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灭韩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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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之儒门天下魏国风云第二十五章灭韩之谋这日的朝和殿十分冷清,空旷寂静,没有任何人影走过,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殿内只留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在昏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殿内空荡荡的,除了那盏油灯,便再无他物,除了那道人影。 魏王圉孤身一人,他的目光望向前方,那里一片幽暗,他的身子挺直,眼神中透露着丝丝寒意,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作为魏国的掌舵者,他必须忍耐,直到做出选择,这是一种煎熬,但是他却又必须忍耐。 只是他已经老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攻燕救赵,取地河东;攻尽陶、卫之地;加兵于齐,私平陆之都;攻韩拔管,胜于淇下;睢阳之事,荆军老而走;蔡、召陵之事,荆军破;兵四布于天下,威行于冠带之国,这是他一生的写照。 魏国已不是当年的魏国,他亦不再年轻,他的心渐渐老迈,但他还不甘心。 当年长平之战后,秦国欲灭赵,彼时,他联楚,贿燕,安齐,只待秦国攻破HD城的那一刻,秦国不过是为他做嫁衣。 只是他算漏了两人,一人是他的王弟魏无忌,一人是苏秦之弟苏代。 如今五国合纵,六国皆牵涉其中,秦国已分身乏术,韩国主力尽入他布下的彀中,一切水到渠成,只剩下最后一步,一切都是为了灭韩,只需要二十天,他就能灭韩。 唯一的变数是楚国,魏楚之盟足以扼秦,却不足以强魏,秦国若在关东失势,得利最大的只会是魏国,他的魏国将完全有能力整合三晋,转化为一个国力更强的新晋国,这是楚国所无法接受之变。 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必须赌,赌他比楚国快一步。 他小看了赵丹,也小看了赵国,HD之战那一子的失棋,已经使他失去了灭赵的先手。 当他召信陵君回国那一刻起,也预示着作为后手的挟赵庸附之策,亦也落空。 他已经失去了灭赵的机会。 “令魏婴、左竺率军二十万发兵管都,灭韩。”他的嘴唇轻启,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幽暗处,一双黑色瞳仁缓缓张开,露出锐利锋芒:“喏。” 他缓缓退出殿外,再次隐入夜幕中,消失在黑夜中。 ……… 皑皑雪岭中,一座古堡矗立在山间,阴气森森,透出股莫名恐怖的气息。 一阵寒风吹来,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古堡上,在黑夜中显现出一点白光。 幽暗的密室内,少女宛如睡莲般闭着双眸躺在在床塌上,仿佛沉浸在梦境中,只是此时她紧蹙眉头,脸色苍白如纸,一副病态模样。 她的周围弥漫着浓重的死气,血色的纹理在她肌肤表面交错蔓延,如妖艳绽放的曼珠沙华,美丽又危险。 烛火摇曳,散发出淡淡的红光,映衬着一道人影,那是个男人,白发血衣。 他抬起右手,食指轻触眉心,刹那间,一缕红光从她额心飞掠而出,那是一只蛊虫,通体赤红,犹如鲜血凝聚。 血色的丝线自他掌心溢出,沿着那血色蛊虫蜿蜒缠绕,慢慢的,一个血色的印记出现在少女额心。随即,少女娇柔的身躯迅速干瘪下去,皮rou松弛干枯,原本姣好的容颜瞬间衰败,犹如被吸干了养分的花朵。 “侯爷,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无一回来,魏军异动未可知,还有楚军似乎在安陵集结。”黑暗中,一道声音响起。 “公孙婴已经攻下高都,现在怕是已经再去洛邑的路上了,姬无夜还在河外,如今韩国一片空虚。” 这血衣男子乃是韩国雪衣堡堡主血衣侯白亦非。 “身为弱者,只能栖身于强者的羽翼下苟活。身为弱国,只能听命于强国摆布,这就是韩国的宿命。”白亦非的话语响起,带着一抹嘲讽。 “且让我们的人做好准备。” “属下遵命。” ……… 金山西见烟尘飞,铁骑横扫千军势。 大军压境,马蹄如雷,长枪似林,刀戟似雪。 城门缓缓洞开,一队身着甲胄手握兵器的士卒列阵而出,守将手捧印信,恭敬的递到了领头之人的手上,“城守郅都率管城一众归顺魏王。” 魏军并未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拿下了整座城池,管城既克,下一个攻取的目标必是韩都新郑,管城据新郑不过一百余里。 魏军主帅魏婴站在高耸的瞭望塔上,远眺新郑方向,“传令下去,明日拔营直扑新郑。” 如果他所估不差,如今韩国全境已无多少可用之兵,新郑守军大抵只有三万人左右,此次攻打新郑,他自己亲带二十万兵马,另外还有六万援军从北面而来,这样的实力,足够荡平韩国的所有反抗了。 无影的内应也已潜伏在城中。 此战关系重大,不容有失,他决心一举攻克新郑,拿下韩国。 “报将军!楚国使臣求见!”侍卫禀告道。 “楚国?”魏婴微怔,他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楚国使臣被请至魏婴面前,他朝魏婴行礼,“在下奉春申君之命特来迎将军,我军已在安陵恭候多时。” 魏婴眉头紧锁,冷声道:“楚国发兵几时?” 那使臣道:“不久矣。” 魏婴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他盯着那使臣,问道:“楚国发兵,是为何故?” 那使臣低垂双眸,“将军应知道,春申君令左尹李园率十万楚兵合纵,春申君恐秦国趁虚攻我楚国,故亲自带兵二十万屯于安陵。” 这朝中应有人与楚国勾结,将消息泄露给楚国,引楚军来犯。楚军来的太快,他不能不疑。 他这一路军虽早已集结,但一直驻扎在梁河,直到王令下达的那一刻,才是真正启动灭韩行动的开始,除了王上无人知道最终的抉择。 “我王令我率兵来援韩国,驻守管城拱卫新郑,春申君来请,我难以决断,需请示大王。” “将军若有顾虑,可先回禀魏王,待魏王答复。” 魏婴沉吟片刻,最终点头,“那就有劳楚使多待几日。” 楚国使臣退走,魏婴道,“让无影的人盯紧楚人,立即传信大王,是战是和,魏婴自遵守王命。” “再修书一封,予韩国,就说管城有秦国jian细作乱,城守自请我军入城镇守,王上令我军来助他韩国。” 魏婴心下思量,安陵到新郑以楚军步行的速度大概需要七、八日,若是想攻克新郑,他至多有八日的时间。 信陵君所部位于河间,若是会师,自可吃下公孙婴部,至于远在河外的韩军,到时一切已定,自是无碍,安陵春申君所率楚军是唯一的变数,但若是楚军不来,新郑必破。
魏军要胜,需在楚军赶到之前拿下韩都。 ……… 山谷寂静无声,只有萧瑟的晚风吹拂而过,卷起满树黄叶簌簌落下。 白发男子执剑而立,身姿挺孤傲,目光冷漠的望着那人。 “听说魏国的龙阳君剑法魏国第一人,我一直想领教一番,这次你来了我韩国王都,为何欲走?” 萧瑟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响起。 “血衣侯想与我比剑,方才在城中多有不便,这里倒是正合适。” 那人的声音平淡如水,他摘下了脸上的斗笠,露出了那张俊美如同神祇般的脸庞。 龙阳君目光清亮如水,他看着面前的血衣人,没有丝毫的波澜。 无影的人已离去,他倒不介意与这人一较高下。 血衣侯白亦非,人如其名,血衣白发。 他的姿容也算上等,美中不足的是带着一股阴森之气,这种阴森之气,使得其整个人看起来阴森诡异,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远离。 血剑骤然出鞘,血光闪烁,一道血色的剑气瞬间凝聚在剑尖处。 白亦非身形向前跨出,身体微侧,手中长剑猛然刺出。 剑气破空呼啸,仿佛是流星划过黑暗,瞬息间便到达了对方的眼前。 剑气未至,已经感觉到了一阵阵凛冽的杀意扑面而来。 龙阳君脚步一踏,手中玉剑横扫而去,剑气破空,剑尖处散发出幽蓝的光芒,瞬息间击碎了那道凌厉的血光。 白亦非身形微退,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犹如一道残影,逼开了玉剑的剑锋。 不过他身上那袭血衣,却被剑气割裂,露出了那苍白的肌肤。 “只是这种水准的话,就把你的命留下吧。” 龙阳君收剑,目光清亮如水,看着对方淡淡道。 至于他隐于暗中的那些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白亦非闻言,目光微寒,“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留下我的命。” 一抹冰冷的寒光在月光下一闪而逝,仿佛是天外飞仙,剑气穿过夜空,在空中留下一抹银线,剑气掠过虚空,带起一片冰霜雪凌。 龙阳君平淡如水,似是不知危险将至,玉剑斜斜斩出。 玉剑与白剑相遇,寒气与玉气交织,激荡四周,掀起漫天飞叶。 血白亦非左手执的是白剑,右手必然是血剑,血剑趁势斜削而过,他使的是双剑。 龙阳君手中的玉剑忽然变化,竟是迎着血剑而上,玉剑之上爆发出璀璨玉光,如似万丈霞光昀出。 寳沉餘玉气,剑隐絶星光。 竟将红白二剑震开,龙阳君身影如电,欺身而近,玉剑直接从白亦非脖颈上贴过,留下一条血痕。 “我输了……” 他的身子踉跄几步,脖颈处一道血线潺潺流下,他伸手捂住脖颈处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身躯摇晃,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脚下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