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初成安全专员
林欢父母无所事事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下几十年，现在见面连话都懒得说，开口就会吵架。但父母每晚都会在梦里一同进入一个高中校园恋爱题材异次元空间《心悸的回忆》，在那个世界里，他父母永远十七岁，天天都在花前月下，书屋回廊下，相知相爱。日出一起跑步，日落一起肩并肩回家。周末母亲坐在父亲自行车后座上一起去逛逛公园，假期一起去旅行。 再见年轻时候父母时，他们两人在盛开的樱花树下深情相吻。父亲真帅，母亲真美。可惜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做就老了。 母亲发现了身穿黑西服带着黑色墨镜的林欢，问：“欢儿。你怎么进来了？” 父亲问：“儿子，你去江州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欢说：“爸妈。我通过了BAT的面试，在江州上班，暂时不回来了。小爱会替我照顾你们的。” 父亲激动的拉着母亲的手，说：“老婆，听到了没有，我们儿子真有出息，都进BAT了。” 母亲说：“去吧，机会难得，好好工作，不用管我们。江州漂亮女孩多，挣够积分带个女孩子回家。妈给你们养孙子。” “妈，你是最漂亮的。”林欢恭维过母亲，轻轻一挥手，一阵清风吹过，吹落漫天花瓣，林欢便在消失在了花瓣雨里。 BAT拥有难以计数的异次元空间，每天会面对海量网络攻击，所以BAT设置了安全专员来监视异次元里的异动。BAT里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能攻破BAT异次元的人才有资格应聘安全专员。他的工作就是在这些异次元空间里发现漏洞，修堵漏洞，追踪漏洞使用者。 BAT网络安防部在帝王大厦76楼层，像林欢这样的人带着黑墨镜的足有三千多名。安全员统一佩戴的有安全专员权限的黑色墨镜，可以进出任意异次元空间。 BAT是一个跨国企业，欢迎任何国家有能力的智人。网络安防部里就如同联合国，什么国家的人都有，大家日常以中文交流，有些外国人的中文说得比林欢还好，坐在林欢身边是一个来自巴西的天才网络少女沙琳娜，她一开口就是地道的东北腔。林欢问她“你的普通话跟谁学的？能说出这个味？” 沙琳娜笑笑说：“铁岭文工团。自学成才。” 网络的安防部主管史密斯是个以色列数学家，山本愚夫与詹姆斯是两个副主管分别来自日本与美国。 史密斯永远绷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而山本愚夫是个言语极少的技术宅，似乎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身高将近两米，样貌凶神恶煞的詹姆斯却是个活宝，没事就来段RAP，说段脱口秀，总能与每个人都打成一片。 在BAT的工作其实跟林欢在家中黑异次元的手段如出一辙。安全专员也使用黑眼镜能将信号输出到电脑捕捉数据，配合专业软件分析寻找漏洞。专员们找到漏洞后会想办法修补漏洞，并查找谁利用过漏洞，造成多大损失。BAT给林欢配的工具专业高效，比他在家里垃圾堆捡零件拼凑出的山寨工作室效率高几十倍。 下班时间到了，大家都在收拾行装，唯有林欢还在修Bug。在林欢看来，BAT给的工作积分实在太多了，不多修几个实在都过意不去。 “嘿，林欢，走啦，喝酒去。”詹姆斯拉着林欢。 “我不去了，这个漏洞还没有补上。” 詹姆斯说：“你今天已经远超工作量了。留着明天修。一起喝酒去。” 林欢问：“真可以吗？” 詹姆斯说：“我说可以就可以。走走走。你还一次都没有去过帝王大厦酒吧。超级棒的，什么酒都有。今天我请客。” 帝王酒吧位于帝王大厦八楼，分动感与休闲两区。动感区音乐开得震天响，摇滚乐队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穿着性感的舞者挂在钢管上伴随着音乐扭动。 “嘿，这地方不错吧。”詹姆斯说话要在林欢耳边大吼。“真人乐队，真人美女。全真人演出！” 林欢眉头禁咒眉头，大声回答：“太吵了，头都要炸了。”林欢似乎一辈子都没有在这么吵杂的环境下待过，感觉就想被人塞入喷气飞机引擎里一般难受。 詹姆斯说：“那我们去休闲区。” 休闲区，两美女乐师在弹奏高山流水，一个美女在唱苏州评弹，林欢感觉在这里舒服多。山本愚夫也在这里喝酒。 “来，林欢，坐下。”山本极少言语，难得他主动与人打招呼。 詹姆斯抱怨说：“你们东方人就是怪，都爱到这种让人打瞌睡的地方来喝酒。” 山本说：“林欢，我们日本人爱喝清酒。你喝什么。” 林欢说：“我还是喝白酒吧。” 山本说：“服务员，二两台子，算我的。” 穿着和服的美女服务员弯着腰低着头，端着酒过来跪着替林欢斟酒。 山本说：“她真正的日本人，标准的日本跪式服务，你还满意吗？” 林欢感到受宠若惊，说：“我还是自己来倒吧。” 女子马上趴在地上，说：“对不起，先生，我太笨拙了。” 林欢很奇怪，山本说：“你拒绝了她为你倒酒，意思就嫌她服务得不好，是要下跪请罪的。” “我没有啊！”林欢想解释，后来转念一想，摆摆手嘟囔着说：“算了，你来倒吧。我只是有点觉得太不尊重人了。” 三杯酒下肚，山本脸涨的通红，喝酒后的山本就似乎变了一个人，开始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山本说：“林欢，你知道吗？我很不喜欢你们中国人。” 林欢瞪大眼睛问：“啊？” 山本说：“你们中国人太勤劳了。本来我们日本人是世界上最勤劳的民族，但跟你们中国人一比，我们全成了懒汉。” 林欢完全不知道山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山本低声说：“你修的太多太快了，可以慢慢地修，仔细的修。你想一个人出风头，让老板觉得我们全部人都在偷懒？” 林欢这下听懂了，忙说说：“对不起。我以后会提高工作质量，慢工出细活。” 山本说：“詹姆斯，你看好这个小子。如果他哪天乱超工作量，你就拉他去动感区喝酒听音乐，至少六小时。”山本做了个六的手势。 詹姆斯搂住林欢肩膀说：“嘿，动感区，我喜欢，我能嗨上一整夜！” 林欢说：“我记得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