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朱嵩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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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大姐了。”郭怀都坐在废墟屋宇中,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给一位妇人。 “没事,孩子尿布凉,肚子又饿,才会哭得这么惨。吃饱了,换块尿布就没事了。”大姐也是位半岁孩子的母亲,照顾孩子方面格外用心。 “我第一次带孩子,没什么经验。”小孩子是喝奶的,郭怀都突然想问他师父是怎么把他带大的,莫非......郭怀都揉了揉胸口。 “没事,带着带着就习惯了,对了,孩子他娘呢?” 郭怀都撕下胡子,道:“我不是孩子的父亲,他的母亲在将死之际把孩子托付给了我。” 听到这大姐叹了口气,“造化弄人,这世上的孤儿又岂止这一个。” “是啊。”他自己就是孤儿,有幸被人收养,否则他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了。曾经年少无知的他以为乱世只是势力与势力之间的争斗,战场上兵戎相见那般简单。后来他才知道乱世之中,百姓是最苦的,而人命更是最不值钱的。 哗哗! 外面响起兵甲碰撞声,郭怀都以为是囚徒军来了,抓起凤翅镏金镋赶到外面。这是一支五十人的队伍,他们正在和先前接应郭怀都的士兵们交谈。 “你们可来了,元龙关突逢大难,兄弟们死伤惨重啊!”守军握着援兵的手泪流满面。 那为首的什长嫌弃地挣开,问道:“你们这里有多少人?” “回禀大人,两岁以下孩童不计,一共六十五人。” 什长点了点头,手一招,身后走出十数名士兵,将在场的守军全部缴械。 “全部带走。” “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一直都在收容百姓,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那守军急了。 什长不耐烦地道:“我不管你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只知道上头勒令我等暂时收押所有守军,听候发落。当然,如果你要是能尽点孝心,或许本什长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搓着手,一副贪得无厌的市井地痞模样。 那守军苦着脸道:“大人,若是有钱财我们那里还留在这当兵,早就回家租田种地了。” “那你在这跟老子废的什么话,滚一边去。你没有,就不会去跟那些百姓要吗?难怪老大不小了还是个杂兵。” “我不是杂兵!”那守军突然发难,用头撞上他的肚子,疼的他直喊娘亲。 “崽子,敢偷袭老子,给老子削他!”什长抱着肚子,面容狰狞地喊道。 队伍中走出两人,拔出刀砍向那名守军,守军仿佛知道自己必死,不甘地闭上了眼。 咔嚓! 寒光闪过,两柄钢刀齐齐折断。再看时,却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站在守军身后。 “谁敢动他们一根汗毛,犹如此刀。” 威势在前,众人不敢造次。那什长不愧是作死的胆子,根本没意识到手下人两股战战的样子。仗着人多,上前喝骂道:“你又是哪根葱,穿的金光闪闪的是来唱大戏的吗?” 郭怀都脸色一沉,他对身上的战甲可是喜欢的紧,威武霸气。可是一到了眼前这个什长口中,却变成了唱大戏的。 人可忍,战甲不可忍。 箭步上前,什长只觉得眼前黑影晃动,只见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他面前。抬头看去,看到了一对金瞳。什长揉了揉眼,再看时发现只是正常的眼睛,颇有些许威严。 “难道是我眼花了?” 稍一愣神,那什长像个小鸡仔似的被郭怀都提起,四肢悬空,换做常人早就吓得求饶了,可是这什长却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货。 “放老子下来,有种跟老子单挑,偷袭老子算什么好汉。” 郭怀都松开手,单挑是他选的,就算自己把他揍个半身不遂也怪不得人。 那什长连忙后退,撸起袖子,喝道:“抬我三须叉来!” 两名士兵抬着一柄钢叉,那叉与镗颇为相似,都是一中叉,两翼叉。镗有捕、折、翻、撩、勾、捅、捞、咬、拨。 叉有转、滚、捣、搓、刺、截、拦、横、拍。 但是镗过于长大,分量又重,所以只有身高力大者才能使用。 叉虽没有任何限制,相比于镗、刀、戟,只属于轻型兵器。 “哼,小子,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什长拿到兵器后,心中莫名的自信。 郭怀都却是没有任何轻视,眼前此人虽然嚣张了些,但他看得出此人根基非比一般人。 “莫说我欺负人,先让你三招。” 什长不恼,突然出手,三须叉刺出,铁环滚动,伴随着哗啦声响。银光闪动,教人头晕眼目。 一股真力袭来,郭怀都把镗一撑,架住股间。 什长窃喜捏住长柄,真力涌动,手腕力旋,想要缴去金镗。谁知那金镗在郭怀都手中却是分毫未动。 什长不信邪,特意加了三分力道,真力炼兵,可仍旧缴不了兵器。 “原来是扮猪吃老虎,有意思。不过今天运气不好,你这头假猪,撞上了我这真老虎。” “什么!” 抬起一脚,踹在什长胸口,真力爆劲,身形飞出,摔在不远处的水缸中。 正是屁股坐地功,四脚朝天式。 手下见状本想上前去扶,可郭怀都当前一瞪,无人敢动。 “不是说过让我三招吗?这才两招啊。你,你耍赖,你言行不一,你......痛死我了。”什长眼冒金星,手脚乱动却是怎么也起不来。 郭怀都屈指一弹,掷出石子打破水缸,什长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 “方才是我数错了,我这人说话算数,三招就三招,我们重新来过。” “还来?”什长跳将起来,“不来了,你指不定又在骗我。” “你不信?那好,我空手和你打。”说着,他将凤翅镏金镋插在地上,勾了勾手指,道:“来吧。” 什长抖擞精神,他自认方才大意,出手七分,留手三分,才让对方钻了空子。不过在他看来郭怀都不用兵器实在猖狂了些,什长双手持叉,蠢蠢欲动,“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呔!” “呔你个头啊!”一巴掌呼下来,把他的脸都拍歪了,嘴歪眼斜,狰狞无比,不似人样。 “你他......”什长抬头看去,却见一个九尺大汉站在他面前。 “爹。” 大汉捂着脸道:“你是我爹,小祖宗,你怎么又出来给老子惹祸。戴的这什么玩意,给老子摘了。” 说着,大汉伸过手把“脸”撕了下来,丢在地上。那张小人脸下却是一个小娃娃,模样十三四岁,看上去比方元兴的年龄还小许多。 那娃娃赶忙用双臂把脸抱住,撒丫子就跑,一边还喊着,“没脸了,没脸见人了。” “死小子。”大汉喝骂一句,看见郭怀都后赶忙迎了上去,解释道:“我家那死小子年幼不懂事,阁下千万别和他计较。”
郭怀都摇了摇头,寻思着自己似乎也不认识对方,大汉倒是自来熟,一个劲的嘘寒问暖。 阁下有何贵干?如果只是为了方才那个小兄弟,大可不必这般,要道歉也该向这几位兄弟道歉。若无事,我就先走了。” “阁下且慢,敢问这杆兵器可是阁下的?”汉子指向不远处立着的金镗。 “正是。” “那就没错了,”汉子抱拳道:“在下是元龙关驻军千夫长羊亥,奉朱大人之命前来找寻阁下。” “我不认识什么朱大人,你们找错人了。”疑惑之余郭怀都上下打量着汉子,虽然这很不礼貌,但是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也算是大官。在军中,千夫长算得上是高级官员,拥有单独统帅部队作战的能力。他现在正愁人手不够去寻找万年血灵芝,如果汉子让他麾下的士兵帮忙必定事半功倍。 “敢问这位朱大人现在何处?” 汉子道:“朱大人正在镇压叛乱,在下已派人汇报,不会儿便至。” “身先士卒,应当是位不错的大人。” “大火既已扑灭,尔等围在还这里作甚,还不快去找人。” 寻声望去,只见一少年提着长枪走来,那张颇具几分异域面孔惹人注目。 千夫长上前道:“回禀大人,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就在这。” 少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金甲金镗,丰神俊朗,只是少了一条胡子。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乱世之中易容之人不在少数。 “阁下可是方才与我交手的好汉。” 郭怀都挑了挑眉,“怎么,你也想再比过?” 少年收敛战意笑道:“等此间事了,我会去寻你,咱们好生比一场。” “恐怕要再拖一段日子了,”郭怀都从怀中拿出玉牌,五色毫光照耀大千。 “兵符玉印在此。” 少年本心中疑惑,正欲询问,突然发现那玉牌上有一列纂刻的翠玉小字:兵甲虎符,如朕亲临。 “下官朱嵩濂见过将军。” “大名元龙关驻军见过将军。” 近百人齐齐下跪,堵住街道,喝声震天。 身为“乡野村夫”的郭怀都,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军队了。军队的强大与否取决于军队的凝聚力、战斗力、行动力。而凝聚力正是后两者的基础,当凝聚力达到某种饱和状态就会形成军魂,拥有军魂的军队,无疑有着强大的战力。 “前日,十万贼寇奇袭邺卢关,吾奉大名国魏王之令,前来调兵,火速驰援,不得有误。” “诺!” “朱将军,接印。” 朱嵩濂拒绝道:“此乃魏王所托将军之物,将军岂能擅自给予他人?” “朱将军请移步。”二人避开军队,来到角落。 “将军如果是想劝我收下玉印,就不要浪费口舌了。此物极为珍贵,将军随意赠与陌生人,岂不是将我大名安危当做摆设?”朱嵩濂愠怒。兵符玉印乃是国之重器,非皇帝不能执掌,朱嵩濂不清楚那玉印为何在魏王手中,更不清楚魏王为何将兵符玉印给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家伙。虽然他们是幼时好友,但此时干系重大,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少不了被参上一本。 “如果说,魏王殿下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