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五章 永不放弃(十一)
”你居然让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到你家里来!“凌星妍简直要被气疯了,对于胡亦诚的这套说辞,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哪有相亲的对象这么快就约到家里来,而且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他们两人都是成年人了,胡亦诚又结过婚,在男女方面并非没有经验。“你当我是傻子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是不是还在交往?“ 胡亦诚深深地看着她,愁肠百结:“星妍,当年我很后悔,后悔就那么让你走掉,结果你嫁给了郑嘉希。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后来为了赌气我也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所以很快就离婚了。我想不到在b城竟然会遇到你。这些年以来我们曲曲折折,最终还是在一起。可我每次问起你是不是会放弃跟郑嘉希的婚姻而选择我时,你都只是回答得模棱两可。” “你不是说会等我吗?而且等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男人之中只有胡亦诚最爱自己,她舍不得在他地方得到的一点温情暖意。她紧紧地揪住他的胸襟,声音也哽塞了。 ”你不会放弃与他的婚姻对吗?一方面你是舍不得自己的两个孩子变成单亲家庭的小孩,另一方面,你还是爱着他。我猜得没错吧。“ ”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坚持不下去了是么?你是不是想要放弃?“她气得语无伦次。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一次就已经让她受够了,再来一次又一次,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要么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不要给我画一只大饼,到时候又不能兑现。我可以等你,可我也是个人,也想拥有自己的家庭跟孩子。如果你现在同意跟他离婚,两个孩子你可以带来,我们一起抚养。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不愿意又怎么样?“她实在不敢相信胡亦诚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想跟我分手吗?“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胡亦诚抓住她的肩膀,声音颤抖,”我们分开了这么久,我可以完全接纳你。请你给我一个希望好么?“ 她怔怔地盯了他半晌,忽然间就发笑了:”你想要个希望?好,我给你希望。“ 他紧绷的脸舒展开来。本来他对那个父母强塞给他的姑娘就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如果星妍答应的话,他可以马上介绍给自己的父母。 “真的么?” 她望着他发笑了,一个冷幽幽,变幻莫测的微笑:“我爱郑嘉希,我是不会跟他离婚的!” 说毕,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走到街上,被风一吹,她的理智就恢复了过来。刚才她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那不在伤害他的心么。万一胡亦诚真的跟那个女的在一起了,那她怎么办。以后她还要利用胡亦诚的时候。怪只怪自己太过于冲动。可让她现在回去向他赔礼道歉,那比让她去死还要难受。 她想了想,决定过几天再去找他。 ------------------------------------------------------------- 杜泽心重新呆在a城,对于自己的病情她总是表现得十分乐观开朗,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倒是雅南很关心她的病情,经常上网找国内外有名的脑科专家,也常常写email去咨询。对于他找来的种种偏方,一开始她是抗拒的,久而久之也觉得他是一片好心,于是也就该打针的打针,该吃药的吃药。一向喝洋墨水的他,居然也会从网上买来中药罐替她熬药。 “怎么又要喝?已经喝了一个月了。”她苦着脸看着那碗里的褐色药液,更让人受不了的是那碗药的气味也特别的出众奇怪。 “一个月才一个疗程,要喝三个月才会好。”雅南仍坚持让她喝,仿佛她这一喝,脑中那颗定时炸弹就能解除一样。 她知道这种病随着时间的发展有可能会变成一个肿瘤,除非是开刀把它拿掉,否则的话仅靠吃药打针,希望是十分渺茫的。可是开刀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她怕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而雅南也会这样的顾虑。即使手术成功的话,她的脑神经也会受到影响。 “三个月?”她不禁吐了吐舌头。“那不是还要喝两个月么?太久了。这一个疗程喝完我就不喝了。”她接过药碗,皱起眉头,一口气把那药喝个精光。第一次喝的时候,她还是浅尝,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滋味更是使人作呕。 “那怎么行。”即使只有一线希望,雅南也希望把她治好。尽管这种病要看奇迹,可不管怎么样,有什么方法总归要去试一试。 他们一起租了一套房子,房子是两人一起去选的,钱也是由雅南出的。她不愿意,但在雅南的坚持之下,她只好选了一套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也比较便宜的村屋。这里的空气相比于城市里,要来得干净清新。空闲的时候,她就在房屋前的空地上种菜,种丝瓜,这样的日子悠闲而又自在。她又在村子里收了几个孩子教钢琴,学费只有一半。雅南也没有闲着,新家的家具都是他一手制作的。他那用来写计划书,敲键盘的手,做起家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他们虽然同住在一套房子里,她住在楼下,而他则住在楼上。 这一天她去市区买书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凌家伟见到了自己的小儿子,才几个月不见他就变得这样黝黑而消瘦了。凌家伟大吃一惊:”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这几个月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是怎么回事?跑到深山老林里当隐士吗?“ 他的父亲一直要他回家继承家业,他是很清楚的。可他为了一个女人,一直留在a城这是被他父亲所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