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射杀百头

    “仪式都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工作你应该能自己完成吧。”

    “啊，没错，辛苦了，现在，你赶紧和你那个面瘫Master离开吧。”

    “……………呐，Berserker。”

    “嗯？”

    “我很感谢你能让我和宗一郎大人在一起，所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

    “不必了，我帮你只是作为你帮我准备降临仪式的代价，现在我们已经两清了，快离开吧，你应该不希望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毁于一旦吧。”

    “……………明白了，那么，有缘再见吧。”

    【有缘再见……嘛……呵呵，这话还真新鲜。】

    稍稍品味了一下Caster所说的话，奈落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圣杯的降临仪式上。

    与以前不同，如果是巅峰状态的话，他很随意就能够将圣杯拉下来，但是在现在这个不仅仅实力受到极大的限制，就连能够使用的能力也极其有限的状态下，不认真的话就不行了。

    对于Caster的帮助，实际上奈落是临时起意的，跟卫宫士郎这组正牌的主角比较起来，奈落实际上还是比较欣赏Caster和葛木宗一郎这组的，什么正义的伙伴，听了就让他想吐，跟这个比起来，他还是比较喜欢葛木宗一郎这种人。

    当然，前提是对方不是敌人，外加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否则即使是他欣赏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杀死，无论是大人、小孩、老人、婴儿，全部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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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奢华的石英王座座落在柳洞寺正殿的中心。

    金发的少女软软的倚在王座之上，十余条连接在正殿四壁上的金色魔力锁链将少女牢牢束缚住。

    “Saber！”

    听见士郎的呼唤，少女微微一动，她吃力的抬起头，以模糊不清的视线看向前方。

    “是士郎吗……………”

    难以想像的虚弱。

    在士郎的心目中，少女就是强大的象征。

    在那个梦中，在这个预言之日作为最后一名挑战者踏上了石台。

    “能将此剑拔出岩石之人，即是将应当成为不列巅之王───”

    无数人依照这铭文握住了这把剑，但没有一个人成功，他们之中有优秀的王族，也有历战的勇士，但他们都没有得到这把剑的承认，他们都不是被选中的王。

    而这个刚刚过完16岁生日的少女，以一名骑士候补的身份作为最后一个试炼者握住了剑柄。

    “阿尔托莉娅哟，在你拔剑之前请再一次思量。”

    为见证这场仪式而来的国内最受尊敬的魔术师依照惯例对少女做出了最后的警告。

    “一旦持有了此剑，最终你将不再是人类。”

    “我明白，此剑乃是我自愿所求。”名为“阿尔托莉娅”的少女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任何彷徨的握住了圣剑。

    她拔出了圣剑，她成为了国家新的王，以一个16岁少女的身躯支撑起整个国家的重量。

    “吾等之王是战争之神，总是身处阵前，未尝败绩！”

    “无人能阻挡亚瑟王的进军！”

    “年轻之姿自拔起选帝之剑时起就未曾变化，王甚至不会衰老，其正是——神勇的化身！”

    被歌颂作龙之化身的王，不可能败北。

    十年沙场，十二场大战，全都以她的胜利作结。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受伤。

    她以王的身份成长，贯彻着王的义务。

    然而此刻的她，却如同一件易碎的工艺品般，虚弱不堪。

    “——Berserker！！！”

    “士郎！快停下！”

    瞬间投影出阴阳双剑，无视身后凛惊慌的呼喊，士郎怒吼着，冲向了奈落。

    “啊啊，真是一根筋的家伙。”奈落似乎有些无奈的说着，然后取出了日蚀，变化成第一形态，雷舞圣刃的状态。

    虽然雷舞圣刃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但是小强度的战斗还是吃得消的。

    “鹤翼，欠落下。”

    士郎口中吟诵似诗非诗的言语，将手中的双剑投向了奈落。

    “这小子！？”Archer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双剑划出两道圆弧，分从左右攻向奈落，被奈落随手格开，双剑旋转着飞到了他的身后。

    “心技，泰山至。”

    再次投影出双剑，士郎以干将做突刺，同时，奈落身后的莫邪也因受到吸引而返了回来。

    “嘁。”侧身躲过袭来的莫邪，奈落挥剑击碎了干将。

    “心技，黄河渡。”

    士郎再次以莫邪做突击刺向奈落。

    “有完没完。”

    不耐烦的抱怨着，奈落躲过受莫邪吸引的干将，并用空闲的左手发出小型魔炮打碎了莫邪，不过由于大意，他也因此露出了破绽。

    “唯名，别天纳。”

    第三次投影出阴阳双剑。

    而此刻，经过三次的双剑变成如同羽翼般的姿态。

    “两雄，共命别！”

    “烦不烦啊！”

    即使处于露出破绽的状态下，奈落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身体一跃而起，双脚对着袭来的双剑划去，明明是rou体，但是却轻松的将阴阳双剑给打碎了。

    同时，右手挥剑往士郎杀去。

    士郎本能的向后一滚，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还是以毫厘之差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怎么……可能……”

    士郎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奈落，之前的状态明明应该是架势崩坏，破绽百出的状态，但是对方却绝地反击的来了一下，将危机化解不说，还差点将自己给斩首了。

    “我们所经历的修罗场的次数与等级相差甚远啊！”奈落嗤笑着，“想要我的奖励可没有那么简单……”

    右手自然垂下，整个人呈现自然体势，奈落的全身涌现出了与地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庞大魔力：“准备好了么，半吊子。”

    会被杀！

    不像是之前那如同玩耍般的战斗，这次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快逃！

    脑海里是如此思考的，然而被杀意侵袭的身体却无法达成这一指令。

    和之前Archer铺天盖地的杀意不同，奈落的杀气并没有那么庞大，就如同经过反复的捶打，淬炼之后所成型的武器一般，奈落的杀气在质上与Archer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至于量就不知道了，因为奈落还没有将杀气全开。

    但是，他所释放的却是，最纯粹的——

    ——杀意。

    嗤——

    凄厉的破空声。

    一支箭矢从士郎的耳边擦过，急射向奈落。

    锵。

    突刺。

    剑尖分毫不差的对上箭尖，通过化劲将它弹开。

    出乎意料的，被弹飞的箭矢转了个圈，仍旧对准奈落射去。

    “赤原猎犬？”

    奈落挑挑眉，道出了宝具的真名。

    除非射手身死，否则便会无休止的追击下去的魔剑。

    “真是麻烦。”奈落伸出手，凭借着发动【雄牛】之后的距离已经发动【钢之加护】之后强悍的身体强度硬生生的将箭矢抓在了手中。

    “Brokenfantansy（幻想崩坏）。”

    随着Archer的话语，箭矢猛然炸裂，将措手不及的奈落卷入其中。

    “退下小鬼！”

    一把将被爆风推开的士郎扔到后面，Archer如炮弹般冲向滚滚的烟尘。

    锵。

    刀剑相撞。

    不出所料的，发动【钢之加护】之后的奈落毫发无伤。

    对于已经开始认真起来的他，果然没那么容易伤害啊，不，就算没有认真起来，对方也没有受过伤啊，至今为止他们可是一次都没有见过Berserker受伤。

    虽然，在看到这个结果时，仍忍不住失望。

    用着与看似瘦弱的手臂完全不相符的怪力，奈落弹开了Archer的双剑，接着……

    自然垂下的雷舞圣刃的剑身上出现了一颗汇聚了大量金色魔力的魔力球，然后在下一刻融入了金色的魔力刃之内。

    一瞬，金色的魔力刃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紫色的电弧以以前完全无法比拟的频率闪现于剑刃之上，然后……

    右手化为了晃动的阳炎，自下而上挥出了一记逆袈裟斩。

    就在奈落挥出逆袈裟斩的同时，被压缩在剑身之中的巨量魔力化为了以他为中心，辐射出去的平面扇形炮击，以rou眼几乎无法看见的超高速往远处袭去。

    真要说起来，这个攻击与【死神】中的第三十刃，掌管【牺牲】的赫利贝尔对日番谷·冬狮郎所释放虚闪类似。

    当然，为了使得炮击的威力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魔炮所扩散的角度其实也不大。

    如同剑刃延长了一般的炮击朝着Archer一直线的杀去，无论是谁，在这一击之下，都不可能完好无损。

    “LO·AIAS（炽天覆七重圆环）！”

    千钧一发之际，Archer投影出无敌的炽之盾，挡下了这必杀一击，但是结果这个每一片叶子都相当于一座城墙强度的盾也在奈落的炮击完全消散时被彻底的斩裂。

    “不赖啊，弓兵。”

    “多谢夸奖。”

    冷声道着谢，Archer毫不犹豫的再次冲上前去。

    但是，毫无疑问的被压制了。

    Archer如此判断。

    自己磨练到极致的剑技，在对方面前，如同小孩子的把戏一般，拙劣不堪。

    不过……

    此身并非以剑术为专长。

    “I－am－the－bone－of－my－sword（此身为剑所铸）——”

    抛弃手中的阴阳双剑，随之出现在手中的，是传说中的英雄，海格力斯的巨剑。

    幸亏连怪力也能够复制下来，否则还真使用不了这把剑。

    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凡人的极限！

    拼尽一切将奈落逼出一个不自然的硬直，红衣的骑士咆哮出剑技之名：

    “投影装填——”

    脑海里有九个。

    一步一步地踏入迎击。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海格力斯以大剑模仿射杀九头蛇许德拉时所用弓箭完成的剑技，此刻Archer以巨人之剑将其完美再现。

    上臂、锁骨、气管、头盖、心口、肋骨、****、大腿。

    狙击目标定为这八处、

    “全工程投影完了────是、射杀す百头！！”

    以凌驾神速的音速，挥了下去────！

    “什！？”

    但是，即使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奈落仍然冷静的将其全部挡了下来，用手中的雷舞圣刃，将对准八处要害的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再踏一步。

    左手持巨人的大剑，将大剑举到胸前，像长枪般地刺击。

    “呜！”因为之前仓促的抵挡了对方狙击八处要害的攻击，就算是奈落，这次也终于露出了无法挽回的破绽，而且不仅如此，刚刚在那一瞬间的连续激烈碰撞，已经使得本就受创的【日蚀】不堪重负。

    虽然奈落及时将雷舞圣刃放在了对手的攻击路线上，但是……

    贯穿下去。

    毫不迟疑、也不心软地、将大剑刺向Berserker。

    汇聚了Archer全心全灵的以及击碎了雷舞圣刃，刺穿了奈落所做的使魔的心脏。

    ────战斗只有一瞬间。

    真的是在一口气的时间内，分出了胜负。

    “哈……果然很有趣吗，Archer……”逐渐消逝的奈落看着跪倒在地的Archer，轻笑着说道，“不过可别大意哦，我不过是主人三次强化之后的使魔，用来拖延时间的，接下来等待你们的才是真正的难关，加油的闯过去吧，我的主人期待你们的表现。”

    “锵——”

    在奈落消逝的同时，束缚着Saber的锁链也同时崩断了。

    “Saber！”

    士郎赶紧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Saber。

    “先破除Saber的契约。”Archer提醒道。

    毕竟此刻Saber还是奈落的Servant，就算她不愿意，但在令咒的作用下她仍将对己方刀剑相向。

    士郎点点头，努力驱动已然损毁大半的魔术回路，投影出那把蜿蜒的破契之刃。

    “忍着点，Saber。”

    如此说着，士郎将破尽万法之符刺进Saber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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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回Saber了吗？”地下大空洞的深处，奈落瞥了眼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左手手背，喃喃自语着，“嘛，反正本来就没打算利用那个惹人厌的骑士王，给他们增加点助力也好给余兴节目添点彩头。”

    “不过，竟然真的将我的魔导器给破坏掉了，这下麻烦了啊，都伤到核心了，这下修复起来就麻烦了。”看着不知何时回到他的手中的布满裂纹的紫水晶，奈落有些烦恼的挠了挠脑袋，“呀咧呀咧，虽然使用起来没有多少的困难，但是对于修复魔导器这种高等电子武装我真不在行啊！干脆到时候用时间逆流来搞定算了。”

    “嘛，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再回去一趟拜托他们修理好了。”做完决定之后，奈落将视线转向身边的少女，问道，“考虑的如何？”

    “………………”少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如此问着，“可以么？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待在学长的身边么？”

    “谁知道？”奈落很没有责任的笑着，“以那个半吊子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厌恶你的，关键在于你，资格那东西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如果从一开始就认输了的话，那么你就彻底失去了参与这场胜负的资格，也就是说如果你不踏出那一步，那么就永远都不可能达成愿望。”

    “…………………………”少女的身体不停颤抖着，当她不再颤抖时，她以坚定的目光直视着奈落，深深一鞠躬，“拜托您了！”

    “啊。”

    奈落微微一笑。

    “那就先把潜在问题解决了吧，稍微忍着点哟。”

    突然伸出手，在少女惊讶的目光中，没入了她的胸口。

    ……

    “啊啊，就快到了吗？”感知到士郎几人即将到来的奈落喃喃道，他的右手握着一只正不断挣扎的肥大虫子，而左手握着的，赫然便是一颗心脏，“直接创造了一个新的心脏，同时消除缠绕在Master身上的魔术回路，现在忽然觉得成为【神】真是方便多了，难道神实际上就是一个便利机器……”

    看着一眼躺在自己用炼金术弄出来的床上的依莉雅，奈落一挥手，将她送回了爱因兹贝伦城堡之中。

    “做个好梦吧，Master哟。”

    下一刻，锵的一声，封住洞口的结界如玻璃般破碎了。

    “四个人，正好是打RPG的人数…………难道我是魔王么？呃，貌似现在我扮的还真是魔王，不不，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魔王啊。”

    奈落看着走进来的四人先是自我吐槽，接着邪恶的笑了。

    “算了，作为被‘勇者’讨伐的‘魔王’都已经好几次了，就让我在这个世界华丽的大闹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