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比试
却说二人击掌为誓之后，关系更加亲近了一些。又畅聊很久，赵山河虽然从未出过村，但是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他的见识谈吐不凡，让李聿不停的感叹赵山河父亲一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而李聿出生于京城大户人家，太爷爷虽然出家，但是合道境高人的地位超然，李聿的父亲又是朝廷的正四品上大员，吏部侍郎，母亲刘氏出身陇西，父亲为正三品武将，可谓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 所以，李聿对于天下大事无论文武之事均了如指掌，即便是朝堂秘闻也略知一二。 新朝鼎立已有数十年，正是蒸蒸日上之时，但北有胡虏之患，南有毒瘴小国为祸，更有十万大山的妖兽蠢蠢欲动，虽然妖兽已经被封印数百年，但当年的合道境高人也大都仙去，新旧交替之时，中原历经二十多年战乱，十万大山的封印也渐渐无人加固，新朝立鼎之时，内忧外患，无暇北顾。 如今已经数十年过去，龙座上的那至高之人，已经是第三任。 对于这些，赵山河了解的不多，但是却很有兴趣，二人一直聊到傍晚，聊到去大山里打猎的李漫回来，聊到大雪满天，聊到隔壁的四郎他娘终于弄好了一整头熊的全熊宴，再加上从村长那弄来的劣酒。 赵山河与李聿把酒言欢，赵山河自穿越以来，孤苦无依，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得到了《龙形述真》，代表修炼的大门已经向他打开。 这让从小对修炼十分向往的赵山河如何能不开心。 喝酒喝到酣处，乘着兴头，赵山河道：“我在这大山生活了十八年，其他的没有学会，就这把弓，伴我多年，一手箭术，百发百中！” “今日高兴，我给大伙表演一个百步穿杨。” “好！” 众人齐声喝彩，那在山中逛了多时，只打到野兔两三只的李漫眼中更是期盼不已。 却见赵山河拿出一把大弓、硬弓，那弓足有一米五长，所用弓弦十分粗壮，赵山河道：“家父早逝，只留给我这把硬弓，弓无名，但是可射千米远！” 说罢，赵山河弯弓搭箭，只略微喵一下，道：“远处那颗松树最顶端的树尖！” “咻！” 羽箭破空声划过众人耳朵，下一瞬，那箭矢精准的掠过松树顶端，将顶端的那一小梢树尖刺断，又飞入山林，不知踪影。 “好！”“好！”“好！” 众人无不喝彩。 更有甚者，那从塞外南下到李家做家仆的胡人胡方，站了起来，道：“壮士好箭法！在下胡方，常年居住在塞外，对自己的一手箭法也颇为自信，想与壮士比试比试！” 说罢又看向李聿，李聿道：“今日高兴，我这枚玉佩添做彩头，你们二人比试，谁赢了就给谁。” “好，怎么比。”赵山河人借酒意，也不怂。 那古灵精怪的李漫这时站起来道：“我来，我这有苹果，放在我头上一人一箭，若是都射中，我就后退十步，直至决出胜者。” 李聿道：“不可，射箭岂是儿戏，会要命的。” 胡方也道：“没错，若是失手伤了小姐，在下万死难洗罪责。” 李漫却不高兴了，道：“你不是号称草原射雕者吗？怎得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别听我哥的。” 李聿不满的道：“胡闹，坐下。” 李漫偏不听，反而从马上的包里娶了六七个苹果，快步跑出百步远，道：“大哥你是练气境武者，这二人一个号称射雕，一个号称百步穿杨。若是你三人都无法护我周全，那你们以后也就就等着被天下人耻笑吧！” 说罢，也不管三人反应，自顾自在跑到大约六七十米外，大声喊道：“是男人就开始，婆婆mama的，你们比我这个小女子还不如。” 李聿苦笑，胡方尴尬，想射不敢射，赵山河不管三七二十一，今日人借酒意，酒壮人胆，被一个小姑娘这样说，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当下道：“李兄，若是在下伤了令妹，自会以命偿还。” “得罪了！” 说罢，弯弓便射，而那李聿也没有阻止，而是运气全身内气，脚尖在空中飞速踏过飘雪，使了一手踏雪无痕，一直注视着那飞行中的箭矢，只落后快速飞行的箭矢几步，以保护李漫安全。 见那箭矢稳稳射中李漫头顶的苹果，李聿松了一口气，走到李漫身边，道：“二位放心射吧，我保护舍妹安全。” 李漫开心的一蹦，道：“好刺激！好箭法！” 说罢，又在头上放了一个苹果，喊道：“轮到胡方了。” 胡方见赵山河已经射过一箭，也不墨迹，也取来自己的弓箭，弯弓瞄准，射了一箭，“咻！” 同样命中李漫头顶上的苹果。 如此三次，李漫一退再退，已至三百米外，到了村外，在赵山河与胡方，李漫已很小，李漫头顶的那颗苹果更是小到一个小石头，在这个没有光学瞄准镜的时代，光靠人眼瞄准，还是很难的。 但二人自负实力高强，又有李聿保护，所以都放心大胆的射箭。 最后一个苹果，二人约定一同射击。 “咻！”“咻！”两声，两个箭矢同时射出，但是由于胡方用的弓没有那么强的力道，所以后半程，箭矢的下坠严重，被风一吹便偏离了目标，最终由赵山河拿下本场比试的胜利。 赵山河拱拱手道：“胡兄好箭法，若是给你换张力道更大的弓，可能就是我输了。” 胡方道：“赵兄百步穿杨，名不虚传。” 二人客套一番，等李聿与李漫两人回来，又继续吃喝，李漫还将被箭矢刺中的苹果捡回来了，递给赵山河道：“北方大山里没有苹果，来尝尝，很甜的。” 经过一场刺激的比试，李漫看向赵山河的目光都不太一样。 赵山河没想其他，接过苹果，啃了一口，道：“甜！” 赵山河道：“没有惊吓到你吧？” 李漫道：“有惊无吓，很是刺激。心脏现在还在蹦蹦跳呢，对了，你明天能带我进山打猎吗？我看你背着熊回来的，我就打到一只野兔，我也想猎熊。” 赵山河一口答应下来，道：“没问题，这大山我熟得很，明日李兄一同前去，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打到老虎，到时候这虎皮熊皮就当我送给你二位的礼物。” 于是众人约好，今夜在村民家中借住一宿，明日去山中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