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9章 灾厄之门
原来这位圣姑并不是婆娑古族第一代圣姑，叶凡不禁猜测，也许那几十代圣姑都死在了这颗星球上。· “一开始捕星兽并不是最大的威胁，最初惨痛的根源是在我族内部。”圣姑轻轻叹息，一头白发飘飘，平添了许多沧桑。 她的背影并无一丝老态，甚至容貌也是年轻美丽的，但却给人一种阅尽生死的沧桑感。 “祸乱发生在数亿年前，我族中顶尖强者已有不少步入混元境，为了追寻更高的境界，他们开启了灾厄之门！”圣姑语气微微有些激动，那久远到没有任何人知晓的事，如今从代代传承的神识深处记起，仍然让她古井无波的心神产生了剧烈波动。 “灾厄之门？那究竟是什么？”叶凡没忍住好奇心，他也很想知道混元之后究竟是什么境界，什么修为。 圣姑面色沉痛地说道：“为了突破混元极限瓶颈，他们合力打开一处未知位面，从那处位面空间中，涌出的却是……却是无穷尽的妖兽！” “妖兽？莫非捕星兽就是从那里涌出的？”菲露月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捕星兽已是最末流的一批妖兽了，从那处高等位面中，涌出的强大生灵，当场就将我族七位混元强者击杀！后来，我族历经数万年之力，方才将妖兽中最强的那几个斩杀殆尽，那最后一战，也耗尽了他们的余力……而此时，从灾厄之门混迹在妖兽中遁走的那一批，以隐匿在星空中的捕星兽为主要力量伺机发展壮大起来，大肆吞噬星体，所过之处，生机消亡，任何物种都不复存在。·”圣姑缓缓回忆：“我族残余的族人中，修为最高者只余下第五十六代圣姑和两位护法者，万没想到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那两位护法者却选择逃避，离开了守护多年的族人。” “那两人……难道是魔主？”菲露月大胆猜测。 叶凡和阿妮莎也有这种猜测，菲露月的疑问恰巧就是他们心中所想。 “你们所说的魔主我并不知晓，也许是，也许不是，”圣姑似乎并不在意魔主的事，她仍然按照思绪轻声说道：“捕星兽将我们逼入绝境，我族高手在之前战死无数，圣姑也已重伤，想要对抗捕星兽已经有心无力，无奈之下，困守在这梵魔星上，幸而我族至宝仍在，得以苟延残喘。” 第六十一代圣姑不可能知道魔主是不是那两位护法者，她从出生之日起就在梵魔星生活，从没有离开过，对外界发生的事· 如果那两位护法者就是魔主夫妇，他们也算是亿万年不死的老怪物了。 谈话间，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山谷。 这山谷中，耸立着数十根原始的图腾柱，巨柱高高耸立，上头雕刻着一些古老玄奥又难懂的图案。几处外形酷似神殿的高大石制建筑建立在山巅、山腰，除此之外，叶凡还看到了一些婆娑古族的民众。 这些人，竟然几乎都是没有法力修为的普通人！ “我族困居在梵魔星上亿万年，耗尽了这颗星球的生机，族人大多都已无法修行，只有历代圣姑得袭传承，但实力衰退已是必然。”圣姑引领众人落于一处山巅，白莲花海散去，她赤足踏空，步入这处气势恢弘的石殿。 虽然有了心理预期，但听到圣姑这话，叶凡再次感到非常失望。 指望婆娑古族助拳是不行了，这位圣姑可能也仅仅是半步混元，指望她们对抗天界，那绝对是送死。 空悠悠的大殿内，两旁点亮着烛火，大殿前方尽头，供奉着婆娑古族的神明，一尊巨大的石制雕像，这雕像面目慈善、有几分神似菩萨，高达数百米之伟，需要仰望才能看到全貌。 这尊雕像的双手上，托着一个石盘，石盘中绽放出一种极强的气息，此时已经收敛起来极大部分，但依然吸引了四位客人的目光。 那石盘中的气息存在，便是婆娑古族的至宝无疑！ “你们可以看到，庇护我族亿万年的，便是这燃魂古灯。”圣姑指了一下神像上方，面色有些伤感沉重。 “燃魂古灯？燃烧的是灵魂么？”菲露月心直口快，说出了这不该问的问题。 “是，为了支撑下去，我族亿万年间逝去的所有族人，全都不能轮回，将灵魂献给这古灯，以此激发出力量，守护这梵魔星，不被捕星兽攻破。” “这代价……未免太沉重了……”叶凡发出一声叹息。 婆娑古族为了生存，真的是耗尽所有，亿万年来从宇宙强族沦落到了末流，让人扼腕叹息，同情之余，也让叶凡想到了如今的仙界，深深感到同病相怜。 “我族困守在这里，只为有朝一日脱困而出，付出这样的代价，虽是不得已，却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你们击杀捕星兽，对我族有莫大恩惠，你们提出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圣姑转过身，平静的目光看向这一行异族来客，仿佛说的是与她无关的事，表情没有丝毫的异样。 她知道，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求回报的，这些人击杀了捕星兽，为的就是索求什么，可婆娑古族眼下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唯一能拿出手的也许就是燃魂古灯了。 “圣姑此言，让我们如何回答？”叶凡苦笑，“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怎会向你们过份索求……” “你看不起我族？”圣姑目光直视着他。 叶凡忙解释：“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如果硬要说有什么要求，现在看来也无法实现了。之前我们曾想借助婆娑古族帮忙抵御强敌才来到这片星空，后来发现捕星兽，推测古族可能在这颗星体上，方才与捕星兽展开厮杀……” “抵御强敌么？”圣姑露出思索之色，“什么样的敌人？” “天界之敌，其中混元者约有十位左右。”叶凡如实回答。 “嗯……我的确帮不上你们的忙了。”圣姑想了想，说道：“我族现有的族人，不过数万，且大多数没有任何修为，这颗星体上的灵气都已耗尽，想要修炼难比之前的脱困。” 叶凡点点头，婆娑古族的现状已经很惨，完全指望不上了。 “不过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或许能请到一两位强者帮忙。”在众人感觉无望时，圣姑又说出了一个希望：“婆娑古族从前与佛界曾有交往，不妨一试。” “佛界？”叶凡心头暗喜，佛界也在圣道盟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把佛界也拉上，盟友已经占据圣道盟一半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