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掌柜还玉
问鼎人道大会 次日, 昨日的厮杀仿佛从未发生,皇城岁神舍内依旧安静无比,叶随风落,秋风而起,随着清晨的光透过窗纸,凌盘伸了懒腰从床上坐起。 徐清一听到动静,也从床上挺起说着:“三日没睡,不再多睡些?” 凌盘穿好衣物歪头笑着:“不了,睡不着。” 此时,窗外钟鸣声响起,刘泾东猛的坐起,睁着朦胧的眼说着:“快起床,叫醒白鹤,这钟声是集合的意思。” 中华城岁神舍大院内, 许多遁师早已换上新衣在此等候,凌盘几人匆匆赶来,大院内站着许多遁师,但与之前相比早已零落许多。 凌盘路过问鼎地道大门,看见许多人将法器兵器插在城墙上,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已逝之人的,留下兵器后就匆匆离去。 几人正往大院走着,入口的几名看门遁师拦住凌盘几人身后的刘泾东说着:“打问鼎人道起,老师不可同行,不可干涉遁师选择,一律安置到客栈,这位大人,请跟我们这边来。” 刘泾东摇了摇头无奈跟去,望着凌盘几人说着:“记住!涉及你性命的不需犹豫,直接拒绝,还有,你们三个要互帮互助!” 凌盘三人点了点头,送离刘泾东后,继续向大院走去。 来到大院内,院内站的遁师早已变得十分稀少,经过一关的选拔,就只剩不到五十余人。 随着一只身穿正服的人走来,安释权慢慢走到仅剩的遁师面前。 众人的目光全被吸引过去,安释权看着自己精心选拔出的遁师们,有些欣喜的说着:“欢迎大家来到问鼎天道大会的第二关,问鼎人道!” “各位经历第一关,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遁师了,那么,现在就是第二关,问鼎人道!规则很简单,问鼎天道很残酷,可能会豁出性命,已经成为遁师的你们若不愿再参加问鼎天道,就可收拾东西,从这门离去。”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就连之前参加过的遁师也对此规则感到有些迷惑。 “我们离开了,那腰牌你们是否还要收回?”此时台下有位遁师问着。 安释权摸了摸胡子说着:“你们现在已经是正式的遁师了,腰牌就是你们自己的。” “那我们腰牌上的‘癸’级要怎么升?” 安释权:“押镖,护卫等等你们可以谋生的一切都会升衔号,只不过,很难。只有问鼎天道大会是升到最快最高的地方。”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参加玩命,我要走。” 安释权:“请便,大门就在那儿,不过最后一关的问鼎天道,有六大宗师观战,选中你们,就可以进入宗师门修行,更还有皇上在看,这代表着高官厚禄以及更高的寿命,还有……进入岁劫寺的机会。” 此话一出,许多人的心开始有些摇摆,议论声再次传出。 “清一,凭我们现在遁师的身份,进入岁劫寺很难吗?”凌盘不禁对着身旁徐清一发问道。 “很难,需经历外门卫三年,内厨三年,北房杂事三年,囚房送餐三年,一来二去,十二年载,遁师衔级可升为‘戊’级,纹印升为雁纹,方可成为正式且官衔最小的岁劫寺人员。”徐清一为凌盘解释着:“而问鼎天道,确实是唯一且最实用的捷径,说不定入了宗师门,还能增寿,而问鼎天道第一,将会是高官对待,一步登天,飞上枝头。” “不冒险哪来的修行机会,胆小的,就赶紧回家吧!”此时一位束着长发留海遮住面容,身姿瘦高面容诡异的遁师,托着一个蒙着黑布身子高大的东西走前说着:“我要继续参加。” “这是何人?”白鹤看着此人十分看不起别人的眼神,有些不爽的问着。 “羁又,问鼎天道排行第四名的雁贰级遁师!”徐清一看着此人说着。 “哈哈,不愧是六大宗师之一修安的徒弟,好!”安释权看着羁又,一脸夸赞的说着。 待身后文员记好名,羁又一脸不悦的看了安释权一眼,就离开大门而出。 “中华城唐若海,记上。”此时,一旁一位浑身黑衣长袍,袍下闪着武器光芒的人轻吐了一句,也离开大门而去。 “是,是唐门的唐若海!” “就连排名第三的唐若海也参加了,我们还有什么机会。” “第三关都是人家天才玩儿的地方,好不容易侥幸过了问鼎地道,我们过去,就是送死,走了。” “是,还是小命要紧,好不容易得到的增寿,可不能赔进去。” 看见诸多高手上前,面对的对手都是如此强大的人,许多遁师更加心神恍恍。 此时人群议论纷纷,已经有好几人打了退堂鼓,离开大门,朝中华城门离去。 人群有的开始上前留名,有的则离开大门不见踪影,空地上,只剩凌盘三人在一旁举棋不定。 “问鼎天道确实凶险,高手众多,离开也是一件好事。”徐清一此时凑过来,仿佛对三人提醒着。 “凌盘,你呢?”徐清一扭头看着凌盘问着。 “凌盘,我们两个听你的,你说。”白鹤也在旁附和着。 …… 凌盘此时脑子空洞着,不停回响着自己发生过的事。 “你还有一个哥哥,就在岁劫寺里,想要寻他,就得当上遁师,进入岁劫寺。” “凌盘,娘亲只想你在这永生之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好好活着,不要为娘亲的死而伤心,你的日子还很久。” “你难得不想知道你母亲还有你那位从未见过的亲哥哥身后的秘密吗?” “快去,成为遁师!” “快去,进入岁劫寺!” “你生来注定不平凡!” 凌盘突然猛一惊醒,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几人,晃过神来,心跳还在剧烈的跳动,看着前方已经走的剩几个遁师的空地上,只吐出一句话。 “我要参加!” 三人排在末位,凌盘举起手指按上朱砂手印,那文员拿起纸朝身后喊着:“是否还有人?” 望着前方空空的大院,文员收起文房四宝起身便走。 凌盘几人踏出大门,门外一位窈窕身影突然蹦到凌盘面前喊着:“凌盘!” 凌盘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赵家千金,赵千凝。 “哦,原来是你啊!”凌盘望着赵千凝身后的马车问起:“你这是,要走?不再参加了?” “你不走吗?” “我要留下继续参加。” “可是,问鼎天道可全是高手!” “那又怎么了,我不也很厉害吗?” 赵千凝不禁被逗笑,但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凌盘。 “我们去哪里说!”赵千凝此时一改娇蛮气色,丝毫不顾旁边一脸不喜的白鹤,拉起凌盘的手朝一条小巷跑去。 “说什么话,要到这里说?”凌盘跟着赵千凝来到一处远离人烟的小巷。 两人眼睛对着眼睛,就这样安静的盯了许久,周围的声音全部静了下来,仿佛世界上就只剩他们二人。 “你要说些什么?” “……” “说话呀,怎么了?” 赵千凝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凌盘亮白的眼眸,凌盘有些不解的看着赵千凝,正要再次发问。 赵千凝突然踮起脚尖,慢慢的亲到了凌盘的嘴唇上,软嫩细滑的红唇印在凌盘嘴上,凌盘瞬间身体酥麻,无法动弹,只是猛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赵千凝。 只是那一刻,赵千凝已经通红了脸,便很快的跑出巷道踏上马车,只剩凌盘呆立在原地。 凌盘反应过来,追出巷道,看着缓缓行走的马车,赵千凝拉开珠帘,对着凌盘喊着:“凌盘,一定要小心!” 凌盘看着赵千凝离去的身影,只是摸着嘴唇回味着,远处白鹤似乎猜到什么说着:“哼,假模假样,说那么多却也不留下,凌盘出生入死的时候你在哪。” 不高兴的撂下一句话便回了住所,徐清一倒是一脸坏笑的盯着凌盘嘴上的红印问着:“怎么着,说了些什么?” “还好,那可是我初吻。”凌盘看着马车,呆呆的小声说了一句。 “哦!人家都献吻了,你这都一声不吭,跟个木头似的。”徐清一倒是惊讶的说。 “可是,我不喜欢她,没有什么感觉,况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凌盘摸着嘴唇,楞楞的说着。 “客官!终于找到你了!”此时一位手持两块黑布商人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有些苍老的声音喘了两口说着:“我每日在岁神舍门口等着,就是为了见您!” 凌盘听闻,回过头来打量一下,然后微笑着说着:“你是……,哦,是当铺的老板,你找我何事?” “大人,是小人才疏学浅,没认得出这两块宝玉,还请您拿走。”那当铺掌柜拨开黑布,原来是之前凌盘所当的两块红黑宝玉,‘初日红’与‘漆夜’。 “啊?这两块玉有什么问题吗。”凌盘惊讶了一下说着:“可是现在要退,我银两花的也差不多了,无法再退你钱了。” “啊不不不,那些银两供大人消遣,宝玉还您,告辞告辞。”当铺掌柜说罢,将两块宝玉递给凌盘,收起脸上的惊恐之色便走了。 “他怎么这么害怕?钱也不要了,你当的东西有问题?”徐清一也有些迷惑的说着。 “不清楚。”凌盘将两块宝玉重新戴在手腕上自言道。 此时街道的另一旁,车水马龙的街道十分热闹,周围锣鼓喧天,一家新店开张,门口一只红色舞狮上窜下跳,引得不少人围观。 “好,舞的好!比那有名的海鹏戏园子里眯眼的那两个‘雄狮少年’好多了!哈哈。” 人群中的陈安京从腰中掏出一串铜钱打赏那对舞狮,那舞狮舞着狮头,两只大眼炯炯有神,前爪腾起,对着陈安京就是鼓掌。 陈安京笑罢,离开人群,手中捧着瓜子磕着。 “你现在已经成为遁师,我们何时动身回海轮城?”也拜此时在陈安京身后问着。 “回去?我还没玩儿够呢,况且,多亏了你们两个帮我夺腰牌,将所有腰牌给我,让我成为问鼎地道的第二名!”陈安京磕着瓜子,左张右望的看着街上景色。 “你已经成了遁师,可以继承城主之位,问鼎天道凶险,我与齐深巷二人恐怕无法再护你。”也拜提醒着陈安京说着。 “慌什么?问鼎天道怎么了。” “海轮城作为海之边境城,常年抵御海那边的倭寇,个个骨子里有一副高傲,城内岁劫寺此时掌权不小,却无一位百姓拥护,最后也只是落了个空权,海轮城的百姓绝不会允许一个临阵脱逃的坐上城主之位。”陈安京扭头看向身后蒙着黑布的‘风诀’神兵,又看向一旁的齐深巷说着:“我作为第二名,比一场露露锋芒还好,若一场不比,临阵脱逃回城,被城内百姓得知,第二名却没有继续参赛,有失威严,会有不少人说闲话,没了威严,怎么成功接下城主之位?况且不搏一搏,拿个更高衔级,太亏了,你说是不是?齐深巷。” 平常一言不发的齐深巷听到此话,突然就变了一个态度,扯下自身衣物,指尖凝聚闪电,丝丝闪电在衣服上留下几字。 ‘问鼎天道大会可以参加,我与也拜可帮你清除其他强者。’ “嗯!不错,小齐子开窍了啊,你看,小齐子都支持我,就这样了,留下!”陈安京十分高兴的拍了拍齐深巷的肩膀,转身就往街道走。 身后的也拜只能默默跟上,然而,那名齐深巷站了一会儿,眼睛盯着陈安京,面具后,是看不清的表情。 陈安京一路游玩,身后的也拜与齐深巷两手早就抓满了东西,陈安京往前张望着,透过人群,仿佛看到熟悉的人,大声喊了一句:“凌盘!” 远处凌盘正与徐清一在街上站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喊,转过头来,见到陈安京,十分礼貌的迎上笑着作礼说着:“哦,陈安京!问鼎地道有劳三位救我一次,听说你是地道榜第二,可喜可贺。” 徐清一看着陈安京,也十分欣喜的作礼答谢说着:“哦,陈兄,也拜兄,齐兄,地道有劳各位照顾。” “哎,客气,这边聊会儿”陈安京拉着凌盘与徐清一往僻静处走,边走边说着:“是我小看凌盘兄了,没想到真屠了三只大妖,兴许再过几日,你的名声传开了,可就是京城有名的人物了。” 陈安京与满脸笑容的徐清一凌盘二人走到一处空地,转身示意跟随的齐深巷与也拜二人停步,就与二人走进聊了起来。 “陈兄怎么也喜欢私聊。”徐清一问着。 “哦,看来有人在我之前找凌兄弟聊过?”陈安京笑着问道。 “可不是嘛,还献吻了。”陈安京笑着调侃着。 “哎,清一,这可不能到处说。”凌盘有些害羞的打断清一说着。 三人齐笑了一声。 “哈哈,想不到凌盘小兄弟如此大魅力。”陈安京笑着说道:“咳咳,聊点正事。” 陈安京此时恢复了严肃表情问着凌盘:“问鼎天道大会你可继续参加?” “我,已经报了啊”凌盘十分坦然的说着:“你呢?”
“我?实不相瞒,我此行都是计划好的,我只需一个遁师名号,就可以回海轮城了。”陈安京也坦然回着。 “那就是没有继续参加了?”徐清一在一旁问着。 “不,我参加了!”陈安京轻轻吐出这一句话来。 “嗯?目的已达,为何还要参加。”凌盘不解的问。 “我?哈哈,我这是好奇一些东西。”陈安京摸了摸身后黑布包裹的双轮,心中自思着,好奇这南阳十大神兵的威力,以及某些人的秘密。想要真相水落石出,有时候就要落进他们的圈套。 “算了,不聊这个,聊点正事,你脖子间的那枚玉佩,可否是大名鼎鼎的宫南阳所铸‘驭火’?”陈安京突然盯起凌盘玉佩说着。 “你也知道这驭火?” 凌盘与徐清一倒是吃了一惊。 “宫南阳所铸嘛,很正常,虽知晓的人多,但还是有不少人认得。”陈安京解释着。 “你问这个干什么?”凌盘举起脖子间玉佩,对着陈安京说着:“陈兄不妨明说。” “好,痛快,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传闻宫南阳大师所铸的神兵法器,都能发生共鸣,我想借你驭火一试。”陈安京反手拿出背后蒙着黑布的‘风诀’。 “试?试什么。”凌盘坦然将玉佩摘下递给陈安京。 陈安京没有多说话,接过‘驭火’放在蒙着黑布的‘风诀’上。 两者碰在一起,驭火与风诀发生轻微的晃动,接着,驭火竟飘了起来,发出刺眼的红光,而那黑布下的风诀也在剧烈摇晃,黑布丝毫遮盖不住金色光芒闪现,随后‘砰’的一声,发出一道气波,两个兵器落在地上。 “什么!你这,你这也是宫南阳所铸的神兵!”凌盘与徐清一几乎同时惊声喊出。 陈安京捡起驭火递给凌盘,脸上喜悦之色变成忧愁的轻言道:“居然是真的,看来叔叔对我可真‘好’啊。” “啊?什么。”凌盘迷惑的凑前问着。 “哦,没事,我先告辞了,此事还请两位保密,我还未去报名问鼎天道,就先行一步了!”陈安京捡起‘风诀’束在后背,急匆匆的作礼就离开了。 凌盘回味着刚刚那蒙着黑布的神兵发出的灵气,自己的灵气竟然也跟着调动,仿佛茫茫脑海中,体内压制着一股奇特浓郁的灵气,刚才神兵所产生的共鸣,像鼓槌一样敲打着那道无形的压制自己灵气的屏障,震得心脏晃动。 待陈安京消失后,凌盘与徐清一走在大街上聊着。 “想不到陈安京竟也有宫南阳所铸的兵器,太厉害了。” “是啊,你光有个驭火,就能与三妖过招,看来不能小看陈安京啊。” 两人在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悠悠的朝岁神舍住处走去,寻白鹤踪影。 待两人走到街烟稀少处,一声枯嗓叫住二人。 “断日目,天相啊,哈哈,算一卦吗?” 此时一只浑浊瘦手拦住两人,且看这人打扮,浑身普通布衫,背着一个画有乾坤八卦背包,左手上持着一算命旗,右手拿着一本古书,面容老态,身穿大袍,一副算命先生模样。 凌盘见此人拦路,伸手回绝道:“哦,老先生,我们不算命。” “平常人算要钱,但你算不要钱的。”老者见凌盘二人要走,站在身后说着。 “哦,为何?”凌盘倒是有了好奇,转身回问着。 “只在刚刚,我遇到一位连心眉的小友,刚走几步,又遇到你。”老者摸了摸一尺胡须说着。 “什么连心眉?与我何干。”凌盘好奇心打消,断定眼前此人只是位江湖骗子,转身就要走。 算命先生打量着凌盘,看着凌盘眼眉焦聚,像是一个‘日’中间没有连着,捏了捏手指,望着远去的凌盘喊了一声。 “小友!你命运怪异莫测,我等修为难以观测,但是还得嘱咐小友一句,天生断日目与连心眉者,正如水火不相容,二者势必要争个高低的,连心眉者乃是你的宿敌。” 远处凌盘早已抛之脑后,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与徐清一搭聊。 此时走过来三人,样貌奇怪,其中一名较小的开口恭敬的说着。 “传闻京城中有一位神算子,不问八字,只需看人一眼就可算到其人之后运势,并且此人十分奇怪,有人花千金来问前程,此人偏偏不算,并且宣称,只有自己看对眼的人,方能一试,老前辈,你看,可否为我们三人算一命?” 算命先生看着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凌盘,回头看着眼前三人,斜视一眼就要离开。 倒是三人中一个丫头笑了一声,语气犀利的故意激他:“你是本来都算不准吧!空有虚名罢了。” 算命先生心高气傲,听到此话被激了一下,一脸蔑视的回头看三人说着:“三位学机关术的吧?西环城来的遁师。” 三人听闻大吃一惊,看着眼前老者,吃惊还没结束,老者再次开口。 算命先生手里捏着手指盘算着:“庄和,鲁莹,玄云,师出同门啊!” 面前的老者居然一一说出三人姓名,更是令三人十分佩服,老者不顾三人仰敬目光,转身就要走去。 临走时,扭头对着那名叫鲁莹的女子留了一句。 “小姑娘,趁早回去吧。” 另一处。 凌盘与徐清一慢行到住处,果然看到白鹤在门口,正与荒子游林子恒交谈,几人碰头后,边聊边进了住所。 …… 白昼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夜色就已笼罩皇城,只剩些零零散散的灯火亮着。 街道一处僻静地,白天那位算命先生手上拿着酒壶,一口一口饮着,步伐凌乱,脸上酒红漾起,一屁股坐到一处角落,张开嘴再要喝,酒壶早已空空。 气得一把扔掉酒壶,打了个酒嗝,目视着前方,脑中想着白日里见到的凌盘自言着:“这少年眉有异像,我却算不清其运势,我的卦象天下第一,居然连我都算不出!” 或许是一股傲气傍酒,又或许是千万种好奇涌上心头,那算命老者盘坐在地,身冒金光,将自己毕生所学用出,来窥探那位叫凌盘的命运。 许久后,老者猛一睁眼,口中吐出大口鲜血,仰天大笑着:“哈哈哈!果真让我算出,得此天机,即使豁出性命又如何!” 老者说完,盘坐在地,仰天笑姿戛然而止,没了气息,身体冰冷的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