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院
马小会做一盆西红柿蛋汤,蒸半锅米饭,吃饱四个人。 收拾好碗筷,桌子折叠起来,拎到墙边靠着。 躲开中午的炎热,等太阳下山以后,再回学校,和戴立兵打上地铺,狠狠地补了一觉。 丁水娟和马小会翻来一部新剧,头挨头的盯着电脑屏,看的津津有味。 傍晚时分,清风徐来。 我在临走前跟戴立兵说:搬进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里,怎么不早告诉我。 戴立兵说:上个月QQ上给你留的言,昨天下午你才回,你怨我? 我说:冤呢,我上网少,我俩回去了,改天再来。 戴立兵:有空常来,QQ上联系,我这没电话。 我说:嗯,晓得。 远处的山顶上,火烧一般的晚霞铺满山头,连绵不绝,村里人家炊烟四起,拴在河边树下的老黄牛,埋头啃着青草。 我跟马小会说:我喜欢这个山脚下的村子,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在田野里,有人问,你就说我是风的孩子。 马小会说:成啊,有人问,我就说你是疯了的孩子。 我说真的:你做的那盆西红柿鸡蛋汤里,有家的味道。 马小会:好吃就好吃,您直说,别拽文艺啊。 我认真的:知道不,你盖锅盖的样子,像极了我姐,手一甩,真拉风。 马小会搞不懂了:你姐的影子都吃出来了? 我说:对,她还想看看你呢,我没你照片。 马小会:哈哈,回去给你几张,让姐瞧瞧,你眼光特好,你姐的照片有嘛?我瞧回去。 我说:有,回宿舍找给你瞅瞅,凶神恶煞的。 马小会:哈哈,想挨揍了吧你。 我说:就是被她揍的多了,我才这样说的,你缺姐吗?送你好了。 马小会:我弟要在外面这样说我的话,准让他记住,他的脸没有我的巴掌结实。 我说:跟我姐还真挺像,喜欢炒菜做饭,没事打弟弟,看弟弟泪流满面的样子,很下饭吗,号啕大哭起来,鼻涕淌的跟两根面条似的。 马小会:哈哈,说您自个的吧,还行吧,打时挺解气,打完挺心疼。 天黑来临的时间,一分一秒的垂向身后的高山密林,坠进深处。
一路闲聊,穿过街道和人群,走回学院。 山里住一晚,望着教学楼的塔钟,忽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宿舍楼前东墙角,乒乓球台后面的栀子花,绽满枝头。 马小会说闻着真香啊,拽着我过去,钻进一堆围来赏花的人群里,想摘几朵,又不敢。 社会公德:爱护花草,人人有责! 不被这群人当场乱棍打死,也会被他们七嘴八舌骂死的,多么好的一次动手打人机会,名正言顺,还能赚个替天行道的美名,责不罚众,谁有胆摘,绝对会被一群人围上来群殴的。 我在心里说的:这些人,人人心里都想摘几朵,带回宿舍养水瓶里,众目睽睽之下,人人又都不敢,马小会,你等晚上我来偷给你! 拉着马小会就走: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吃。 马小会恋恋不舍:多香啊,多闻几口,哎,哎,求您别拽,去哪儿? 我说:去图书馆,借本书出来,晚上裹被子里打发时间,然后去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