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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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 “公主,宫里怎么都在传——”昙儿含着泪,她不忍说出宫里婢女争相传着的难听的话。 “在传什么?”憔悴了许多的宋文宛挣扎着坐起来。 “她们在传——在传公主有了身孕。”昙儿哭出了声。 宋文宛的大脑轰然一声巨响,手紧紧抓住锦被,腹内一阵绞痛。 宫里婢女怎么会知道她有了身孕?她几乎都是待在乐云殿,给父皇母妃请安也是穿着宽松的衣裙。 难道昙儿抓药的时候被有心人发现了? 那父皇母妃岂不是也会知道?那她千方百计想要护着的皇家颜面呢? 在宋文宛还没有理清头绪时,门外传来小卓子高声通报声:“六王妃七王妃到。” 宋文宛极快擦干脸上的眼泪,用锦被盖着腹部,倚靠在床上,拿起旁侧的医书翻看着,目光余光看着门帘处。 平常极少走动的六王妃七王妃怎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她的公主殿? “文宛见过两位王妃。” “文宛meimei,这么用功,莫不是想成为我们轩辕女华佗?”六王妃打趣道。 “六王妃见笑了,文宛闲着无事,又喜欢医术,便看看解困。”宋文宛腹部一阵阵绞痛着,但她面上还是笑着,她一向不喜欢这两位皇嫂,不想她们看出端倪。 “文宛meimei自己懂医术,怎么让自己瘦成这样?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这一两个月来,除了给父皇母妃请安,也不见meimei出去走走。你六哥七哥时常惦记着meimei呢,今天去打猎,猎了许多奇珍异兽,要厨娘煲了汤,我们俩姐妹送一些过来给meimei补补身子,再这样瘦下去,怎么得了,还不心痛死你的几位哥哥。”七王妃景英说着,接过婢女手里的汤盅,揭开盖子,一股腥味弥漫开来。 宋文宛自从有了身子,反胃得厉害,一闻到腥味浓的东西,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但她紧紧咬着双唇,极力忍着不呕吐,巴掌大的一张脸憋得通红。 景娥与景英了然地对望了一眼。 “meimei这是怎么啦?脸怎么红得吓人,昙儿,叫太医过来给公主瞧瞧。” “不要叫太——”宋文宛一句话还未完,一阵惊天动地的干呕,呕得五脏六腑都变了形,腹部的绞痛更甚。 宋文宛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昙儿还不快去请太医,你想要公主死吗?”景娥厉声说道。 “是。” 昙儿哪里拗得过两位王妃,哭着往太医院走去。 宋文宛想叫住昙儿,想说她不需要太医,可是她说不出话来,腹部的绞痛一阵强似一阵,脸色惨白得吓人。 “meimei,你的被子——”景娥捂住了嘴。 月白色的被子,慢慢渗透着鲜艳的红色,并不断侵染开去,格外的刺目。 “啊——救我——”宋文宛一声惨叫。 血色的刺激,腹部的绞痛,胎儿的滑落,将宋文宛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珈晴皇后的兰台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景娥景英行请安礼。 “免礼。”珈晴皇后的威严丝毫未减。 “母后深居简出兰台宫,可否听闻了皇室有趣的事儿?”景娥说道。 “何事?” “可是我们轩辕皇室头一遭遇到的事呢,文宛公主有了身孕。” “当真?”珈晴皇后无比震惊,她确实不知皇家公主出了这等丑事。 “臣妾已经去过乐云殿,文宛公主身子弱,已滑胎,赵太医开了药方调理文宛公主的身子。” 景娥便将在乐云殿目睹之事细细说与珈晴皇后。 “宫里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母后这些年不问世俗所致,母后去看看可怜的公主。”珈晴皇后面露关切神色。 “母后真是宅心仁厚!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了。”六王妃七王妃恭敬退出兰台宫。 “霞儿,你传信给钟大人,说本宫有急事相商。” “是。” 两个时辰后。 钟泽言自寝殿外走来。 “泽言,宋政最为宠爱的公主有了身孕又滑了胎,真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得知了此事后,那表情该是何等的精彩绝伦。哈哈,上天也知道宋政对不起我,轩辕皇室对不起泰儿,才让我如此痛快。”珈晴笑得恣睢,她对轩辕的恨从来都是这么直接分明。 “晴儿,你小点声,这毕竟是皇室丑闻。” “文宛公主都不怕,我们怕什么?泽言,你出宫后要我们的人好好利用这件事做做文章。我倒要看看甑妃那个贱人再怎样拿她的狐媚平息最爱面子的宋政的怒火。” “晴儿,飞骑将军的意思是,毕竟泰儿走了,我们再怎样谋划,江山之位还是轩辕皇室的。自古以来,参与宫廷之争的的人,没有几人能全身而退,将军府已是显赫,尽着自己的本分守护好轩辕江山,也是功成名就。而晴儿你又守着皇后之位,不能因为恨不顾及珈族这一大族上千人的性命。”钟泽言婉言劝着珈晴。 “泰儿走了,我珈晴皇后断了权力之争的念想,但是我绝对不会让宋政与甑妃那么好过。泽言,对于文宛公主这件事,你依着我,这般做就好。”珈晴转为耳语。 钟泽言衡量着,轻轻点头,只要不是涉及珈钟两府毫无退路的谋算,他都依着面前他一直爱着的女人。 轩辕皇宋政很快得知了消息,他无比震怒。 公主未婚先孕,是四国皇室最为忌讳的丑闻,轩辕国尤甚。 “朱砾,秘密切查让公主怀孕之人,一旦查出朕要将他凌 迟处死。” 朱砾,既是轩辕皇贴身太监,又是他最为得力的暗影。 “是。” 朱砾无声无息消失。 宋文宛的母妃哭晕过去,生女若此,她有何颜面活在这个 世上? 然而,朱砾还没有查出任何眉目,宫里盛传着是文羽太子让文宛公主有了身孕。 并且证据确凿:这几个月没有任何男子出入乐云殿,只有文羽太子频繁出入公主的寝殿,路过乐云殿的宫女经常听到里间二人的亲昵笑语。而公主难得的外出,也是与文羽太子有说有笑,动作亲密,完全不是兄妹间的相处方式。 过了几天,坊间传闻,温柔楼曾有几位姑娘卖艺不卖身,但迫于文羽太子的权势,不得不从。 六皇子七皇子很快听到了这些传闻,两人聚在一起。 “七弟,真是天助我们也!老三一直自得于自己风流不羁的形象,如今也是自掘坟墓。文宛公主一派,是太子系,对他助力不少,如今两人陷入这样世人不耻的丑闻里,看他们还怎样全身而退。”六皇子长相偏阴柔,给人阴郁之感。
“六哥说得对,自‘霍山之变’后,老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如今出了这种闹得满城风雨的丑事,看他如何收拾。明天向父皇问安时,我浇点油,看看父皇的态度。” “好。另外,文宛公主一事,我们的王妃走了一趟兰台宫,这么短时间内就传成这样,看来我们皇后未必如她面上看起来那样一心向佛不问朝局。”六皇子端起茶杯,吹了吹悬浮在茶水中的茶叶,原本澄澈的茶汤似乎染了些什么,变得不甚分明。 “六哥,水越浑浊越好,我们先做壁上观,但也适当推波助澜。” 竖日早安时。 “父皇,儿臣在云安街听了这等传语,很是痛心,我们轩辕皇室自古以来都是清清白白,哪容得了他们如此污言秽语。太子哥哥也真是,在外面青楼狎妓作乐也就算了,怎能与文宛meimei如此污秽后宫。”七皇子对皇上如此说道,脸色凝重。 “荒谬!荒唐!你这逆子竟然如此编排你的皇兄!那等谣言岂能拿来说事?”轩辕皇怒不可遏,指着七皇子一顿大骂。 他本就为了文宛公主震怒不已,偏偏这时候七皇子还火上浇油。 “父皇息怒,儿臣自是不信太子哥哥会如此,只是气不过外面的传言传语如此玷污我们皇室清白而已。” “滚出去。”。 “父皇龙体要紧,儿臣告退。”七皇子诚惶诚恐,但转身后,满脸都是憎恶之色。 父皇,这次你再怎样护着他,太子也要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皇上,羽儿万万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文宛是他的亲meimei,他们兄妹自小感情就好,皇上还对臣妾说过,皇家兄妹能这样顾惜倒是温暖人心。至于羽儿以前流连烟花之地,只不过是假象而已,那个时候羽儿的处境是何等危险,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 甑妃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楚楚动人,轩辕皇满腔愤怒熄灭在甑妃的眼泪里。 他自然不信他看中的江山继位者会如此荒唐,但是自古流言可畏,自古多少人毁于三人成虎。 当宋文羽回到云安城,认识他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看得文羽太子云里雾里,又如芒在背。 回到皇宫,宫女惊慌向他行礼后,都是低着头匆匆走掉,宋文羽甚是不解。 他到东宫太子府换了一套衣服,便去月璟宫看望甑妃。 “儿臣给母妃请安。” “羽儿,你可回来了。”甑妃拉起宋文羽的手,急道,“你可知道文宛有了身孕一事?” “母妃如何得知?”宋文羽去北国前一再叮嘱昙儿,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公主怀孕一事。 “何止只有母妃知道,整个皇宫甚至云安城都知道了,你父皇这些天恼怒得食寝难安。更甚的是,居然说——” “居然说什么?” “说是你的骨rou,你父皇恨不得将那始作俑者凌迟处死。” “真是荒谬至极。不过母妃不用担心,流言止于智者,儿臣会和父皇说清楚。儿臣先去看看文宛,她应最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