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他喊了
留下这句话后,慕容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慕容枫进了御书房后,内侍公公就一直在门口守着,每回慕容枫和风元帝见面,就好像打仗似的,动静大得很,他担心那些太监多嘴乱嚼舌根,落在其他人的耳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猜测,都会屏退其他的下人,就自己守着,他舔着笑脸,看着慕容枫从御书房里面出去,想要上前问好,不过慕容枫走的很快,步子也极大,他根本就没上前打招呼的机会,内侍公公看着慕容枫匆匆离去的背影,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转身就进了御书房。 “皇上。” 内侍公公一进御书房就觉得不对劲,风元帝站在御书台前,单手撑着桌子,脸上的表情在有些朦胧的灯光下,说不出的复杂,让人觉得五味杂陈,内侍公公又往前走了两步,抬头,偷偷瞥了他一眼,终于看清了风元帝脸上的情绪,震惊,兴奋,激动,那是一种狂喜的情绪,跟在风元帝身边这么多年,内侍公公还是第一次瞥见自家主子这个样子,想来,这所有的一切,都与晨王爷有关。 风元帝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内侍公公叫他他没听见,都快走到他跟前了,他也没察觉,内侍公公见他这个样子,静静的站着,没有出声,良久,风元帝才回过神来,那双眼睛狂喜的情绪更浓,他盯着内侍公公,笑了笑,先是微笑,然后笑出了声,是那种愉悦到极致的笑声,垂着脑袋的内侍公公能从风元帝的声音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皇上,何事如此开心啊?” 风元帝止住了笑声,不过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止不住,那双威严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枫儿他叫我父亲了。” 虽然只有一声,因为太过震惊,他甚至觉得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是慕容枫的反应让他知道,他真的叫他父亲了,虽然他嘴巴硬,口头上不肯承认,但是他心里,已经视他为父亲了,单就这一点,风元帝就觉得欣喜若狂,他之前的付出没有白费,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继续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慕容枫早晚都承认,欣然接受自己的。 内侍公公听风元帝这样说,心道了声难怪,脸上也浮现出了喜悦的情绪,“血浓于水,皇上对晨王爷有关怀体贴,他肯定能感受到的。” 风元帝恩了一声,点了点头,站直着身子,缓缓的坐下,眉梢眼角还是nongnong的笑意,内侍公公也笑,打心里为风元帝感到开心,同时也为自己松了口气,今后晨王爷再进宫和风元帝见面,他可以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提心吊胆了,他们要一直像之前那样,见面就吵,他的心脏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而且每回吃苦的真的是他这些下人,因为风元帝根本就舍不得惩罚晨王爷,到最后怒气全发泄在他们身上了。 慕容枫从御书房离开后,直接乘坐马车回到了王府,等他回到王府的时候,时辰已经很晚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慕容枫在院外犹豫了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进了院子,今晚是小雨轮值,她远远的看着从黑暗中走出的身影,一眼就认出是慕容枫,眼睛一亮,脸上也流露出了nongnong的喜色,她快步上前,走到了慕容枫跟前,“网页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都已经子时了。 慕容枫看了小雨一眼,压低着声音问道:“帝雅呢?她已经睡下了吗?”小雨手指着黄帝雅所在的房间,摇了摇头,“还没呢。” 慕容枫点了点头,让她离开了,有慕容枫在,小雨自然放心,而且慕容枫已经有好几天没回来了,她料想黄帝雅肯定和他有话说,应声就回自己屋了。 黄帝雅之前是准备休息的,屋子里的灯灭了一半,光线有些昏暗,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又不想麻烦小雨等人,自己取了两颗夜明珠出来,放在了床头,她又找了本书,但是根本就看不进去,索性就走到了靠窗的案桌上,抄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慕容枫掀开门帘,一进屋,就看到站在床边的案桌上坐着,身子坐的笔直,微垂着头不知道在书写什么的黄帝雅,夜明珠明亮的灯光洒在她左边的脸颊上,她脸上的肌肤光滑细腻,如凝脂白玉一般,她整个人就蒙在这样一层淡淡的光晕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恬静柔和,慕容枫忽觉得自己一颗躁动不安的心都平静下来了。 慕容枫刻意放轻放慢了动作,黄帝雅又很是专注,所以慕容枫都进屋了,她都还没有察觉,一直到他出现在她的身后,猛然意识到什么的黄帝雅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回头,也没看到慕容枫,甚至于他的衣角她都没有瞥到,但是在意识到屋子里面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的时候,黄帝雅直觉的是慕容枫,这样的预感,来势汹汹,极为强烈。黄帝雅停了下来,缓缓的将自己手中的笔放在了笔架上,然后侧过身,在看到是慕容枫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亮,上扬着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极淡但是却极为好看的笑意,“你回来了。” 她没有过问慕容枫这几天去哪里了,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消失这么久,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看到慕容枫的那一瞬,她觉得那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回来了,她相信,他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几天都不回来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昭示着她对他缱绻的nongnong思念。 慕容枫只是恩了一声,然后伸手,抚上了黄帝雅的脸,他的动作极为的轻柔,那双盯着黄帝雅看的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除了可以将人溺毙的温柔,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心疼,掺杂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愧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