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族武卫，收取灵石
李振光是李长寿的第二十一个孩子，李长寿对他疼爱有加，一方面是因为只有他和父亲一样对读书感兴趣，另一方面则是他五年前去世的母亲临走时对李长寿的托付。 母亲生前体弱，大部分时间又都有孕在身，对李振光也就少了些照顾。 李振光自打断奶，基本上就一直是七姐李婷婷的跟屁虫，这些年下来，姐弟关系非常深厚。 李振光一直想要向父亲提起的事，是年仅十二岁的李婷婷，在二十六天后，下个月初，便要嫁人了，嫁的还不是顺城另一个大家族张家的人，是一个普通人。 虽说李家是顺城两个大家族之一，平日里协助城主府收取灵石，也帮着管理顺城其他的普通人，但家族力量在族人的婚姻分配上，竟没能获得任何的话语权。 相比城内的普通人，城主府会为两大家族中的男人分配更多的妻妾。 因为两大家族的人每个月需上缴的灵石份额要少于普通人，所以族中的男人身体比普通人要好一些，妻妾也就会多一些。 连李长寿都要被迫接受城主赐下的陌生女人作为妻妾，小胳膊小腿的李振光更是无力抗争。 李振光自然知道，这是因为有着城外妖兽的威胁，这个世界上的凡人才不得不活得如此畸形。 在李振光看来，若是没有绝对的武力灭绝妖兽，一味靠着修炼《聚灵术》凝聚灵石来防御妖兽，透支自身，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他不想修炼《聚灵术》，不想像父亲一样二十来岁就白了头发，拥有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人灵魂的他，更是不想被安排十来个素昧平生的女人做妻子…… 李振光听自己的十九叔说过，顺城的城主是顺城里唯一的上仙，李振光自然有通过城主拜入仙门的念头，但他连城主的面都见不到，即使家族族长，平日里也不过是在跟城主的仆从打交道罢了。 李振光只能更加刻苦地跟着十九叔习武，以免辜负自己的强壮体魄。 …… 用过午饭，李振光来到门口等待十九叔李长青。 这段时间，李长青每日都要前往城内收取灵石，早就想见识一下的李振光反复央求，直到今天上午练拳的时候，李长青才答应带他去看看。 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儿，一袭短衣，手提环刀的李长青方才赶到。 揉了揉李振光的头：“来得挺早。” “不敢让长辈等候。” 李长青哈哈一笑，转身道一声：“走。” 李振光便连忙跟上一起出门，门口已经有一个车夫驾车在等候。 没有长辈允许，李振光平日里是不怎么能出门的，偶尔出来过一两次，也在城里见不到多少个人，城里并不热闹。 李振光和十九叔李长青两人没有乘车，步行前往目的地，车夫驾车跟随。 在顺城的道路上环顾四周，只见城内房屋破旧，若是仔细看去，一家十来口挤在一间小屋子里的比比皆是。 人们的生活条件和生活状态都很差，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有的像碎布条，有的是破了洞的兽皮，甚至还有苇草编织的草衣。 城里的卫生也不好，路上虽然少有垃圾，但空气浑浊，没什么吵闹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 偶尔能见到几个人，也都遮着身体，步履匆匆，神态疲惫，虚弱不堪。 与城内的破败不同，远远望去环绕着顺城的城墙，整体黢黑，上面设置了防护阵法，阵法散发的阵阵光芒，看起来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边走，李振光边问李长青：“十九叔，我们是按照人头每人收三枚灵石吗？” 李长青略带骄傲地回答道：“当然不是，每人每月上缴三枚，可是我们李家和张家的特权，外面的普通人一个月要上缴四枚才行。” 说完，李长青拍拍李振光的肩膀：“你好好习武，将来接你十九叔我的担子，成为家族武卫的话，一个月只用上缴两枚就行，可轻松太多了。” 见李振光有点不以为然，李长青又道：“呵，可不要小看少缴的这一枚，你不晓得，修炼《聚灵术》凝聚灵石越多，老得就越快，你父亲看起来比我年长十来岁吧，实际上也就比我大两个月！” 听闻此言，李振光心中感动，道：“侄儿晓得，定会认真习武，不让十九叔失望。” 李长青叹口气：“我家那二十多个小子，没一个比你更适合习武的，将来你成为家族武卫，可要帮扶一下他们啊。” 李振光忙道：“哥哥弟弟们也都很厉害，将来一定也可以成为武卫的。” 李长青长叹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各有心事，不再交谈。 有习武资格的，在李王两家被称作武卫，专职负责收取灵石，城里划分了二十个区域，每个武卫各自负责一个。 城主府特批两家各自可以有十个武卫的名额，死去一个武卫后，才能在家族里挑选功夫最好的族人来增补，但不能超过这个数目。 没有成为武卫的两大家族之人当然也可以习武，但每个月需要上缴三枚灵石，上缴两枚灵石是武卫的特权。 李振光和李长青都忧心忡忡，李长青担忧自己的儿子们习武天赋不好，可能无法成为武卫。 毕竟竞争太过激烈，就连自己武卫的身份，还是十七哥李长寿在比武时给自己放水才得到的。 李振光则又在忧心于自己的七姐，一般而言，城主府在安排两大家族女性族人的婚配时，都会优先安排嫁往另一个家族，极少数情况才会出现两大家族的女性嫁到普通人家里的情况。 毕竟普通人家需要多上缴灵石，女人嫁过去之后也无法再享受每月只上缴三枚灵石的特权。 就算不考虑灵石的问题，家族中人起码都有得体体面的衣服，普通人家可没有这样的条件。 七姐李婷婷这次就是走了这样的霉运。 带着心事，两人来到此行目的地，今天把这里四十八户的灵石收取完，这个月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李长青敲开了第一户的房门，房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老人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