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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崖边下的雨,是戒不掉的哀愁

    (求收藏、推荐爹苏)

    「这是师父说的,不过我没正面认同。」雪歌摇头,角色栏中的确也标注她现下的身分是华山派弟子没错。

    「这是门派内部的事情,你师父和现在的掌门一派最多只能算是两个不同派系,但他们NPC的性质还是相同的,我就不信要是哪天其他门派的人杀到门派大殿,你家师父还会继续装乌龟在旁边蹲着,包准cao剑冲出来杀个天昏地暗。」

    这不是陈辰无的放矢,而是系统对门派NPC的硬性规定,假使某些帮派恶意攻击门派或试图围山,经系统核定确认过后,这些等级上百的NPC就会立时化身为豺狼饿虎,一些该门派的隐士高人也会因此露面,美其名:门派有难,此时应放下一切成见,先除外患。

    「有道理,师父说他曾立誓不见华山派门人,但看得出他对这门派还是有相当的感情。」

    陈辰想点头,但随即又发觉不太对,质疑:「等等,你师父不是说不见华山派的门徒,那妳又是怎么找到他拜师的?」

    「师父说持有令牌者不在此限。」

    陈辰啧舌称奇:「没原则的老家伙。」

    雪歌轻咳两声,没对此发表意见。

    「结果妳师父长什么样子,除了大概很老这个特征,还有什么能描述的形容词?」陈辰搔搔脸问道,既然看不到真人,干脆听听描述好尝试拼出个人型来。

    「白须青袍,神气抑郁,脸如金纸,嗓音低沉,神情萧索,似是含有无限伤心,但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威严。」

    「这描述听起来怎么你师父像是个装逼的傻子?」陈辰边抚摸着下巴边抬头思索:「综合以上言论,你师父似乎是个文艺老年,很适合花上个一整天在咖啡厅的窗边位置发呆,还若有所思的抬头望蓝天白云叹气的那种。」

    雪歌仍没说话,只是再次咳嗽,这次咳的力道比先前加重了不少。

    「按照这样的形象说不定还能骗到不少无知少女或大婶。」陈辰没注意雪歌,任由自己的想象力如天马行空般自由奔腾,接续道:「啊!差点忘了还能让你师父写个几首无病**的诗,妳等着先让我想一下。」

    雪歌用力咳嗽,大有不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必不罢休的气势。

    陈辰很兴奋的弹了个响指:「一壶酒,一柄剑,崖边所下的雨,是戒不掉的哀愁与忧郁。」

    吟唱完这刚想出的新诗,陈辰这下乐不可支的捧腹大笑,他本身就是一名有着低级趣味的人,替老派剑侠设计新形象这点令陈辰感到由衷新奇,不过有句话叫作乐极生悲,就当他正开心时,雪歌的密语到了。

    「看你后面!」这句话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字说的,从中可以清楚感受出雪歌的怒气与怨气。

    「看后面?」陈辰内心中浮现了个大问号,接着便想回过头去查看,但没等头转到一半,一只手便先搭到了陈辰的肩膀上,一股酸麻感从肩膀扩散至全身,陈辰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愕然道:「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一老者声音从后头传来,还真是嗓音低沉没错:「老朽风清扬,现已在思过崖上归隐,如今我已拿住了你xue道,你见不到我,自然也就不算打破我过去的誓言。」

    「可是你看到我了。」陈辰带点哭音,都忘了这老头是个没原则的人,并不是没可能亲自跑下来找人开刷,人家可是无聊了好几十年。

    「老朽有蒙眼,听声辨位这功夫你以后也学得到。」

    陈辰依然没放弃希望:「你老人家好,试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待在这的?」就指望对方是刚刚才到,尽管这机率微乎其微。

    「从没原则的家伙那句话开始。」风清扬的声音仍旧低沉且威严,但矛盾的是里头似乎有混杂了点笑意:「一壶酒,一柄剑,崖边所下的雨,是戒不掉的哀愁与忧郁……这诗做得还挺不错的啊。」

    「您老人家所在年代,应该还没有新诗吧?」陈辰质疑,这可不是时代错乱吗?

    「用你们的话,这叫活到老学到老。」

    听着风清扬声音,陈辰隐约能猜到这老头空着的手一定在捻须,留胡子的古人似乎都有这习惯,不过这动作还有另一个隐含意思,那就是友好的谈话到此将告一段落,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果不其然,风清扬接下来话锋一转:「那么身为正统华山派弟子的你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果然是独孤九剑吗?」

    说到这陈辰终于有了意见,不满抗议道:「别把独孤九剑成天挂在嘴边,我可不希罕那鸟剑法,总说得像是天下人都想学独孤九剑似的,当然你若想免费教的话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学了。」

    「你不想学独孤九剑?」风清扬起了兴趣,陈辰的样子可不像在说谎。

    「毛用,当我没看过连续剧?独孤九剑讲求的是随心所欲、后发制人,那代表着得将先手让给对方,只要能抢到先手,我足有几百种方法阴掉你。」

    「例如?」风清扬虽是剑法大家,但仍保持求知欲,这是好事。

    「像我能在动手前对你眼睛撒石灰或沙子,独孤九剑里面可没有破灰式,或事先在决斗地点埋个坑,要知道独孤九剑是后发先制的剑法,既然是我先攻那么我就能决定你的破解走向,这样就可以在你破招的过程中将你引去陷阱之处。」陈辰想掐指计算,但却因xue道被拿住而作罢,续道:「还可以提前对你下毒,不是强效的那种,要慢性毒而且得确保等我们打到一半才会发作……」

    风清扬听到一半出声打断:「这都是旁门左道,并非武学正途。」

    「是,但你不可否认这些方法很有用。」陈辰据理力争:「别忘了这里是游戏,我们学到的东西和剑法不过是系统事先规划好的套路,并非是我们真正领会那些招式的精随。既然如此,哪怕技能或剑法再完美,系统给予的效果毕竟有其上限,只要能猜测到那上限值的位置,我们需要对付的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风清扬沉思数秒:「我撤回前言,算你有理,虽然是歪理。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让我弟子送你下山,以后没事别跑来这闲晃,此地只关押华山派的犯事弟子,回去后只当你上崖从没碰到过我。」语毕,压着陈辰肩膀的那股莫名力道凭空消失,而等恢复人身自由的陈辰做完回头动作,后边早已没了风清扬的踪影。

    「耶!」陈辰朝雪歌发了个胜利手势的图释,换来白眼一对。

    「就这样被你蒙混过去了。」雪歌不是第一次对陈晨行为感到无话可说,这人满腹里尽是些歪理和馊主意,并总因为这些点子或突发奇想而使自身陷入险境,但事后又藉此得已安然脱身。

    「你师父个性太单纯,所以当年才会争不到掌门。」陈辰想了想这才说道:「其实他若真想当掌门,当年有很多办法可以选,像是……」

    「停!」雪歌一比食指,认真道:「现在说这些都是马后炮,而且我很喜欢师父现在的性格,在原作小说中风清扬是一个我很佩服的角色,他只是时运不济。」

    陈辰持相反意见:「并不是这样,风清扬太过耿直,武功好的人未必能当是一个合适的掌门,经营门派并不是简单的将门派武功发扬光大就好,不过这些事情在小说和连续剧中都没演出来,你想想光是维持一个门派的日常开销就得花上多少钱。」

    「这里是游戏。」雪歌还真和陈辰较上了劲。

    陈辰摊手一笑:「我也很庆幸这里是游戏,不需要计算这么多东西,还可以去尝试现实因为各种因素而最后没能成行的事。」

    「比方?」

    「爬华山!」陈辰斩钉截铁的回答:「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创举,换作现实,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愿意真的花机票钱或火车钱,并浪费个数天去攀真正的华山。」

    「这倒也是,平时根本没那个空闲,就算连休也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得做。」说到这,雪歌倒打开了好奇心的匣子,问了句:「你现实是做什么的,想法这么特殊。」

    「秘密。」陈辰嘿嘿两声,颇有怪叔叔的风范,是男人就爱面子,说是在家待业显然有点掉了份,于是换个方式把问题抛回给雪歌:「那妳呢?」

    「一样是秘密。」

    「那不就着了?既然我们都不愿意说,所以打听这些消息其实没什么意思,游戏中纯论游戏就好。」

    雪歌抿嘴浅笑,算是同意陈辰的说法。

    「哇!妳居然会笑!」陈辰大惊小怪。

    「我也是人类。」雪歌皱眉,伸手一掐陈辰,但随后又发觉哪边好像不太对劲。

    怪了,怎么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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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后记:

    从今天起存稿没啦,更新速度得推迟些。

    不过咱还欠咱们的凯裴尔兄六更,接下来几天猫宽尽量维持稳定一更orz

    话说回来,不务正业能能能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