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名的情绪
清晨的蜀都，依旧是一番车水马龙的景象。 寂静的城市从黑夜之中醒了过来，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匆忙的人们奔走在大街小巷，方元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公司打卡上班。 今天他来的不算早，罕见的卡着上班时间点才跨进公司的大门。 见方元来到公司，公司里资历深的老人。 也是平日里最喜欢将工作推给方元这种年轻新人的几人，迅速靠了过来，一番虚情假意的和方元打了个招呼。 然而方元没太在意，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便来到了自己的工位。 他现在脑子里此时正如同一团纠缠错乱的乱麻，实在是没时间搭理这帮假惺惺的同事。 先不说前晚自己遇到了车祸，不仅没人发过短信打过电话关心自己。 而后，他们更是在老李问他们自己情况时，一顿子虚乌有的捏造事实胡说八道，就差把自己描述成什么十恶不赦的匪徒了。 在他们这家公司讲什么同事情深，真是天大的笑话。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们的一贯喜欢将工作推给方元。 虽然工作不多，但是闲散惯了的他们，那当然是喜欢逮着方元的羊毛就往死里薅。 所以这才喜欢先表现出自己对方元的关心热情，再找个机会让他们眼中这个勤奋老实的年轻人帮自己做些工作。 不出所料，他们没让方元等太久。 时间刚10点出头，便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他的工位找到方元“寻求帮助”。 “哎，方元，你待会过会来帮我搞搞那个文案。” “哎呀，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啊，还是得靠你们这些脑子转的快的年轻小伙子来帮帮忙才行。” 方元:你也不好好那镜子照照自己，上礼拜才刚过完三十岁生日，这就服老了？ 也不知道谁天天叫嚷着自己能力最出众最幸苦，每次帮你改方案，你倒是奖金拿到手软，我半毛钱好处落不着。 “方元呀，姐中午要出去见个客户，这边有個文案要的比较急，就麻烦你啦，有时间姐请你吃饭啊！” 方元:得了吧，你每次都说请我吃饭，攒了上百顿了吧，也没见你什么时候真的请上一顿。 要不先把前几次欠下的请了，不然别来和我画饼。 “方元待会帮我冲杯咖啡，中午帮我带份快餐回来，昨晚加班，今天太累了。” 方元:我说大哥，就你座位离茶水间最近了，腿脚不方便是吧，你走过来讲话的功夫自己去冲一杯不行吗。 欠我多少份快餐钱了，合着天天拿我当冤大头是吧。 无一例外，这些公司里的老员工一个个装作不经意晃荡到方元工位处，然后和方元搭上两句话，说笑间就能图穷匕见。 以至于方元在心里吐槽到最后都逐渐无言以对了。 不过这次他也罕见的没有答应他们任何一人，统一用自己工作也很多，实在抱歉的借口回绝了。 以往因为生计，他需要这份工作。 但现在他有了辞职的打算，自然也不需要惯着这些人。 被接连拒绝的几人有些错愕，而后在远处一角聚集起来，争先恐后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不是，这？！亏我们平时还关心他来着。” “这小子怎么啦，这点小事，让他帮点小忙都不乐意，我都那么客气了！” “就是就是，他以为他是谁，资历最浅就敢不搭理我们了？” 最后还是公司里的副总老李，看到说着议论纷纷的几人，在一旁偷听了几句，手上抬着他标志性的保温杯走了出来，制止了几人。 “行啦，小方之前没少帮你们，前天晚上出了事，估计情绪没调整好，伱们少说几句，影响不好，公司里吵吵闹闹像什么话，赶紧去上班！” 方元之前去了治安局，治安局的人也联系过公司了解了一些方元的平时情况和表现。 所以他想方元可能是因为这个，心里有些不舒服，便站出来说了几句好话。 几个公司里的老人听到老李发话，也不方便再聚在一起，便各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了自己的工位。 老李对方元的印象不错，毕竟方元在公司的表现很优秀，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勤奋踏实。 不像那些公司里的老油条，一个比一个精，认真做事的人没几个。 便又走到方元的工位，给方元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方元点了点头点便继续忙活起自己的工作。 这些工作不算多也不算难，其实只要不每天帮这个干活，帮那个跑腿，方元自己手头上的活很快便能处理完。 他是公司里有名的高效率员工，哪怕是忙里偷闲中途休息一会，他也能保质保量的在下班之前提前将活干完。 中午下班，方元乘坐电梯到下楼，打算出去随便找家小面馆对付一下。 这会正是午饭点，这栋写字楼都是些规模不大的小公司，基本都是让员工自己解决自己的午餐。 所以电梯显得格外的拥挤，方元更是干脆被挤到角落里，所幸他长的比较高，倒不至于干到闷气。 电梯来到下一层，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一男一女跃入方元的视线。 他们似乎也想上这趟电梯，但电梯空间显然是不够容下他们的。 就在方元以为他们会重新等候下一趟电梯时，电梯外的男人却突然伸出手，抓向了原本在电梯门口说笑着正聊的火热的两名青年。 他们俩还没来的急做出反应，就被壮汉粗鲁的一手一个拎鸡仔似的拎出了电梯。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两名被拎出去的青年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们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好像被人用这种方式赶出电梯的事实，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就要怒气冲冲的破口怒骂。 可当看清“罪魁祸首”那一刻，两人的气势又瞬间焉了下去。 就连刚想骂出口的脏话，也被重新吞了下去，不敢做声只能讪笑一下装作无事发生般的将头扭开就此作罢。 在电梯角落里的方元，自然看清了整个过程。 说实话，他也从未亲眼见过身材如此夸张又蛮横霸道的人。 方元自认比较拔尖的身高，也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显得有些娇小了。 男人浑身的肌rou爆炸般的隆起，有着暗黄色的皮肤，身高更是惊人，甚至需要微微侧着头进电梯才能避免他的脑袋撞到电梯框。 更重要的是，方元总感觉在壮汉和女人身上传来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这股气息像是要诱惑自己扑上去一般，让自己很是躁动！ 他并不知道为何会升起这样的感觉，就像是鬃狗看见了rou食，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发现了水源，急切、渴望、贪婪。 方元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忍着了内心的这种冲动。 电梯到达了一层，直到他缓缓的目送壮汉和短发女人离去走远后，这种奇怪的感受才从他身上逐渐平复了下去。 壮汉和短发女人一定和普通人有所不同。 至少他没有在其他人身上有过这样的感受，他们身上一定隐藏着某些秘密。 方元复杂的想到，可却不敢轻举妄动第一时间验证自己的想法，只能按捺在心中寻找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