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毕竟是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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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园。 客厅里。 萧凌夜眼睛一直盯着阳台上的心肝,难得的晴天,她搬了个懒人沙发窝在阳台上晒太阳,这几天,心肝表现得跟以往没区别,依旧是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 可她伪装得再好,也逃不过父母的眼睛。 就像此刻。 她安安静静地窝在沙发里,身上却散发着若有似无的落寞气息。 表情能骗人,身体却不行,短短几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下巴都变尖了。 萧凌夜看得牙痒痒。 “谢言!” “小声点,被心肝听到还以为你要找谢言麻烦。” “……”萧凌夜瞪眼,“他把心肝害成这样,我就是找他麻烦他也得给我受着。” “行,那你去!” “……”萧凌夜顿时不吭声了。 他活了半辈子,从来都是有仇必报,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他倒是想去医院把谢言暴揍一顿,但想到闺女可能有的反应……他硬生生地忍了。 林绾绾去厨房洗水果,萧凌夜看不得心肝这个样子,大步跟她去了厨房,林绾绾洗了碟草莓,边洗边跟萧凌夜说,“多给她点时间,毕竟是初恋,哪有这么容易走出来。” “……”萧凌夜眯着眼,“初恋对女人来说都很特别?” “那当然。” 萧凌夜斜睨她,刻意加重语气,“是吗……我恐怕理解不了这种感觉,毕竟,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终恋,你说对不对?” “……”林绾绾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不爽,她无语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哭笑不得地说,“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 “呵!” “小心眼!” 林绾绾没好气,“还不许人年少无知的时候看走眼过啊,我不是及时醒悟了吗,也幸好我及时醒悟,要不然现在恐怕要叫你一声二叔了。” 萧凌夜瞪眼,“你还敢说!” “为啥不敢说。” 林绾绾一双美目波光流转,“要不跟萧煜那渣男对比,我哪知道你有这么好。” “哼,就会说好听的哄人。” 那还不是因为他就吃这一套!提起萧煜,林绾绾思维有些扩散,算起来,萧煜出狱也该有十年了吧,这些年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他出狱之后没去找过姬野火,也没来打扰他们的生活……兴许是真的悔改,重新生活了吧。 “林绾绾!” “嗯?” 萧凌夜把她的脸扳过来,咬牙切齿地看她,“当着我的面竟然敢想别的男人!” “咳,我没有,我在想心肝呢。” “编!继续编!” “……”唉!夫妻这么多年就这点不好,互相太了解了,说个谎都能被对方一眼看穿。 林绾绾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两人扭头,就看到阿姨站在厨房门口,“先生,太太,刚才物业那边打电话,说有个叫谢言的人想拜访你们。” 谢言? 萧凌夜磨牙,“让他滚!” “……”林绾绾示意他声音小点儿,然后才跟阿姨说,“让物业转告谢言,就说我们不想见他。 既然心肝跟他分手了,那他跟我们家就没有任何联系了,我们也没有见他的理由,让他回去吧。” “好!” 阿姨走后,萧凌夜又不爽了,“你对他这么客气干嘛?” “好歹是闺女喜欢过的人,两人性格不合归性格不合,人家男孩子人品又没有大问题,何必让他难堪。” 萧凌夜轻哼,“你倒是大度。” 林绾绾没理他,端着草莓去了阳台,萧凌夜抿着嘴唇,也跟了过去,林绾绾把草莓放在阳台的小几上,然后把小几放到懒人沙发旁边,心肝顿时回神。 她扬起笑容,“谢谢妈。” “跟妈还客气。” 林绾绾捏捏她的脸,“不想笑就别笑,这样笑丑死了。” “……”心肝笑容一僵。 她皱皱鼻子,捏了颗草莓放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人家毕竟刚失恋,给点时间调整下嘛。” “嗯。” 心肝靠在她肩膀,看着玻璃窗外的阳光花房,她突然想起自从跟谢言交往,她甚至都没收到他一束花。 心里更难受了。 心肝吸吸鼻子,“妈,等会儿我想去剪点花回来。” “好,等会儿妈陪你去。” “嗯!” “心肝。” “嗯?” “妈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刚才谢言来了。” 察觉到怀里的心肝身体僵硬了一秒,林绾绾微微叹息,“他应该是在锦园大门口附近,让物业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想过来拜访我们,我拒绝了,让保安转告他离开。” “嗯!” 心肝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侧后方的萧凌夜,点点头说,“妈你做得对,我们都分手了,何必纠缠不清。” 知女莫若母。 刚才心肝那一眼,林绾绾就明白了。 她哪是不想跟谢言纠缠不清,分明是怕谢言来家里,萧凌夜看到他忍不住揍他。 林绾绾摸摸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心肝有些走神。 都分手了,该说的她也跟谢言说了,他还来找她做什么呢? 哦!大概是觉得她为了他的事情劳神伤财,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来跟她道歉道谢吧,以他的性格,大概率还会给她写个欠条什么的。 这样一想,心肝顿时觉得十分糟心,胸口像塞了块棉花,堵得厉害,连嘴里的草莓吃起来都索然无味了。 ……大门口。 保安客气的让谢言离开。 谢言没有为难保安,退到路边。 这些天,他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是见不到心肝。 明明两个人就在同一个城市,可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彼此了。 这种感觉让他恐慌。 所以他找到这里,但心肝不肯见他……明明这种结果在预料之中,他还是觉得失落。 他站在门口,从白天等到天黑。 车子进进出出,锦园里人来人往,谢言却像一尊雕塑,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动,直到两条腿都站得僵硬,夜幕降临,确定心肝不会出门了,他才垂下眼,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他一个人,丢了魂似的往前走,走到地铁站,买了票,下了车,又默默地往前走。 从满是霓虹灯的繁华地区,走到属于他的老旧小区。 失神间。 他没注意到几个人不怀好意地靠近他,直到一个麻袋套住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