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92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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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92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藐视…… 沈青云摇到对方走出崇明坊,都没看到秋云宗女修有何异常,不免松了口气。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幕,真该让吕哥他们来看看,以还我清白。” 当然也只是想,堂堂沈哥骑摇摇猪这种事…… 就目前周围群众的反应来看,明日崇明坊的头条,怕是已经有了。 “我怎就忘记揉面术了呢?” 正抱怨,有两熟人路过。 沈青云暗惊,动作不敢太大,慢慢扭头,以后脑勺对之。 “哟,青云哥!” 我刻意换下了官服,这都认得出来? 沈青云心中一跳,装作没听到。 商铺伙计瞅瞅双方,推了推沈青云,大声道:“公子,叫你呢。” 沈青云看了眼伙计。 “是不是长得超级帅的?”伙计看向二人。 “你可真是人才!”沈青云气乐了,转过头看向黄文乐……夫妇,“啊,原来是文乐兄弟,弟妹,你们好啊。” 似乎因为老婆的肚子渐渐凸起,黄文乐的日渐消瘦,终止在某个极限上。 二人此消彼长的对比,让沈青云恍惚了一瞬,待二人走近…… 他也不敢下猪,就摇着和二人聊起来。 “青云哥你这是……”黄文乐看看猪,看看沈青云,好不容易找到适合的词汇,“童心未泯啊。” “哈哈,文乐兄要不试试?” 黄文乐大,摆手道:“我就算了,等我儿子出生,带他来坐。” 就笃定是儿子了? 沈青云也不敢问,笑着道贺,又聊了两句,不免惊愕。 “文乐兄也要去戍边?” 黄文乐点点头,唏嘘道:“过两日就出发去锦州,怕是回来时,儿子都能叫爹了。” 沈青云没从黄文乐脸上找到不情愿,便知这哥们儿是冲着军功去的。 “锦州……” 目送二人远去,他不免感慨。 开疆拓土,功劳甚大。 亲卫指挥使司嗅得到。 五军都督府的也闻得到。 “但吃大头的,无疑还是锦州军……诶?一品大哥怕是要向人生目标,大大迈进一步了?” 沈威龙站在街边,看着儿子抱着器灵坐摇摇猪,眼神温和。 但没多久,他想起一件往事。 “青云一直都想要个meimei,难怪这般喜爱器灵……” 畅想一番,他果断打消再生一个的念头。 “青云,回家了。” 沈青云闻言,闹了个大红脸,灰溜溜下猪。 “爹,您叫我小名儿啊!” “我都不怕丢脸,你怕什么?” “爹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非得请您坐一次……” “今日白大人找我,说找你有事。” “啊?白老前辈找我作甚……爹,您会钓鱼不?” “会。” “教教我。” “有手就行。” “唔……” …… 父子二人聊着回家。 另外一对父子,在葡萄架下聊着吃饭。 “小少爷家的rou真是香,青衫,多吃些。” 单亲爸爸司马冤,烧得一手好菜。 一锅萝卜牛腩的香味,被腾腾热气带出,满院飘香,满嘴生涎。 屋子是云氏钱庄新租的。 之前给司马冤租的小院儿,其实都足够。 但接了司马青衫来,钱庄大掌柜就租了这座带演武场的大宅。 另外还有丫鬟家仆若干。 若说此事让司马冤暗自感激…… 今日青衫入禁武司,就让他暗自不下去了。 “你也看到了,今日小少爷为你的事,直接捅破天……”司马冤幽幽一叹,“云氏对我父子的恩情,没的说啊。” “而且这次你遇险,也是云氏先行搭救,险些折了三位胎变……” “你我父子没流落街头,更是云氏慈悲……” …… 司马冤说完,伸筷子一夹,见锅里空空如也,不免悻悻,几口刨完饭,看着儿子收了碗筷,进灶房忙活。 “你要对得起小少爷的栽培!”他大喊。 灶房只闻锅碗撞击的声音,不问回应。 司马冤无奈,一边喝茶,一边回忆禁武司发生的事。 主要还是那群天才的反应,让他耿耿于怀。 “杜奎最有名气,麻衣实力最强……” “杜奎只说记住了青衫。” “麻衣在乎的是青衫的玉境。” …… 反应都很正面,就是远远够不上他的预期。 思及此处,他又问灶房的儿子。 “你说他们比你想象的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提及炼体有关,司马青衫终于开口。 “二人都是脱胎,且破境不久……” “无论各方面,至少都是寻常的脱胎圆满,他们还藏了拙。” 司马冤点点头,明白了。 “还是来自天才的底蕴和潜力,怕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反应才不大。” 他也不在意了。 旁人的反应,只是虚幻的情感满足。 儿子不断变强,才是王道所在。 正想着…… 司马青衫再度开口。 “为何要叫沈哥?” 司马冤一怔,想起了律部不成文的规矩,不免傻眼。 沉吟良久,他一本正经开口。 “想必是小少爷的人格魅力,俘虏了众人!” 正用抹布抹碗的司马青衫,动作一顿。 白天和沈青云接触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总的感觉,就是相处得很舒服。 没有少爷界惯有的孤高傲娇,颐气指使。 “入了禁武司,你虽还是云家的人,却不再是云家家臣,从此天高海阔,云家都不会成为你的束缚……” 这才是司马冤最看重的地方。 若无此事,哪怕司马青衫再厉害,其云氏家臣的名分,也不会发生改变。 除非不要脸。 司马青衫洗完碗,擦着手出灶房,径直走向演武场。 路过老爹身旁……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小……沈哥。” 一句话,令司马冤老怀大慰。 “看来青衫也是喜欢禁武司的,否则也不会以沈哥相称……” 待司马青衫修行结束。 父子俩又聊了阵。 主要是前辈向晚辈传授为人处世的经验。 “初入官场,少说话……唔,这条你天生自带,多做事,要有眼力见儿,不能别人说了你再去做……” “官场复杂,有些话,你得反着听才明其意……” “总之一句话,坚持以小少爷为本,绝不动摇!” …… 司马青衫一一记下。 待上床躺着,才开始琢磨所谓的三部演练一事。 “修士……” 翌日晨。 司马父子刚出宅,就看到等在马车旁的沈青云。 “小少爷,您……”司马冤一脸惶恐,赶紧上前告罪,“您来了怎不进屋里,我也好……” “大叔甭客气,我是专门来接青衫兄弟的。”沈青云看向司马青衫,笑道,“否则禁卫不会放人。” 略略解释一番,司马冤才明白禁武司很重规矩。 无官服,无腰牌,又是生脸,入禁武司的唯一可能,就是被抓进去。 “小少爷这是在提醒你呢,青衫。”一边给儿子整理衣领,司马冤一边嘱咐,“记住爹说的话,莫要给小少爷丢脸,去吧。” 目送二人上了马车离去,司马冤压下激动,去往钱庄。 步伐嘛……虎虎生威! 借沈哥的脸,司马青衫顺利入司。 “这是禁武司的照壁,是不是又高又大?” “瞧瞧这玩意儿,叫天碑,据说先天地之生而生……” 司马青衫表情都有些不对劲了。 一旁看热闹的镇部等人,忍不住开口。 “沈哥,是不是略微有些夸张啊?” “只是秦武立国前存在的……”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赵霸天坚定不移站在沈哥一边,正色道,“说的好像你们亲眼所见似的,不都是传说?你们能传,沈哥就不能传了?” 众人闻到了马屁味儿,拱手败退。 “嘿嘿,沈哥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赵霸天笑了笑,看向司马青衫,两眼放光,拱手道,“在下赵霸天,柳高升的兄弟,听柳哥说,你和柳哥……” “打住打住!”沈青云怕柳兄的脸丢到镇部,连忙道,“我先带青衫转转,你且去忙吧,霸天兄。” 给司马青衫指明二部所在,二人又走去禁武司内部。 “这里一大片都是后花园,平日办公累了,可于此休憩,和同僚聊聊,实在不行,喏,瞧那里……” 司马青衫远眺,看到了禁武司内部演武场。 “也可以过去放松放松,”沈青云笑道,“不过要注意石锁,体积太大,使用不便……” 接着便是内狱,食堂,马场…… “禁武司很讲规矩,两个月前又培训了次,更注重公人行事规范,还有每月一次的稽考生活会……” 说到这儿,沈青云有些惋惜:“青衫兄弟晚来了几日,错过了。” 司马青衫默默记下稽考生活会。 “嗯,这里便是锦鲤湖了。”
沈青云没踢碎石上绝活,简单一句,带人离去。 此时…… 湖中一道黑影掠过,目测其长度,至少一丈开外。 行至仙部大殿前,司马青衫自己就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禁武司新成了三部,名仙部。” 沈青云暗自感慨一番,笑道:“这座大殿,仅用数日便建成,青衫兄弟,这便是修士伟力了。” 正说着,裘屠走出大殿。 沈青云笑着拱了拱手。 裘屠不想搭理,置若罔闻走自己的路。 司马青衫看看沈青云,看看裘屠,想到了父亲说的,要有眼力见儿…… 他一个闪身,拦住裘屠。 沈青云愕然。 裘屠皱眉。 司马青衫打量裘屠一阵,右手放在背后,淡淡道:“你什么身份,敢无视沈哥,道歉。” 沈青云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裘屠更是面色阴沉,也不看司马青衫,转头注视沈青云。 “沈大……” “让你一只手。” “沈大人,他……” “懦夫。” “呵,真是天下之大,无奇……” “修士多少岁断奶?” “竖子,你滚一……” “你先动手的。” 司马青衫看看胸口,再看向裘屠…… “青衫住……” 嘭! 裘屠捂着右眼,倒飞而出,摔了个屁股墩儿。 “手!” 吼出最后一字,沈青云目瞪口呆,少顷打了个激灵,连忙朝裘屠跑去。 “裘经历,你没事……” “沈青云!”裘屠切齿起身,捂着右眼往外走,“若非有事……你给我等着!” 裘屠走人。 沈青云哪怕还沉浸在哑巴突变嘲讽怪的惊悚当中,也不敢多呆,拉着司马青衫就跑。 裘屠走到照壁前时,牙都咬出了血。 右眼更是疼痛欲裂。 神识一扫肿成球的右眼眶,他险些气炸。 师尊要我来接客人的啊! “沈青云!” 切齿暗骂一声,他微微侧头,看向禁武司外,立马又把头缩了回来。 “人都来了,此刻再换人……” 裘屠深吸几口气,神情渐渐从容,又骂了句沈青云,这才淡然走出照壁。 “可是秋云宗的诸位道友?有失远迎,请……” 秋云宗的蒙面女修,每个人都着重关注裘屠的右眼。 虽未开口,情感却是到位的。 尤其三嘲沈青云的女修,小眼神儿比说得还好听。 裘屠气得大小肠都开始抽抽了,却也只能忍住带路。 律部。 通政公房。 人满为患。 兹事体大,把司马青衫丢给霍休后,沈青云马不停蹄跑去镇部,请了三位指挥使。 把事情一说,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吝展示自己的后槽牙。 “乖乖!” “真,真打了?” “我拓跋堑前所未有地服气,司马哥哥,请受小弟一拜!” “都滚蛋!” …… 霍休骂走小的,看向沈青云。 虽知小沈才冤枉,他也不免气得肝儿疼。 “上衙第一日打人,打的还是上官……” 卫指挥使也叹道:“还没穿上官服的知事,打正六品的经历,开天辟地啊。” 沈青云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唯独…… “大人,是裘经历先动手的。” 咬死这条! 便无大事! “废话!”霍休指着司马青衫,骂道,“若非如此,他早进内狱了!” 司马青衫闻言,想到了父亲的听话要反着听。 思索少顷,他转身朝门走去。 “我知道内狱在何处,这便……” 霍休一愣,气得拍桌子。 “真他娘要气死老夫!” “青衫回来回来……” 劝大人。 拉青衫。 沈青云好一番忙活,公房才恢复安静。 霍休连灌了三壶茶,才冷着脸开口。 “为何动手?” “那人藐视沈哥。” 三位指挥使目瞪口呆。 霍休都气笑了。 禁武司除了老夫,谁欺负得了沈青云! “他如何藐视的?” “沈哥和他打招呼,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四位大佬愣了愣,内心咆哮如雷。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藐视,是唯恐避之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