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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靖说:“烟城城西五十里外有一处密林,密林中有一处传承之地,是我这一脉先人留下的炼器传承。 我要你去,把那道传承取回来。” 于鲤恍然,一个前途光明的天才弟子换一个强大的传承,确实划算。 然而传道一事因果纠缠,绝无可能轻易还清。 余靖知她在想什么,道: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如此冷漠。我还挺希望能有你这样一个天才弟子,只是你应该不喜欢这种羁绊。 此番你去取了那传承,自然就是祖师传人。祖师已然羽化,传承有缘者得之,取了不必背负因果。你学后将传承交与我,这因果就彻底了了。 于鲤了然,应了一声后接下方天画戟。 这戟由几个部位造成,炼制起来繁琐且成本高,不如剑受当今修者欢迎。 余靖充分考虑到于鲤的情况,这把戟长约六尺,高过于鲤头顶两尺。比正常尺寸的戟短了些,但比剑要长的多,也算给于鲤的小身板加点优势。 这戟重达三百五十斤,就算是筑基境修者也难以轻易负担这重量。毕竟方天画戟是重兵器,于鲤举起来略有吃力,只能勉强驾驭的住。 余靖道:“传承试炼还有三月开始,你用一月赶路,在这留两月和它磨合吧。” 余靖不知从何处翻出一册戟法,递给于鲤。 “这《穷银汉》你且收着。给你的武器起个名字,你和它会更加契合。” 于鲤躬身接过,有些吃力地扛着这把戟回去了。余靖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心里没底——她虽然天才,但真的能够拿到传承吗? 然事已至此,余靖再没有时间去寻下一个了。不知回忆起什么,眼里浮现一抹痛色。 于鲤迈出最后一级台阶时,听到身后隐隐传来的敲击声。脚下一顿,义无反顾地踏出去,她会完成余靖的交待,现在该去和她的武器磨合了。 ———————————— 烟城在炎州西南,城西密林被人探索过无数次,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只是五十年前月圆之时密林中出现一道强大的威压,第二日晨光破晓时又消散的无声无息,几日后烟城城主派人去寻,一无所获。 之后年年此事有人在林中蹲守,探究这林中究竟有何异样,可惜那道威压再也没出现过。 于鲤离开时冲着余靖深深一拜,此去了解因果,见余靖神情,应当是不舍她的。于鲤并未多言,提着戟就向西南行去。 多言并无任何意义,速去速回余靖才会少些担心。 两月时间,于鲤将《穷银汉》的每一式都练的滚瓜烂熟。其中共有七式,她不知在心里演练了多少遍。以她的境界,目前仅能流畅的耍一遍,能使出其中真意的只有两式。 欲雪城到烟城有官道,路途平坦,于鲤并无机会试试这《穷银汉》的攻击力。 至于这把戟,于鲤起名为【江烟】。余靖制造的质量自不必说,她也是这两月才逐渐习惯江烟的重量,不过江烟的重击能造成极大的伤害,于鲤自然喜闻乐见。 经过一月的跋涉,于鲤又恢复了曾经风尘仆仆的样子。路人只会看见一幼女形容狼狈,手中长戟几乎是她身型两倍,却光洁如新,甚至不曾在地上擦碰。 于鲤并未碰上劫道的,她的江烟至今未曾以血开刃,这让她十分遗憾。仔细一想,也许她的装束过于奇怪了,劫道的不敢上。 从欲雪城到烟城有二十几天的行程,于鲤白天赶路,晚上只补充白天消耗的灵力,不敢多修炼,生怕在路上直接筑基了。 筑基筑基,自是筑牢根基。于鲤觉得她现在空有灵力,根基不算牢靠,自然不愿轻易尝试筑基。 于鲤想,或许她可以淬炼一下更细小的络脉或者内腑。只是烟城快到了,于鲤决定办完事再做尝试。 ———————————— 萧采蘩和残魂在紫府中一场对决让她的灵识消耗巨大,已经在破碎的边缘。故那残魂沉眠后,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萧采蘩也同时陷入沉睡。 萧氏主母见女儿迟迟不醒有些担忧,萧氏家主请示过家中老祖后面色阴沉的回来了。他实在不愿相信,女儿竟擅闯禁地! 老祖恐怕早就知道,等他因担心女儿去了才将此事告知于他,究竟是希望他做一个疼爱子女的父亲,还是做一个铁面无私的家主呢? 萧采蘩醒时被绑着,睁开眼睛时还有些茫然。不过看清眼前状况后就觉得不好,她竟然在族中祠堂! 跪坐在墙角,正对着祠堂中密密麻麻的牌位,萧采蘩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保持这个姿势多长时间了,这绳子于她的作用该是撑着她不倒下,而非束缚她。她腿都麻了,后知后觉地想起昏过去前发生的事情,对眼下情形有了些许猜测。 没让她多等,很快有下人进来看她。见她醒了,急急出去通报家主。无人敢在被绑起来的三小姐面前放肆,毕竟主子就是受罚,也还是主子。 萧采蘩见父亲走过来,以为父亲要给她松绑。却没想到父亲将她拎到正对牌位的地上,冷冰冰的开口道: “逆子萧采蘩,你可知罪!” 萧采蘩看见母亲在父亲之后进来,神情带有怜爱悲痛,但并未上前一步。母亲的后面跟着一个和父亲差不多年岁的中年人,萧采蘩在家中从未见过这位长辈。 祠堂大门合上,萧采蘩心知自己插翅也难逃,最多不过一死,只不过从被陌生人夺舍到被血亲逼死……还真是不知道哪个更好。
“采蘩……采蘩不该擅闯禁地,采蘩知罪。” “只有这一件吗?萧采蘩!在列祖列宗面前还不愿承认吗?!”萧采蘩感觉父亲的目光要灼穿她的后背了,但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还犯了什么罪。 “轩冕,采蘩还小,不要吓着她。来,采蘩,告诉我,你有没有从禁地中带出来什么东西?或者……一个残魂?” 这是祠堂内第四人说的。他叫父亲,叫萧家主的名字“轩冕”。那此人是哪位族老? 萧采蘩本能的害怕那人,在心底呼唤那残魂,嘴上已经承认了,还交待了与那残魂的交锋。 “是,我入禁地时并无意外,出禁地后那残魂就突然出现,企图夺舍我……” 大概是萧采蘩的呼唤起了作用,那残魂竟短暂的夺去了她身体的控制权,萧采蘩讲述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思年,好—久—不—见—” 分明是同一个人,只看声音也能明白,此时说话的绝不是萧采蘩,那自然就是她体内的残魂。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萧采蘩却只能做个看客,被囚于方寸之地中干着急。她至今都有些恍惚,事情究竟如何变成这样的,身后的男人女人,真的是关心爱护她的父母吗? 那位陌生男子在回了残魂的话。 “萧思远,你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异火都弄不死你。不过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毫无利用价值,还是请你赶快去死吧。” 那男子口中的萧思远就是这残魂,他叫萧思年,二人应该是亲兄弟。今日得见兄弟反目,父母杀子,萧采蘩心情起起落落,心里恨透了这地方。 残魂不紧不慢道:“这女孩天赋不错。” 萧思年眯了眯眼睛,道:“想要她的身体?” 萧采蘩在紫府中要炸了,莫非平等契约并无约束作用?察觉到萧采蘩的动静,残魂说: “我可以传授她技艺,但我不要她的身体。但现在我没办法教她,除非我把魂魄养好。所以,多给我预备些养魂之物吧。萧家若是早早就垮了我会——很开心的。” 残魂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不知躲到何处修养了。 萧采蘩终于倒了下去,她意识清醒,但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轩冕,三小姐身体抱恙,在身体好了之前,就留在院中修养吧。不要给任何人进去加害三小姐的机会,她病了,拒绝见客。明白了吗?” 萧轩冕领命,解下萧采蘩身上的绳索,命夫人搀着她回自己的院落。萧采蘩无力反抗,重新走到日光底下,只觉得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