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集：亲爱的满叔
“希夷，朴振英想要和你讨论复古风歌曲的创作问题，你有没有兴趣见见他？” 李秀满微笑着从办公室桌后面走出来坐到郑希夷对面的沙发上，郑希夷摇了摇头说：“算了，不用了，我哪敢和JYP的社长讨论什么歌曲创作，就是随便玩一玩罢了，满叔你帮我回绝了吧。” 李秀满点了点头，“我猜你也不会去，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 郑希夷有些惶恐的左右看看，李秀满不明所以，郑希夷负担的看着李秀满问道：“就这个？您把我叫来就为了问这事？电话里也能说吧。” 李秀满明白过来失声笑了出来，连连摆手道：“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只为这么点事把希夷你叫过来，的确是还有事要问你，只是我要先想想怎么问。” 郑希夷更惶恐了，这是什么情况，还要考虑询问方式，难道是俞永镇脑洞大开以后告诉了李秀满？ 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分钟，李秀满才抬起头来，“希夷，你觉得如果我们每半年办一次几大偶像经纪公司练习生全员大会怎么样？” “MO？” 郑希夷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李秀满相信自己和金泰妍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呢，结果被问的却是个这么毫无关联的问题，一下真还被李秀满问住了。 “满叔你就是想问我这个？” 李秀满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郑希夷，“难道希夷你最近又闹出什么绯闻了？看上去似乎很害怕我问你其它的问题啊。” 郑希夷一边擦汗一边摇头说：“没有！绝对没有！我最近一直在忙着陪那群孩子们练习，怎么出绯闻，满叔你想得太多了。” 李秀满手抵着下巴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最近有什么大事是和郑希夷有关的，只好先丢在一边，心里却暗暗记下来一会结束了一定要让秘书去打听打听，郑希夷最近在公司里都干了什么。 “那我刚才的问题，希夷有什么想法？” 郑希夷看看李秀满，又看看坐在一旁却装不存在的林熙音，好奇的问道：“这种公司运营的事为什么满叔您要问我，公司里有不少策划人员吧，我姐负责练习生室，金英敏理事在运营上也是有很强实力的，怎么也轮不到来问我吧？” 李秀满摆摆手，“这只是在征集意见，我也有点拿不准主意，所以和这事有关的人都会问一下。” 郑希夷指了指自己，“我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李秀满笑了笑说：“因为你的原故，这次的全员大会很成功，前来参观的几位社长都受到了很大的震动，朴振英社长临走时提出来和我们联合举办类似S.M全员大会的内部演出，两个公司的练习生各自表演，也算是一种内部选秀吧。我刚才想了想，JYP的练习生大概是几个公司里最少的，所以真要联合举办，不如把DSP、YG和JYP一起拉进来，大家一起搞也公平一些，免得厚此薄彼。” 郑希夷一竖大拇指，李秀满还以为他要夸自己想法好，结果郑希夷说：“哇，满叔你真不愧是首尔大的高材生，连厚此薄彼这么高级的四字词都会用，还用得这么贴切。” 李秀满哈哈笑一笑，指了指郑希夷，“别扯开话题，想说什么就说。这屋里就我们三个人，一个是你亲jiejie，我是你满叔，难道还能因为你说了什么和你算帐吗？” 郑希夷一指林熙音，“满叔您大人有大量，就算我说错什么也不会体罚我，我姐可不一定。” 李秀满摇摇头说：“别人我都管得了，但林熙音理事我真没办法管，她要揍你是以jiejie的身份而不是理事的身份，我能怎么办。” 郑希夷满脸悲愤的对李秀满说：“满叔，你刚才还说一个是姐一个是叔，怎么转脸就不认了，满叔你这样可不行啊，说话不算话。” 李秀满刚要解释，林熙音冷冷的来了一句，“满叔，你已经被他扯开话题了。” 李秀满抚额无语，一直提醒自己别让郑希夷东扯西扯忽悠过去，谁知道最后还是被扯开了话题，真是防不胜防。 林熙音是真想不说话当隐形人，但没想到李秀满这么精明的人也被郑希夷给忽悠瘸了，再不提醒只怕这楼就不知道要歪到哪去了，林熙音为了欣赏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假亲热真心机的大戏，才开口把剧情导回正轨。 郑希夷白了一眼林熙音，不过今天他大大的得罪了林魔女，现在也没胆跟林熙音耍脾气，还是先应付了李秀满再说。 “满叔，我对这事没怎么想过，不过我觉得既然满叔你都已经想到联合各家偶像经纪公司一起办练习生大会，那至少说明满叔你心里对这个大会是有想法的，只是还没有完全想清楚而已。公司那么多策划人员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满叔你已经想出了新项目，如何让它变为现实则应该是其它工作人员的事了，做为理事您总不能把所有人的活都干完了吧，公司也不发那么多份工资给您啊。” 李秀满做为S.M的领导者已经十多年了，这个道理自然不用郑希夷来教，但老一辈的领导者就是有这个毛病，事必躬亲，一边把自己累得半死一边骂手下干活不力，虽然明知道自己把手下的活都干了不是好事，不利于公司发展，但这些人就是忍不住，李秀满也正是这样一个领导者。 “诶，希夷啊，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不多想想就觉得心里不安啊，现在我反正也没有具体的职务，所以就先做做这个呗。” 郑希夷看了看略显得有些软弱的李秀满，他这才想起来李秀满也要等到年后的股东大会和理事会议后才能正式重回S.M，李秀满现在在S.M除了一个理事身份以外还真是没有半个头衔，不过即使是这样李秀满在S.M和韩国偶像经纪公司里也照样横着走，可见当初有多牛了。 “这不就马上要过年了嘛，过完年开完股东大会以后只怕满叔您想轻闲也闲不下来了。” 李秀满却慢慢的摇了摇头：“这次回来前我想了很多，回来以后也看到听到了很多，特别是今天和DSP的李皓延社长聊了几句，他已经被医生强行要求退休了。看看他的今天，想想我的明天，终于让我下定了决心，这次年后的股东大会上我不会有什么要求了，等案子的结果下来如果我能躲过牢狱之灾的话，就多回家陪陪我家那个老太婆。” 郑希夷这回是真的疑惑了，李秀满这是在示弱还是说真的？虽然他知道的历史不是这样，李秀满至少还要和金英敏缠缠绵绵四五年，但万一历史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呢？前世可没有自己这个捣乱的啊。 他看了眼林熙音，林熙音也满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李秀满说这个。 郑希夷没再去深究真相如何，反正他没打算在这两年就在S.M里有多大发言权，一切都等东方神起和韩庚闹分裂再说，那时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满叔说得也是，毕竟也辛苦这么多年了，不如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顺便陪一陪满婶。” 李秀满似乎在回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过了几分钟才惊醒过来，“哎呀，你看，我现在真是说走神就走神，老了，真是老了。希夷啊，先不说这个了，至于交给下面的人去办那也是今天之后的事，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郑希夷见逃不过去，只好低头思考了片刻，几大偶像经纪公司的练习生全员大会当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有利有弊但其实利还是大于弊的，只是郑希夷需要考虑应该如何小心谨慎的回答以避免暴露太多信息给李秀满。 现在已经不是八九十年代，各大经纪公司都闭关锁国恨不得自家艺人和练习生和其它经纪公司老死不相往来才好，随着通讯手段越来越发达，经纪公司对于练习生和艺人的管理手法也要跟着与时俱进才行。何况再有两年智能手机就要全面占领市场，SNS平台、IM软件都将登上巅峰王座，死守着自己的练习生不出去与人交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个年代之所以不让练习生和艺人们互相熟悉甚至要求敌视对方的主要原因在于社会风气保守，找到个好苗子并说服家长送孩子来做IDOL并不容易，万一被对手公司知道了很可能就被想尽办法挖走了，所以严格管理自家练习生和艺人的通讯和社交就成了重中之重。 经过98年经济危机和全新的文化立国政策洗礼后，韩国的家长对于做IDOL这事并没有以前那么抵触了，连崔秀英、崔始源这样的家庭都不反对自家孩子来做IDOL，可见韩国民风已经正在慢慢转变。S.M每周末的例行公开选拨排队报名的人都快绕小黄楼一圈了，练习生来源既然已经不是问题，那么再封锁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虽然依然有好苗子被撬走的可能性，但郑希夷相信就算没有这个联合大会也一样会被撬走，至少郑希夷在周末就见过其它公司的星探在公司外面和排队等待公开选拨的孩子们说话的情况。