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不能辜负
六月下旬，星期一的早晨，六点零五分，大城市里的繁华丝毫未减。千万次的汽车喇叭声在耳边响起，亿万次的嘈杂声在脑海里回荡。 城市的巷道里，看不到挺拔的树木，触摸不到嫩绿的青草，闻不到野花的芳香。这里是一排排集中了各省各市的风俗与特色的店铺。 城市里美好的一切，却丝毫都无法引起莫淅川的注意，他这一年里，时常会受到耳鸣的困扰，他一个月里至少要经受两次这样的事迹，他每次刚刚躺到床上，耳朵里就有嗡嗡作响的征兆。他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还用手死命的掏耳朵，还用各种神器去解救耳朵，可是，他始终还是无济于事，他根本就摆脱不了这种困扰，他很苦恼。 莫淅川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巷道里，前方迎面走来了两个小女生，他早就注意到这两个小女生了。尽管，从他身边经过的人群并不少，但是，他都没有怎么去注意。他却很奇怪的被这两个小女生所吸引了，他的全身有些躁动，他浑身都不自在。 那两个女生，一边走一边聊，她们在说着一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其中，有一个女生和莫淅川的初恋长得有几分相似，莫淅川忍不住有些好奇，莫淅川急切的想要偷听她们聊的是一些什么。 两个小姑娘终于来到了莫淅川的身边，莫淅川注意到她们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盯着穿粉色长裙的女孩看，莫淅川激动得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似的。 莫淅川真的太想他的初恋了，恰好，穿粉色长裙的女孩，偏偏又跟他的初恋有几分相似，他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长裙女孩，可长裙女孩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莫淅川，莫淅川看到这样的情形，真的很失望。 两个女孩从莫淅川身边经过的时候，莫淅川慌忙竖起了耳朵去偷听。还好，没有让他失望，他终于听到了两个女孩的对话，两个女孩说，再过几天市区里面有一次文艺展览会。粉色长裙女孩有些失望，她有些失落的对身边的女孩说道：“只是市区里面的展览会，我们又没有时间，可能去不了，好遗憾啊！” 粉色长裙身边的那个女孩说道：“没关系的，到时候，我们不是还可以请假的嘛。”听这个女孩这样说了之后，粉色长裙女孩才欣喜的挑起了眉毛。 莫淅川因为太思念顾希越了，而那个粉色长裙女孩又跟他的顾希越有几分相似，他很想拉着那个女孩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都两年了，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但是，他没敢那样去做，毕竟，那个女孩终究不是顾希越，他那样做，实在是太莽撞了。 莫淅川看着那两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的路口，他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肯走，好像刚刚与他反方向离开的那个女孩就是顾希越似的，但是，他很清楚，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顾希越，他有些伤心的掉落了几滴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莫淅川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泪，证明那个女孩真的戳到他的伤心处了。他和鹿汐测做假情侣的原因，也是因为鹿汐测和顾希越有一分的相似度。他是因为太思念顾希越了，而顾希越又不在他的身边，他实在是放不下顾希越，所以，才接受了鹿汐测的告白。 莫淅川一直沉侵在伤痛的阴郁小巷里，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努力，他都无法走出来。 莫淅川因为顾希越的离开而陷入了废坑里，他因为见不到顾希越，他就只能够傻愣愣的呆在了那个废坑里。 莫淅川始终都还是放不下，他和顾希越曾经一起拥有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就算他掉进了废坑里，他也一点都不着急，他根本就不奢望自己振作起来后，还能够爬出去。 莫淅川还一直沉醉在有顾希越影子的幻想里，他很不幸的得了妄想症，他的这种病，恐怕也只有顾希越一人能够将他治愈了。 莫淅川始终还徘徊在没有顾希越的痛苦日子里，他终于熬不过思念的折磨，他只能换一种方法继续生活，他做梦都想重获新生，他不能够一再的沉沦下去了。他还要等着顾希越回来，他相信顾希越一定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他时时刻刻都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莫淅川忍受不了没有顾希越的日子，莫淅川最后终于还是给自己打开了一扇窗，于是，他决定，既然不能和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双宿双栖，那就只能暂时找一个与她相似的人来代替。 莫淅川相信自己的分寸，还能够拿捏到位的，他不会愚蠢到把与顾希越相似的女生，当做是顾希越的。 能够填满莫淅川整颗心脏的人，只有顾希越一个人，这个世界上，已经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他固执而又坚定的这样认为着。也许，永远都是如此，毫无更改的可能了。 莫淅川一路上都在回忆着他与顾希越曾经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他以前会给顾希越背着有些沉重的书包；他会给顾希越讲笑话故事；他会毫不顾及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坐在教室里给顾希越穿袜子；他会背着顾希越在大街上闲逛；他会把顾希越搂在自己宽阔而又温暖的怀里；他会带着一些爱慕的眼光，亲吻着顾希越的额头；他还会骑着单车，载着顾希越在巷道里晃荡。 莫淅川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顾希越脸上那灿烂而又柔和的笑容，他要拒绝那些没有顾希越的日子。他以为顾希越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他以为自己会和顾希越一直幸福下去，他以为顾希越永远都不会和自己说再见。 顾希越走的时候，确实也没有和莫淅川说过一句再见，莫淅川以为顾希越没有和他说出再见，就代表了顾希越早晚有一天会回到他的身边。 都已经过去两年了，顾希越一点音讯都没有，莫淅川真的很担心、很在乎顾希越，他时常会在梦里见到顾希越，可是，梦里的顾希越总是离得远远的，他根本就无法靠近。 莫淅川每次在浑浊的梦里想要靠近顾希越时，他都会被顾希越那双美丽的纤纤玉手给推了回来，梦里的顾希越和他之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管他们之间，只是隔了二十多厘米的距离，可莫淅川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宇宙世界。 莫淅川和顾希越本来就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同一个时区里，他们还相互的爱着彼此。可是，他总是觉得顾希越和自己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平行线上。他们确实是站在了同一个点上，可是，他们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他们各自远离着彼此，有可能再也遇不到，再也见不到了。 莫淅川根本就不想这样放弃，毕竟，这是他辛辛苦苦经营了五年的感情，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在乎自己这几年所付出的感情，他在乎的是这个已经深根发芽种在了自己心里的那个顾希越。 莫淅川没有遇到顾希越之前，他的心脏就像是一块贫瘠之地，他没有远大的理想，也没有生活的信心。这时候，他的心脏是一块缺少阳光照耀，缺少雨水滋润而又毫无生气的土地。 当莫淅川遇到了顾希越之后，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豁然明亮了起来，他的心脏突然就有了勃勃生机的活力。他的心脏像是一块肥沃的土地，这里的阳光充足而又温和，雨水适当而又轻柔。 莫淅川对顾希越的那份满满的爱，就像是一颗珍惜宝贵的种子一样，这颗珍贵的种子，就种在了莫淅川那颗充满活力的心脏。 莫淅川对顾希越的爱意，早已是情根深种，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放下这一段感情，他的身心和灵魂早已深陷其中，他无以自拔。 顾希越不辞而别两年多了，这两年里，莫淅川以为，他早晚都有可能会放下这一段感情的，可是，事到如今，他非但没有忘记顾希越，反而，他却更加的思念着顾希越。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莫淅川被思念折磨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奋力挣扎，他试着找些事情来做，只为了让他忙碌起来，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忘了顾希越。可他还是会随着思念的加深，根本就无法停止他对顾希越深深的爱意，他还是会被思念所侵扰，他无能为力。 莫淅川认为最冷的不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而是，顾希越不辞而别的离开，哪怕，满天的大雪纷飞，零下十几度，都没有顾希越离开他的那一刻更冻人。 莫淅川还在回想着先前那个穿粉红长裙的女孩，他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道：“怎么会长得那些像呢？” 莫淅川觉得有些遗憾，那个女孩始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哪怕，在他面前微微的笑一下也好啊，那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又与顾希越更近了一步。如果那个女孩能够送给他一个微笑该多好啊！他还可以把那个女孩的笑容，当做是自己过度思念顾希越而治愈心中的那份饥渴难耐的心理疾病的良药。因为那个女孩长得实在是太像顾希越了。 莫淅川依稀还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夜，那年，他们快要高中毕业了。他和顾希越来到太溪街的巷道里约会。那天的夜空上，还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巷道里路灯的灯光有些昏暗，他们牵着手奔跑在巷道里，他们一路奔跑到了巷尾之后，才停止了下来。 莫淅川一脸深情的拉住了顾希越的手，两个人彼此都有了一些心动，顾希越的心，跳得很快，而莫淅川的心跳，明显要比她跳得缓慢一些。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就连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奇怪的情况。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离不开莫淅川了，可她还是有些收敛，她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她并没有莫淅川爱得深沉。 其实，女孩子的心率要比男孩子的心率要高一些，所以，女孩子的心跳要比男孩子的快。而顾希越却忽略了这一点，她以为莫淅川的心跳没有自己的快，那就是因为莫淅川还没有爱过她的象征。 顾希越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莫淅川愿意用自己所有一切的力量去爱她，莫淅川愿意为了她倾尽自己的所有。如果这些都还不够，莫淅川还会继续去努力拥有更多的财富和能量，莫淅川愿意把自己获得的所有东西都贡献给她，莫淅川只希望能够从中博得她的一个笑容，仅此而已。 莫淅川只要能够看到顾希越那甜美的笑容，他总是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愿意不计一切代价的为了顾希越而耗尽自己的生命，他也会在所不惜。因为，顾希越就是他的所有一切，他不能失去顾希越。他还愿意押上自己所有的赌注和筹码，只为了能和命运豪赌一次，他就只是想要赌自己一辈子的终身幸福而已。 顾希越一直都不愿意付出自己太多的能量去爱莫淅川。她担心自己倾尽了所有去爱一个人，最后，却只能落得被抛弃的结果，所以，她不敢爱得太用力。 顾希越有些疑惑，难道莫淅川没有爱上她，莫淅川只是喜欢她而已，她真的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心头有些复杂的情绪，她低声问莫淅川：“你不爱我吗？” 尽管，顾希越的声音很小，但莫淅川还是听得很真切，因为，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 莫淅川被顾希越的问话给整糊涂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他不爱顾希越，他怎么可能大晚上出来和顾希越约会呢？况且，寒冬的夜晚是很冷的，他感觉自己的两只脚已经冻得冰冷了，他的双手都被冻得结了霜冰似的，但他还是没有抱怨，他尽量忍受着寒冬夜里的恶劣气候。 莫淅川不是很理解顾希越，他不知道顾希越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也没有正面回答顾希越的问题，他诧异的看着顾希越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问道：“你怎么啦？” 顾希越有些生气，莫淅川竟然敢撇开话题，不行，她就是要让莫淅川正视她的问题，她还要让莫淅川回答的话，必须让她满意。于是，她用怀疑的口吻问莫淅川：“你不爱我？”她指着莫淅川被寒风冻得发红的鼻子，有些淘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莫淅川听到顾希越的这句话，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他很郑重的告诉顾希越：“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顾希越有些不相信，她常听别人说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所以，她不怎么敢相信莫淅川说的话。 顾希越摸了摸戴在头上被寒冷的天气冻硬了的帽子，她满是怀疑的口吻说道：“骗小朋友去吧！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上了你的当呢。” 莫淅川看着顾希越一脸的忧郁，他有些心疼，他将顾希越抱在怀里，满是深情的对顾希越说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放心吧，我会永远都爱着你的。” 顾希越看着一脸深情的莫淅川，她差一点就要陷入到莫淅川温柔表象的陷阱里了，她不敢看莫淅川的脸，因为，莫淅川的脸太妖孽，太有颜值了，莫淅川的那张脸拥有着致命的魅力，她根本就无法拒绝。她还有些怕看到莫淅川的那双充满诱惑的眼睛，她害怕自己会深陷进去，她一把推开莫淅川，她对莫淅川喊到：“你别过来。” 莫淅川满脸的疑惑，无法接受顾希越的反常，他问顾希越：“越越，你怎么了啊？” 顾希越有些惊魂未定，她有些害怕听到莫淅川充满磁性的声音，莫淅川的声音太有威力，太有摄魂力了，她快要被莫淅川的声音给迷惑住了，她有些无力。 如果不是现实中有着太多活生生的例子，顾希越真的会陷入只有莫淅川的世界里，她没有任何拒绝的勇气，她不敢对莫淅川用情太深，她害怕一旦陷入了爱情的漩涡里，就再也没有爬出来的机会了。 顾希越时常会在现实生活中，看到那些打骂女人的男人，那些男人对女人又是羞辱，又是折磨，最后，那些男人还会将女人和孩子通通都无情的抛弃了。他们抛妻弃子之后，立刻卷入赌场沉沦快活，如果家底都输光了，就只能露宿在街头，还过着凄苦悲痛的人生。还有一些男人抱养着小三，如果小三卷款跑了，这些男人又落得一无所有。 因为有了这些例子，顾希越也不敢轻易相信莫淅川，尽管，她很爱莫淅川，但她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她是不会为了爱情失去了自己的主见的。 爱情只是顾希越人生当中的附属品，她在爱情的路上一直保持着清醒，她不敢迷路。她很清楚的知道，一旦在爱情这条路上失去了方向，就只能够徘徊在半路上，往前走又认不得路，往后退，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既然不能往前，也不能后退，那就只能够停留在那个地方了，最后，只有可怜兮兮的等待着终结的那一天了。 顾希越回过神来，她用刁难的方式问莫淅川：“既然，你那么爱我，那你会和我形影不离吗？” 莫淅川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他很清楚的知道，即使，两个人再怎么相爱，都不可能做到形影不离的，因为，两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怎么可能随时随地都粘在一起呢？ 莫淅川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也想和你形影不离，但是，这个太难了，根本就做不到的。” 顾希越有些不讲道理，竟然还生气的说道：“你终究还不是因为不爱我。” 莫淅川有些吃瘪，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个有些棘手的问题，他还是一副深情的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永远都会爱着你的。” 顾希越不想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十七分了，她借故时候不早了，便就要和莫淅川告别了。 莫淅川有些依依不舍的拉着顾希越的纤纤玉手，顾希越慌忙甩开了他的手。还怪道：“你的手好冰啊，像是冰库里的寒冰似的。” 莫淅川嘿嘿一笑：“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的手更冰，像液痰一样。” 顾希越有些迷惑，什么是液痰，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于是，她问莫淅川：“液痰是什么？” 莫淅川微微一笑，说道：“液痰是液态的氮气，温度极低。它可比寒冰都还要冷呢，液痰就是世界上最冷的东西。” 顾希越听到这里，有些生气，莫淅川竟然变向着骂她，她不想原谅莫淅川，于是，她说道：“你才是最冷的东西呢，你比冷血动物都还要冷。” 莫淅川用他那双极具诱惑力的眼睛盯着顾希越，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喊疼：“啊，我的心好疼呀，顾希越，你伤到我的心了，你必须赔偿我。” 顾希越不想搭理莫淅川，她嘴角轻轻上扬，笑道：“哼，装模作样，活该！” 莫淅川用手指着顾希越，说道：“顾希越，你好没有良心啊，我那么爱你，你竟然都不心疼我。” 顾希越一脸认真的问一旁的莫淅川：“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冷的是什么吗？” 莫淅川也不知道顾希越这会儿，又要用她的葫芦卖什么药，但他很是好奇的问道：“是什么啊？我不是告诉了你，是液痰的吗？” 顾希越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液痰都不算冷。” 莫淅川更迷惑了：“世界上最冷的东西都不算冷，那最冷的会是什么啊？” 顾希越抖了抖她那被冻得有些发木了的嘴唇，然后，她用清冷的语气对莫淅川说道：“是人心。” 莫淅川听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人心？怎么可能啊，心脏不是在人的身体里的吗，心脏不是有温度的吗，一般情况下，心脏的正常温度是36°-37.9°，怎么可能会是最冷的啊？”莫淅川怀疑顾希越是在胡说八道，他根本就不相信心脏会是世界上最冷的东西，于是，他一脸诧异的看着顾希越，只是为了等待着顾希越来解说一番。 顾希越闭了闭眼睛，很是郑重的语气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一旦到了失望和绝望的地步，人在心灰意冷，毫无任何希望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心是最冷的，所以，人心才是世界上最冷的东西。” 莫淅川见顾希越一副超多经验的姿态，于是，他问顾希越：“难道，你承受过？” 顾希越没有回答莫淅川，她只是拉起了莫淅川的手，她带着莫淅川往回家的那个方向跑去。现在已经挺晚的了，又是寒冬夜晚，连不怎么怕冷的虫子都忍受不了，他们又怎么能够扛得住呢？所以，他们要及时赶回家，该是躲在被窝里取暖的时候了。 顾希越一边奔跑，一边对莫淅川说道：“我愿意把余生都交给你，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真意的。” 莫淅川喘着粗气回答着顾希越：“越越，你尽管放心，我一定是不会辜负你的，我一定会和你白头偕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