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巧舌如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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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弥漫着几分萧索的味道的院子里,金鸿禧听到她打发宫人离去的声音。 被称作三皇妃的女子突然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金鸿禧诧异的望向她,然而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他唯有皱着眉头望着她。 “太子殿下,”三皇妃目光祈求的望着金鸿禧,“三皇子是您的亲弟弟,您自幼看着他长大,他有几斤几两您不是不知道。” 三皇妃一字一句的说着。 描摹的精致的面庞上生出几许无奈与凄凉。 “老三为人老实,”金鸿禧淡淡的说着。 三皇妃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他也就是老实,”这一句话似乎是无奈可又似乎生出了几丝赞赏的意味。 “弟妹,”金鸿禧皱着眉头看着她,“有什么话你先起来。” 金鸿禧与她面对面坐着,他们的脚边是已经开败了的花朵。 那草丛中的杂草大约已经有了人一半的高度,铺在地上的砂石也都有了细细的一层,可见这个太子府是多么的萧条与不受人待见。 “有话不妨直说。” 金鸿禧望着他,直直的说着。 “太子殿下,求求您救救老三,”三皇妃突然哭了起来,“您知道他不是当皇上的人。” 金鸿禧听着这话反倒是笑了起来,“弟妹这话可是说的有点意思。” 三皇妃是太傅之女,而传闻太傅夫人又是喜佛法之人,心境极其的开阔,那太傅也是是金钱如粪土之人。如此一来,教导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恃才傲物之人,反倒是有那么一股子的宁静与祥和在,与三皇子倒也是极其相配的。 “可是,父皇已经下了圣旨。” 三皇妃突然笑了起来,那一抹嘲讽的笑容让金鸿禧看了十分的不解。 “太子殿下,您虽然不在朝堂之中,但是历来皇权争夺的把戏您还看的少了么?”她突然的就笑了起来,“他既然无心皇权,何苦要被拉进这漩涡之中?” “生在皇家,可由不得他。” 金鸿禧低低的说着,也不知道是在提醒三皇妃还是提醒他自己。 “难道太子殿下就甘心皇位如此拱手让人?” 她突然收敛了身上的温婉,拿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三皇妃真对皇后之位不感兴趣?” 她挪开了目光,“居高而寒,”她恍若是与这周围的凄凉的景致融合在了一起,“我又何苦自进樊笼呢?” “好,”他的脸上浮现出赞赏之意,“老三的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太子谬赞了,”三皇妃淡淡的说着,似乎并未因这奉承而开心。 “如此,三皇妃希望本宫如何做?” 金鸿禧炯炯的望着他。 “杀国师,取皇位。” 树上的最后的一片叶子落了下来,它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莫要说其他人,就是金鸿禧也怔在了原地。 这个女子,身上迸发着的力量让人不可小觑。 金鸿禧静默的立在原地,从三皇妃走之后他便如此。 “你在想什么?” 金慎思的话将他拉了回来,他瞟了一眼金慎思,“若是她在……” 风吹落叶,雁过留痕。 有些藏在心底的往事并不会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淡忘,反而会越演越烈,最后我们都是回忆的俘虏。 “找到卓然了吗?”金鸿禧突然开口问道。 金慎思摇了摇头,“还没有。”随即他又问道,“三皇婶的话……” 双手负后的男子突然转过了身,“我也不知道。三皇妃刚才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她可以为了老三来求我,但是也同样可以来骗我。”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再看看吧。” “国师已经掌控住了局面。而且有好几个持有兵权的大臣都是他的人,想要不动声色的拿回皇权,恐怕不容易。” 从金智宣布由三皇子暂代朝政之后,整个皇宫的守卫就变得更加森严,但是与之相反的却是对太子府的监视反而松了下来。 “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 热闹的充斥着脂粉味的卿罗街。 这里永远都是轻歌曼舞,就像这里的女子一般永远都会有新鲜的面孔。无论外界朝局多么的动荡,这里永远都弥漫着一股让人迷醉沉沦的味道。 金鸿禧已经坐在了蒲团之上,跟前的茶水也已经换了多次。 一曲终落,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殿下,”出黄莺出谷一般的声音,“这蔺将军恐怕……” “等人就要有耐性,”金鸿禧像是往常与她调笑般轻声说着。 “是,”若水轻声应着,纤细的手指落在了琴弦之上。 房里的窗户都是打开的,好在这里位于卿罗街的最里面,又是在二楼之上,虽然窗户是打开的,但是毕竟还有纱窗在,所以也不觉得有杂音传来。 夜风吹了进来,吹散了一室的燥热,就连人心都觉着平静了不少。 有脚步声响起,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赛mama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见一身戎装的蔺将军。 “太子,” 平和的琴音是时候的停了下来。 若水朝着蔺将军一行礼,随即离开。 “坐,”金鸿禧用扇子指向了一旁的空着的位置。 在位置的对面便是方才若水弹琴的地方。 “蔺将军是识乐之人,”金鸿禧为他添了茶水,紧跟着说道,“不知对若水方才一曲作何评价?” 他的眸子落在金鸿禧身上,又不着痕迹的挪开,用手撑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说道,“此曲看似平静柔和,实则是波涛汹涌,可以说充满了豪情壮志啊。” 蔺将军是武人,说起话来的时候也有一份豪迈在。 “蔺将军一介武士,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心肠,”金鸿禧笑着说道,他端起面前的茶水向他敬道。 “太子过奖了,”蔺将军像是十分喜欢这个夸奖,眉眼之间都出现了褶皱,他又对着金鸿禧说道,“太子今日约蔺某人至此,恐不是仅仅为了弹词听曲吧。” 这一句话,七分试探三分笃定。 “大人果然是明白人,” 白色的杯身上画着清淡的菊花,瓶身虽然小,但菊花却是十分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