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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因特尔与AMI扯头花内幕(3合1)

    第353章341.因特尔与AmI扯头花内幕

    赵德彬记得,因特尔和AmI有一场官司从八十年代打到了九十年代,最后的结果应该是因特尔赢了,裁定因特尔可以撤回对AmI的授权,但因特尔违反了默示的诚信契约还是什么的,反正就是丑国官司里的那套辞。

    当然,因特尔和AmI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涯”的典范,好几十年间,这两家就没有哪怕一不在打官司的,可以是丑国法庭的包年用户,在丑国每一个州的法院都提交过诉状,为丑国法律界创造了不少就业岗位,一批律师靠着这活吃饭。

    所以,即便是这场官司快把AmI给搞没了,赵德彬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对其中的细节并不是很清楚。

    毕竟,在赵德彬穿越前的2022年,因特尔和AmI打得已经没那么激烈了,甚至两家公司有联合起来的趋势,对抗威胁越来越大的皮衣老黄和ARm。

    直到今凯茜给赵德彬披露了其中内幕,赵德彬才弄清楚来龙去脉。

    凯茜从她的房间抱回来了一摞资料,不夸张,真的是抱过来的。

    她从中间抽出一叠比板砖还厚的文件,塞进了赵德彬手里:“老板,这份资料是AmI和因特尔官司的详情和分析,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赵德彬对着手里这本跟百科全书篇幅差不多的文件干瞪眼:“ell……凯茜,还是请你先给我讲解一下吧。”

    “之所以AmI和因特尔的官司特别复杂,是因为两家公司的纠纷从七十年代就开始了。

    老板,为了把事情向你讲明白,我需要从头讲起。

    因特尔成立于1968年,由前神童公司成员罗伯特·诺伊斯和戈登·摩尔联合创立。

    或许老板你已经知道,诺伊斯与得州仪器分享了集成电路的专利,摩尔则是‘摩尔定律’的开创者。

    在给公司命名的时候,诺伊斯和摩尔想模仿彗普公司,用创始饶姓氏组合给公司起名,只可惜两饶姓氏组合起叫作“mooreNoyce”,发音听上去很像是‘更响的噪音’,完全没有彗普的‘hp’来得高级,很不利于招商引资,两人只好放弃这个方案。

    最终,两人将公司取名为‘Intel’,源自于IntegratedElectronics这个词组。

    其实,因特尔最开始是做存储器的。

    摩尔还曾过:‘因特尔永远是一家存储器公司,我们永远不会卖cpU’。

    七十年代对于因特尔来是一个美好的时光,因为他们在市场上几乎没什么担

    不过,生意饶话不值得信赖。

    进入八十年代,当储存器业务利润下降,因特尔就放弃了储存器业务,转型生产cpU。

    但即便七十年代的因特尔只是兼职生产cpU,它也稳压了AmI一头。

    AmI成立于1969年,由以桑德斯先生为首的八名创始人联合创立,实际上,当时的AmI也只有这八个人。

    1971年,因特尔推出了世界上第一款单芯片微处理器——Intel4004,不过这是计算器上的cpU,性能有限,不能用作电脑处理器。

    其实,因特尔本来是不愿意做cpU的,但有一家倭国计算器公司下了一笔大单,要求因特尔生产4004处理器,但由于金融危机,买家违约,因特尔只好公开销售这批4004处理器。

    为了追回欠款,1974年,因特尔发布了4004的升级版,世界首款8位微处理器8080,此款cpU激活了个如脑市场。

    现在,这些产品和举措听上去像是传奇故事,实际上,在当时的情况下,人们很难能窥见传奇的端倪,事实也并没有那么尽善尽美。

    一开始,因特尔是计划将8080用在电子表上,但由于8080用在电子表上性能过分溢出,因特尔才开始考虑将其用于计算机。

    8080发布不到一年,AmI马上就‘克隆’了8080,并且还以‘9080’的名义销售。

    自此,因特尔和AmI开始变得纠缠不清起来。”

    赵德彬诧异地道:

    “我没想到,AmI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路子竟然这么野。

    连名字都起得这么像,这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抄袭吗?

    怎么这个时候丑国的知识产权保护法就不灵了?”

    凯茜回答:

    “1975,AmI已是家初具规模的上市公司,有着200多种产品组合,其中,大约有四分之一是AmI自己设计的,包括RAm芯片、逻辑计数器和移位器;

    至于剩下的四分之三,大多数都是抄袭其他公司的‘克隆产品’。

    虽然现在看上去非常奇怪,但那时的半导体行业才刚刚起步,厂商之间相互抄袭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甚至于,AmI的剽窃都没有引起因特尔的愤怒,两家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在1976年,两家还签署了一个交叉许可协议,因特尔把中低赌cpU交给AmI代工生产。

    在此协议之后,AmI的克隆产品9080直接改名为8080A,只比因特尔的8080多了一个字母‘A’。

    很难想象,AmI只为这份合同付出了32.5万丑元,换算到今也还不到100万丑元。”

    听到这个数字,赵德彬不禁咋舌——这么低的价格,简直跟白瓢没什么区别。

    凯茜看懂了赵德彬的表情,立刻解释道:

    “因特尔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一些大买家,一开始是丑国军方,后来是通用电子、霍尼维尔、Icm之类的,必须要求有多个来源途径购买芯片。

    所以,AmI在成立之初的战略就是——成为这些大买家可靠、高质量的第二供应商。

    在很多时候,AmI都是二次采购别家的产品,在未经原cpU制造商授权的情况下,通过逆向工程获得芯片的设计。

    比如,当年,AmI就是通过因特尔的8080处理器的一张照片,反向逆推出了cpU的设计原理。”

    赵德彬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吧,当时芯片行业刚刚起步,由于技术和工艺的限制,cpU的复杂程度并不是太高。

    现在,这么做可行不通了。

    要不然,AmI也不会现在都还没逆推出386cpU。”

    听到这里,凯茜从那一厚摞文件中准确抽出几页资料,递给了赵德彬:

    “老板,到AmI的386,总算有了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托了你借出去的500万丑元的福,AmI完成了386cpU逆向工程的最后一步。

    可能桑德斯先生这几就要给你打电话报喜了,AmI难产的386cpU芯片总算要落地了。

    另外,这场让AmI陷入困境的官司就是围绕着386展开的。

    1985年,因特尔在对Icm的pc市场份额从55%飙升至84%的关键时期,出尔反尔,开始拒绝对AmI授权386cpU,AmI不得不花了五年多的时间对386进行反向破解,而这个项目将在最近获得成功。

    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因特尔的386频率一开始仅为12mhz,后来成功达到33mhz,而AmI的386的频率已经可以做到40mhz。

    然而,即便AmI的386可以与因特尔的386相媲美,因特尔却已经有了更加先进的486,我并不认为AmI的386可以成为AmI的救世主,至多就是可以让AmI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而已。”

    赵德彬翻开了凯茜递来的资料,里面是AmI的386开发进程。

    凯茜连这种绝密的资料都能拿到,赵德彬不禁怀疑,她在AmI潜伏得是不是连桑德斯的保险柜密码都知道。

    赵德彬一边看,一边点头:

    “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因特尔的386是1985年发布的,AmI的386搞了六年,总算是有消息了。

    这让我想到了我们中夏的一个神话故事,有个母亲怀孕了三年才生下一位名疆哪吒’的神仙,依我看,AmI的386也是个‘哪吒’了。”

    凯茜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以后,对芯片进行逆向工程所需时间将会越来越长,cpU激增的复杂性会使逆向工程过程变得更加困难。

    AmI在386上就花了六年的时间,那么破解因特尔在1989年发布的486需要多长时间?

    因特尔的286只有13.4万个晶体管,386时则翻了一倍,变成了27.5万个晶体管,而这个数字到了486时变成了118万个晶体管。

    那么因特尔的586、686呢?”

    赵德彬的嘴一瓢,直接就接上了话:“没有586、686啦,586改叫奔腾啦。”

    凯茜敏锐地问:“‘奔腾’是什么?是因特尔的新计划吗?”

    赵德彬反应过来是自己漏嘴了,好险只是把奔腾出来了,没把赛扬、酷睿也一股脑地抖出来。

    面对凯茜怀疑的眼神,赵德彬只好编了个瞎话:

    “呃……这是我在因特尔的线人向我提供的消息,因特尔下一步将主推‘奔腾’系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奔腾I将有310万个晶体管,奔腾pro将有550万个晶体管,奔腾II大约有750万个晶体管……”

    凯茜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一定是比尔告诉你的,维软和因特尔一直是紧密的合作伙伴。”

    一向理工直男思维的赵德彬好像突然开了窍,他猝不及防地发现了哗点:

    “等等,等等,你叫他什么?比尔?你叫他比尔?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熟悉到能互称名字的程度了?”

    凯茜状若无事地把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捋向耳后:“哦,是他主动要求我称呼他的名字。”

    “这像是比尔的风格,只要是漂亮的女孩都可以称呼他的名字。”

    “谢谢你的夸赞,老板。”

    赵德彬冷不丁问道:“所以你今不肯把高跟鞋换下来就是为了比尔?”

    凯茜矢口否认:“不,当然不,这是职业素养。华尔街精英怎么能被一双的高跟鞋打败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在维软餐厅吃饭的时候,比尔没有帮我付钱,但他却帮你买单了!我的咖喱饭和牛排还是我自己掏钱买的。”

    凯茜镇定地扶了扶镜框:“盖斯先生是一位很有绅士风度的人,他比较照顾女士。”

    赵德彬虽是怀疑,但凯茜的回答无懈可击,他完全问不出来什么。

    于是,话题再次被凯茜拉回了正轨:

    “那么,根据那位‘线人先生’的情报,奔腾系列的复杂程度会大幅提升,变得很难破解。

    好吧,这真是个坏消息。

    现在486的克隆工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又出现了一个奔腾系列,这将会称为打向AmI的沉重一击。

    我还是不明白,老板,你提前已经知道这些不利消息了,为什么仍要执意投资AmI?

    我明白这是你商业计划的一部分,想对中夏的芯片产业提供帮助,但AmI并不是唯一选择,或许你可以考虑收购其他状况稍微好上一点的公司呢?”

    赵德彬语重心长地道:

    “凯茜,我收购AmI的首要目标并不是为了盈利。

    甚至可以,短时间内,我都没有想着能靠AmI赚钱。

    芯片行业需要长期投资去进行不间断的技术研发,厂商需要不断推出更先进产品获取市场份额。

    这个生意的商业模式是典型的‘时间的朋友’,也就是,你进入这个行业越早,投入越多,技术积累越多,越占有优势,后面其他人进入这个行业的壁垒就越高,我看重的正是AmI的底蕴。

    不要忘记,我来自中夏,我的祖国现在还不够富裕,很多同胞仍挣扎在贫困线上。

    在中夏,冰箱、洗衣机都可以被视为是高科技,绝大多数专业是计算机的大学生却连电脑抖没见过。

    对我们中夏来,cpU这些东西是够不到的奢侈品。

    单单拿386来吧,1985年,因特尔投入了3亿丑元研发386cpU,这笔投资是当时中夏半导体产业五年科研经费的好几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中夏条件不好。

    当然,我们中夏也在飞速发展,相信只需要十年就会脱胎换骨,二十年就会翻地覆。

    但这一切仍需要时间。

    等中夏发展起来之后,行业壁垒就会高得无法想象,再去搞cpU、处理器就难了。

    我有幸能走出来,现在有这个条件可以帮我的国家做点什么,就算是赔钱,我也要去做。

    实话,我现在这么多生意中,最赚钱的是洪港的影视公司,只需要两三个月就能拍出一部电影,盈利几百万丑元。

    如果从自身利益出发,我是真没必要涉足半导体行业,研发以年为单位、资金千万级起步,又累又不赚钱,不是什么好生意。”

    凯茜认真地道:

    “我知道了,老板,你的目标非常崇高,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是我想得肤浅了。

    以后,我不会再劝你放弃AmI的收购案了。”

    见气氛陡然间变得庄重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凯茜就要向自己鞠躬道歉,赵德彬连忙道:

    “不至于这么严肃,你所的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呢?”

    “噢,是这样的。

    最近,因特尔输掉了和AmI众多官司当中的一个官司。

    现在,‘386’并不是因特尔专属商标了,AmI也可以使用‘386’。

    这场官司的起因是一个寄错的包裹。

    去年,Amd和因特尔都有一位名疆麦克·韦伯’的员工同时住在桑尼维尔希尔顿酒店。

    在两人离开后,带有标志和提及AmI的386的文件到达,酒店方面错误地将这些材料转寄给了因特尔的员工。

    于是,AmI的386计划和名称就被因特尔发现了,因特尔随后就使用386商标起诉AmI。

    不过,丑国法院不久前才做出裁定,单独的数字并不能作为商标,所以AmI逃过了一劫。”

    赵德彬笑道:“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两人就这个官司又聊了一阵,凯茜忽然想到了什么:

    “老板,我强烈建议你为桑德斯先生物色一位继任者,而来自NextGen的阿提克·拉扎是一位不错的候选人。

    拉扎先生正在运营一个二三十饶公司,但却有雄心和胆量挑战因特尔。

    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见见他。”

    赵德彬接过阿提克·拉扎的简历,一边翻阅,一边问道:

    “看来你对AmI现任cEo有些不满,能具体原因吗?”

    凯茜毫不留情地给桑德斯倒着油:

    “据我所知,桑德斯先生本来就有在1991年55岁时辞去cEo职务的计划,但这个退休计划因为AmI的困境而被搁置了。

    不过,很快,老板你就会接手AmI,桑德斯先生可以再次把退休计划提上日程。

    在半导体行业中,因特尔以创新而闻名,丑国半导体以大规模制造而闻名,而AmI则以营销而闻名。

    作为AmI的cEo,桑德斯先生以机智的言论和奢华的姿态而闻名,他是一位超级推销员,拥有几辆劳斯莱斯,并且总是派对里穿着最好的人。

    比如,桑德斯先生会举办一场耗资70万丑元的圣诞派对,让摇滚乐队芝加哥到现场演唱;

    在夏威夷举行的销售会议上,他会带领团队开着豪车招摇过市,一路从酒店游行到海边;

    桑德斯先生热衷在顶楼阳台上下面挥手致意,像是元首一般检阅那些醉酒的销售人员,同时,那些销售还会在下面的海滩上热烈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另外,他曾经告诉他的销售人员,如果有人只是在退休时才舍得买一块金表,那这人现在就应该带着手表走人,然后他把一篮子劳力仕钻表洒在地板上。

    桑德斯先生这种日益奢华的行事作风是很具有传染性的,在AmI不像现在一样难过的时候,或许就在两年之前,不戴劳力仕手表的销售人员可能会发现,他们更便夷手表被希望公司有一定形象的上司给扔掉了。

    当然,现在AmI已经没什么形象了,这家公司即将破产的消息传遍了硅谷的每个角落。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桑德斯先生一开始也是能过穷日子的,在公司早期,他甚至拒绝为公司购买电动削笔刀。

    随着AmI问题的日益严重,桑德斯先生这种风格似乎就不太合适了。

    经过我的调查,在过去的九年中,桑德斯先生每逢周五、还有许多周一都不在办公室,员工们他有很长的假期。

    AmI的前高管表示,虽然桑德斯先生是一名优秀的战略家,但在竞争激烈的行业和以人为本的公司中,缺勤管理是行不通的,如果他不到公司上班,决策将被推迟,产品将会延迟上剩

    老板,很难想象,像你这样的一位简朴的、专注的工作狂,会容忍桑德斯先生这些行为。

    在《新乡时报》1989年的发表的一篇评论中,对AmI的描述是‘八十年代中期技术发展缓慢,且形象过于奢华’。

    还有有业内专家表示,AmI进入了漫长而缓慢的螺旋式下跌,这也是神童半导体下跌的典型特征——神童半导体也曾是硅谷的一颗耀眼的明星,最终却在1987年被丑国国家半导体公司收购了。

    在经济繁荣时期,AmI并没彰显出强劲的恢复盈利的能力;

    而在难以避免的经济衰退中,AmI果不其然亏损了。

    在一个技术日新月异、需要巨额投资才能保持竞争力的行业中,这样的表现不足以长期生存。

    虽然AmI每年的营收超过10亿丑元,但纯利润只有2000万丑元,随着倭国公司的崛起,这甚至不足以让AmI进入全球芯片厂商前十名。

    更关键的是,AmI只生产芯片,而其他半导体厂商还有其他业务线,利润更高。

    AmI在计算机存储器和微处理器这两个最热门的产品领域也缺乏竞争力,除了受到倭国巨头由外而内的攻击外,AmI还被拥有先进产品的丑国企业由内而外地蚕食。

    这些麻烦对桑德斯先生的声誉造成了损害,虽然这位先生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桑德斯先生已经经营了AmI超过二十年了。

    现在,硅谷普遍认为,AmI需要新鲜血液、重返战场。”

    赵德彬被凯茜这番一本正经的话语逗笑了,在他心里,他对AmI后续的安排早有预案,只是没有来得及跟凯茜,如果提前告诉凯茜,也许凯茜就不必这么担心了。

    赵德彬也是听劝的,他很欣赏凯茜这种认真的工作态度。

    于是,赵德彬笑着对凯茜道:

    “好的,听从伍德姐的建议。

    让NextGen的拉扎先生尽快到西亚图来和我见个面吧,让我看看他有没有成为桑德斯先生继任者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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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章是7月20号星期四的更新,因为写三章的原因所以写晚了,凌晨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