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话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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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想了想,却不曾听说王允在朝为官。难道王允和堂兄一样外放了? “不知王都伯族叔现在何处?居何职?” “侯爷,族叔已告老还乡,在太原颐养天年。” 刘元闻言,灵机一动。 “王都伯年方几何?在羽林多久了?” “末将今年二十有八,入羽林已十二个年头。” 刘元瞬间明白了王冲的那丝苦笑。敢情王允受到排挤,也连带着王冲不受重用。 “哈哈,英雄不问出处。王都伯能如此得身后将士之心,自有过人之处。” “哈哈,侯爷豪情。我身后儿郎大多是百姓之子,倒是与我走的亲近。” 闻听刘元豪言,王冲倒是颇为受用。别的没有什么可说,身后这百骑,绝对是如臂使指。 “好。羽林的儿郎们,大家辛苦一些。到了牟平,本侯每人五百赏钱。两瓶一壶醉。哈哈,本侯还要设宴款待你们。所有护卫同等奖赏。” “嗷~谢谢侯爷。” “多谢侯爷。” 百人羽林嗷嗷大叫,齐声道谢。护卫们也心生感激,高声道谢。 “害侯爷破费,说实话,末将早就听说一壶醉甚是美味,却不曾一尝。” “那是你认识本侯有些晚了。哈哈~” “也是,侯爷真性情。”王冲一脸崇拜的看着刘元。 一路上,刘元并不入城。只在傍晚时分扎下营帐,以供众人歇息。更是与众人同饮同食,丝毫没有特殊一分,甚至有孤儿扭伤了脚,刘元更是将坐骑让其骑乘,并不要其他人让出的坐骑。一会儿步行,一会儿爬上马车歇息一番。 这一切,看在孤儿们的眼里,看在护卫们的眼里,自然也看在羽林儿郎的眼里。 这并不是刘元刻意为之。后世人的思想没有那么多特殊化。刘元自知这几年吐纳之效,莫说还有马车歇息,即便是全程步行,也丝毫感觉不到疲累。 “侯爷,您还是骑属下的马吧。”史阿实在看不下去,骑在马上也是如坐针毡。 “是啊侯爷,您骑我的也行啊。”刘仁和史阿一样的感觉。 “你们俩看看,本侯可有疲惫之态?” 二人仔细端详,又互看了一眼,纷纷摇头。 “那不就得了。我也需要锻炼,不是吗?锦衣玉食,足不带土,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好吧,侯爷乏累了,就和属下说一声。” 按口才,二人加起来再翻三番,也比不上刘元。为了不听刘元的大道理,索性不再劝了。 “嘿嘿,仁叔将马给我吧。” 刘仁一愣,这不劝了,居然主动要了? “马上该扎营了。前方距阳翟不远。我带师兄前去走一番。明早你带着队伍继续前行,我自会追赶。” “好。”刘仁曾与史阿切磋过,习过天龙刀法的他,依旧不是对手。侯爷带着史阿,也令他很是放心。 王冲听闻刘元要去阳翟,意欲跟随,被刘元制止。 “王都伯,我此番前去会友,并无危险。倒是此处,可不能无人。你若跟我而去,出现状况,谁来指挥?” 王冲觉得刘元说的也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师兄,多带些一壶醉。不然我怕不够,另外再带些下酒菜。” “喏。”史阿索性又寻了一匹马,驮了几十瓶。 由于装着酒,马匹并没有放开速度,二人赶到阳翟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兜兜转转,找到了郭家宅院。刘元命史阿前去通传。 史阿敲了好一会,才有小厮走出。 “这里可是郭家?郭嘉在哪?”刘元淡淡的问道。 小厮一脸懵,这是啥意思? 刘元也发现有些问题。 “我问你,这里可是郭家大院?” 这个小厮自然懂了,看着面前二人,其中一人居然腰挂一剑,手持一剑。并不是好相与之流,小厮不敢狂妄。 “是的。不知二位有何事?” “那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郭嘉的人?” 小厮这下明白了,敢情这两人是找郭嘉的。 “有,不不不,没有。” “什么有的没的,你是不是找死?” 不待刘元说话,史阿将剑嗖的一声,贴在小厮脖子上。 小厮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差一点尿了裤子。 “小人是说,有郭嘉这个人,但…但并不住在这…里。” “哦?住在哪里你可知道?” “小人知…知道。” “带路。” 小厮在前面跑着,二人三马在后面追着,生怕刀剑加身的小厮,潜力惊人,不多会就跑到了一处宅院。 “就…就是…这…这里。”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嗯,你走吧。” 说着,刘元纵身下马。推开了并未落锁的木门,看到窗户有光,还有人正在说着话,便走了进去。 “吱~”主屋的木门,发出吱吱声响,打断了屋内之人的聊天。 “郭兄,你这可真是难找啊。哈哈~” “哎呀。”郭嘉虽然不羁,但也不能不懂礼数,连忙下了木榻,躬身施礼。
“我说侯爷,您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有心自然找的到。还不引见一番?” 看着正与郭嘉聊天之人,也起身下榻而立,刘元倒也不想对方太过尴尬。 “你看我这脑子。这位乃我挚友戏志才。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起的刘元。呃,呸呸,牟平侯。” “草民戏志才,拜见侯爷。” 戏志才听完介绍,连忙施礼。 “怎么?志才也和这郭嘉一般油滑,喜爱虚套?” 刘元明知与郭嘉夜谈之人,不会是常人,却不料竟是戏志才。为了不至于尴尬,刘元才如此说道。果然二人闻听,皆有如释重负之感。 “这酒,可不是我送你的酒啊,郭兄。” 看着榻上小桌摆着的酒菜,刘元揶揄的说道。 “侯爷,您的酒哪里够喝啊,每次来到不出三日,便被几人喝的光光。” 郭嘉一脸苦笑。 “师兄,酒菜上来。” 院子里的史阿并没有进去,听到刘元召唤,才将两个大包袱拿了进来。 看到史阿从包袱里拿出一壶醉,郭嘉忙不迭的上去帮忙。 “师兄,外面天冷,你也坐下喝一些吧。” 刘元可不想史阿在外面受冻。可史阿执拗的性格,哪里肯依。最后郭嘉说东侧厢房也可避寒,史阿才带着一壶醉去了。 “奉孝,总听你言,却不如今日一见,侯爷果然豪爽亲切。” 戏志才举碗对着刘元:“这碗我敬侯爷。” “志才,你第一次喝一壶醉?” “嗯?对啊。” “哈哈,你先小酌一口,试试再说,可好?” 戏志才依言,轻轻尝了一口,瞬间皱眉,却又渐渐舒展。 “侯爷的酒果然厉害,不仅后劲且回味无穷啊。” 戏志才心下感激,这要是一碗下去,非呛的出丑不可。 “郭兄已经有了表字?” “嘿嘿。”郭嘉咧嘴一笑。 “侯爷,赌约今年可就到期了。您的美酒可不许耍赖啊。” “胜负尚在未知之间,奉孝以为我会输吗?” 戏志才听的一头雾水。 “以嘉之见,即便是乱,还需三年之后。距侯爷所言也不过区区百日,嘉自问可赢。” “那你且等着看吧,一日未到,我也不敢言输啊,哈哈。” 戏志才连忙问何事,郭嘉随即将赌约之事,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