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奇怪的对视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在哪里？”

    “警部，预计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十一点，发现尸体的地点是改方学园旧校舍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第一发现人是那个管理员。”验尸官提着手里的工具，完成了工作的他已经准备返回警察本部了。

    带着两个孩子，大泷警官走进已经被封锁线隔离的旧校舍。悠二接过勘验警察递来的手套带上，然后和平次一起观察着四周。

    旧校舍通向二楼的楼梯就在一楼大门口的旁边，从楼梯上去，悠二看到一条阴森的走廊，两边都是教室。因为废弃的时间太长，这里的线路已经不能再使用，有失火的风险。

    怎么会是这样的布局，哪有学校会把校舍建造成这样的？

    一般为了调节学生的心理压力，学校的校舍会尽量把采光做得很好，可是这个旧校舍的布局完全不是这样。

    在查找高中部的校志时悠二才发现，这栋旧校舍是当年的一个化学研究所。当时的校长花钱把周围的地和这所研究所给一起买了下来，打算将还在一起的中学部和高中部分开。

    可惜的是买下这里后改方学园就没钱了。所以这個旧校舍才保留了下来，并且作为了高中部的校舍，直到五年以后，改方学园才建造了现在的新校区，然后将旧校舍给废弃了。

    悠二，平次和大泷警官顺着楼道往里走，最里面是一个正对走廊的大房间，推开门，正对的是木板墙壁。这件屋子只在两边开了窗户，所以采光也不是很好，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

    作为尸体被发现的第一现场，这个房间里大约有六七个警察。

    三人看到了死者花景学姐，她躺在木地上，脖子上全是用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头发就这么垂下来，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毛骨悚然。

    悠二和平次走近了一点，发现花景学姐神情似乎很惊恐，和描述中三年前那个死去的男生一样。

    这不会又是那种给前辈报仇的情节吧？

    灵异社剩下的两名学生和管理员都被警方带到了这里，悠二看着正在接受审问的三人，等尸体被送走后才从平次那里得到了审问的笔记。

    从三人的回答中可以得知，昨天下午五点的时候，灵异社就结束了整个冒险活动。

    六点管理员锁上旧校舍的大门回家，大概十一点左右，花景学姐向自己通讯录里的所有人都发送了一个感叹号，并且在这个房间里上吊自杀。

    从尸体的状况来看，花景学姐必定不可能是自杀的。上吊自杀的人，她的脚会向下冲着地面，可是刚才学姐躺在地上，脚却是垂直于地面的。

    这说明，学姐很大可能是先死亡，等到尸体出现僵硬的情况后，再被凶手挂到天花板上去的。

    不过对于脚尖的判断来确定是否他杀是不一定正确的。

    悠二在小学的时候听父亲说过，勒死和缢死是不一样的。缢死的受力深浅度是均匀的，而勒死并不均匀。

    幸运的是，学姐是被勒死的。

    悠二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感叹号，走到服部平次的身边又问道：”平次学长，这个应该就是死前讯息了吧。”

    “昨天晚上和叶说过，花景学姐发给她的是个感叹号。我打电话问过学姐班上的同学，他们很多人都收到了。”

    为什么花景学姐要发个感叹号？直接发凶手的名字不行吗？

    除非她是在被凶手勒死的过程中，拼劲全力才把这个讯息发出来。

    悠二看着站在大泷警官面前不停辩解的三人，突然想起了两年前那个死去的男生，他会不会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呢？

    刚和平次说了自己的想法，悠二才知道，昨天大泷警官把他们送回服部宅准备走的时候，服部平次就拜托大泷警官去找两年前的案件了。

    查到的结果是，当时警方确实是以自杀结案，对于死者的验尸并没有提到多少。

    唯一被平次提出的疑点，就是当时的那个男生，他似乎并不是第一个在这个旧校舍出事的人。

    在他之前，还有人在这里失踪，只不过那也是五年前的事，因为并不是杀人事件，连失踪人的姓名都没留下来。

    悠二开始觉得这里很闷，天气虽然不热，但这里压抑的环境让他不自觉地用手上的纸开始扇风。

    “感叹号到底是指什么啊？”平次又从警察那里要来了三个嫌疑人的信息，在摄像男的那一页，他看到了这个学长的旧姓。

    志和，和三年前那个死去的男生一样。

    悠二一边扇着风，一边走到了服部平次的身边，他也指着樱树学姐的信息，发现这个女生的jiejie以前也是改方学园的学生，五年前失踪了。

    如果猜的没错，那个失踪的人就是这个jiejie没错了。

    悠二手里的纸没拿住，被窗户外面飘来的风直接吹到了服部平次的脚边。服部合上了警察的资料，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个感叹号，他刚想递给悠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这张纸。

    悠二察觉到了不对，他走到服部平次的身边，却发现自己刚才写的纸被服部倒了过来。

    “！”变成了“i”

    “工藤，你也看出来了吧。”服部把纸收了起来，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悠二点了点头，两位少年突然当着屋子里所有人的面走到了花景学姐被吊起来的地方，面前是房间的大门，往外看，就是黝黑的走廊。

    “小平，你们知道这个讯息是什么意思了吗？”大泷警官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服部平次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感叹号，把它转了过来：“花景学姐发给别人的并不是“！”，而是“i”。指的是和“i”一个读音的英文单词“eye”。真正的死前讯息，是“倒过来的eye”。”

    悠二继续解释道：“人的眼睛在正常情况下拥有将近120度的视角，但最主要的，人总是往前看，眼睛是朝前的。

    “倒过来的眼睛”，是提醒所有收到这条讯息的人，要往后看。”

    服部平次和工藤悠二转身看着正对房间大门的那堵墙。他们对视了一眼，先是走过去用手在木墙上敲了两下。

    木墙发出的声音可以很清楚地听出来，这里面是空的，服部平次和悠二又把眼睛贴在木墙上面往缝隙里看。

    …里面有一具女性干尸也透过缝隙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