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壑桑乡卷 第三十一章五指山,五指伤
“福叔,是不是这个方向?” “我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你慢点。” ················ “福叔,是不是这个方向?” 福叔已说不出话,就差气绝身亡,嘴唇哆嗦不得,所幸眼皮子颤了颤,甭管是啥影响,何等判断,得,就是这个方向! 风破激浪,听涛松寒。 披星戴月,求索问判。 面壁千仞,万籁幽肠。 琼台宗泽,粪土锋芒。 夕阳西下,山脊之径亮堂堂,非旧识中日去而复返,功劳都应算在日照金山。五指山瞬间褪去黑暗,残破的废弃柴房徒增肃杀、紧张。圆测与诸葛冼君正要说些什么,耳朵旁传来嗡嗡响,脑瓜子顿时一波天旋地转,待醒来,各自“住”进一颗石蛋,不能言语,不得动弹,仅可运转几瓢高雅的、龌龊的思想。 如果不能“开天辟地”,以后也别想啥劳什子“五指山风范排行榜”,老老实实做一颗蛋,炖,不香!咬,不烂! “福叔,是不是这个方向?” “不用问了,我们已经到了五指山!” “哎呀,会说话的神像。” ············ “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这儿不像五指山。” “咦,我怎么不能动弹···” “哈哈哈···” “福叔,你无恙?灵儿···” “福叔已亡,他/她是蝴蝶帮!” 在蝴蝶帮看来,一尊不得动弹的神像,还有两颗石蛋,都与上官奎一样。没有玄奘的五指山,就是陈列待售的景观: 绿水青山,敬畏自然。 呼吸之野,身心释放。 龟息吐纳,玄奘和尚。 山阴香兰,独处风光。 “你是谁?” “怎么知晓我是蝴蝶帮?” “···” “说不说都不要紧。” “铛···” 蝴蝶帮猛拍一掌,回馈的是震耳欲聋的回响,好硬的神像!如果说五百年神像是因为承载截流的楚江夜以继日的温凉,吸收足够的杀戮血光,上官奎举起楚贤熟知的“金箍棒”,击溃水浪,灭杀同阶的来犯,是惊讶,是刮目相看,那么如今,蝴蝶帮的这一掌之反馈,就是病入膏肓之辈,福至心灵的反弹。 神奇的力量! “铛···铛铛铛···” “卖狗的铁石心肠!卖狗的鬼门关保安!我就不信,击溃不了尔区区神像,还是妥妥的石头原装,汗!” 楚贤的铁石心肠顿时一凉,凉上加凉,凉凉! “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为何老盯着我不放?是不是拳头太痒?破皮了,还铛铛铛,学人家捶鸡蛋,你的手可比不得鸡蛋,鸡鸡鸡,二十一,鸡蛋可是要孵小鸡。” “你是谁?” “我···我是神像!” “我了个鹌鹑蛋,我问你是谁?” “我是神像!” “妈蛋,谁的神像?” “你惹不起,也捶不烂!” “我捶!” “铛铛铛···” “我捶!” “铛铛铛···” “喂,说啊,你是谁的神像?” “铛铛铛···” 蝴蝶帮素以谋略见长,真容和性别,掩盖于臭皮囊,可此番捶捶,铛铛铛,着实有些怀疑他/她的智商。到底是楚贤修为变化,境界不一样,还是蝴蝶帮诡计多端?来犯五指山,需时刻提防玄奘老和尚,不敢真身试探? 甭管真假蝴蝶帮,此刻的楚贤还不能拿他/她怎样,是风,叫风吹过山岗,是雨,叫雨坠入花房,来去自如,不着微尘,不染雅谈。雅谈,应截取踪迹,跃于笔端。 “灵儿,可看出什么迹象?” “毫无迹象!” “没有迹象,就是最大弊端!” “来者身份,将不可隐藏。” “来者何人?费尽气力试探五指山。” “你想想。” “···” 灵儿看不透蝴蝶帮,但知道楚贤爸爸已至,就是那尊五百年神像,想要破开谜团,绕不开五百年神像,贸然处置,难免会顾虑他的平安,所以对后续推断三缄其口,是最佳答案。 “灵儿,你要学会把想法藏在心底,而不是长在脸上。原本我不确定的,现在可以肯定谁是五百年神像。” 上官灵儿眉梢闪烁一丝慌乱,心想这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真不简单!一路走来,见证了太多神奇力量。 “楚贤这小子欠我一个百年约定,如今归来也为时不晚。” “你是玄奘老和尚!” “楚贤的女儿也不简单嘛,哈哈哈···” “你不是···” “嘘···小姑娘!把你知道的烂在心坎。” 把诸葛冼君、圆测装进石蛋,与楚贤初到古壑桑乡时,将之囿于圣石,是同一人之手段。能将十万年前的水月天,幽居五指山的玄奘老和尚,还有睚眦、截流的楚江、白邋等等串联,线索贯穿,此人蛰伏在楚贤身旁,是敌是友,不好判断。
“哈哈哈,蝴蝶帮,用力捶啊,都不够我挠痒痒。” “你···回头再找你算账。” 蝴蝶帮掉头就走,非常果断,没有耐人寻味的模样。楚贤断定有高人到访,往好的想,只有玄奘老和尚。 “啊!我儿,谁人将你装进石蛋?” “蝴蝶帮!” 上官奎堪堪念叨蝴蝶帮,竟然与人问话对上。蝴蝶帮没走远,突然,五指山乌云密布,黑暗掩盖了日照金山,五指山的上空招来一掌,掌力核心覆于蝴蝶帮,蝴蝶帮,伤,五指伤! 林城有雨,断桥相遇,异象!准帝的力量! 来者是准帝,蝴蝶帮未亡,那他/她···,上官奎,咽了咽口水,楚贤紧了紧石嗓,刚才的挑衅,还真是刀尖舞者,沾惹了五指山风范。不对,那不是蝴蝶帮的力量,是一道光芒覆在手掌,远程借来的力量,恐怖的光芒! 蝴蝶帮朝楚贤后方的山头看了看,诡异一笑,人消失,空余一道寒芒,直穿心脏,所幸楚贤是五百年神像,未解除神像御防,rou身自然免于重创。上官奎,就不一样,未伤、未残,但胆寒,此等胆寒意味着道之中断,胜却以往身体之重创,至此,求索问判之心,没有了源泉力量。 “老和尚啊老和尚,关心则乱!” 灵儿看着玄奘老和尚懊恼的模样,深以为然。不是说好喜怒不形于色,对别人规劝,对自己就不一样··· 哈,吃鸡吃鸭,还喝佳酿,这和尚,酒rou穿肠! 灵儿严重怀疑玄奘老和尚是不是嘴馋,故意作出懊恼的模样,然后大吃特吃一番。有这等想法,纯属正常,毕竟灵儿没有看见蝴蝶帮那道恐怖的光芒,还有临走前诡异一笑后的寒芒。前后比对,早已超脱试探,终有一战! “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阴阳献祭,八成命环,法令既出,神鬼问判,颤!” 玄奘老和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胳膊肘子夹着佳酿,吃喝甚欢,只是偶尔眉梢微微一叹,暴露了他的担忧和推断:那人蛰伏于楚贤身旁,防不胜防,希望楚贤不要受伤,他可是承载着古壑桑乡的希望,截流的楚江里埋藏的黑暗,等着他点亮,还有五指山,还有水月天的裂魂之三··· “哇!肠粉烫,麻辣烫,英雄,好汉···” “你们死得好惨!” 咦,废弃的柴房?覆于死无全尸的力量!圆测与诸葛冼君没有理会玄奘老和尚,一个劲儿地宣泄不满。 “我儿,冼君,往这儿看看!” “黑狗!咦!怎么还有肠粉烫,麻辣烫,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