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说动
这次,唐怡是真的忍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看来,自己在谢氏眼中还真的就是一***,可以随意地任由她欺骗,既然,她如此想演戏,那自己就成全她,陪她演个够。 “母亲,你如此的为女儿着想,女儿实在是太感动了,只是,女儿这样一说的话,不就是相当于说谎骗人吗?我们府里明明与宁王结下婚事的人是jiejie,一直以来,爹都殷殷教导女儿,为人谨记重诺守信,女儿可一直都不敢忘记。” 瞬间,谢氏望向唐怡的眸色深了几分,眼前的人当真是往日那个任由自己握在手中揉捏的胆小怯弱的宋沁吗,变化真的是太大了,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心思一转,谢氏的心底已经有了几分的主意,知道自己再拿眼前之事说动唐怡,恐怕是痴人说梦,想着,就见她清了清嗓子,压下怒气,缓缓道:“沁儿,你爹教你这话是对的,只是,你爹现在眼瞧着就要被判刑了,我们家,也很有可能获罪,到时候,不仅是你爹而已,就连你,都是要遭罪的,你难道真的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你爹遭罪吗?” “娘也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觉得为难,委屈,可如今,真的只有你可以救你爹了,雪儿又不在这里,她就算是想要救你爹也鞭长莫及,要不然,我就让她去救你爹了。” “沁儿,就当是娘求你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你爹啊。”说着说着,谢氏的声音一哽,眼眶瞬即一片通红。 “这..”唐怡为难地扭了扭身子。 “沁儿,你就当娘求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救救你爹啊!” “母亲,不是女儿不愿意救爹啊,而是..”唐怡欲言又止,一副为难又害怕的神情,心里却暗暗鄙视谢氏,有求于我时你就是我娘,对我无所求时你就是我母亲。 “而是什么?”谢氏一副焦急的模样,急切地握了握唐怡的小手,唐怡微抬起头,直直看着谢氏,道:“为了救爹,女儿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只是,女儿实在是担心皇上与宁王不会放过女儿。” “傻女儿,你不是还有你爹与我在吗?我们自然不会看着你受委屈的。” “母亲,真的吗?”唐怡喜忧参半地望着谢氏,眼里慢慢地涌出了一丝泪花。 “沁儿,你信不过母亲说的话?” “不是,母亲说的话,女儿岂会不相信。”唐怡紧着摇起了头,谢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再次叮嘱唐怡一会如果可以进宫面圣的,应该如何说话,唐怡俱听话地点了点头。 眼瞧着谢氏吩咐唐怡的事情唐怡已经完全记在了心里,谢氏放心地喝了一口茶,这个时候,门外也适时传来了李嬷嬷的声音,“夫人,王管家有事求见。” “快让他进来。”谢氏的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三分的急切与两分的担忧。 “是。” 李嬷嬷恭敬的声音才刚响起不久,就见一名身着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浓眉大眼,瞧着有那么几分的气势,不像是相府管家,倒像是游侠一类的人物。 “小的见过夫人。”王管家行了一礼,在谢氏的示意下,继续道:“老爷让人传回消息,皇上有请夫人与二小姐进宫一趟。” “老爷还让小的特意询问夫人,他临走时交代夫人办的事情,夫人都办妥了吧,进宫前,务必办妥此事。” 唐怡也不知道是否自己的错觉,王管家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自己一眼,在他退出后,唐怡才恍然间回了神。 “沁儿,我们现在就马上进宫。”谢氏边整理仪容,边对着唐怡开口询问,“娘先前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吧?” “记得的。”唐怡点头应道,态度十分的诚恳,就差没有举手发誓了。 “这就好,我们走吧。”谢氏完全放下心来,率先迈开步子往外走,唐怡紧随在谢氏身后,瞧着谢氏一身的光鲜,再看看自己,穿的还是今天出嫁时的那套大红色婚礼服,这段时间里,谢氏竟然没有叫自己去换一下,可真是有够关心自己的,这衣服也有够碍眼的。 谢氏跨出了房门口,众人皆恭敬地行了礼随后又低下头来,谢氏瞥了众人一眼,最后只点了李嬷嬷与两名一等丫鬟春风,秋雨随伺,倒是顺手把她的一个二等丫鬟夏茗赐给了唐怡,唐怡愕然地接受了谢氏的这一番好意。 一路上,唐怡边走边想着一会进宫后的应对之策,不知不觉,已经紧随着谢氏到了二门边,此时,突地见到宋欣窜了出来,一袭鹅黄色软烟坎纱,内里着粉色牡丹百褶长裙,当真是人比花娇。 “娘,我要跟你们一起进宫。”宋欣一把搂住谢氏的手臂,撒娇地嘟起了嘴。 “胡闹。” “娘,你就让我进宫吧,我只是想去找长安公主。” “娘今天有事,不能带你进去。” “娘,我又不跟你们一起进去,我只是想去找长安公主,我都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了。” “说不准,女儿这一进去,还可以帮你们说说话呢。” 谢氏没有吭声,拧紧了眉头。 “夫人,三小姐既然有这份心,不如..”谢氏脸上的踌躇之色过久,李嬷嬷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也好。”谢氏轻应了一声,宋欣立即欢呼起来,“娘实在是太好了。” “打住,娘可告诉你,娘只是允许你进宫看望长安公主而已,你可不许到处走动。”谢氏不放心地叮嘱道,眉心松了又拧紧。 “娘,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乖乖地呆在长安公主的落霞殿,哪里都不去。” “你可要说到做到,不要让娘担心啊!” “娘就放心吧。” 两人边亲昵地说着话边往前走,唐怡紧跟在两人身后,心情一时间不免有些复杂,无论是在现代还是这古代,自己似乎都与娘这个词绝缘,在现代,自己的母亲因生自己难产而死,父亲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公司,到了这古代,这具身体的母亲也是早早就过世了,独剩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