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兰的秘密

    小兰在新大陆的勇者海港城市阿丽姆的海边旅店客房里醒来，伸伸懒腰，站到窗边，欣赏海港日出。过几分钟，林欢也醒了，看着小兰沐浴着朝阳的样子出了神。

    他站到小兰身后，轻轻搂住小兰，说：“小兰，我们在现实世界里结婚吧。”

    小兰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再等我几年好吗？”

    林欢说：“你做的事太危险，我怕你哪天就进监狱了，收手吧，别干了，做点别的。要不，我养你。”

    小兰说：“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有我的理由。”

    林欢说：“你有难处可以说出来，我与你分担。”

    小兰说：“别问了好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林欢说：“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可以坦诚相见，有件事我想请求你的原谅。我一直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不想再骗你了。”

    小兰不屑的说：“我早知道了，你是BAT网络空间安全专员。”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与你在酒吧打架后，我摸底过你的大数据。你不是普通智人，你使用高阶墨镜，每工作日在帝王大厦超过八小时，月入9000积分。只要是个专业点的黑客都能猜出你是干什么的。所以，我才有三个月时间一直躲着你。”

    林欢说：“你早知道我的身份，怎么还敢告诉我你的真名与联系方式？”

    小兰说：“是先知让我绝对信任你。”

    林欢问：“你是逆行教的？你认识先知？”

    小兰说：“我认识先知，我和他观点不同，没有加入逆行教。但我绝对相信先知。”

    “你说你有苦衷，能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你分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真准备好嫁给你，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每周先知都会与逆行教中的导师至少见面一次。

    林欢与先知见面的地点一般都在金色童年灵隐寺禅堂，这时候的先知就是济颠和尚。在交流完逆行教的事情后，林欢向先知打听小兰的身世。

    “先知，你认识陶伊兰吗？”

    先知点点头说：“我认识，但你以后别在任何异次元空间或者佩戴有BAT产品时提起这个名字。”

    林欢一愣，没想到这个名字竟然如此敏感，问：“我想知道更多跟她相关的事情。”

    先知冷冷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无可奉告！”

    小兰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会知道世界之树的漏洞？她和先知什么关系？林欢发现小兰身上背负着无穷的秘密。

    下班时间到了，林欢摘下墨镜，揉揉酸痛的眼睛，发现自己的工位键盘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摆放了一个信封。正面写着“静默拆信！”静默是黑客都懂的暗语，意思是要远离一切监控设备与可能带有信息采集功能的电子产品。

    林欢回到家中，摘掉眼镜，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拆信。信是用老式的打印机打的，第一行写着两个字“陶哲”。第二行写着一串数字，helloworld!-1，-1， 2，2(1)， 1， 1，3(2)， 1， 1，3(2)。

    这封神秘的信件一定是先知送来的。关乎非常紧要的事情。林欢一时想不出密码的意思。那个陶哲，该是一条线索，谁是陶哲？

    先知不敢在异次元里提陶伊兰名字，那陶哲一定与小兰有关，也于BAT有关。信封上写着静默打开，是要严防BAT。那这个陶哲一定与BAT有关系。林欢使了手段在网上隐藏自己的身份，检索BAT陶哲相关信息。一片空白。连海外的网络都了了无几。BAT越是掩盖，越是证明这陶哲这人藏有极大秘密。

    林欢一拍脑袋，笑说：“我怎么忘了BAT异次元的安全大漏勺。”他带上墨镜，说出指令：“指令，穿越金色童年，我的房间。”

    眼前亮起，一秒就进入自己在金色童年的家里，机器鼠笔梦见他来了忙打招呼：“主人，欢迎回家。”

    “笔梦，你知道BAT的陶哲吗？”

    “陶哲，是BAT三位创始人之一，金色童年项目负责人。我当然知道他了。”

    林欢长出了一口气，这个三十年前的老异次元果然遗留了很多未删除信息。他继续提问：“跟我说说陶哲以前在大学里是学做什么的？”

    “陶哲。清北大学计算机人脑内科信号成像专业博士。”

    “列出陶哲一切论文。”

    “好的，主人”

    林欢微微一笑，BAT能封锁陶哲一切消息，却无法屏蔽陶哲在SCI上发表的论文。拿到笔梦列出论文清单，林欢在SCI里检索了陶哲全部论文，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拜读完。全是关于电磁波干扰人脑，在脑内五感成像的研究成果。今天的BAT，今天的异次元，乃至今天全球远程办公方式，全是由这些论文发展而来的。这个人深切改变了世界，他该拿到诺贝尔奖。

    林欢回到金色童年，问笔梦：“陶哲与乔盖马什么关系？”

    笔梦回答：“陶哲，乔盖马。清北大学同学。合伙人。”

    “请告诉我乔盖马大学主修学科。”

    “乔盖马，清北大学计算机图形学空间建模专业博士。”

    林欢脑海里已经大致能想象出当年的场景，大约四十年前，两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创建了BAT。将五感成像技术与空间建模技术结合，开创了这个时代。

    “陶哲有家人吗？”

    笔梦发出嘟嘟的错误声，说：“错误，无法检索到陶哲家庭信息。”

    看来这个世界的数据库也被人删掉了很多关键信息。

    林欢想到一个办法，说：“指令，彩色打印新大陆勇者黑龙公主正面全身像。”

    他一伸手，手里凭空出现一张打印好的黑龙公主的彩图。林欢将彩图展现给笔梦看，说：“笔梦，你看看BAT元老里有什么人年轻时候长得像这个样子？”

    笔梦两眼一发出蓝光，几秒后回答：“陈雪芬，相似度94%。”

    林欢说：“介绍陈雪芬。”

    笔梦说：“陈雪芬，中科大数学系计算方法专业硕士。BAT三位创始人之一。”

    林欢说：“陈雪芬亲属。”

    笔梦回答：“丈夫陶哲，女儿陶伊兰。”林欢哑然一笑，这个删库的人也太马虎了，只清除了陶哲的亲属信息，却没有掩盖陈雪芬丈夫就是陶哲，女儿是小兰。

    “陶哲与陈雪芬现在在哪？”

    “他们都死了。2065年2月22日，陶哲死于车祸。2065年3月1日，陈雪芬坠楼自杀。”

    林欢这才知道BAT原来并非乔盖马的个人企业，有三位创始人，一个星期内死了两个，活着那个成了世界首富。小兰竟是BAT两位创始人的遗孤，所以她会知道进世界之树的方法，因为那是父母给她留下了后门。

    “陶伊兰后来去哪了？”

    “陶伊兰被陶哲在钱塘市的meimei陶玉领养。现在家住钱塘市。”

    林欢点点头，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