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勇背二人
慌乱之余,关将军手中大刀猛然旋转着向上一接,勉强挡住了吕翔的长枪,但长枪力道惊人,只震得他虎口发麻,渗出血丝,大刀差点脱手而出。【】 此刻范金强真想抽王宝玉一记耳光,原来两个人撅着屁股趴在这里,一幅良民的打扮,士兵们并不在意,而王宝玉这一声具有倾向性的大喊,定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果不其然,听到喊声的吕翔阴冷的转过头来,看着王宝玉二人藏身的方向,冷冷的吩咐一句:“杀了此二人。” 立刻有两名听令士兵举刀冲了过来,范金强拉起王宝玉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已经被两名士兵手疾眼快的给拦住了。 其中一名士兵举刀便冲着范金强砍了过去,王宝玉顿时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尿了裤子,关键的时候,范金强倒是表现出英勇的一面,他按照刚刚学到的招式,堪堪躲过了一刀。 这名士兵鄙夷的发出一声笑,范金强的动作生硬笨拙,这一刀就要了你的命! 士兵大吼一声,又挥刀过来,范金强情急之下,本能的用伸手用那柄短刀刺向这名士兵的胸口。 这名士兵鄙视的用盾牌遮挡,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范金强手中的短刀,居然轻易刺破了几层坚韧牛革皮的盾牌,深深刺入了他的胸口之中。 士兵双眼圆睁,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盾牌,这种盾牌坚韧轻巧,几十米开外的箭头尚且可以挡住,现在怎么就烂了呢? 范金强也是一愣,他可是从来没杀过人,惊慌失措的连忙缩回手,士兵又是一声闷哼,只见胸口喷出一股血箭,圆睁着不解的双眼直直向后倒去。一条生命就死在了范金强的手里。 “我,我杀人了!”范金强惊得连退几步。 这个时候可不是退缩的时候,王宝玉猛地向前推了范金强一把,大喊道:“大哥,又来了一个!” 与此同时,另一名士兵见战友倒地,大怒,但也看出来王宝玉这个人一点功夫都没有,于是举起刀砍向了王宝玉的脖子,范金强来不及多想,挥动短刀拦了过来,几乎没听到什么声响,这名士兵手中的短刀就变成了两截。 居然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就在这名士兵握着手中的半截短刀愣神的功夫,范金强已经挥刀刺了过去,士兵慌乱的举起盾牌,结果还是一样,盾牌根本拦不住宝刀,断成了两片,而宝刀斜着砍在士兵的身上,生生将士兵斜着砍成了两截。 成为两截的士兵,肠子淌了出来,腿脚还在神经反射的动弹,王宝玉恶心的顿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范金强脸色惨白,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刀,连杀两人,上面竟然一滴血都没有。范金强突然想起来什么,膝盖一弯,王宝玉连忙拉住他,“范大哥,等以后你再向恩师道谢吧!咱们赶紧逃命!” “谢过师父再逃不迟!”范金强还是固执的双手将宝刀托过头顶,郑重的又磕了几个头。 王宝玉一旁急得团团转,真想踹范金强的屁股几下。说不定一会还会来人,如果是二十个二百个兵士的话,任凭谁也挡不住啊!等世道太平了,你再来给你恩师烧纸祭奠都是可以的啊! “受死吧!” 战场上,突然传来了赵云的一声大吼,王宝玉转头看去,只见那边,赵云已经将长枪刺入了吕旷的胸口,手上一用力,将吕旷从马上高高的挑了起来。立刻,灰色战服打扮的兵士们无不振臂欢呼。 好!王宝玉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赵云虽然年轻,却善于观察,总能在交战当中寻到对方的破绽,然后猛然出击,反败为胜! “兄长!”这边的吕翔一见此景,顿时发出了一声痛苦到撕心裂肺的大喊。 紧接着,吕翔就像是疯了一样,将手中才长枪舞成了一片寒光,招招狠厉的冲着关将军攻击了过去。 关将军手上明显已经受伤,勉强挥动大刀阻挡,却招式混乱,动作缓慢,已然落了下风。只听苍啷一声响,关将军手中的大刀被长枪震飞了出去,而他本人也被震得落下马来。 落马的关将军本能的就想跑,可是没跑几步,脸上就露出了痛苦之色,脚踝处渗出了鲜血,刚才落马时他被马镫刮伤了脚踝。
这边,眼看又有杀红了眼的士兵冲过来,范金强躬下身,焦急的喊道:“兄弟,快上我后背。” 范金强此举无疑是想背着王宝玉撒腿就跑,生死关头,王宝玉顾不得多想,一下子就跳上了他的后背。范金强推车尚且疾步如飞,现在慌着逃命,更是两脚生风,简直都要飞起来了。 “受死吧!”于此同时,面目狰狞的吕旷,完全不顾战场上不杀落马之将的规矩,挥动着长枪冲着关将军猛刺了过来。 关将军惊得拖着受伤的脚往前挪蹿,但是速度明显不具备优势,吕旷的长枪已然逼近! 关将军一声哀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神的降临,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关将军,快跳上来!” 说话的正是王宝玉,范金强背着他就跑,刚好路过关将军的身边,王宝玉眼看关将军即将殒命,也没顾忌范金强的感受,随口就喊了这么一句。 关将军这才发现一名壮汉冲这边大步流星的飞奔过来,而趴在壮汉后背上的,正是他几次相遇的王宝玉,而这小子正在冲他招手。 生死关头,关将军也顾不得多想,用尽全力力气,纵身一跳,堪堪躲过吕翔的一刺,接着便落在王宝玉的后背上,死死的抱住了他。 范金强虽然天生神力,但肩负两个人逃命,也是脚步明显一滞,心里对王宝玉这个骂啊,背你一个奔跑就不容易了,居然又叫上一个,这是想累死老子啊! 场面有些滑稽,范金强居然背着两个人在狂奔,依然速度惊人,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挥动着,所到之处,无不人仰马翻,唯有仔细观看,才勉强可以看见此人手里还拿着一柄貌不起眼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