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庞煖之孙
迎面就有四人出现在门口。 陈胜看到一名三十上下的男人当先而来。 后面跟着姜盛、韩申、乔径。 陈胜心中狐疑,南都守备都尉的品级不过七品,与这三人差不多,但是看三人态度,以及行走的顺序。 三人都以此人为尊。 其他人也就罢了。 韩申可是韩非子的旁系,居然也是如此,这就更让陈胜狐疑了。 陈胜对三位县官的为人也打听过。 这三位县官都是心高气傲的人物,韩申更是如此,向来眼高于顶。 庞熬。 陈胜心中咀嚼这个名字。 姓庞。 南都。 陈胜已然猜到了什么。 急忙上前迎接道。 “陈胜迎接来迟,多有怠慢,还望各位恕罪。” 陈胜边说边做礼。 随他迎接的还有陈安,陈景等人。 “无妨,我与陈老家主有旧,就是来吊唁的,陈家主无须多礼。” 当先庞熬温和说着。 陈胜暗自打量庞熬。 庞熬气度不凡,有一种雍容的气度,看起来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派头。 “几位贵人,这边请。” 陈胜引着四人来到灵堂,便跪在一旁。 待四人吊唁完毕,陈胜才起身。 “几位贵人内堂请。” 陈胜邀请四人进入内堂。 至于陈安和陈景则是对此毫无反应,依旧跪在一旁。就像一个普通人。 陈安堂堂抱丹大宗师,却如此低调,陈胜着实无奈。 一行人来到内堂,依次坐下。 管事上好点心、茶水。 陈胜才对庞熬说道:“不知贵人与先父是何关系?在下该如何称呼。” 庞熬思量一下:“当年陈兄帮过我一个大忙,后来我们以兄弟相称,他是兄长,你就称我叔父吧。” 陈胜打量一下他,三十多岁,叫叔父也不吃亏。 “陈胜拜见庞叔父。” 陈胜行了大礼。 “无须多礼,我和你父亲情同兄弟,多年交情,听闻他离世,心中悲伤,连奔数百里,直到今日才赶到,你父亲离去,你就是我的晚辈,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望你以后能够将你父亲的生意和家族好好发展,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庞熬说话和和气气,同时手中掏出一个事物,居然是一个竹简。 陈胜心中一动,此人好大的手笔。 别看陈胜在书院,和父亲的书房之中得到不少典籍,似乎典籍很好得到。 实则这是一个知识垄断的时代,直到圣皇建立学堂和书院,才将各大学派的典籍传诵天下,但是就算如此,一套竹简在很多家族都可以当传家宝。 庞熬一出手,就是一卷竹简,手笔不可谓不大。 陈胜脸色郑重。 “长者赐,不敢辞。” 小心翼翼的将竹简收好。 “叔父重礼,陈胜收下心有不安,不若还些礼物如何?” 陈胜小心翼翼的说,似乎怕得罪人。 “陈家主,你这就是小看庞都尉了,你可知庞都尉是何身份?” 旁边的姜盛笑着说道。 “是极,是极。” 韩申和乔径同时笑着道。 “不知庞叔父是何身份?可否告知小子。” 陈胜察言观色,顺着接话。 自从学了厚黑学,陈胜感觉自己的脸皮不止厚了一层。 “有何不可。” 庞熬何须的笑道:“我本人只是南都守备军的一名都尉,但是我的祖父你肯定知道。” “难道是南都镇守庞煖?” 陈胜佯装思考,随后惊呼。 庞熬轻轻点头。 “正是。” 陈胜的呼吸有些沉重。 “叔父居然是庞镇守的孙辈,身份如此高贵,却如此看重与先父的交情,陈胜孟浪了,还得叫我大兄以及诸位陈氏族人,拜见叔父。” 陈胜彻底不要面皮,抱起此人的大腿。 庞镇守就是当今齐国的五大战神之一,南都镇守庞煖,武道元神,兵家圣道。 镇守南都已经有七年时间,威震楚国旧地,是南方齐军的定海神针。 陈胜将表情拿捏的越发到位。 “不必了,我也吊唁过了,还有军务在身,不能久留,你以后有困难派人到南都通知我,我能帮忙就帮忙。” 庞熬阻止了陈胜的动作。 陈胜见好就收。 “叔父高义,胜定不敢忘。” “庞都尉高义,不愧对昔日故友,奔波千里,真豪杰也。” 姜盛赞叹。 随后韩申和乔径也是不停的赞叹。 陈胜也是附和着几人。 心中却是冷笑。 庞熬说的话,陈胜一个字都不信。
要是庞熬真和陈昂有这层关系,为何三次推演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行了,行了,我还有点事,就不久留了。” 庞熬看着是贵公子的气度,但是做事却是兵家的风格。 “此人是兵家中人。” 陈胜做出判断。 “恭送叔父。” 庞熬起身,姜盛几人也跟在起身。 陈胜紧随其后。 一路送几人出了大门。 陈胜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你该不会信了吧?” 陈安不知何时出现在陈胜旁边。 “没有,我只是思考他的目的。” 陈安和陈胜都没有注意到,因为庞熬几人,被拦在一旁的人群中,有一名大汉,看着陈胜以及在场的所有陈氏之人,眼中发出寒芒。 而就在庞熬几人即将到达街道尽头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男子。 庞熬与那人的眼神交错而过。 但是在交错的瞬间,两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脸上都露出笑意。 姜盛几人没有发现庞熬的笑意。 “庞都尉你还要去哪里?我以在县衙备好酒菜,还请一叙。” 姜盛笑着问道。 “姜县尊不必麻烦,我还有一件私事着急处理,就不久留了,三位我们就此别过。” 庞熬对着三人行礼,随后不远处出现几位骑士,牵着马走了过来。 “别过了。” 庞熬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姜盛几人面面相觑。 “你们说这位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盛对那两人道。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为了插进来一手。” 韩申满是不屑。 “装的再好,这个时间点出现,就很有问题。” “别说了,好歹给庞镇守一个面子。” … 陈胜刚刚准备回后院,他的目光被一人吸引。 一位布衣男子,在陈氏的大宅前经过。 陈胜并没有对此人细看,但是此人那种深入骨髓的森严气度,却让陈胜多看了此人一眼。 这一看之下,却让陈胜颇为惊异。 单看长相,此人就不简单。 随着此人走远,陈胜才将目光移开。 往后院走去,刚刚那人的面貌还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