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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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将宋元崑送回山庄,便原路返回。此时马车还没有走上官道,方圆半里不见人迹。 “陛下,汝南王此次离去,是否会成为变数?”温老驱赶着马车,终是说出了他的疑惑。 “风雨阴雷,瞬息万变。天气尚且波谲云诡,何况人事乎。” “还请陛下恕老奴无礼。汝南王潜藏境界二十年,足见其潜龙之资。若放任离去,修以鳞爪,假以时日定能腾云九霄。倘若汝南王窥视神器之野心,外有强敌,内有祸乱,我大名定将陷入万劫不复。”温老神色激动,看得出来他似乎对大名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执念。 “朕夜观天象,紫微星入主大名,正处在韬光养晦的阶段。紫微星,帝星也。命宫此星者,有帝王相。温老是历侍三朝,想必应当比朕更了解帝王气运。”宋危清叹了口气,虽说他是名皇,也身具帝王气运,可是跟紫微星命宫相比,二者可谓是云泥之别。 紫微星的气运足矣令人逢凶化吉,逢吉更吉。 “陛下!星相占卜不过是江湖数术,当不得真的!”温老脸色涨红,极力反驳,可宋危清哪里听得进去。 “命理如此,天命难违。” “陛下!你……”温老终究是忍住没骂出口,倒也不是他怂了,而是有人拦住了马车。 只见一个光头跪在官道上,在他身后站着两名金肩捕快,像是等候多时。 在看到马车驶来,那光头快步走来。马车停下,他也停下,转过身跪在马车一侧。 “行御司司长般若海,叩见陛下,吾皇万年。” 窗帘挑起,不见人影,声音先蹦了出来,“入内说话。” “诺!” 般若海挑起门帘,进了马车。只见宋危清闭上眼,靠在软垫上,呼吸匀称,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般若司长,昨夜好生威风。金刚临凡,佛陀降世。倘若朕借龙气予你,你可是要将朕的国都掀翻啊!” 宋危清突然开口,吓得般若海脚底趔趄,跪在地上。 “人呢?” “不知去向,但能确保还在名都,我已加派人手找寻,还望陛下宽恕几日。” 宋危清缓缓睁开眼,凝视着般若海,不动声色,“白凝的身份你可派人去陇西核实过了?” “臣派去三拨人,至今未归,臣禀陛下,亲自前往陇西查探。” “你就不用亲自去了,近来朝堂和江湖都不太平,况且名都虎狼盘踞,行御司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至于陇西,便让陆翰文去吧。朕乏了,还有何事速速禀报。” “启禀陛下,魏王一案,行刺的刺客已经招供了。刺客来自五龙沟,地属南中蛮国,五龙沟共有五家势力。金龙沟为首,擅横练。乌龙沟次之,擅锻造。羽龙沟与毒龙沟并之,一擅炼尸,一擅养蛊、驱使毒虫。蜃龙沟最次,精通变化之术。五龙沟加入未亡人不久,与未亡人其他势力接触不多。只知道未亡人的首领他们称为上首大人,其下有一圣子,跟镇中将军交过手,应当是聚灵境无疑。还有一人,陛下认得。” “可是唐斌?” “正是。” “十五年前他就是聚灵境,即便重伤境界跌落,也是凝罡境巅峰的存在,区区使者就是凝罡境。依朕看他们口中的上首大人绝不会弱于半步大宗师。”见宋危清绝口不提唐斌的过往,般若海也不好说什么。 “咳咳!”宋危清从袖子里摸出带血的手帕捂住口鼻,一时间咳声不止。良久,气息稳定后,用手帕仔细地擦拭嘴唇。期间,般若海始终低着头。 “近来名都不大太平,若是有人作乱你待如何。” “施以重典。”说这话时,般若海仿佛变了个人,神色狠戾,随着他身上气息的变化,四周也突然变得死气沉沉。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重典侍人,非我大名待客之道。” “臣知错。”般若海顿时xiele气,似乎在为刚才的无礼而道歉。 “浔江楼的事尽快处理好,一早就被你的奏章扰了清梦。这些江湖人可真不省心,若是换朕从前,早把他们砍了。”不知从何时起,宋危清说着最狠的话,脸上却总带着笑意,看上去十分瘆人。 “不到万不得已,朕可不想流血漂橹。” …… “怀都大哥,茶水来了。”羊伯驹端着一杯浓茶来到床前,虽然他拜师郭怀都,但郭怀都始终不让他叫自己师尊。一来,二人年纪相差不大;二来,在羊伯驹未拜入道门前郭怀都不会教授他任何道门绝技。二人只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这才让羊伯驹称他为大哥。 郭怀都接过茶杯饮尽,感受着入口时的苦味,眉头反倒舒展开。昨晚刚回来,羊伯驹告诉他有两个陌生人晕倒在家门口。 郭怀都本以为是流浪乞丐饿昏了,待他进屋一看发现那一男一女并不简单。 男的相貌平平,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五脏移位,六腑俱损,奄奄一息。 女的有倾城之姿,倾国之貌,世上罕见,她只是昏睡过去并无大碍。 本着相遇即是有缘,郭怀都连夜施展金针封xue之术,吊住了男子的性命。 男子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他的体内有一道不知名的真力。这道真力蕴藏这寂灭之力,在他筋络中流窜,蚕食着与之不相容的真力,若是不想办法将之祛除,久而久之男子一身真力可能会化为乌有。方法不难,只需要再渡给他一道真力,两股真力相冲,相互抵消既可。
可问题偏偏出于此,郭怀都修的是葵阴真力。葵者,向阳,乃其本性。葵者真力取自五脏,五脏为阴,五脏又暗合五行。阴阳相生,五行相辅。因此郭怀都的真力如汪洋大海,用之不竭。 然而男子体内的寂灭真力需至刚至阳的真力方能化解 方元兴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是他的真力与煞气交融。若是渡给男子,虽然能够化解他体内的寂灭真力,可日后一定会被煞气所影响,轻则头风,重则走火入魔。 郭怀都一时难以抉择,因为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没有合适的真力。 “唉,我尽力了,倘若你能化解这道真力,也不失是件机缘。” 男子的眼皮微微颤动,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 突然方元兴火急火燎的跑来,看见郭怀都兴奋地喊道:“师兄,那女的醒了,手里还攥着一把西瓜刀,扬言要劈了咱们。” “什么?伯驹你看着他,若有异动,速来告我。”叮嘱后,郭怀都匆匆离去。 “师兄,那小娘们脾气臭的很,没说两句话就动刀动枪的,方才我都差点被她砍伤。”方元兴啰嗦半天,总有一种虚心胆怯的意味。 郭怀都对自家师弟最是了解,多半是打混说岔惹恼了人家。可他没有过早下结论,毕竟自家师弟还是需要维护的。 刚一进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普通人或许闻不到,但他们身为宗师境,五官感知要比普通人强的多。 但见女子倒在地上,血止不住地从手腕伤口处淌下。 “槽!” 郭怀都连忙把她抱到床上,封住下髎止血。可是伤口过深,单单一个下髎xue是不够的。 “元兴,丹药。” 方元兴蛮不情愿地掏出玉瓶,摇出一粒药丸。 “水。” 丹药借水带下,落入肚中,郭怀都又以指封住其八xue,女子的脸色方有好转。 “师兄……” “说吧,哪来的刀啊。” “我,我就劈个瓜……啥也没做啊……哈哈。”方元兴支支吾吾,不知为何,每次对师兄撒谎,舌头打结似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深秋,蜀地偏远,这西瓜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