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漩涡灭族
焦黑的土地上，残留的火焰灼烧着一切可见的废墟，开始腐烂的尸体与地狱般的景象融为一体。 团藏带领着木叶的忍者部队进入了涡潮村，应该说是涡潮村的废墟，而原本前来支援木叶的那位涡潮村上忍队长早已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大人，村子内没有发现活人。”侦察部队的队长说道。 他们已经让日向一族以及侦察部队的其他感知型忍者全面搜索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丁点有生命反应的东西。 “能确认袭击者了吗...”团藏阴沉着脸问道。 “基本上能确定是雾隐和云隐了。” “我知道了...收拢尸体吧。”团藏下令道。 “是。” 上忍队长们默默无言的看着面前的废墟，饶是宇智波三浦此刻也兔死狐悲的沉默着没有说话。 眼下已经可以确定，木叶多年来的铁杆盟友——涡潮村，已经彻底覆灭了。 而更让他们这些上忍队长胆寒的是，除了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涡水户，备用人柱力漩涡玖辛奈，以及零星流落在外的漩涡族人，漩涡一族被彻底灭族了。 若非千手和宇智波出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两个妖孽，漩涡一族几可称为忍界第一大族，是其他大筒木后裔也要避其锋芒的存在。 比千手和辉夜一族还要强大的生命力、查克拉量和恢复能力，能够cao控和封印尾兽的血脉秘术金刚封锁，号称最强查克拉感知能力的神乐心眼，拥有忍界最多、最强的封印术和结界术。 漩涡一族亦是忍界唯一的以一族之力建立国度的存在，单从未来火影中出现过的仅有的几位漩涡残存的族人无一不是强者这一点，便可知这一族的厉害。 然而，即使再强的忍族，在国家的力量面前也终将成为历史的尘埃。 连堪称最强忍族的漩涡一族，也在一夜之间被覆灭，又如何不让这些以忍族出身为主的上忍们惊惧，忧心着自己家族的未来。 漩涡一族建立的涡潮村当然不是只有漩涡族人，他们人数再多也最多只有一两千人，涡潮村内大部分都是非漩涡族人的忍者，例如这次被派来支援木叶的涡潮村上忍队长和他的部下们。 但涡之国毕竟只是一个孤悬海外的小岛国，国内的资源和人口有限，独特的地理位置容易被包围，并且一旦被包围又难以求援。 团藏等人已经大致弄清楚了雾隐和云隐袭击涡之国的作战计划。 根据指挥部参谋们的推测，雷之国与水之国早就已经结盟并制定了计划。 雾隐在两个月前便已经派出了增援部队，但是这些部队躲藏在海外无人的小岛上静心等待着战机出现，而一直与火之国僵持的原部队则不断采取让木叶难以木叶摸清他们意图的策略。 随后在火之国东北边境方向，雷之国也集结了部队作出了要有所动作的迹象，吸引火之国的注意力，迫使团藏分出一部分兵力支援火之国东北边境，而云隐真正的主力在雾隐的指引下同样已经潜入海中，躲藏在某个无人的小岛。 雾隐与云隐猜测到木叶将会派遣部队支援火之国的东部防线，却没想到木叶会高调的宣布宇智波也在赶来前线的增援部队中。 雾隐当然不会忘记名震忍界的宇智波的厉害，也当然清楚写轮眼对雾隐之术和无声杀人术的克制，但他们本来就没想过要现在就和火之国在东部海岸线上分出胜负，便干脆反过来利用了宇智波增援的这一点，退出了火之国的海岸线，将木叶的注意力引诱入茫茫的大海和雾气之中，毕竟败给宇智波在所有人想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便不会引起木叶的怀疑，更好的执行他们调虎离山的计划。 接下来的事情便更加简单了，只需要牺牲分散的小股部队，便可以让木叶误以为他们隐匿了两个月的增援是为了袭击火之国的东南半岛和南部沿海，便可以进一步让团藏的部队分散。 涡之国所在的岛屿位于火之国正东方向的海外，而木叶此时的主力却已经集中到了东北、东南和南部，且木叶的忍者们即使从东海全速赶路到达涡之国也需要大概一天的时间。 由此，水之国和雷之国顺利的利用了这个机会，合力完成了对涡潮村的绞杀。 木叶的忍者们大多都参与到收尸的工作中去，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雾隐、云隐以及漩涡一族之人的尸体，想来都已经被带走了。 团藏带着几名根部在涡潮村的废墟内四处走着，虽然心情沉重，但脑子却快速地思考着。 他现在还正值壮年，身体还并未残疾，心里也还没有二十年后那么阴暗，因此此刻的心情是极度复杂的。 既有对自己作为东部指挥官，没有及时察觉雾隐和云隐的作战意图而自责，又有对漩涡灭族的兔死狐悲之感，还有因涡之国灭国而产生的对木叶未来处境的极度担忧。 “团藏大人，确定没有找到漩涡一族的尸体。”一名根部突然出现向他汇报。 “漩涡一族的血脉之力强大，大概是敌人将他们的尸体带走用作研究，当然也不排除有或者的俘虏，只是从涡潮村如今的惨状和漩涡一族以往的名声来看，有俘虏存活的可能性很低。” “我知道了...”团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站在原地思忖良久，又突然向部下问道：“对了，那些东西呢。” “无论是银两和财宝都已经洗劫一空，至于涡潮村珍藏的秘术和漩涡一族的秘宝以及封印术卷轴，亦没有踪影，暂时还无法确定是被带走了还是漩涡一族的人自行销毁了。” “不过村子里的许多遗迹都有记载关于漩涡一族和部分封印术的石碑、雕刻等。” “我知道了...那就将所有石碑、雕刻和残存有文字记录的物品都复刻一份，好好保存起来。” “是！” 漩涡一族作为最古老的一族，保留着许多古老珍贵的知识和历史文物，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我们复刻之后需要将他们销毁吗？”那根部忍者又问道。 团藏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摇摇头，“不用了，雾隐和云隐肯定早就已经做过同样的事，现在销毁也没有意义，而且...就算要做也应该经过水户大人的同意。” “属下明白！” “接下来，恐怕这里会成为忍界所有势力都趋之若鹜的地方…” 根部忍者没有回答他的话，但却明白团藏的意思，这可是最强忍族的遗址，恐怕所有人都会想来找一找是否有残存的秘宝和秘术。 “我们是否尽快向村子回报这里的情况？” “等这里的事全部结束了我再给村子里写信吧，而且...说不定村子比我们还要更早得到涡潮村灭亡的消息吧。” “大人您的意思是？” “这里可是水户大人的故乡，作为涡之国的公主，水户大人大概在当天就已经收到漩涡一族用秘法传给她的消息了吧。” ...... 木叶村内的漩涡族地，是木叶特地提供给世代盟友漩涡一族的专属领地，只是初代火影的夫人、涡之国的公主——漩涡水户喜欢安静，所以这片族地位于木叶村东边最为边缘的位置，和辉夜一族的族地一般，偏僻但占地极广。 （原著四战漫画中给过一个镜头，木叶村内的漩涡族地因为地处村子最边缘的位置，得以在长门的超神罗天征中保存下来，大蛇丸也是在这里拿到了死神面具，召回了四位前代火影的灵魂。） 猿飞日斩站在族地的大门口已经许久，却犹豫着不敢迈进去一步，族地大门上那硕大的漩涡徽记仿佛巴掌扇在脸上，让他羞愧的几乎要无地自容。 木叶与漩涡一族的关系是无需置疑的，单说木叶将漩涡标记融合在村子的木叶徽记中便可见一斑了。 所有木叶中忍及中忍以上忍者的战术马甲背心处还有单独的漩涡徽记。 一想起年轻时候水户大人对他们的关爱，初代和二代火影让他守住木叶、守护漩涡的叮嘱，猿飞日斩便感到此刻的内心仿佛被炙热的火焰烧灼一般。 转寝小春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日斩，你已经站在这里两个小时了…” “水户大人也必定早就知道我们的来临…” “就算继续站下去，也还是要面对…” “我明白，小春，但这次…可与我们小时候闯祸，是不一样的…” “但是这并非是你的过错，谁也无法预料这件事...进去吧，水户大人应该也已经等待我们许久了...” 猿飞日斩再度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随后点点头，与转寝小春一起走进了漩涡族地。 两人还未走进大厅，便已经听到厅内传出来的哭声。 漩涡水户面带悲伤的坐在榻上，一个十岁左右留着长发的小女孩趴在她的腿上放声大哭，厅内还有几名掩面而泣的漩涡族人，都是当年跟着漩涡水户一起来到木叶的。 “水户大人…”猿飞日斩面色沉痛地走到初代火影的妻子面前。 “非常抱歉！都是我…” “好了，日斩，这并非你或者某一个人的过错。”漩涡水户出声打断他的道歉，反过来安慰着说道。 “至于团藏那边，你要安抚好他，不要让他过于自责而耽误了前线的战事，接下来要稳定住木叶和国内的人心！” 作为涡之国的公主，她展露出了自己的政治智慧，即使心中悲痛，也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稳住木叶的局面，防备敌人的下一步动作。 涡之国既是独立的国家，也是火之国最重要的盟友，涡之国灭亡同样是削弱了火之国的有生力量，这对面临着第二次围攻的木叶来说无疑同样是噩耗。 “是...我知道了。”猿飞日斩答道。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猿飞思忖片刻，然后说道：“涡潮村覆灭，但是团藏在废墟中没有发现任何漩涡族人的尸体，我已经让他加紧派出精英的根部，探听是否有人被俘，如果有存活的漩涡族人自然是要全力营救回来。” “另外，我们也已经着手全面调查这次的袭击事件，虽然是雾隐和云隐集两国之力袭击，但是漩涡一族擅长结界术和感应忍术，没道理会在全无察觉的情况下被袭击成功...” “这一点不用再费力气了，族里当天已经用通灵兽给我传过密信。”漩涡水户轻闭双眼，摇了摇头，“是村子里的叛徒，他们不满国家被我族统治，又觊觎我族独有的封印秘术，因此才与敌人联合起来，让雾隐和云隐能够轻易突破村子的结界和防线。” “现在那些人已经躲到了水之国，接下来该想办法找出他们的下落，将他们抓捕回木叶或者让他们偿命才是。” “是，我明白了！” “说说现在木叶所要面临的处境吧，那些背叛者的信息，我会整理之后给你。” “是，雾隐和云隐虽然覆灭了涡潮村，获得了大量财富和秘术，但是他们自身在短时间内的实力一定同样受损，毕竟涡之国的实力亦不容小觑，想要短时间拿下势必付出相当的代价。” “目前来看，对于木叶来说东线的情况反而不用担心...他们两国急于消化从涡之国的所得，弥补在突袭事件中的损失以及继续增强实力，大概率会选择将部队收缩回国内，选择防守的姿态。” “但他们一旦消化完这次袭击所得的利益，彼增强我削弱，便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对火之国用兵，好获取更多的战果。” “长老团经过讨论认为，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主动出击袭扰，延缓他们消化战果的时间，同时震慑其他的国家。” “涡之国覆灭的消息已经短短几天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忍界，所有人都在等着木叶的下一步行动，我们一旦露出颓势，或者不能够给予雷、水两国有力的还击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势力起别样的心思...还有土之国尚未有所动作，我们必须防备战事走向最糟糕的境地。” “我明白了，团藏那边，调查过现场后有什么建议吗？”漩涡水户又问道。 “团藏...希望扩大根部的规模，同时加大对所有忍村的渗透，在此前的基础上再多派遣数倍的间谍潜伏。” “这次发生这么大的袭击事件，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提前获取足够有用的情报。” “团藏认为云、水两国这次这么大的动作，我们理应有很多机会能够提前发现他们的意图，这都是我们对敌人的情报工作做的不够细致和全面导致的，当然也有我们实际已经获得了一些信息，但在关键时刻被误导了的原因。” “我认为团藏的判断有道理，所以打算接下来加大对根部和暗部的培养力度、扩充人手，只是这些都需要时间...无法短时间内见到成效...” 漩涡水户闻言点点头，鼓励他道：“你们的想法很好，就照着你们所想的去做吧。” “是，就是敌人如今获得了涡之国的秘宝和秘术...今后我们在封印和结界上的优势会被快速拉近，需要早做应对才是。” “雾隐和云隐就是冲着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来的，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其他的秘术难以避免会被敌人夺取，但是八卦封印、四赤阳阵这些漩涡一族最核心的秘术，族里在被袭的当天已经让通灵兽将孤本带给我了，其他的也已全部销毁。” “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 水之国，辉夜一族保守派所在的岛屿。 “这次可是大获全胜啊，你们干得不错，仲麻吕、内麻吕。”保守派的族长，辉夜造麻吕端着酒杯，面带笑意。 “没想到木叶轻易就被误导，涡之国内的叛徒更是如此简单就被村子给收买了。”内麻吕笑着说道。 “果然还是和漩涡一族这样能够和我们齐名的家伙战斗才有意思，不像其他国家的忍者总是两下就被打死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战斗了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厅内其他辉夜一族的人亦畅快地笑起来 而仲麻吕却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怎么了，仲麻吕，难道这次的战斗你还不够尽兴吗？”内麻吕瞧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前者，开口问道。 “战斗的目的是为了完成任务，我也从不觉得战斗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仲麻吕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淡定的说道。 “我已经吃饱了，你们继续吧。” “族长大人，我就先行告退了。”仲麻吕走到大厅的中间，恭敬地向造麻吕行礼道。 “嗯，连续的作战确实让人劳累，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代我向你的母亲问好。”造麻吕似乎毫不介意他的态度，挥挥手说道。 “是。”说完便转身离开。 内麻吕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声，“哼，扫兴的家伙，还以为族长是你的父亲吗...” “好了内麻吕，不要作出如此姿态，我们继续庆祝吧~” “是，族长大人！”众人齐声应是，然后继续宴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