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斩耶律,杀哒哒
过了山谷,赵山河等人从死去的响马身上只找到很少的银钱。但是好消息是,马匹的身上都携带有一些马粮和食水,这就让赵山河他们暂时不用考虑马的吃食。 一行人继续前进,来到一处荒凉的村寨外,用黄土加木头建起来的简易屋子,已全部荒废,没有人烟,大部分屋子都已经坍塌。 赵山河看看这荒凉的村寨,又环顾四周。 道:“李石兄,你了解,可知道为何这里荒废了?” 李石道:“水源。与草原一样,西域干旱,人们都是逐水源而居,有水源的地方就繁华,没有的地方就荒凉。” 赵山河点点头,道:“陶年,带你部与我观察此村,在要害处布置人手。其余人原地休整。” 赵山河与陶年带着人在村里缓慢前进,接近傍晚的凉风吹拂在众人脸上,呜呜的风声,以及绑在木棍上的破烂旗子随风飘扬,更凸显此地荒凉。 陶年对赵山河皱眉道:“此地是方圆数十里内的唯一落脚点,其余地方都是荒漠戈壁。如果我是响马,我一定在此地埋伏。” 赵山河点点头,道:“三人一组,两人持盾,一人持枪。挨家挨户,先搜索房屋,确定是否有人。” 陶年接令,便带着人去了。 赵山河则是单人匹马缓慢在村子里走着,观看村子的样貌,确定晚上人住在哪里能够在夜晚遇袭时,既方便聚拢人员又方便撤退。 村子是不规则的圆形,中间是一口干枯的井。村子周围围了一圈土坝,土坝高一米多,上面还有零零散散插的木桩。 想来,这是村子为了防御响马而建造的。 但是村里人都搬走了以后,土坝没有动,木桩能用到的都搬走了。 村子中间是一条大路,房屋排列在两边。 赵山河看了一圈,待陶年带人回来以后,禀告并没有响马。 赵山河这才挥手让其余众人进村,为了安全,除几个女眷之外,其余众人均十个一组在屋子里搭帐篷。 且每个屋子都必须有一个人守夜,不能睡觉。 又撒出十六人分散在周围,他们不能点火把,身上披着黑色的毡被御寒,同时也是保护色,夜晚里不容易被看见,两两一组。 趴在房顶上,观察四周。 入夜,赵山河没有立马睡觉,而是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进去检查。 他没有什么架子,进一个屋子便道:“困不?出来在外不比在家,小心一点好。” 同村的就笑呵呵道:“三哥,我省得,俺娘说了出门在外,要多听你的。” 赵山河就宽慰几句,道:“辛苦些时日,等到我们扬名天下了,带你们衣锦还乡。” “宰什么响马真能扬名天下吗?” 赵山河笑着道:“那是当然!你没看我们在柳县砍了余家三兄弟,那县令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吗?” 众人哈哈大笑,就算是陶年的同乡也不在意旧事重提。 有的依然还很拘谨,这些拘谨的大部分是陶年的同乡,后来才投赵山河,喊赵山河:赵都尉。 赵山河则笑着摆摆手,道:“我现在还不是官身,等日后真当了都尉再叫也不迟。” 那喊赵都尉的则有些期待的问道:“帮这几个贵人办事有啥好处没?” 赵山河笑着给他们说:“你们练的武功《龙形述真》就是贵人赏的,买马的百两黄金就是贵人给的。因为这些我欠了人家三个承诺,这不还账来了吗?你们练了武难道不觉得力气大了吗?” 那人憨笑着道:“但也能吃了很多。” 引得哄堂大笑,赵山河也笑道:“以后我们比比谁更能吃!” “而且,人家说了,这事完了,就举荐我们去从军。到时候有了出身,咱们才是真正有了出路。” “赵三哥仁义,跟着你肯定不会有错。” 赵山河就这样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聊过去,跟他们说话的同时,提醒他们守夜的再困也不能放松警惕,不然被响马摸进来,死的不仅是他一个,还有这些兄弟们。 待所有屋子都聊完了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赵山河从屋子里出来,却看到李聿也没有睡。 李聿打着火把冲赵山河笑着道:“赵兄如此负责任,我对此行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赵山河与李聿进了屋,道:“带他们出来,肩膀上就多了一个带他们回去的责任。虽然死伤不可避免,但是能少死几个也是好的。” 这时从窗外飞进来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纸鹤。 那纸鹤落到赵山河的肩膀上,鸟嘴对着赵山河的耳边,传来癫道人的声音:“吾道门前辈已经拜会完毕,这就来寻你。” 李聿看到这纸鹤,道:“赵兄还认识什么高人吗?这道门的纸鹤传音之秘术,非练虚无法施展。” 赵山河笑着收起了纸鹤,道:“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本来他是和我一起出来的,结果到了西边,就说有前辈在西域边界上,他要去拜会一番。便与我分开了,这又来寻我,怕不是来蹭饭的。” 二人又聊了些话,才睡下。 不知是几更天的时候,突然响起刺耳的哨声,那是发现敌情的时候,放哨人员吹响的警报哨声。 哨声一响,赵山河立马从床上翻下来,来不及床衣服,穿了鞋子,拿起丕赫刀,对李聿道:“李兄,你们去照月姑娘那里,我去迎敌。” 李聿也不啰嗦,和李石带着几人便提着剑去护卫照月、李漫、浮月三个女眷的安全去了。 赵山河一出屋,便也看到许多听到哨声出门查看的下属。 赵山河左右一看,厮杀是在外围发生的。 他扒着房屋,三两下便翻到房顶高处,此时夜晚,视线不好。 赵山河大声吼叫道:“各自聚拢,各自聚拢!各自聚拢!” 连喊三声,不多时,在村子大路中聚拢五六十人。 赵山河看到钱二,对钱二吩咐道:“你带三十人,往那边攻去,我往令一边去。支援陶年。” 钱二领命去了,赵山河带着人冲外围杀去,只见每个房屋都有战斗,不知道这些响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又见一大股响马打起火把冲了过来。 赵山河提着丕赫刀,满脸戾气,对左右道:“你们去支援屋里的人,只十人跟我便可!” 左右听命,身边本就只有三十左右,又分出二十人走,更是只有十人。 对面起码百十人,举着火把和利刃,嗷嗷叫着冲过来。 赵山河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到对面是一个鹰钩鼻的秃顶男子,脑袋两边有两个辫子垂下来到肩膀处,辫子上系着铜环。 只听到那人怒喝一声道:“他妈的,哨子到是警惕!不管了,跟我冲!” 赵山河也大喝一声道:“杀!” 两边便相向而冲,火光照耀下,面目狰狞。 赵山河双手握着丕赫刀,横在胸前,对面的鹰钩鼻离了还有两米的时候,一下子扔出手中的火把,赵山河一刀将火把打偏。 再一晃眼,那人就已经冲到了身前,手中的弯刀当头砍下。 赵山河干脆不挡,而是弯腰一躲,闯进了对方的怀中。 左臂拦住对方的腰,猛的一用力,“嘿欸呀!” 竟一把将对方给抱了起来,抱着鹰钩鼻继续跑两步,而后左臂用力一扔,将其向前扔去,砸倒后面几个人。 赵山河双手握住丕赫刀,从上至下的劈砍,这一刀迅若雷霆,势大力沉。 一人在赵山河身前,拿刀抵挡,刀被砍断的同时,丕赫刀更是砍进对方的肩膀处,赵山河一踢对方的肚子,踹飞对方的同时拔出丕赫。 而后便是左挡右斩,一把丕赫刀,如同蝴蝶翅膀一般,左右翻飞,刷刷几下,便砍翻两人。 此时那鹰钩鼻已经站了起来,满面怒气,大喝道:“纳命来,小子!” 赵山河低头一笑,眼中淡淡青光闪过,背后隐隐有蛟龙虚影。 赵山河持刀便猛冲过去,全然不管自己的身后和两旁。 丕赫刀如攻城的巨锤一般狠狠砸下,鹰钩鼻也挥刀反击,两刀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鹰钩鼻手中的刀应声断裂,而赵山河也再度向前猛冲猛打。两人又再度面贴面。 鹰钩鼻骇然,当下胆怯三分,欲转身逃跑。 赵山河手中的丕赫刀从左下至右上斜撩,在鹰钩鼻的后背处划出一道恐怖的伤痕。 鹰钩鼻的心腹赶忙来救,而赵山河由于冲入了人堆之中,四面八方均有刀子斩下。 赵山河这才放了那鹰钩鼻跑到后方人堆之中,在心腹的搀扶下大声吼道:“上!给我上!给我砍死他。” 赵山河哈哈一笑,一刀挡住斜地里砍下的一刀,一手抓住一个人挥空刀子的手臂,用力一拽,便将那人拽在身前,当作rou盾。 在被众人包围的情况,赵山河没有什么闪转腾挪的余地,天色昏暗,一众响马也看不太清,反正认准了就往前冲,就往中间被包围的那个人砍去,那个被当作rou盾的倒霉蛋就这样被自己人给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赵山河一手拽着rou盾,一手持刀连连砍出。连续砍翻数人,周围便无人敢上前了。 战场形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前方,十个人持盾拿刀,组成一道人墙,他们在经过骷髅的实战训练后,配合默契,且身上带着一股杀气。 仅十个人,斩杀了前排的十几个响马以后,便将这些响马给挡住了。 而赵山河在中间,又吸引众多响马围成了一个圈,前面的不敢上,后面因为被挡住,也上不了。 一两百响马就这样被十一个人给挡住了。 而前去支援房屋内的众人也在斩杀趁黑摸进屋子里的响马以后,带着人纷纷冲出来,四郎带着人悄悄从后面摸过去,前排持盾,后排持枪,捅了这一两百响马的屁股。 那鹰钩鼻听到自己后方突然响起厮杀声,不由得一愣,再看看前方那群人,心里还在疑惑:这群人什么来头,怎么他妈的那么猛! 鹰钩鼻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开始还大声吼叫着拼杀,在前后两头接连死了几十人以后,便纷纷畏惧向后靠。 但此时他们本就是被人给堵在了路中间,哪有后退的余地? 四郎带着人,踏着响马的尸体,嗓子都喊哑了。 只听到:“一,二,刺!一,二,刺!” 前排持盾的先接敌,挡住以后,后排持枪的便从空隙中刺出致命的枪刃。而响马们没有成体系的训练,武器也五花八门,并不完备。 毕竟响马平时的作战对象也就是平民和官差,抢到财货了,买rou吃买酒喝,买各种奢侈品,买骏马。或者存起来。 有谁会想要全部花了去买武器装备呢?又有谁会像赵山河这样,挣到的银子和借到的钱全部花了出去,一分钱不留呢。 那鹰钩鼻男子本就受了赵山河一刀,一直在流血,眼见己方被压着打,带来的手下死伤过半,更是怒火攻心,一下晕了过去。 心腹见打不过,想要带鹰钩鼻男子逃跑,赵山河眼尖,接着火光,反握丕赫刀,一把掷出,刺入鹰钩鼻男子后心中。 叫其晕厥变真死! 这边正在厮杀中,赵山河耳尖听力好,听到有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不止是赵山河,其他人也逐渐听到了。 暗道一声不好,赵山河三步并作两步,砍翻眼前丧失了抵抗欲得响马,赶到鹰钩身前,拔出丕赫刀。 而后翻身上了房顶,看到外面有两条火光组成得长龙,赵山河看到那差不多是数百响马骑着马,举着火把向村子里冲过来。 估计是为了不让赵山河等人发现他们,所以他们离得比较远,赶过来还要一会。 赵山河向下方大声喊道:“四郎,传下去,放下刀不杀!” 于是战场上纷纷响起“放下刀不杀!”“放下刀不杀!”得声音。 本就被杀溃得这些响马再也无抵抗之心,纷纷投降。 还有听见马蹄声想要负隅顽抗得小部分响马均被斩首,一世间便无人敢抵抗。 赵山河在房顶上,对陶年、钱二、刘猛三个角逐出来得队正道:“入村得路口有两个,陶年,你负责东边这个,把人手分散在两边得房顶上,视野开阔利于射箭,房顶站满了,剩下得人就骑马等候我的命令。刘猛你负责西边得路口。钱二,召集人,骑上马。” “把投降的响马赶到大路中间,等我命令。” 三人纷纷领命去了,在稍加布置以后,便形成了一个简易得依托村庄得防守态势。 而在村庄主道路中间,两边各有投降得不到百十得响马,没了武器,只能等待赵山河等人得安排。旁边是几个持刀得人在看着他们。
响马们越来越近,按照约定,在耶律负夜袭的时候,他们就骑马冲过来,如果耶律负得手,他们负责围堵逃跑人员。 如果耶律负陷入苦战,他们就支援。 来的时候,便听到村庄里火光大亮,厮杀声震天。 哒哒自然便想带人冲进来,支援耶律负。响马们分成两股,从村子两头冲进来。 待其进村以后,赵山河就下令,驱赶着那些投降的响马去拦住冲锋的骑兵,那些冲锋的响马因为天黑分不清敌友,还以为这些人都是被耶律负杀散的人,便直直的冲了过去,厮杀起来。 待到前面几十个响马因为人群阻拦,已经没有了骑兵的速度,而后面的骑兵则在村外徘徊。 因为道路就那么宽,能同时撒进去的人数是有限的,而且骑马因为需要速度,所以阵型更加分散。 待到这些响马已经停下,而那些先是被赵山河杀溃投降,又被自己人给冲杀了一番的响马们或死或逃干净了。 赵山河等人前方已没有了障碍,赵山河才下令,道路两旁的屋顶上的弓箭手开始射箭。也不用看太清楚,就朝着下面射箭便是。 一边各有四十人不停的轮流射箭,在狭窄的地形,这些响马们没有闪躲的空间,一时间死了不少,落马而去。 还有不少马匹中箭,吃痛下发了疯的四散奔逃。 一开始进村的这些响马乱了,全乱了。 哒哒在后方看的直皱眉,借着火光,只知道自己等人好像中埋伏了。被堵在了村口。 哒哒身边的一名心腹对哒哒道:“当家的,耶律负好像没有得手,而且咱们前面进去的人还被埋伏了。” 哒哒烦躁的道:“不要你说,俺也看见了。” 那名心腹继续道:“这村子里陆窄,还有房屋阻拦,咱们骑着马不方便冲。不如把人撤出来,下马步战。或者等到天亮,摸清楚情况。咱们这几百个人,有马有刀,也不怕对方跑了。” 哒哒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就按你说的办,耶律负那个废物,死了一个拔地蛇他就怕的要命,要搞劳什子夜袭。我呸,反搭进去这些人命。” 那心腹便下令,让后面的人别再往里冲,让前面的人可以撤出来。 前面顶着箭矢的响马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后撤。 赵山河看到两个入口处的响马都撤了,便举起了长枪,这长枪的长度大约在两米五左右,并不算特别长。 军中具状骑兵所用马槊,长度近四米,那才是战场大杀器。 六十多个骑兵,纷纷将长枪夹在腋下,一手持握缰绳。各自朝向一边,一边由赵山河带队,一边由钱二带队。 卡住对方后撤的时机,赵山河便大喝一声:“冲!” 三十匹马,连带马上的人,有数百斤重。他们没有举火把,所以这边一片黑暗。 也因此,持着火把的响马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马蹄声响起,赵山河就像黑夜里的恶鬼,眼睛里是嗜血的青光,面容冷酷意欲择人而噬! 那些听到动静的响马纷纷骇然,连忙想要向两边逃跑,避开赵山河的锋芒。 但总有倒霉蛋没有避开,被赵山河一枪刺入心口,倒下马去,没了性命。 刺杀一人,赵山河丝毫不停留,骑兵冲锋不能停,先不说会不会因为没有了速度而被人拉下马。 也会挡住后方人员的路,撞在一起,还不等接敌,己方就乱了。 因此赵山河现在只管向前冲,冲到前方没有人为止。 哒哒又气又恨,紧要牙关,一转身抽了那个建议自己后退的心腹一鞭子,骂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哒哒看着那突然冒出的几十人,当先的一人勇猛无匹,只带着几十人便以有备打无备,以冲锋打停滞,趁着混乱将响马们冲的更乱。 许多人想要逃跑拉开距离,对冲,但是被阻挡之下,只能含恨而死。 而有些胆小的,则是将拉开距离变成了真逃跑。 赵山河一冲击穿了响马们混乱的阵型,连续挑死几人以后,前方就没有了响马,继续跑了一小段距离,待有了空间以后,勒马转身。 带着身后跟着冲出来的手下们反身再冲。 赵山河略微打量了一下,看哪里火光密集,人员集中,就往哪里冲。原则是不能让对方聚起人员,和己方对冲,那样己方伤亡就会扩大。 己方伤亡最小,且斩获最多的情况就是追击,因为敌人大多只顾着逃跑而不敢回身反击。一旦对方聚在头目身边,有了主心骨,敢对冲,即使己方能够获胜,也会有很多伤亡。 赵山河瞅准火光最密集的人群便冲了过去,气愤不已的哒哒看着人敢朝自己冲过来,也是凶性大发。 哒哒大喝一声:“杀!” 说罢,便一马当先,嗷嗷叫着冲了过去,只是己方颇为混乱,哒哒胯下的马匹速度跑不起来。 等哒哒一刀砍翻身前挡路的人之后,速度终于提起来了,但是赵山河手中的长枪已经到了眼前。 哒哒一刀拨开赵山河的长枪,怒喝道:“给我死!” 哒哒的身体歪向赵山河,伸出弯刀,划向赵山河的咽喉。 赵山河只是冷冷的瞥了这个暴怒的矮小男人一眼,被拨开的长枪只是一抖,便横着抽打到哒哒的腰部,一股剧痛传来,哒哒本身为了够到赵山河,就是斜歪着身体。 被赵山河那无可匹敌的巨力一抽,腰部像断了一样,用不上力,失去平衡,挂在了马上。 赵山河看也不看那死狗一样的矮小壮汉,继续向前冲。 而挂在马上的哒哒,还没等缓过来腰间的剧痛,一杆长枪伸过来,便刺入他的心口,在骏马快速奔跑的冲击下,长枪透体而过,巨大的力量将哒哒向后带下马去,被贯在地上。 胸口一个大洞,不停冒着鲜血。哒哒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应是长枪穿透了肺部,再无活命之理。 就这样,赵山河带着人来回冲了四次,哪里人多火光密集就往哪冲,直将这些响马杀的四散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