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实验品
“咱们快走!”徐庸带人迅速收拾细软,大件家什全部抛弃,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前往城郊山下,徐家的另一处宅邸。 徐宽在门外跪了许久,吴良却一直没现身。 其子徐伟不满道:“爹,我们跟你在这跪了三个时辰了,为什么那吴良还未到来?” “不知,等着吧。” 话说吴良。 土遁、风遁、金遁、木遁、火遁等等一系列遁术玩了个遍,只是这遁术似乎只能走直线,这让吴良在这方圆百里内没头苍蝇般折腾了许久,这才来到徐家。 见徐宽带着几个人跪在那,他走过去奇怪地问:“老徐,你就劝回了这么几个不想死的?” 徐宽惭愧,更是因为丢了药沉痛不已,将事情经过说完后,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老徐下作无能,将那蟠周丹拿出来取信徐庸,却被那徐庸夺走了。” 吴良心中对那什么蟠周丹被夺毫无感觉,只是觉得老徐这样子,实在有些丢他吴良的脸。 “蟠周丹是什么货色,不用在意,不过老徐啊,你这样子,实在不配跟我混呀。” 徐宽羞愧难当:“给前辈丢脸了。” “你得尽快支棱起来啊,我这人喜欢到处逛不假,但是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追杀啊报复啊打探消息啊这种事情,还是得有人跑腿。” 他掏出一粒紫色的药丸,递向徐宽。 徐宽瞪大眼睛没敢接,反而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这是……这难道是顶级丹药,传说中仙人才有的‘真紫丹’么?” 吴良一听,这名字更耳熟,不禁有些佩服老徐的见识:“这你都知道?你一个小小的练气修为,懂的挺多啊。” 徐宽更不敢接丹药了,结结巴巴地道:“倒不是老徐见过,只是咱们徐家藏书多,对各种仙丹、神器皆配有插图,这种紫色丹药,这种奇异的香气……” 吴良懒得跟他啰嗦,这东西他储物戒里多得是,吃都吃不完,又不知道保质期是多久,见徐宽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话,他就顺手往徐宽嘴里一弹。 徐宽正吹“真紫丹”有多牛逼,巴不得吹成宇宙第一,结果这丹药被弹进嘴巴再往下一滑,就进了肚子。 “啊啊啊啊啊!”徐宽大叫起来。 吴良见状,怕这厮爆炸溅自己一身血,往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徐宽,嘴巴鼻孔耳朵向外冒出白气,像是水烧开的那种,浑身的毛孔也往外冒着白气,活像在蒸桑拿。 他大叫不止,屁股终于也扛不住了,开始往外喷白气,将他顶的一蹿一蹿的。 吴良远远观看,心头起了个奇怪的念头:这徐宽此刻的状态,好像一个高压锅啊。 这厮能撑住么?如果能的话…… 他想起了吴家的人。 “嘭嘭嘭……嗵嗵嗵”徐宽被身上喷出的白色气流顶的满街乱窜,许久之后才终于停下。 浑身早已赤红。 流了不少血。 “挂了?”吴良捂着耳朵走过去。 徐宽的几个家人这时终于从懵逼中醒来,哭喊着朝徐庸扑过去。 一声呻吟后,徐宽睁开了眼睛。 “老徐,还活着呢?” “谢……谢谢……前辈,赐药!”他勉强说了这么一句后,又昏了过去。 “将你们家这位大爷抬回去,好好收拾一下,等他醒了再叫我。”吴良看着徐家几个后人,吩咐道。 这几个人早就被吴良的手段吓昏了头,不敢丝毫忤逆,点头哈腰地将徐宽抬进了徐家大宅。 “川哥,那吴良回来了,此时正在徐家大门口呢。”一名家仆正在向钱小川汇报。 钱小川此时躺在床上,浑身被绑得木乃伊似的,不久前被马拖行绕县城一圈,他顽强地挺了下来。 “抬我去找彪哥!” 钱小川口中的彪哥,名叫朱彪,那日就是朱彪挑唆他来找吴良晦气,而朱彪半个月前,被吴良一棍子打断了腿。 两位难兄难弟在朱家碰面后,泪流满面。 “彪哥,有法子了么?” “小川,有的。”朱彪坐在轮椅上,一条腿上缠着绷带,另一条腿天生残疾,吴良那回是挑朱彪的好腿下的手。 “小川,你的牺牲很超值,让我们看清了吴良的实力。你知道么,半个月前他还是个普通人,被我的家丁们追得嗷嗷叫,要不是他老头子带人赶来,我当场就能将仇报了,而现在,他都能放电了。” “嗯呢!”钱小川连连点头。 “所以,为了报仇,我爹拉关系找门路,找到了我们这一带几个著名的修仙门派,将吴良的事迹给捅了出去。” 朱彪的脸上露出一丝阴损:“我要让吴良几天时间便获得神通的事迹传遍修仙界,让他成为被一群苍蝇围攻的粪球!” 钱小川愤愤不平地补充道:“对,吴良就是粪球!” “那我们是苍蝇喽?”几个威严的声音异口同声,从大门口传来。 朱彪一抬头,便见到刚迈步进门的老爹,走着走着腿一软,跪在地上哀求身后几人:“小儿绝无亵渎仙长之心,年轻人心直口快不经过大脑,求放过!” 一身白衣年轻公子模样的人一抬手,朱彪的老爹朱飞便像是被猛踹了一脚,向右横飞三丈有余后,撞在院墙上。 这一幕令朱彪和钱小川瞬间窒息。 另一个青布长衫山羊须的老者呵呵一笑:“白老弟,怎么一光顾主人家就将主人打飞?也太不礼貌了吧?”手凝成爪,照着朱飞趴伏的方向一吸,那朱飞便被拖行过来。 朱飞和钱小川一样突出一个皮糙rou厚,被吸过来后若无其事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多谢仙长原谅!你们还不跪下赔罪!”冲着朱彪和钱小川一通使眼色。 钱小川浑身绑着绷带跪不下来,但这厮是个狠人,直挺挺往地上一趴,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大仙饶命!”十分光棍。 坐在轮椅上的朱彪,则毫无办法。 “这个绷带人倒是蛮虔诚的,那个小胖子(指朱彪),怎么不磕头啊?”
朱彪一愣:“啊,本胖办不到啊!” “那还敢出言不逊?该打!” 朱彪正欲辩解,好几道掌风袭来,将他抬到半空后狠狠摔下,屁股底下的轮椅霎时四分五裂。 “大仙们饶命!”朱彪摔得七荤八素连忙求饶:“大仙们啊我有要事汇报,那身怀异宝的小子正在徐家!” 白衣年轻人神色瞬间寒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将这个消息捅出来,是要我们过去抢夺异宝后,再互相斗殴吗?” “该打!” 几道掌风袭来,将朱彪打飞在半空抛来抛去。 “大仙们啊,放过小儿吧!”朱飞跪行于地,哭哭啼啼地穿插于几人身旁,拉着几人的衣襟。 “家里有何宝物啊?” “放下他可以,献上来!” 朱飞连声同意,连滚带爬地往家屋子里跑。 “老朱人也是不错,放下他儿子吧。” “下次说话小心点,哼!” 朱彪将攒了几辈子的钱箱子搬出来,众人美滋滋均分,随后,他们围坐于院子正中的石质圆桌旁,开始协商拿下吴良之后如何分赃。 商量了很久未果,眼看要大打出手。 这时门口再次窜进来几个年轻人。 这几人进门后一使眼色,拉进来绑成一串的一群俘虏。 朱飞和朱彪一惊,这群俘虏不是徐家人么? 几个年轻人各自归位到自家长辈跟前,汇报情况。 “这是大兴县修仙的小家族,徐家。他们鬼鬼祟祟出城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我们拦住盘问,其家有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朝我们大打出手,显然有鬼,便将他们捉来!” “跑了几个,我们人手少。” 这一下子黑压压绑了二三十人,朱家的大院跪倒一片,求饶声此起彼伏。 这些人当然没什么骨气,更没什么义气,生怕自己说晚了功劳被别人捞了去,整个大院里“蟠周丹啊,蟠周丹啊……”喊得贼响亮。 原本围坐在石桌旁,各个仙风道骨的几位“仙长”,全都站了起来。 细细询问,得知在那家主徐庸手里。 “诸位,怎么说?” “徐庸手里的蟠周丹,可是出自吴良之手的,想好咯。” “哼哼,蟠周丹出自吴良之手,那徐庸只不过是母鸡下的蛋,吴良就是那只鸡,诸位怎么看?”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去抢鸡!” “唰唰唰”几声掠空之声,飞走了几个。 “还是得弄到鸡才是正理!走!” “请!”全部飞走。 朱彪终于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这几位的徒弟好不好伺候,依旧大气不敢喘,只敢趁着朱飞和几名家丁,将他扶到凳子的间或,轻声问他爹:“爹呀,你这是从哪找来的这些……高人啊?” 朱飞叹气:“我在各大名山山脚撒钱,雇人拿大喇叭喊,拿小纸条贴来的……唉,失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