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不成反被打
既然吸尘器是进水造成的,售后判定就是人为原因,而且过了保修期了,只能是维修,不能退货退款。 这位女主一听,暴跳如雷,随即开始在店里作妖,阻碍进来的顾客购买货品,还在一楼大喊着店大欺客。 一时间门店里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遇见这种不讲理的无赖,星云只能给她退款。 显然这女顾客对全额退款并不满意,要求多给点赠品才肯罢休,有权顺势拿出一个新的电磁炉递给星云,示意赶紧把这泼妇打发走。 星云心想如果每天来这样一个泼妇,那这生意就没法做了,看热闹的人都效仿这女顾客的话,那门店岂不是要天天亏损吗,绝不能惯着这种人。 他把有权递过来的电磁炉推了回去,理直气壮地告诉眼前这泼妇,想要赠品可以,那得正常购物才行。 她一看星云态度这么强硬,只好作罢,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转身离去。 人群散去,门店营业恢复正常…… 女人名叫王红梅,是灯泡厂的下岗女工,丈夫张松,无业游民一个,游手好闲,每天和狐朋狗友聚集在棋牌室打打麻将。 有时候干点小偷小摸的营生,勉强维持生活。 张松回家听说王红梅今天的事,嘴角上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觉得这是一条发财的路,晚上跑到棋牌室,和麻友商议,打算明天去多彩电器搞事情。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张松和约好的几个麻友去劳保商店买了四套工作服,又在文化用品大世界买了几个文件夹和记事本及中性笔,去照相馆拍了几张工作照片,贴在事先准备好的假证件上。 中午饭口时间,张松带领三个人来到多彩电器,有模有样地开始检查消防器材和安全通道。 进门亮出工作证,拿出手机开始拍照,这几个消防栓过期了,边说边掏出笔,写在本上做记录,又同时指向楼梯间,这里面不能堆放杂物,安全指示灯挂得也不明显,这些都不合格,让你们老板出来一下。 星云被一楼小家电销售员通知,紧忙从办公室下来了。 张松见星云从楼上急匆匆下来,就知道这戏已经成功一大半了,从上衣兜拿出假工作证,虚晃一下,迅速揣回兜里。 恰巧这时朱明礼没事过来溜达,见此情景,朱明礼拽着张松,陪着笑脸说道,兄弟,有事咱们上楼上办公室说。 几个人来到办公室,有权沏了一壶龙井茶,大家喝着茶,面对面坐下。 张松也不想耽误时间,直奔主题,你们店里很多地方经过检查,不合格的地方有四处,你看你们是停业整改?还是交罚款? 没等星云和有权说话,朱明礼抢先一步说道,交罚款。 那好吧!念你们是第一次,就罚八万得了。 此话一出,张松带来的那三个人也愣住了,没想到张松敢要这么多。 你确定罚款八万?不再想想了吗?是不有点少啊?朱明礼反问道。 有权和星云不知道朱明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出声。 张松也懵了,这都哪跟哪啊,要八万是随便要的,怎么?八万罚款还嫌弃少了,他也不知道继续演下去的话该怎么演了,随口胡乱说了一句,对!就八万。 张松不敢往上加了,他怕要多了被拆穿。 星云掏钱吧!八万,朱明礼说完,看着屋子墙角的摄像头。 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知道对方的意图,这就是他们的默契。 有权抽出腰带,反锁了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朱明礼靠着办公室的窗户不动。 屋子里通往外界的渠道都被封死了,星云脱掉外套,站起来,握着拳头,上去一个右勾拳,给张松门牙打掉了。 左脚又迅速踢中张松右侧的肋骨,疼得张松嗷嗷大叫。 薅住张松的头发,使劲按到窗台摩擦,横拉过来,朱明礼打开窗户,笑嘻嘻问道,舒服不?还要不要八万罚款了?用不用我兄弟给你从楼上扔下去? 后面三人中有一人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在有权面前挥舞着。 有权可是当过兵的,出手也重,瞬间夺过匕首,丢在地上,拿着腰带,啪啪啪,抽了三下,这人脸上三道血印子,疼得也直咧嘴。
其他两人也不敢动了,跪在地上求饶。 你们胆子挺大呀?穿个假工作服,拿着假证件,罚款还没有正规票据,想跑我们这敲诈不成? 朱明礼黑着脸,瞪着眼睛,眉毛上挑,握着拳头,厉声呵斥道。 出手又给离自己最近的张松两击重拳。 倒霉的张松身体本就骨瘦如柴,走路都像要散架一样,今天承受了这种非人的打击,感觉像躺在病床做了外科手术一样剧痛无比。 有权用手抓着另一被打男子的脖颈,用脚狠踹他的双腿,没几下,就给那人也踹跪下了。 张松四人没想到敲诈不成,反被打,而且打得还这么惨,一个门牙掉了,去口腔诊所镶个假牙,最低也要一万元啊,这趟是赔到姥姥家去了。 墙角跪着那两个人虽然没被打,但心里也害怕极了,他们担心一会也要到市医院的骨外科住院了。 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张松胆子本来就小,经不住这么折腾,索性都全盘托出了,也承认王红梅是故意来多彩电器找茬子的,因为自己生活水平不太好,才出此下策。 听完张松倒出的苦水,星云三人也就不再追究了,命令张松写一个两万元收条,又按了手印。 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万元现金交给张松,当做医药费。 挨了一顿打,挣了两万元,看病花了一万五千多块,剩余的钱张松四人又给平分了。 王红梅询问张松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支支吾吾解释说是在棋牌室打麻将和别人产生矛盾打架时受的伤,就这么敷衍了过去。 他心里清楚,星云三人以前可能也是社会人,打坏他们,又赔钱,这是不想经官,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这种人社会阅历和生活经验都远远超过自己,是自己惹不起的,所以张松从此再也不敢胡乱干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