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非妖邪之术不能办到
白锦夜一脚踹在左辞的屁股上,“你搬来九思院住好不好?” “王爷愿意的话,属下随时都可以来。”左辞顿了顿才说,“不过属下也就是这么一说,属下愿意来,王妃可不一定愿意来。” 正说着话,门房来通传,说岐风王来了。 白锦夜和左辞到前堂的时候,就见白风御和裴清歌正聊着。 白风御午时就要启程,他一是来辞行,此外也是跟裴清歌敲定生意的事。 为了方便联络,他把下属钟栖留了下来,给裴清歌帮忙。 有人帮自己办事,她求之不得。 况且白风御还说了,钟栖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他在,一般人也欺负不了裴清歌,更不敢找他们生意的麻烦。 两人有来有往的说了半响,才想起堂上还有个白锦夜。 白风御轻咳了一声,对着白锦夜拱了拱手,“八皇弟,昨天宫里的事我也听说了,若是可以,你还是尽早回幽州吧,到时候天高地阔,咱们也可以时常多走动走动。”说完又看向裴清歌,“生意在哪都一样做,只不过不知道你这京城长大的姑娘,能不能习惯幽州的生活。” 裴清歌是无所谓的,毕竟将来回北冥国,还是要从月城走,如果去了幽州,到时候会更方便些,“你记得介绍生意过来就好。” “没问题。”白风御信誓旦旦。 裴清歌也就起了身,白风御这时候来辞行,定是有什么话要跟白锦夜说,她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们聊吧,我还给我娘熬着药呢。” 她倒是没有撒谎,确实是在给裴夫人熬药。 裴夫人喝了药,又吃了蜜饯,待嘴里的苦味散去了,才对着裴清歌说,“清歌,这几日我想好了,打算与你爹和离。” 裴清歌微怔了一下,倒也没问原因,“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裴夫人点点头,本想跟裴清歌解释多少要费些口舌。 她在王府住了这些日子,按说裴靖早就该派人来接她回去了,可不只是没人来接,甚至问都没人问。 前些年,她和裴清歌在裴府里,又何曾真的被当做裴家了?她为了裴清歌忍气吞声,只希望裴靖看在自己亲女儿的份上,能给寻觅一门良缘。 不求富贵,但求对裴清歌好。 不然她一个人带着裴清歌,没有裴靖做靠山,裴清歌更难寻得良人。 但裴靖真的为裴清歌考虑过么? 如今这样,倒不如断的一干二净! “我今日已经让左辞帮忙给你外公去信说明一切了,你外公是个开明的人,不会不同意,待你外公回了信,我就给裴靖送和离书。”裴夫人继续道。 裴清歌点点头,想了想才说,“既然这样,我就先让人在外面看看宅子,你暂时以养伤为名住在这,可也不能常住。买个宅子,你住过去,我也有娘家可以回了。” 裴夫人微微红了眼,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张太妃的方向,这京城谁不知道张家的事? 裴清歌是绝对干不出抢meimei婚事的事情的,这八成是裴玲珑不想嫁,不想守寡,就诓骗了裴清歌。 这事要是没有裴靖帮忙也绝对做不成! 只可怜她的女儿…… 裴夫人吸了口气,只说,“嗯,到时候回来住,想住多久住多久。”顿了顿才低声说,“若是……你也想和离,娘也支持你。” 裴清歌笑了笑,其实这婚事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束缚。 她只是需要一个地方作掩护,恢复实力,查一查坑害她的人,查一查和月如……甚至于,现在可能也要再查一查“围北之战”了。 她想着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肩头血莲的位置,还有血莲护主的事,她也从未在任何典籍上见过,也没有听师父说过。 师父给她讲过很多任圣女与敌人作战的事情,但无论多么危急的情况,即便命悬一线,也都没听说有血莲护主攻击敌人。 这么重要的事情,师父不该遗落才是。 要么就是这一点,可能连师父自己都不知道。 裴清歌无声地叹了口气,需要做的事情还太多。 * 午后,陆绝来了九思院。 “看起来王爷已经无事了。”他站在进了门的不远处,身上带着几丝疏离。 白锦夜抬眼看他,“昨日的事,左辞已经跟本王说了。” “我正是来辞行的。”陆绝点头,“王妃医术高超,我没必要再留在王府了。” 白锦夜沉默了会,把桌上的木匣往前推了推,“你在王府三年,帮了本王很多。” 陆绝看着木匣里厚厚的一沓银票,掀着嘴角嗤笑了一声,“王爷觉得我在王府,是为了钱?” 白锦夜摇了摇头,“当年,是本王找上你师父,此后你便跟在本王身边。但是,陆绝,你学医术应该像你的师父一样,悬壶济世,而不是呆在王府,困了你一生。”
陆绝眼底闪过一抹晦涩,半响才说,“也是,这几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确实也该是我应得的。”他说完上前拿了木匣,转身要离开。 “若是本王出口留你,你是不是会心里好过些?”白锦夜看着陆绝的背影,开口问道。 “不敢。”陆绝的脚步顿了顿,又转身看向白锦夜,“不过,我也奉劝王爷一句。”他说着停了下,半响才开口,“王爷昨天受了多重的伤,王爷自己心里清楚,短短几个时辰,就与常人无异,怕只有妖邪之术才能办到。” “裴清歌一身本事怪异,此人不该留。” 他说完看着白锦夜的脸色停顿了片刻,最后只是说,“既然王爷心意已决,还望王爷日后多加留心,小心为上。” 白锦夜自然心知肚明,本来陆绝完全可以留在王府。 但陆绝毕竟是个大夫,他身上的异常早晚都瞒不过他。 这种事被其他人知道了,无异于徒增烦恼。 况且陆绝离开王府,天高地阔,大有作为。 “陆绝,肃亲王府于你,永远是个归处。” 陆绝对着白锦夜作了个揖,转身走了。 他走出王府的时候,正好碰上左辞和裴清歌一起出府。 左辞脚步顿了下,看着陆神医抱拳开口道,“陆神医,昨日之事,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不必。”陆绝瞥了裴清歌一眼,又看向左辞,“你愿意听信别人的鬼话,与我无关,你好自为之就是。” 左辞挠了挠头,好歹大家也相处这么久了,没必要这么小心眼吧? 裴清歌眼底带上一抹笑,“陆神医,这就要离开王府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陆绝冷哼一声。 裴清歌笑容更盛,“是啊,悬壶济世本是积德的好事,但是……陆神医,我劝你多多向善,不然只会自食恶果。” “胡言乱语。”陆绝拧了下眉,转身大步走了。 左辞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裴清歌,“王妃,陆神医怎么了?” “贪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裴清歌说着顿了顿,“不过跟我们没关系了,希望他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