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十年前的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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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父亲,父亲。”一个孩童兴冲冲地闯进屋子,脚底一滑,摔在床前。 床上,一个苍皱的手指伸出欲要将他扶起,怎奈力有不逮。堪堪举起,复又放下。 孩童整了整衣冠,稍作调整,难掩其欣喜之色,“父亲,前线大捷,汶元关守将苏童伯战死,汶元关已破!” “好!”被褥里一个尽显老态的中年男人在孩童的搀扶下,艰难地坐起。 “陇西要塞既下,川陇通达,北路无阻,我大名十万熊罴便可挥军北上,直捣霄汉。” 没等中年男人高兴许久,一个士兵装扮的男子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启禀大人,行御司报清平贼聚众二十万攻打飞虹关,飞虹关总兵告急,请大人颁书发兵救援。” 中年男人听后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煞白。 眼下名皇率领精兵强将远在川陇交界地,而汶元关被袭的消息恐怕不到一天就会传遍名都。 眼下世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对皇室虎视眈眈,恰逢贼寇再起,倘若名都世家再发生动乱,其后果可想而知。 “去拿虎筋丸来!” 孩童知晓中年男人的想法,他连忙阻止道:“父亲,您重病在身,医师让您静养。虎筋丸虽能治疗一时,却也会给您带来巨大的反噬,您忍心看着孩儿失去父亲吗?” 孩童想要阻止他,可中年男人却淡淡地道:“眼下局势恶劣,倘若无人出面,大名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为父受命于陛下,岂能让陛下失望。” 看着孩童泪光泛滥,中年男人于心不忍,“星河你虽然年纪小,但你是懂事的,家国之事,当以国为重。国若不国,家何存邪!是为父对不住你,你也要体谅为父的难处。” 孩童低下头,感受摩挲着他头顶的大手,眼泪不争气地淌下来。 “不许哭!为父是如何教导你的,男儿血泪或洒疆土,或溅朝堂,你在当中哭哭啼啼,与戚戚女子有何分别?” “快去!将虎筋丸拿来。”中年男人用近乎怒吼的方式命令道,这也使得他原本苍白的面容显得愈发憔悴。 中年男人饮下药丸,将孩童赶出房门,让两名小厮为他更衣。 再出来时只见中年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木盒,容光焕发,丝毫没有先前的怏怏病态。 “星河,你留在家中,不论外边发生什么都不许出去。” “诺!” 说完中年男人出门将怀中木盒交与亲信,他独自骑马离去。 自四大世家之乱后,新名皇登基,昔日犯上作乱者皆株连九族。而后名都众世家联合打击大名经济,更兼外祸严重,致使民生凋敝。名皇不得已做出妥协,经过十年的发展,皇室与世家的关系虽然不及昔日那般剑拔弩张,却也不得不提防。 试问一个占据九州权力顶峰达千年之久的势力,又岂是一个割据一方尚未崛起的贫国能够撼动的。 当下与其说三国共治天下,倒不如说三国与世家共天下。 天下世家何其多,其中北方世家名满天下,南方世家多事商贾,唯独巴蜀世家,因地方偏远,山峻路险,与世隔绝。巴蜀世家冗杂,背地关系更是盘虬卧龙。 四大家族被灭后,刘氏趁机崛起,与叶氏、周氏、雍氏三大世家并称为新四大家族。受到重创的众世家深知领头羊的重要性,他们急需一个庇护伞,而能庇护世家的也只有世家。 “吁~” 杜项停在一处府院前,翻身下马,往那奢华的府院走去。 何等府院算得上奢华。 朱门雕柱琉璃瓦,金璧辉匾玉阑干。 即便是名都的高墙大院恐怕也不能与之媲美吧。 “此乃刘府,闲杂人不得入内。”小厮门卫伸手拦住杜项。 “给我起开!”杜项挥大手一挥将二人喝退,只身闯入府中。 “刘广元,出来见我!” “有歹人行凶,有歹人行凶。” 求救声响彻府院,不消时一帮护院手持棍棒冲出来。这些护院皆是虎背熊腰,年少力壮之人。反观杜项,身不及七尺,一袭旧袍,两袖清风。 “叫刘广元出来见我。”杜项气势汹汹,中气十足,吓得一众护院不敢上前。 “老爷其实你说见就见的,这是刘府,再不退去,休怪我等无情。”一个领头的汉子呵斥道。 杜项上前,胸口顶着棍头,狠狠道:“今日便是将刀剑顶在我胸口,也拦不住我。刘广元,刘广元!” “何方宵小敢在我刘府闹事!” 人群中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一个面目方阔,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 那男人看见杜项,吓了一跳,面露异色,“原来是杜大人莅临寒舍,刘某诚惶诚恐,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人?” 此人正是新四大世家之首刘氏刘广元。按理说,他堂堂四大世家之首,又是当朝高官,理当威严无法,盛气无天才是。可在杜项面前他卑微的像个被军阀欺负的土财主。 杜项在看到刘广元时顿时目露精光,“刘大人,杜某至此是有一事相商,并无歹意。不知杜某能否与刘大人进屋详谈?” 人都闯进来了,岂有闭门逐客的道理。 刘广元遂遣散众护院,领着杜项往书房去了。 刘广元抱着手炉坐在椅子上,“寒舍鄙陋,杜大人不必拘束,不知杜大人此番找刘谋所为何事?” “二十万贼寇围攻飞虹关,飞虹关守军只四万人,刘大人认为飞虹关能否守住?”杜项并未坐下,他面对着刘广元询问道。 刘广元不知道杜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照实说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莫说飞虹关守将是陆翰文,便是让王洛川和朱权镇一并去守,胜算不过四成。倘若清平贼领军的是齐修德,恐怕胜算连三成也没有。” 齐修德,清平贼四大贼寇之一,八大渠帅之首。文韬武略,乃是万中无一的帅才,即便是同朱权镇相比也不遑多让。 “如果某增兵五万,又当如何?” “可拒敌于千里之外。” “如此,便多谢刘大人了。”杜项突然从长袖中抽出一柄短剑,横在刘广元的脖子上。 刘广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手炉从袖子里滑落,摔成两半。里边掉出半截还未燃尽的信纸。
杜项眼疾手快,扑灭火苗,将其捡起,里边的内容一览无余。 “原来刘大人都已经知道了。”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派人刺探贼寇情报,何罪之有?” 杜项阴阴一笑,“好一个国家有难,匹夫有责。那还请刘大人与我走一趟。” 刘广元眯起眼睛,威胁道:“杜大人,你挟持朝廷命官,按大名律法乃是重罪。” 杜项轻哼一声,“刘大人不必唬我,杜某如今已是知命之年,恶疾缠身,若是杜某被你吓的旧病复发,死在贵府,只怕陛下那边刘大人不好交代吧。” 刘广元缄默,天下人都知道皇室和世家不对付。而杜项乃是朝廷重臣,名皇心腹,倘若真让他死在此处,名皇师出有名,任他刘氏家底再厚,也经不住造啊! 再看杜项时,刘广元满眼忌惮。 刘广元满脸堆笑,道:“杜大人何必如此,大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剑收起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杜某做了鬼,就不是人了。” 刘广元被他气的差点破口大骂。 夭寿了,文臣都那么横的吗! “杜大人但有吩咐,刘某莫敢不从。” 杜项露出自认为亲切的笑容,说道:“刘大人莫怕,杜某无意害你,只想请你给叶氏、周氏、雍氏,三位家主书信一封,邀请三位来此一叙,商讨增兵飞虹关一事。” “这……”刘广元面露难色。 “怎么有问题?”杜项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自言自语道:“刘府这么大,有一把短剑很合理吧。” “杜大人,杜大人,我也没说不同意呀!我这就书信一封,啊!不!是书信三封。”刘广元都快哭出来了,想他执掌家族多年,还真就没遇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可能是害怕杜项的威胁,也有可能是想找人一起背锅,刘广元迅速将三封邀请信写好装成,派人送去。 不消多久,外边已经响起三个陌生的声音。 “你家大人呢?” “在书房等候三位。” “多大岁数了,还整的神神秘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家老爷好。” 书房门被打开,三个同样威严俱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叶氏家主叶乘云,周氏家主周复酂,雍家家主雍不啻。 “广元兄,你在信中所言事态紧急。究竟是何事令你这般失态?” 刘广元正襟危坐,完全不理会三人。 “广元兄?” 待三人靠近,刘广元堪堪抬头,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道:“事出有因,还望见谅。” 正当三人不解时,只听得房门突然关闭,杜项手握短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杜项!汝欲何为?” “杜某欲向四位借一样东西。” 众人不禁颈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