫的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眼下不单单是儿女情长的问题了,已经上升到了帝国层面,真不知道是谁给了这厮信口开河的勇气?梁静茹吗? 这话太过大逆不道,不要说他好歹也算是一方大豪了,这是一个理智正常的人敢说的话吗?该吃药了吧?! 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凌若虚二话不说,真能一路把他打回娘胎去。 有的时候,忍气吞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或许最原始,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更好用,那就是暴力! 但是,这一次可是邬非鱼啊,那就不一样了,人家绝对有那个嚣张的资本,所以,并不在此列。 只要实力足够大,大到足以碾压他的挑衅——可惜,凌若虚目前并不具备这些,也就是想想。 而且他也还没有真正气昏了头,只是气急而笑:“呵呵,不知邬庄主,准备何时迎娶小女啊?” 这话一听就是反话,言辞倒是说的颇为客气,语气却是极为狠厉,老脸上早已是黑线乱窜。 他只想当场扁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赘婿’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然后如踩烟头儿那般转一圈,将其碾成一坨。 凌若虚的愤怒,邬非鱼看在眼里,不过,这丝毫都不妨碍继续拿他开涮。 “看来王爷挺开心啊,一定很满意在下这个乘龙快婿吧?”邬非鱼笑眯眯的看着情绪激动的便宜丈人,“不过,在下还没说是什么人情呢,王爷就把公主殿下塞过来了,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啊?” 此言一出,天地间安静了,爷俩也都傻了,面面相觑,很懵逼的感觉有木有? 对啊,他只要求欠一个人情,虽然大家都知道就是这么个意思,可确实没明说是要娶公主啊。
也就是说,所有的这些都只是他们的想当然,而邬非鱼完全可以有不同的解读。 父王刚才的一句气话,弄得凌小乔娇羞不已,心跳立刻如奔马,咚咚咚跳个不停。 可是紧接着相公的这一句话,又像是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马上就灵魂归窍。 这一下弄得一向清纯如水的美少女,都想要掀桌子骂人了:既然不是这意思,你说的那么暧昧干嘛?! 当下就美眸含泪,泫然欲滴:“邬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人家了吗……” 这俊俏的小模样,楚楚可怜,怎么看怎么顺眼,好一个清秀绝色的小美妞啊,相公又怎么会舍得不要呢? “哦?小乔meimei,不会你也这么着急吧?”邬非鱼满脸的诧异,“既然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干脆直接跟王爷说开了吧,这样才名正言顺,省得以后大家都尴尬。看人下菜碟、人一走茶就凉这种事,对于那些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员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还是落在实处为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日子就挺好……” 他在这边胡说八道,那边凌家父女却是目瞪口呆,简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才没挑明,还算是个借口,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表白了啊。 一个人要卑鄙到了什么地步,才能把如此不要脸的一件事,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啊? 不得不说,这厮还真是好手段啊,这一下整的好像自己不是色狼,而是助人为乐的活×锋一样。 现在凌若虚已经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弄死他了,因为实在是太贱,尤其是那条毒舌,真该切碎了喂狗! “邬庄主,做人不能太无耻!”凌若虚的脸色涨如茄子,怒道。 我靠,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在本王面前,如此这般狂悖无礼! 还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啊,居然敢想这祖坟冒青烟的好事,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拐走整个京城最美丽的明珠? “哦?这就叫无耻?王爷是不是对无耻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啊?”邬非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爷这是嫌弃在下的诚意不够吗?” 卧槽,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凌若虚正要拍案而起,忽然想起了他的妖孽,怒意开始急剧减弱,整个人就如xiele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相信只要双方翻脸的消息传出去,那些沈家鑫之流的诸侯豪强,肯定会蜂拥而至。 就像那些超市里的大妈,抢不要钱的鸡蛋一样,把他抢回去,高高在上的供着。 刚刚还告诫自己,不要干这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怎么差点就忘了? 咳咳,这一次又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唉,常言不是还说了嘛,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就是请来家一个大爷啊,赶不得还留不住,关键是这位爷还一心惦记着要拱自家小白菜,本王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可真是多事之秋,遇上多事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